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又不是什麼魔鬼,對你的小命沒興趣。」
「只是看你個人才,才給你一個機會,讓你為我效命一段時間。」
「至於治病……自然是隨時都可以。」
「如果你願意,現在也行。」
從藏馬眼中,林恩不難看出對方破釜沉舟的決心。
如果自己治好他的母親,那他絕對甘願為自己赴死。
可反之一旦騙了他,又或者對他母親做出什麼不利的舉動,這傢伙絕對會哪怕拼着身死,也要拉着自己同歸於盡!
當然了。
林恩自始至終也沒有騙過人家。
所以一攤雙手,表示時間你定。
這讓藏馬見狀,瞳孔頓時一縮,呼吸也下意識變得急促起來。
「現在也可以?」
「那好!我立刻帶伱去見母親!」
藏馬清楚。
如果對方撒謊,眼下拖延時間才是最好的決策。
可既然對方有恃無恐,那就證明,大概率應該不是在騙人。
不然的話。
一旦真到了醫院,豈不是當場就會露陷?
也正因如此。
沉默了片刻的藏馬是果斷下定決心,立即帶對方去見母親。
等到大概半小時後——
「你這孩子,都說了不用急着天天來看我……」
「這是你朋友嗎?」
一家名為仲山統合醫院的某間病房內,林恩見到了藏馬的母親——南野志保利。
這是一個外表質樸,同時又給人感覺很是溫柔的中年婦人。
雖然身患重病,臉上蒼白一片,可在見到兒子帶人來到病房後,她還是掙扎着坐起身來,先朝着兒子小聲抱怨了一句,隨即才強撐着笑容,將目光轉到林恩的身上。
然而!
面對來自母親的詢問,藏馬卻在這一刻怔在了原地。
他是為了儘快治好母親,才迫不及待的將林恩帶來醫院。
可對方的身份和來歷,他卻一無所知,自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而見此情景。
林恩是當即輕笑一聲,主動來至到南野志保利的病床旁邊。
「南野夫人,初次見面。」
「我叫林恩,是秀一的朋友。」
「這次也是聽說了南野夫人的病情,才特意來醫院看望。」
介紹了自己的名字之餘。
林恩並沒有忘記探病的禮節,轉手將臨來時買好的一個果籃放到對方的床頭柜上。
這讓南野志保利見狀,頓時是受寵若驚。
「真的非常抱歉。」
「讓您擔心了。」
「竟然還勞您破費,這……」
「沒關係。」
「畢竟我和秀一的關係很好,並且也做下了約定,等他未來畢業後,會加入我的會社為我工作。」
「這樣算來,咱們其實都是一家人,就更不需要客氣了。」
面對南野志保利的連連道歉,林恩擺了擺手,眼神故意掃了藏馬一眼後,才笑眯眯的繼續寒暄。
等他這話一出,南野志保利自然也是大為驚訝。
「林恩先生是社長嗎?」
「抱歉,真是失禮了。」
看林恩的年紀,南野志保利就知道他不是學生。
可誰承想,對方竟然是自家兒子未來的頂頭上司,這就不免讓南野志保利的態度頓時變得拘謹了起來。
畢竟要知道。
目前霓虹的經濟下行,找份工作可不容易。
眼下還沒畢業,就被社長看重,哪怕不知道林恩經營的是什麼會社,也絕對不能在人家面前表現出失禮的一面吶!
「南野夫人你太客氣了。」
「真的不必這樣。」
「說起來,我創辦的會社與醫療方面有些關係,而我本人呢,也對醫術有着比較深入的了解。」
「如果南野夫人不介意的話,能否允許我為你把一把脈,了解一下你的病情呢?」
如果按照這個架勢繼續寒暄下去,恐怕沒個一兩小時都無法結束。
所以接下來,林恩也並沒有浪費時間,直接出動提出為南野志保利診脈。
「把脈?」
「難道說……林恩先生是一位漢醫?」
林恩一張帥氣英俊的面孔,說是影視明星都不為過。
再加上自家兒子也是俊美非凡,因此南野志保利最初還以為,林恩所經營的是一家娛樂事務所。
卻沒想到,林恩竟然自稱從事醫療行業,並且還主動要為自己把脈。
這就無疑讓南野志保利又是一愣。
漢醫……也有這麼年輕帥氣的嗎?
不過……
既然人家都主動提起,再加上也只是診脈,不是正經治療,南野志保利也不好駁了人家的一番好意。
因此遲疑過後,只見她輕輕點頭,並主動伸出手來。
「既然這樣,那就拜託林恩先生了。」
「南野夫人請放鬆心神,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說起診脈,林恩肯定是不會的。
畢竟他又沒有中醫技能,即使將手搭在了人家南野夫人的手腕上,也沒法說出個所以然來。
當然了。
他本來也沒打算去診斷人家的病情,之所以這樣做,也僅僅只是為了表面裝個樣子,好為接下來的治療打下基礎罷了。
那麼就在一番裝模作樣的『診斷』過後——
「南野夫人,請恕我直言。」
「你目前的身體狀況並不理想,即使在醫院接受治療,也僅僅只能勉強遏制住病情的惡化速度。」
「說一句你可能接受不了的話……」
「你所剩下的時間,可能最多也就只有三個月了。」
正常情況下。
沒有哪個醫生會在病人面前說這種話,即使病人真的活不長了,也只是會將情況通知家屬。
可偏偏林恩沒有這麼做,反而在抽回手後,一臉凝重的將南野志保利的病情如實告知。
這讓一旁的藏馬聞言,太陽穴是頓時猛地一跳!
這傢伙……
難道就不知道什麼叫委婉嗎?
「媽……」
十分緊張的看向母親,這一刻的藏馬難掩臉上的憂色。
畢竟在確診過後,他就一直瞞着母親的真實病情,如果她因此受到打擊,導致心臟負擔過重,從而發生意外。
那麼他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原諒自己啊!
「沒關係。」
「其實我差不多也察覺到了。」
「只是沒想到,留給我的時間竟然只有這麼少。」
「抱歉啊秀一……」
「或許我……真的已經沒有太多時間能夠陪在你身邊了。」
很是出人意料。
在得知了自己的死期臨近,南野志保利的反應意外的很是平靜。
雖然蒼白的臉頰上帶着些許的苦澀和遺憾,但她也只是擔心自己死後,再無法照顧自己的兒子。
一句發自肺腑的道歉。
是讓藏馬潸然淚下,下意識便半跪在床頭,緊緊握住了母親的手。
「不!」
「媽你不會死的!」
「你會好好的活下去,會永遠陪在我的身邊!」
誒!
這一番母子之情,着實是讓林恩看的動容。
不過……www.y.
話說藏馬你是不是忘了,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救你母親?
現在你們整的這麼煽情,又把我這外人給涼在一邊。
咱這病……到底還治不治了啊?
「抱歉啊,打擾你們二位一下。」
「我剛才所想表達的意思,只是常規的治療手段對南野夫人無用罷了。」
「也就是說。」
「如果使用恰當的方法,未必沒機會讓南野夫人恢復健康。」
「就是不知道,南野夫人你是否願意接受治療了。」
雖然有些無奈,可林恩還是主動打破了這對母子之間的真情流露。
那麼就在他說完了這番話後——
「救她!」
「拜託你!一定要救她!」
「無論讓我付出怎樣的代價,我都……」
下一秒鐘,藏馬飛快站起身來,雙手緊緊抓住了林恩的肩膀。
或許對他而言。
林恩已經成為他溺水之時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可……
他救母心切的心情雖然能夠理解,但當着你母親的面,也不能口不擇言,啥都往外說啊!
「好了秀一,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你現在最需要做的還是冷靜。」
不等藏馬將話說完,林恩雙臂一震,掙脫開束縛之餘,又反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而接下來。
他的目光又很快轉回到南野志保利身上——
「南野夫人。」
「你的意思是……」
「林恩先生……」
「我需要怎麼做?」
在林恩的注視下,南野志保利平復了一下心情,又沉默了片刻,才最終輕輕開口。
初次見面,沒有任何了解,只知道他是自家兒子的朋友。
說句實在話,在這種情況下,換做是誰,都不可能輕易信任對方。
但是!
這一刻的南野志保利卻並沒有選擇拒絕。
是病急亂投醫嗎?
不!
這位母親,只是單純想要寬慰兒子的心罷了。
意識到南野志保利的心中所想,林恩嘴角頓時微微揚起。
「放心吧,南野夫人。」
「你什麼也不需要做,只要好好的睡上一覺就可以了。」
隨着林恩的手指在虛空輕點,下一刻,南野志保利便感覺一股困意襲來,很快便合攏眼皮,緩緩軟倒在病床之上。
而接下來。
只見林恩雙手合十,一道耀眼的金色光芒自他全身迸發而出!
那股神聖的氣息,是頓時驚的藏馬連連後退。
他明白,若非眼前這個男人對自己沒有敵意,那麼僅僅只是被那光芒籠罩,自己的滿身妖力就會被當場灼燒殆盡!
他……
到底是什麼人?
這種力量……絕非妖怪所能擁有。
難道說……他是傳說中的神明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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