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上次新房喬遷。
商陸的另一個好兄弟——柯以楠。
他都很願意介紹給她認識的。
換作老秦。
怎麼就如此彆扭了喬蕎向來不喜歡強人所難。
所以她沒有再多問。
「那……等你願意帶我見老秦的時候,再說吧。
」本來是見他替老秦的事情着急擔憂,她想替他排憂解難的。
既然見老秦的事情讓商陸有些牴觸,那她不提這事兒了。
剛剛和商陸滾完床單。
喬蕎原本整個腦袋,都是鑽進他懷裏的。
不知不覺間,她往外挪了挪。
拉開了與他的距離。
他有顧慮。
她感受得到。
卻沒說什麼。
但心裏還是有些難過。
都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兩口子了,還能跟她有什麼顧慮呢真是不懂商陸。
「喬兒。
」商陸握着她的腰肢。
她的腦袋往外挪了,他就把腦袋靠過去,把拉開的距離又拉了回來。
鼻尖挨着她的鼻尖,輕聲哄了哄。
「你別誤會。
」「我沒有。
」嘴上這麼說,但喬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
不知道商陸在顧慮什麼。
難道他不想把她介紹給他的哥們認識嗎是她拿不出手還是因為什麼但喬蕎不是無理取鬧的人,她不想和商陸鬧情緒。
她反而安慰商陸,「商陸,我不勉強你,等你覺得我可以見你的好兄弟時,你再安排就是了。
反正來日方長嘛!」她和他,有的是慢慢相處,慢慢變恩愛的機會。
雖說這段日子他們倆的感情確實加深了不少,但畢竟是閃婚認識的。
總是要有個過程的。
現在想起來,她除了認識公公商仲伯,還有他另一個好兄弟柯以楠。
他身邊的親戚朋友,他都沒有帶她見過。
以後,應該有很多機會吧。
她不着急。
「喬兒,你真的是十分善解人意!」商陸額頭抵着她的額頭。
原本還想解釋一下,安慰她一下的。
沒想到她比他想像中,還要理解人。
商陸也不再撒謊了。
他握着她的腰肢,小心翼翼擁着她說:「喬兒,讓你見老秦,我確實是有些顧慮。
但我對你絕對沒有什麼惡意。
」「嗯。
我知道呢!」喬蕎依在他懷裏。
剛剛的芥蒂瞬間解除。
她也沒什麼不高興的了。
又往他懷裏鑽了鑽。
如此細微的動作,被商陸感受得很清晰。
「你不生氣了」他揉揉她的腦袋。
她搖搖腦袋,輕聲應他,「有什麼好生氣的,兩口子之間,犯不着。
」要是因為這麼滴點小事情就生氣的話,那她心胸也太狹窄了。
也有可能是因為她性子如此。
什麼事都很容易看開吧。
商陸想,什麼叫真正的善解人意,大概就是喬蕎這款的吧。
反觀秦森老婆蘇靜嫻,商陸總覺得蘇靜嫻的善解人意,是帶着假像的。
他撫着她的腦袋,若有所思道,「喬兒,等時機成熟了,我會讓你好好見見我所有的親戚朋友的。
他們肯定都會很喜歡你。
」喬蕎問,「商陸,你的親戚朋友們,都到城裏來打工了嗎。
」「都在城裏。
」商陸又開始撒謊了,「農村賺不了幾個錢,所以就都來城裏了。
」喬蕎又問,「那你那些堂兄堂弟表姐表妹們,他們都跟你一樣,都是上過大學的嗎」商陸:「都讀得比較多,所以他們的工作還算體面。
」喬蕎:「啊……都是上過大學的,那他們會不會嫌棄我沒上過大學我會不會跟他們聊不到一塊兒去」商陸:「放心,他們不敢嫌棄,也不會嫌棄。
我們家的家風很好,人人三觀都是超正的。
」喬蕎:「好想知道你們的大家族是什麼樣的」什麼樣的大家族,是都上過大學的應該教育都挺好的吧。
喬蕎很好奇。
商陸想了想他們那龐大的家族。
個個都是名聲在外。
很多都是公眾人物。
實在沒辦法突然一下子跟她坦白。
他摸摸喬蕎的腦袋,「以後你就知道了,不急,有機會的話,我會慢慢帶你跟他們認識的。
」翌日。
商陸像往常一樣,假裝去投資大廈上班。
喬蕎開着她那輛「中獎」而來的保時捷,送他到了投資大廈。
分別前,商陸日常吩咐她開車開慢點,別開那麼野。
坐在駕駛室的喬蕎,朝他昂頭一笑。
「知道啦,我好歹也是八年老司機,開車知道分寸的。
」話音剛落,便踩着油門,重新駛上大道,揚長而去。
車子一騎絕塵。
很快穿梭在車流中,瞧不見了。
商陸無可奈何地皺了皺眉頭。
吩咐了她千萬次,開車還是這麼不注意。
真想強行給她塞個司機,讓她別開車了。
他坐上小陳開過來的勞斯萊斯,去往集團總部。
平日裏,秦森來總部比較早。
今天都十點了,才見他的車子停在總部大廈的專用車位上。
剛好和商陸撞個正着。
開車的,是秦森的司機小李。
小李見到商陸,跟商陸打了個招呼,「三爺,早。
」「嗯。
早」商陸看了秦森一眼。
秦森沒理他。
小陳也跟秦森打了個招呼,「秦總,早。
」「早。
」秦森應了小陳一聲,依然沒有理會商陸。
這兩個男人昨天才幹了一架。
一個腫了眼睛。
一個腫了臉。
誰也沒理誰。
直到兩人離開停車場,走進大廈,進了總裁專用電梯。
秦森終於是有些崩不住,主動跟商陸搭訕,「你天天穿你媳婦給你買的便宜西裝,不嫌失了身份嗎」商陸沒說話。
透明的觀光玻璃電梯,一層一層往上。
映着他高冷偉岸的身影。
「商陸,我可是主動找你說話了。
」秦森冷下臉來,「別給你台階下,卻不知好歹啊。
」「我以為你要跟我冷戰到地老天荒。
」商陸瞥了秦森一眼。
「沒你那么小氣。
」秦森嘀咕了一句。
「不生氣了」商陸挑眉。
「我要跟你生氣,這些年早被你氣死了,犯得着嗎」秦森瞪他。
他故作嚴肅和認真狀,「放心,以後我絕對不會再拿蘇靜嫻的事情,跟你吵。
我會選擇尊重她。
」「你的尊重方式是」「絕不輕易揣測她的為人。
」若有所思的秦森,似是猜到了什麼,「商陸,你在背着我,調查靜嫻」「你想多了。
」商陸擰眉。
叮!這時,電梯抵達9層總裁辦。
兩個男人長腿一邁,一前一後走出去。
商陸先了一步。
秦森邁開大步,追上去,擋住他。
「商陸,你能不能答應我,不要插手我和蘇靜嫻感情的事情。
」商陸擰眉,「……」秦森:「剛剛你才說過,你會選擇尊重靜嫻。
」商陸:「我應答你。
」「君子一言。
」秦森朝他伸手。
商陸伸過來拍掉秦森的手,「信就信,不信就算了。
」有商陸這句話,秦森想,他應該能說到做到吧。
結果,當天下午,商陸便約見了蘇靜嫻。
他把蘇靜嫻,約在很隱蔽的私人會所。
茶室里。
蘇靜嫻看着穿着古風衣服的茶藝師,優雅嫻熟地煮着茶。
清幽茶香,裊裊揚揚。
周遭的一切,明明沁人心脾,讓人心神寧靜。
可蘇靜嫻因為要見商陸,卻緊張地緊緊地拽住衣服一角。
茶室的門被推開那一剎那,她身子下意識的抖了一下。
等商陸走進來時,蘇靜嫻整個背繃得僵直。
起身望過去的眼神,小心翼翼的。
商陸拿着文件袋,走過去。
「商,商陸!」蘇靜嫻很沒底氣的,招呼了他一聲。
「坐。
」商陸朝茶藝師揮了揮手,「你先出去吧,沒叫你,就不用再進來。
」茶藝師緩緩退下。
商陸坐下來。
蘇靜嫻依舊緊張地站在他對面。
「心虛」他自己斟着茶。
蘇靜嫻這才慢悠悠又緊張兮兮地坐下來,「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商陸勾唇冷笑。
他閱人無數,什麼樣貨色的人都見過。
卻是沒見過蘇靜嫻這麼賤的。
她每天頂着名門千金溫婉賢惠的身份,卻做着這世間最骯髒最齷齪的事。
「恐怕連你自己也不知道,你肚子裏孩子的爹是誰吧」商陸握着茶盞,緊緊用力。
蘇靜嫻沉沉吸一口氣,「當然是我家秦森的。
」咚!手中茶盞被商陸用力拍在桌子上。
杯里的茶湯賤了滿桌子都是。
他落在茶桌上的手,黯然握拳頭,「蘇靜嫻,你知道我和秦森之間的兄弟情。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跟我嘴硬」「……」蘇靜嫻面色憋得青一陣,紅一陣。
低了頭,不敢再吱一聲。
商陸把文件袋,啪一聲拍到她面前。
「自己看。
」早就嚇得身子發抖的蘇靜嫻,強撐着鎮定,「沒,沒什麼好看的。
」「拆開!」商陸冷了聲,似在命令。
蘇靜嫻伸手,瑟瑟顫抖地繞着文件袋的裝訂線。
拆開時,裏面的照片和資料,全是她恥辱的證據。
不只一個男人。
健身教練,男模,男明星,男教師,甚至是司機……「蘇靜嫻,老秦他到底哪點對你不好」從來不打女人。
此刻。
卻是想把蘇靜嫻碎屍萬段。
賤得徹底無下限了。
撲通一聲。
蘇靜嫻跪在地上,哭着求饒。
「商陸,我知道錯了,求你別告訴我家秦森好不好。
」「我跟這些男人已經徹底斷了聯繫了。
」「我打算好好跟秦森過日子的。
」「看在商蘇兩家多年世交的份上,求你給我一次改正的機會,求你!」真想一腳把這個虛偽的女人踢翻。
若不是秦森對這個女人情根深種,若不是這個女人是秦森的命,商陸會讓她在地球上消失。
他對秦森太了解了。
如果沒有這個女人,秦森會丟掉半條命的。
可恨的是,這個女人如此傷害秦森。
他冷眸微眯,「你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我不想再聽你說任何廢話。
」「孩子……」蘇靜嫻不敢再騙人,實話實說道,「我,我自己也不知道,也許是秦森的,也許是別人的,我真的不知道……」商陸:「孩子五周了」蘇靜嫻:「是。
」商陸:「再過五周,去做個胎兒絨毛組織提取。
你最好祈禱這孩子是秦森的。
」跪在地上的蘇靜嫻,掉了幾滴慶幸的淚水,「商陸,謝謝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我肯定會痛改前非,好好一心一意對秦森的。
商陸,謝謝你,真的很謝謝你。
」她應該感謝的是秦森。
而不是他。
以着他的性子,他肯定會把蘇靜嫻這樣的女人,直接拉到公海里去餵鯊魚。
他冷聲道:「這是你唯一的機會。
如果再讓我發現你膽敢有半點對不起秦森,你和你們蘇家,都別想好過。
」看着蘇靜嫻哭着說謝謝。
看着她這張看起來溫婉賢惠的臉。
商陸覺得骯髒。
這世間有太多的東西都是骯髒還堪的。
此時此刻,他想起了喬蕎。
只有他的喬蕎,才擁有這世上最乾淨最美好的靈魂。
這會兒如果能夠抱一抱喬蕎,或許能夠排解心中那窒悶的情緒吧。
他最後警告了蘇靜嫻一聲:「今天我和你見面的事情,我不希望讓秦森知道。
」蘇靜嫻慢慢從地上起身,「放心,我絕對不會告訴秦森的。
」商陸從椅子上起身。
越過蘇靜嫻,頭也不回。
留下心中羞愧不堪的蘇靜嫻,站在原地,哭成個淚人兒。
……喬蕎是在一個半小時後,在她的辦公室見到的商陸。
她外出辦了趟事。
商陸已在她辦公室等了她一個小時了。
見在她回來,他忙從沙發上起身。
「商陸,你等我這麼久,是有什麼事嗎」她走過去,「怎麼不先打個電話……」「喬兒!」話還沒容她說完……他已經勾着她的腰肢,將她緊緊攬入懷。
「商陸」喬蕎感覺到還對勁兒,「你今天怎麼了」這個懷抱來得太急切。
和平日親熱時的擁抱不太一樣。
他似乎是在急切的,想要索取什麼。
對。
從她身上索取着什麼。
像是在索取溫暖與愛意。
「商陸,門沒關,窗戶上也都看得見。
」怕辦公室外面的人看見,喬蕎拿了桌上的搖控器,落下了百葉窗。
又伸了伸腳,把門踢過去。
商陸抱得更加肆意,似要與她合成一體,「喬兒,我就是想抱抱你!」「我的抱抱,能給你力量嗎」「嗯!」當首富當久了,其實很煩的。
集團的事,家族的事,兄弟伙的事,煩心事特別多。
只有和喬蕎在一起時,才感覺到純粹和美好。
今天他也還知是怎麼的。
就是想抱抱她。
似乎抱着她,身心都會愉悅很多。
「遇到煩心事了」「抱着你就不煩了。
」「讓我猜一下,不會又是你兄弟老秦的事吧」「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嗎」「商陸,老秦的事還沒解決呢」「他老婆出軌的事,哪那麼容易解決。
」「要不,你還是讓我見一見這個老秦吧」商陸的後背,瞬間崩緊,「……」「你還是不想讓我見他啊」在他懷裏,她能夠清楚地感覺到,他身體由放鬆到緊崩的狀態。
「……」「那算了。
我就是不想你那麼多煩心事。
」他不高興,喬蕎也跟着不高興。
正說着老秦,老秦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商陸想着喬蕎反正聽過老秦的電話,當着她的面,按了免提。
但怕秦森說什麼還該說的,商陸先開口,「老秦,什麼事,我在我老婆這兒。
」「……」秦森頓了一下,生氣道,「你回公司一趟,現在就回來,一個小時見不到你人,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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