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哥,買點豬肉」來到菜市場,蘇澤感受着東北人的熱情以及豪放,全然投入其中,指了指面前的半個豬肉說道:「這些,稱一下!」這些豬肉攤老闆當即就愣住了!要知道現在已經下午時間,基本上不會有什麼人會一下子買這麼多!「沒錯,不行嗎」蘇澤點了點頭,還以為在這裏不能一下買這麼多!行行行!豬肉攤老闆連連點頭!粗壯的手臂抓起半個豬,發現自己一個人不能搞定稱重,尷尬的看了看蘇澤:「帥哥,這能不能給你切開,分批稱重」「當然可以!」蘇澤先是一怔,旋即哭笑不得的回答!豬肉攤老闆聽聞,老臉一紅,嘿嘿一笑解釋:「好久沒有遇到出手這麼闊氣的老闆了,有點緊張,嘿嘿,見笑了!」蘇澤報以微笑。
旋即豬肉攤老闆拿起小刀,行雲流水的將半個豬分別切割!稱重!二百六十多斤!付款!蘇澤左右看了看,說道:「先放在這,我去買點別的,再過來拿!」「得嘞老闆,您放心就是,我給你裝起來!」老闆見蘇澤如此痛快,自己也非常痛快!話落!順勢將身後的兩個大棒骨塞入袋子,說道:「帥哥,這兩塊大棒骨算是贈送,回家弄點酸菜燉一下,味道槓槓的!」蘇澤笑了笑!轉身去往牛羊肉的攤位!因為豬肉攤老闆這邊的情況已經被不少同行看到!所以看到蘇澤的時候,表現的異常熱情!「老闆,弄點牛肉,今天新殺的,要不來點羊肉,驢肉,保證新鮮!」各個攤位的老闆不停叫嚷着!而蘇澤的目光卻是看向了一個默不作聲,在攤位之中不停的切割牛肉的老漢!「牛肉,賣麼」蘇澤看着老闆道了一聲!老漢猛地抬頭,眼神透着意外之色!「你問我」老漢聲音低沉問道!蘇澤覺得好笑,左右看了看,旋即說道:「難道還有別人說話」老漢苦笑一聲!單手就那麼輕鬆將牛肉放在攤位:「要多少!」「這些全要了!」蘇澤也不知道老漢表情為什麼這麼嚴肅,做生意賺錢不是應該十分開心的事情麼「切開麼」老漢依舊錶現的十分淡定,好像蘇澤買走這些,對自己來說也無關緊要一樣!「是的!」蘇澤也十分簡短的回答!鏘啷,鏘啷,鏘啷!老漢聽聞開始磨刀!這本來就是一個非常正常不過的事情,切肉,磨刀,但是蘇澤的目光卻是死死盯着老漢手中的短刀!因為這個短刀極為鋒利!不是一般殺豬羊那般鋒利,而是短刀刀身蘊含着一股淡淡的殺氣!噗嗤!唰!一秒,老漢的嫻熟的手法割開牛肉!刀口整齊,在路過牛骨頭的時候,刀身竟然沒有任何停頓,猶如削鐵如泥一般,就那麼輕鬆將牛骨頭切開!「!!!!」蘇澤內心震驚!「老人家,這柄刀……」蘇澤問道。
「山里撿的,二十幾年了,用着順手,就一直用的!」應該不是一個人問過老漢這個問題,當聽到蘇澤的聲音,老漢頭不抬眼不掙的說着!臥槽!蘇澤對老漢的態度十分意外!「能不能讓我試試」蘇澤問道!老漢搖頭:「刀太鋒利,一個不好,容易傷了自己,還是算了吧!」噗噗噗噗!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老漢手中速度突然加快,三下五除二將蘇澤選購的牛頭切割好!收刀!拿起牛肉隨意丟在秤上!反覆幾次,一共一百一十斤!蘇澤付款,當即說道:「再給我來一半,還是切開!」「但是這次我需要剔骨!」何必呢老漢雙手杵在案台,嚴肅的臉上浮現一抹不耐煩看着蘇澤說道!「只是缺,這些不夠!」蘇澤也沒有解釋什麼,淡淡的說了一句!老漢卻是雙肩一聳,指了指一百來斤的牛肉,說道:「已經這麼多了,你認為自己拿得動麼」啪嘰!蘇澤伸手將裝好的牛肉抬起,就那麼輕而易舉的放在身邊:「可以的,再來這些也能拿得動!」嗯老漢沒想到蘇澤拿起一百多斤的東西,竟然如此輕鬆,挑眉認真打量一番:「小伙子竟然是一個練家子,難怪對老頭子這把刀如此好奇!」練家子三個字一出,蘇澤的眼睛頓時射出精芒!「老人家也是吧」蘇澤問道!啪嘰!老漢沒有回答蘇澤,轉身將另一個巨大的牛身放在案台,問道:「要多少」「全要!」蘇澤繼續說道!噗噗噗噗噗!老漢不說話,但是手中短刀已經改變了切割方法:「這肉啊,其實順着切和逆着切,看似一樣,實則你回去燉的時候,口乾就會不一樣!」蘇澤沒有在意老漢說的什麼,目光聚焦他手中短刀!這刀法,若是用在人的身上,怕是幾秒鐘就會被剔骨,要是誇張一點,想要讓人永遠消失,這柄刀也不是做不到!而就在蘇澤認真看着老漢切肉的時候!商場一側走過來五六個精壯青年!看到老漢攤位前有生意,大聲說道:「老谷頭,今天開張了,生意還不錯,可以還錢了吧」老漢手下短刀停住!抬頭看着幾個青年,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上個月才給你們的本金,怎麼還來要錢」哈哈哈哈!聽到老漢這麼說,幾個青年一陣大笑!旋即雙手猛地拍在案台:「老谷頭,你怕是忘了吧,我幫你回憶回憶,上個月你一共給了我七千塊錢,可你兒子一共欠我們七萬,七萬懂不懂」嗤……老谷頭沒有說話,但是蘇澤似乎已經聽明白了一些!應該是高利貸之類的把戲,利滾利,硬生生將很少的成本提升到天價,然後無休無止的收債!「我兒子一共就跟你們借了五千塊錢,老頭子我不是一點不講情面,多給你們兩千利息,怎麼着沒完了,漲到七萬」哐當!老谷頭一邊說着,順手將剛剛剔下來的牛棒骨摔在案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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