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段日子,奚斷鴻都沒有再找過阿玥也沒有再去看樂楓。
直到半月後的一天。
晌午時分奚斷鴻才晃晃悠悠的坐起身,晃晃暈乎乎的頭,只覺渾身上下酸疼的很,雙眼直冒金星。
「砰砰砰!」
「砰砰!」
門外敲門聲急促,奚斷鴻踩着晃悠悠的步子走去開門,「誰?」
「斷鴻,救救我,救救我!開門!!」門外傳來樂楓急促的呼救聲,「奚姑娘,救救我,開門,開門啊!」
一聽是樂楓在門外瘋狂拍門求救,原本暈乎乎的腦袋立即清醒了許多,奚斷鴻快步走過去將門打開。
樂楓渾身是血的撲了進來,奚斷鴻驚呼一聲,忙將門關上把人扶進屋中。
「阿楓,你這是怎麼了?!」奚斷鴻將人安置在廂房裏
樂楓哭着抓着奚斷鴻的衣裙,哆哆嗦嗦的解釋着,「我,我也不知道,我,我……」
奚斷鴻起身接了盆水投了布給樂楓擦臉,「不要着急,慢慢說,究竟出了什麼事,你這身上的一身血又是誰的。」
「我,我…這血是,是南蓮的…」樂楓渾身顫抖着,說話都是哆哆嗦嗦的,雙目驚慌求助的看向奚斷鴻,「我,我沒有傷害她,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
「南蓮怎麼了?」
「不,我不知道……」樂楓低下頭搖頭哭泣
看着眼前的人兒,奚斷鴻心中很不是滋味,心中隱隱覺得會出大事。
「阿楓,你且在這兒稍作休息,我去去就來。」
說着奚斷鴻起身就要離開,卻被樂楓一把抓住裙擺,奚斷鴻無奈的回身安慰着,「放心吧,這裏很安全,不會有事的,我只是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了。」
「………」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奚斷鴻退出房間,回到自己房中,看着自己身上被樂楓蹭上的血,越發覺得噁心。
當初她不讓我尋她幫忙,如今過了這麼久,突然來此還帶了一身的血,怕是沒什麼好事
奚斷鴻一邊想一邊換下髒衣裳,深呼一口氣,「奚斷鴻,放寬心,不要被壞心情左右……」
院裏陽光明媚,透過層層樹縫折射在地上,一個身影急匆匆的離開了院子,出去的正是奚斷鴻。
出了院子,直奔前廳而去
等到奚斷鴻到的時候,裏面已經圍滿了人,奚斷鴻小心翼翼的擠進去,在看到地上躺着的屍體的時候,也是一驚。
抬眸四下環視一圈,正好同辰掌司對視一眼,此時的掌司不同往日眸中溫潤,此時的他一臉陰沉。
「唉,你們看看,這不是南蓮嗎,那個尚書之女?」
「是啊,嘖嘖嘖,死的可真慘啊…」
「活該!誰讓她平日裏總是仗勢欺人!」
「就是。」
那一瞬間,奚斷鴻只覺晴天霹靂一般: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南蓮死了,阿楓滿身是血的來尋我,尚書大人之女,書院,仗勢欺人…
這根本就是個陷阱!
「都安靜!」辰書離陰沉臉走過來,「此事事關重大,朝廷會派人前來問話,諸位如實回答便好。」
「是。」
待眾人散去,奚斷鴻仍站在原地不為所動,辰書離見她神色異樣便走過來詢問道:「奚姑娘你怎麼了?」
原本出神的奚斷鴻看着辰書離不知說些什麼,「沒,掌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怎麼會無故身亡呢?」
辰書離長嘆一聲,看着躺在地上已經涼透了的屍體無奈搖搖頭,「屍體是在南蓮自己院子裏發現的。」
奚斷鴻還從沒經歷過這樣的事,如今這種事發生在自己面前,她強行讓自己平靜下來不被恐懼所籠罩。
猶豫許久,「掌司,有件事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無妨,你且說。」
奚斷鴻糾結良久,緩緩開口道:「方才阿楓來找我,她渾身上下滿是鮮血,我問她出什麼事了,她支支吾吾沒有說,只說她身上的血都是南蓮的……」
「什麼?!」
辰書離聽了此話當即眉頭緊蹙,不自覺來回踱步:樂楓。
奚斷鴻哪裏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掌司,我看阿楓的模樣,好像是受了驚嚇一般,您同我去看看嗎?」
「走吧,帶路。」
二人來到院子裏,才進院子,辰書離就察覺到一絲不對勁:有殺氣!
這丫頭是招惹了什麼人,這院裏怎麼會有這麼重的殺氣?
見辰書離停在門口不進去,奚斷鴻也不由得停下腳步側身等着,「掌司?」
「啊?」回過神的辰書離垂眸淺笑一聲,「抱歉,方才在想事,走吧,請帶路。」
在奚斷鴻的指引下,二人來到樂楓所在的廂房處,推門而進,卻見樂楓竟也慘死於房中。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奚斷鴻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掌司,她,阿楓…阿楓她!」
「噓!」辰書離沉着目光打斷了奚斷鴻驚叫的聲音,「別出聲,現在問題很嚴重。」
奚斷鴻算是明白了,自己合該成了背鍋的,現在人死在自己院子裏,就是有口也說不清百口莫辯。
「剛才你出去的時候,確定她還活着嗎。」
「確定。」
辰書離揉眉冷聲道:「這件事先別聲張,我會派人過來處理的,奚斷鴻,這件事你怕是難逃干係了。」
「……」奚斷鴻跪下道:「還請大人出手幫忙,小女子感激不盡…」
辰書離長嘆一聲,看着眼前這個讓自己眼前一亮的女子,「我只能說盡力而為,但你終歸不屬於我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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