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樞院的位置在太華京的長興街。
距離昌平伯爵府和武王府都不算不遠。
洛葉覺得如果有一朝一日,他能加入天樞院,上班還算挺近。
因為有唐凌兒和素琴在身邊,洛葉進入天樞院並沒有遭到阻攔,相反還受到了歡迎。
不過,全椿被攔在了外面。
收到消息的宮江自然是跑出來迎接。
「郡主來了。」宮江先向唐凌兒行了一禮,接着,才看向洛葉:「葉老弟也來了,是陪着郡主來玩的嗎?」
「嗯,洛葉想看一看天樞院的邸報,增漲一些江湖見聞。」唐凌兒說道。
「邸報?」
宮江似乎是沒想到洛葉居然是來看邸報的,這東西並不是什麼秘密,畢竟私密的消息都是以信件來傳達,沒人會放在邸報上:「可以的,葉老弟想要什麼時候的?」
「最近一年的就行。」洛葉回道。
「好,我整理出來後,會讓人送到伯爵府。」宮江答應了下來。
唐凌兒又說道:「我還想看看巫嗣之難案的卷宗。」
「巫嗣之案?!」宮江的面色微變,看了看唐凌兒,又看了看洛葉:「郡主,這件事恐怕不行。」
「你可以說是我偷走的,我父王不會怪你。」唐凌兒像一個慣犯,給出了一個理由。
「真不行。」
「如果你不給我,我就告訴父王,說你自作主張砸了百花樓。」
「……」宮江。
「怎麼樣?」唐凌兒嘴角微揚。
「郡主身份高貴,豈能言偷?」宮江馬上說道:「其實,我只知道巫嗣之案的卷宗,存在案贖庫的甲字二十四號暗格里,至於鑰匙……郡主應該知道在哪。」
「我知道了。」唐凌兒點了點頭,轉頭看向洛葉:「洛葉,鑰匙不在天樞院,在武王府里,你要在這裏等我嗎?」
「明天再給我也行。」
「好,那我晚上偷了,明天帶到學堂。」
「這樣做,你父王不會責怪你嗎?」
「我父王說了,天樞院的卷宗,不能給外人看,所以,只要我不把卷宗給你看就行。」唐凌兒眨了眨眼睛:「明天我讀給你聽。」
……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洛葉算是看出來了,沒有人比唐凌兒更懂變通。
武王完全抓不住她的把柄。
「……」素琴將頭扭向一邊。
只要不聽,就聽不到。
同時,在心中暗暗念叨着:王爺快回來了,王爺快回來了!
……
送了唐凌兒離開。
洛葉依舊賴在天樞院門口,並沒有要走的意思。
宮江看着身邊的洛葉,一臉疑惑道:「葉老弟,還有事?」
洛葉點了點頭,湊到宮江的身邊,小聲道:「江哥身上有沒有行走江湖必備的那種藥?」
「啥?葉老弟把我宮江當成什麼人?我豈會有那種東西?」宮江馬上昂首挺胸:「我若遇敵,自然是以實力取勝。」
「江哥,我們是自己人。」洛葉回道。
「好吧,葉老弟想要什麼樣的?」
「能讓人使不出力氣,還動不了武功的,就可以了。」
「你說的是酥骨丸,這東西有倒是有,就是……」宮江神色古怪的看了洛葉一眼:「葉老弟要這種東西幹嘛?」
「試試藥性,以後行走江湖也不會被人害了。」
「……」宮江。
你才只有八歲好嗎?
走個屁的江湖。
宮江自然是不信的,但洛葉不願意說,他也不好再問:「葉老弟要多少?」
「江哥有多少?」
「這東西……挺貴,我也只有五顆。」
「謝謝江哥。」洛葉馬上道謝。
「……」宮江愣了一下。
小子可夠貪的啊。
這意思是,全要啊?!
宮江眼角跳動,相當肉疼。
不過,想到這幾夜還能賺回來,最終還是一咬牙:「行,葉老弟且等在此地,莫要走動,我去取來。」
「?」洛葉。
……
五顆酥骨丸到手。
宮江真大方。
洛葉跟着全椿來到了君來客棧。
一進到房間,就聞到一股濃郁的藥味,其中還混跡着一種酸澀的味道。
再看床上。
好傢夥!
哪來的大棕子?
「少爺,怎麼樣,我就說綁得很結實吧?」全椿向洛葉邀功。
「確實很結實。」洛葉點了點頭。
他都不知道全椿是從哪兒學來這種綁法,現在可是盛夏。
這樣搞,合適嗎?
終於知道那種酸澀的味道是什麼了,果然再香噴噴的女人,如果被弄得汗流浹背,也一樣是酸酸的。
小聲的和全椿交待了兩句。
全椿點了點頭,走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洛葉等到房門關上後,便走到了床邊。
南宮雪娘顯然是聽到了動靜,睜開了眼睛,不過,卻並沒有說話,因為,她的嘴巴被堵上了。
「我帶了些粥。」洛葉坐到床邊,將南宮雪娘嘴裏的麻布扯出來,又取出一枚酥骨丸:「不過,在喝粥之前,你得先把這個吃了。」
「這是什麼?」南宮雪娘的狀態明顯比昨天好了很多,說話不再那麼虛弱。
「吃了就告訴你。」
「不吃。」
「吃吧,吃完後我就把你解開,你也不想一直被包着吧?」洛葉說完,又補了一句:「解開後,你就可以喝粥了。」
「……」南宮雪娘。
被一個八歲的孩子一邊威脅,一邊哄騙是一種什麼體驗?
南宮雪娘牙關咬緊。
以前的她沒想過,現在的她沒得選。
「我們不是說好了嗎?我救了你,以後你就是我的人,要聽話,來張嘴!」洛葉繼續說道:「你現在又反抗不了,何必呢?」
「……」南宮雪娘張開了嘴。
咕咚!
剛剛吞下。
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藥性在體內發散。
全身的骨頭就如同融化了一樣,好不容易恢復過來的一絲力氣,也煙消雲散。
……酥骨丸!!!
此時的南宮雪娘,除了眼睛和嘴巴。
其它地方,完全動不了。
她的眼睛一下瞪圓:「你……你敢對我用酥骨丸?!你要幹什麼?」
「我想知道你身上的那張殘圖,是什麼東西,這個問題不難回答吧?」洛葉沒想到眼前的女人直接就把酥骨丸品嘗了出來,倒也省了他的解釋。
「呵,我勸你最好別知道。」
「為什麼?」
「因為,那東西能害死你!」
「武學功法,還能害死我?我不信,除非你告訴我這幅功法叫什麼名字,我就信你。」
「你……怎麼知道,那是武學功法?」南宮雪娘直接將洛葉後面的話忽略。
但她確實有些詫異,因為,正常情況下,《太平圖》和一張殘畫,並沒有什麼兩樣。
「我當然知道,因為,我曾看過另一幅。」
「你看過另一幅?!」南宮雪娘一驚,隨即,冷笑一聲:「哼,不可能!李宣輔手裏不可能有,別說是他了,就算是他的那個結義二哥也不可能有。」
「……」洛葉。
結義二哥?
李宣輔還有一個結義的二哥嗎?
而且,聽這女人的意思,這個二哥明顯是個江湖中人。
洛葉心中思索了一下,再次開口道:「既然你知道我二爺是誰,就該知道我是你惹不起的人!」
「呵,別人怕你二爺,我東方琴可不怕!」南宮雪娘一臉不屑。
……原來她叫東方琴?明天問問唐凌兒,看看這個東方琴到底是什麼身份。
洛葉想到這裏,再次說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確實看過另一幅,你只需要告訴我是什麼就可以了。」
「我不會說的。」南宮雪娘嘴巴很緊。
「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洛葉嘴角一揚,臉上露了一種男人都懂的笑容,接着,手向着包住女人的被子解去:「這可是你逼我的,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撓痒痒!」
「!!!」南宮雪娘。
……
身上的被子很快就被掀開。
南宮雪娘的身上依舊穿着黑裙。
只是,已經完全被汗水濕透,此時就如紙片一樣緊緊的貼在身上。
真可謂是『玉爐冰簟鴛鴦錦,粉融香汗流山枕。』
再加上南宮雪娘本就是天生媚骨,身材完美的能讓女人都心生嫉妒,這幅畫面自然就更顯「逼真。」
洛葉只看了一眼,便愣住了。
不好,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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