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營地里的人分成三波。
寧哲文留守,準備中午的食材。
一波人去山上撿柴,還有一波人跟着明慧,在樹林裏找草藥。
藥物不夠用,大家在樹林裏找到一些止血消炎的藥材。
回來搗爛敷在傷口上,能起到不小的作用。
杜纓三個女孩挎着小籃子,穿過樹林漫山找草藥,順便挖鮮嫩的野菜。
唐怡純一邊挖野菜一邊感嘆,「我太慘了,淪落到挖野菜了,當年王寶釧挖野菜只為一個男人,我為兩個男人,比王寶釧還慘!」
「唐躍惟、景宇寒,我告訴你們,你們欠我欠大發了,這輩子都還不起!」
杜纓嚴肅點頭,一本正經說道:「等回去之後,讓方琳兒給你畫兩幅畫,叫做挖野菜的小純純。」
「然後送給你哥和景宇寒,紀念你這些天為他們挖的野菜!」
唐怡純:「」姐妹兒你來真的。
方琳兒笑得前仰後合,「哈哈哈!挖野菜的小純純~~」
眼淚都笑出來了。
*
到了中午,氣溫漸漸升高。
寧哲文把午飯做好,大家也都回來了,洗了手去吃飯。
杜纓端了飯菜給傷員送來,卻發現帳篷里很熱,三人都在發燒。
她趕緊放下飯菜,把帳篷頂上的防水布掀開,又打開小風扇,保持涼爽通風。
但三人的情況不太好,唐躍惟燒得滿臉通紅,秘書則是哼哼呦呦地喊疼。
景宇寒尤其嚴重,已經昏迷不醒。
自從他上了島就高燒不退,燒得神志不清,一直昏睡到現在。
中間醒過兩次,吃了點稀飯又睡過去。
杜纓覺得繼續燒下去肯定得出事,連忙把飯菜端了出去,找明慧商量辦法。
明慧隨意扒了兩口飯,拿着藥箱來帳篷。
先拿酒精消毒,然後用針扎破三人的手指,給他們放血降溫。
杜纓事先準備了冰袋,給他們敷在額頭上。
唐怡純和許繹都過來幫忙,用酒精為三人擦身,進行物理降溫。
趁大家不留意,杜纓偷偷把毛細金針導入三人體內。
讓侏儒魚控制紅白血球的數量,儘快給他們消炎降溫。
金針療法針對腫瘤、骨骼和血管最有效。
而他們是外傷發炎引起高燒,杜纓也不能保證金針管用。
只能盡力而為了。
叮——
【侏儒魚】:「殿下殿下,景宇寒的情況不對勁,他已經燒到45度!再繼續燒下去,就把腦子燒傻,變成廢人了。」
杜纓心裏一陣慌亂。
另外兩人退燒效果很明顯,只有景宇寒體溫還在升高。
他們已經想盡辦法退燒,卻一點用處都沒有。
「海水!」明慧突然想到一個主意,「海水溫度低,又有鹽分和礦物質,用海水浸泡全身,有降溫和消炎殺菌效果。」
杜纓:「」聽着有點不靠譜呢!
景宇寒身上有傷,海水一泡傷口會爛吧?
但她實在想不出別的辦法。
都燒到45度了,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
許繹把昏迷的景宇寒背到海邊,杜纓找出一個大網兜,把人套進網兜里拖住,防止被海水卷進去。
然後給他帶上一個呼吸器,整個人扔進海里。
景宇寒燒得迷迷糊糊,突然渾身泡進冰涼的海水中,讓他猛地一個激靈。
下一瞬,腦袋裏閃過無數畫面碎片,塵封已久的記憶突然湧出來。
越來越多的細節浮現在腦海中,每一幀都無比清晰。
「78號,這個實驗不做完,你不能喝水吃飯!」
「臨床證明,78號的血液非常奇特,經過幾次改造融合,變成我們常說的萬能血。」
「試驗體的潛力十分強大,目前還沒摸清78號的超常潛能,還需要進一步實驗。「
「78號,你最好放棄不切實際的想法!你的命屬於實驗室,這一生你沒有自由,也沒有未來!」
「啊!」景宇寒痛苦地叫出聲來,猛地嗆了一口海水,劇烈的咳嗽着,胸口起伏不定。
「景宇寒!」杜纓擔心地跑過去,要將他從水裏扶起來。
景宇寒臉色蒼白,抬頭看向陽光下的少女。
她迎着海風,烏黑的長髮飛揚,純美無瑕的面容上帶着關切的神色,嘴裏喊着他的名字。
這一刻仿佛定格,深深刻印在他腦海中。
他抿了抿乾裂的嘴唇,眼中透出一抹柔光,像是回憶起久遠的往事。
跟眼前的畫面合二為一。
半晌,他從嗓子裏擠出沙啞的聲音,「小纓」
「唰」地一道大浪打來,白色浪花吞沒了景宇寒的身影。
許繹正用力扯着網兜,忽然感覺手裏一輕,猛地一屁股坐到水裏。
網兜拎上來,卻發現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許繹:「」
人呢?
景宇寒呢?
杜纓也呆怔住了,根本無法相信。
一個大活人在她眼前消失了!
*
景宇寒失蹤了。
整個營地的人能下水的全都撲到海里,找了整整一個下午,也沒有發現景宇寒的蹤影。
杜纓甚至換上潛水服,帶着氧氣瓶潛到海底,把遊艇碎片都撈上來了,但沒有找到景宇寒。
唐怡純衝到海邊大喊大叫,嗓子喊啞了,卻沒人給她一個回應。
方琳兒怕她中暑,硬把她拽回營地。
唐怡純哼哼地哭着,「我是真喜歡景宇寒,他怎麼就沒了?」
然後她站在樹林邊上,可憐巴巴看着大海,幾個小時沒動地方。
像一塊望夫石。
一時間營地里氣氛壓抑又沉悶,還帶着一絲詭異。
畢竟當時在現場的除了杜纓和許繹,還有另外好幾個人。
大家親眼看着一個大活人消失了。
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這種情況根本解釋不清,妥妥的屬於靈異範疇!
*
樹林另一邊。
沒等來救援船隻的節目組眾人坐在樹林邊緣,聽說有人失蹤,先是驚訝,緊接着幸災樂禍。
他們已經跟營地的人撕破臉了,不用顧及彼此的面子,所以故意大聲嘲諷。
一個個說風涼話,恨不得把心裏的悶氣全發泄出去。
「呀,好好的人怎麼失蹤了?別是被某些人扔進海里謀害了吧。」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聽說失蹤的人發高燒呢,病死要擔責任,扔進海里一了百了。」
「我就說那個杜纓心狠手辣,這也太殘忍了。」
「嘖嘖,心眼太壞,小心遭報應啊!」
營地這邊的人聽見他們陰陽怪氣,都氣不打一處來。
導演站出來罵他們,船員把洗碗的髒水潑過去。
潑他們一頭一臉油嘰嘰的。
又引來一場罵戰。
直到太陽西斜,杜纓從海底潛水回來,拖着沉重的腳步回到營地。
她換了衣服,拎着一把大長刀出去,當着節目組眾人的面,一刀劈到樹幹上。
一棵大樹轟聲倒地。
少女的眼神冷得像凌厲的冰錐,「誰再敢瞎比比,我就劈了他!」
用海水退燒,是以前聽一個醫生提起過,但沒有權威認證,大家還是不要輕信。生病發燒要遵醫囑,里寫的土辦法儘量不要嘗試。
里寫的節目組那些人,自私冷血還覺得自己很有理,都是有原型的,很多年前親身經歷過,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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