昨日侯門長媳,今日前夫墳前蹦迪 236 抄家

    天治帝:「讓他進來。」

    冠軍侯暗暗鬆了一口氣,祁野一直對他娶了李氏的事頗有微詞,這時候過來肯定也是想讓他把李氏休了,有祁野開口,天治帝一定會同意。

    祁野走進殿中,他並不是為了武定伯而來,只是來送摺子。

    天治帝接過摺子,叫住了他,「你來的正好。武定伯想和繼妻李氏和離,你身為武定伯的兒子,替朕勸一勸他,他和李氏二十幾年的夫妻,兒子也弱冠了,沒必要鬧到和離這般難看。」

    武定伯:「長嬴!爹這些日子想了許多,爹對不起你娘,對不起你,也對不起岳父大人!爹當初是被李氏給蒙蔽了,爹想好好改過!往後爹只有你娘一人,再不會有別人了!」

    天治帝:「祁野,你怎麼說?」

    祁野慢悠悠的掃過武定伯激動的臉色,揚起一個輕諷的笑容,徐徐說道:

    「回陛下,微臣以為不能讓武定伯和李氏和離。」

    武定伯瞪大了眼睛,「祁野!你說什麼!」

    天治帝面色稍霽,心情都好了不少,「祁野,你說說看為什麼。」

    「武定伯和李氏的婚事是先帝賜下的,有先帝的旨意,她二人的婚事才沒受外界指摘,陛下的天威不可犯,更何況先帝已經故去,難不成要讓先帝爺二十幾年後再蒙一個污名?」

    天治帝看向武定伯:「武定伯,你聽清楚了?」

    武定伯砰砰磕頭,「皇上!微臣願承擔此事的所有責任!只盼皇上能賜微臣和離!為了微臣髮妻和微臣已故的岳父!甚至是為了長嬴!即便微臣身背罵名也值了!」

    祁野:「先帝當初為武定伯和李氏賜婚,是因為你們二人說你們情比金堅,至死不渝。所以先帝才力排眾議,賜下婚事。你現在說要承擔此事的所有責任,除非你當年所言是欺君,才能順理成章。」

    「欺君重罪,唯殺頭方可了結。」

    武定伯癱軟了身子,摔坐在地上,天治帝心情大好,也不管他御前失儀,慢悠悠的問道:「武定伯,你可想清楚了?」

    武定伯顫聲說道:「微臣糊塗微臣這就回去與李氏好好溝通」

    「這就對了。先帝眼中的神仙眷侶,怎能說和離就和離呢,那自然是要相互扶持,恩愛到老的。你妻子有錯,你可以教訓嘛,朕就當今日沒見過你,往後可再不能到朕面前,胡說八道這些了,嗯?」

    「多、多謝陛下寬恕!」

    「退下吧!」

    祁野行完禮後,先走出了御書房,騎馬一路趕回冠軍侯府,紀舒在侯府門前的匾額下,沖他揮了揮手,眼裏亮晶晶的。

    祁野翻身下馬,將馬韁交給府里的家丁,牽着紀舒的手就要往府里走。

    這時,身後傳來武定伯氣急敗壞的聲音:「站住!祁野!你給我站住!」

    夫妻倆一同停下步子,回頭看去,武定伯跳下馬車,氣勢洶洶走上前來。

    「祁野!你這個逆子!你今日在陛下面前說那些話!你對得起你母親嗎!我今日就代你母親好好教訓你!」

    武定伯的手高高抬起,想要扇祁野的巴掌,可落到一半,就被祁野死死抓牢,僵在了半空。

    武定伯憋得臉色通紅,也沒能把手抽回來,祁野居高臨下看着他,漆黑如古井的黑眸讓武定伯心中萌生退意。

    「祁、祁野你反了,你還敢跟你老子我動手嗎!」

    「在你用她的錢,養李村紅他們一家的時候,你就不是我父親了。你我之間,不過一份切結書的事而已。」

    祁野的手緩緩用力,武定伯痛的臉孔扭曲,撐了片刻還是沒忍住叫出了聲。

    祁野反手將人推了出去,冷冷說道:「滾回你的家,別髒了我家的門廊。」

    武定伯抓着幾乎要斷裂的右手,渾身顫抖,忽然心生悲涼,抬頭看向祁野。

    「長嬴,爹以前是犯過混,但爹現在想改過了。你都不肯給爹機會嗎?爹曾經對不起你娘,爹現在是真的想彌補她!」

    「彌補?」紀舒走到祁野面前,冷笑着問武定伯:「你若真打算彌補,就該一脖子吊死,去下頭跟母親賠罪。」

    武定伯臉色慘白。

    紀舒話鋒一轉:「不過你還是好好活着吧,別去打攪母親。你、不、配!」

    夫妻倆頭也不回的進了府,侯府大門在武定伯面前緩緩合上,他顫抖着閉上雙眼,倒退了數步,一口氣哽在嗓子裏,暈了過去。

    這一暈,祁昌夢到了以前的許多事,包括他如何冷落祁菀菀和祁野,在祁菀菀孕中和李氏搞在了一起。

    祁菀菀懷第二個孩子的時候,孕反尤其嚴重,動不動吃下去的東西就會吐一堆出來,祁昌覺得噁心,不跟她用膳,也不跟她同房——祁菀菀每晚起夜好幾次,他睡都睡不安寧。

    那時他藉口查賬躲到莊子上,和李氏逍遙快活,很快李氏也懷孕了,祁昌狂喜,懷孕的李氏更加嬌媚撩人,比府上那個整日慘白着臉病懨懨的祁菀菀完全不一樣。

    他就這麼陪着李氏度過了幾個月的孕期,祁菀菀快生產的時候,李氏也快要生了,他把李氏接到城裏,把她安置在侯府附近,祁菀菀生產那日,侯府通知了他好幾趟,祁昌不勝其煩,最後才趕回去看她。

    就那一眼,是他們夫妻倆最後一面,祁菀菀難產而死,腹中的孩子也沒能保住。

    祁昌第一反應不是傷心,而且欣喜,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娶李氏進門,李氏腹中的孩子就不是私生子了。

    武定伯看見了他如何在祁菀菀喪事中,為李氏的婚事奔波,祁菀菀屍骨未寒,他歡歡喜喜的和李氏成親,婚事沒多久,他就抱着剛出生的祁承序歡喜,從未想過他剛剛才失去了一個女兒。

    醒來後的武定伯變得沉默寡言,再也不提休妻的事了。

    一個是他知道,他再也不可能休掉李氏,另一個是他不願意承認的事實,他其實不配再回頭了。

    和武定伯不同,李氏吃了一記定心丸,自從知道武定伯不能休掉她,李氏一改之前的怯懦,開始作天作地。

    她還記恨着武定伯的無情,而且她看見武定伯偷偷去祭拜祁菀菀!

    李氏恨、怨,她不高興,祁昌也別想高興!

    芙蓉廳

    啪——

    「這都是什麼藥!難喝死了!還有這個碗!這是什麼碗!給我換官窯燒的青瓷碗來!我可是伯府的伯夫人!我要用府里最好的碗!」


    李氏的身子骨好了一些,每日都要這麼鬧一鬧,似乎想用這個來提醒所有人,她還是這伯府的女主人。

    等下人收拾完殘局,李氏又開始大吵大鬧:「祁昌呢!他怎麼還沒回來!是不是又去祭拜那個賤人了!趕緊讓他給我回來!我才是他的夫人!他情比金堅的夫人!他要是再敢去看祁菀菀!別怪我告到皇帝跟前去!告他欺君瞞上!」

    崔媽媽苦着臉道:「夫人!夫人您就別鬧了!伯爺正在為您那些銀子想辦法呢!您就消停一會兒吧!」

    李氏坐在繡墩上,氣得喘氣如牛,聞言冷笑了一聲,道:「幫我想辦法不是他應該的嗎?他娶了我,就該為我還那些錢!」

    崔媽媽低着頭沉默不語,夫人現在的性子比以前更壞了,甚至可以說瘋,崔媽媽也不敢輕易得罪她。

    李氏鬧了幾次,見祁昌不在府上,也偃旗息鼓了。

    「行哥兒呢?行哥兒在哪兒?」

    「被少夫人帶走了,似乎是讀書去了。」

    「讀什麼書!那個賤女人是不是又要虐待我的行哥兒!快給我把他帶回來!」

    崔媽媽無奈,只能去把祁謹行帶了回來,謝溶月冷着臉追在後面,進了芙蓉廳便對李氏說道:「你到底要幹什麼!行哥兒是要考舉人,掙功名的,你現在是要把他養成廢人嗎!」

    李氏瞪圓了眼,「你怎麼跟婆母說話的!行哥兒是你親兒子嗎?輪得到你管!你想管你自己去再生一個!」

    「他就是我兒子!」

    謝溶月氣得大吼一聲,李氏愣了一下,隨即便罵:「我看你是瘋了,崔媽媽,把她弄出去!」

    「放開我!放開我!李村紅!你就是個攪家精!害人精!」

    李氏充耳不聞,她將祁謹行帶進屋裏,輕聲跟他說道:「行哥兒,你不用去考什麼功名,也不用努力什麼,你只要讓你祖父把爵位留給你!等你祖父把爵位傳給了你,你就是伯府的世子了,這裏的一切都是你的!」

    祁謹行:「到時候,行哥兒一定好好孝順祖母,行哥兒的就是祖母的!」

    「好乖乖,祖母的好乖乖!」

    夜半,李氏將祁謹行哄睡以後,武定伯氣沖沖的趕了過來。

    「行哥兒呢?」

    「裏間睡着呢。」

    「喬樹!把行哥兒抱走!」

    「祁昌!你幹什麼!行哥兒是我孫兒!你憑什麼把他抱走!」

    武定伯單手攔住了她,幾日奔波的眼裏滿是血絲,看着叫人害怕,他一字一頓道:「為什麼你還不清楚嗎?讓他跟你在一起,跟你學着無所事事!以後再把家底全都送給賭場嗎!」

    李氏咬牙切齒,「不就是輸了區區五十幾萬兩銀子嗎!你至於天天都要提嗎!」

    「區區五十幾萬兩?你倒是拿出來給我看看?」武定伯深吸了一口氣,「離官府給出的最後期限只有三天了,你倒是把這區區五十萬兩拿出來啊!」

    李氏冷笑道:「你我是一家,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這事兒你也要頭疼,與我何干。」

    「你!」

    武定伯高高抬手想打李氏巴掌,李氏不躲不閃,反而指着臉讓他打:「你打一下,我就出去哭一下!你跟先帝說與我情比金堅,今日卻打我!你欺君瞞上!你等着掉腦袋吧你!」

    武定伯氣得反手捂住心口,連退數步抓住了桌角。

    李氏眼神一閃,心有不忍,但很快就恢復了冷漠,「我有一件事跟你說。」

    武定伯咬牙:「講。」

    「你年紀大了,又要丁憂三年,就算起復也拿不到什麼高官厚祿了。你把爵位傳給行哥兒,行哥兒還年輕,現在讓他學着官場上那些事兒,十年以後肯定能讓伯府更上一層樓。」

    武定伯:「你瘋了!行哥兒七歲的孩子,他懂什麼官場不官場!他大字都不認得幾個!李村紅,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休想,伯府的爵位是祁野的!和祁承序,和祁謹行,和你的誰都不相干!」

    李氏氣得眼淚奪眶而出,大哭着撲上前。

    「我跟你拼了祁昌!你這個混蛋!負心漢!當初要我的時候說只愛我,現在又想回頭去找祁菀菀了!你休想!祁昌我警告你,我跟了你這麼多年,我不能什麼都沒有!爵位是行哥兒的!只能是行哥兒的!你要是敢給祁野,我就跟你同歸於盡!」

    夫妻倆的爭吵聲,打砸聲,鄰里的幾個府上都聽得清清楚楚。

    若是白天,大家很樂意聽這一口瓜,可現在是大晚上,又快要宵禁了,這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紀舒煩躁的在祁野胸前蹭了蹭,悶悶道:「他們還要吵多久」

    祁野埋頭在她額上吻了一下,手附在她耳上。

    「你睡,馬上就好了。」

    他冷眼掃了一下窗外,窗外暗衛心領神會,片刻後,兵馬司登門狠狠訓斥了武定伯和李氏,這下才徹底安靜下來。

    紀舒閉着眼睛,淡淡道:「我聽夠了他們伯府的事了,明天就讓他們滾吧。」

    翌日,一大群衙役闖進了武定伯府。

    衙役扛着等人高的花瓶往外走去,還有不少人在搬府里的其他東西。

    祁謹行心愛的一個蛐蛐罐也被拿走了,他又哭又鬧追着衙役打。

    「把我的東西還回來!快還回來!再不還的話我就讓祖母告訴祖母,砍你的頭!哇!還給我!」

    衙役才不慣着他,一腳將他踹了出去。

    謝溶月大驚失色,尖叫着撲上前:「行哥兒!你給我站住!你憑什麼打人!」

    衙役冷着臉道:「妨礙公務,不抓他去牢裏就不錯了,若再糾纏,必不輕饒!」

    這時,武定伯趕了過來,「你們幹什麼!為什麼要拿我府上的東西!」

    「欠債還錢,若沒有錢拿實物抵債,是天經地義的事。」

    身後,順天府尹踱步過來,「伯爺,還錢的最後期限已經到了,本官曾經說過,拿不出銀子,就要抄貴府還金玉滿堂的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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