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泉水?
跟來的陳布,以及一幫大學生們見狀,滿臉懵逼。
葉老哥這是要幹什麼呢?
渴了?
陳布甚至狗腿子一樣,走過來要接過葉城手中的礦泉水。
「咋,兄弟!渴了啊?大冬天喝這玩意兒幹啥,我給你搞點開水」
可惜換來葉城的一陣白眼。
「布啊,你知道,菜就多練的下一句是什麼?」
「啥啊?」陳布呆萌的問了一嘴。
「不懂莫嗶。」
「艹!」
陳布笑罵一聲,揣着手再不吭聲。
一幫大學生聞言也鬨笑起來,傳說中的殺人魔葉城,好像也沒那麼恐怖。
笑了兩聲後,見那位李掌柜全程臉色嚴肅,都不敢再發出聲音。
但見李岑將身後一直背的包裹放在地上,然後蹲下身子,在裏面一陣翻找,終於找出一個物件。
這玩意兒被麻布包裹了一層又一層,拿出來後攤開放下,露出裏面的東西。
還是一塊布?
只不過它是綢布,整體為紅色,比麻布也柔和一些,但呈現一種怪異的形狀,好似某種
嘖嘖!
說不上來,反正造型很奇怪。
令人眼熟,又想不起來是什麼玩意兒。
並且,它中間部位鼓鼓囊囊,裏面似乎還縫了什麼東西。
若是仔細看,還能看到紅色布條上,還有一些暗紅色的痕跡。
難道是血?
怪不得這東西一拿出來,隱隱散發出一種腥臭味道。
眾人好奇圍聚過來,蹲下觀看,大氣不敢喘上一口。
只見李掌柜接過葉城手中礦泉水,擰開蓋子後慢慢澆了上去。
鼓鼓囊囊的綢布帶子立刻塌陷幾分,顯然是吸進剛倒進去的水。
吸入之後,李岑再倒,隨後再次吸入。
反覆幾次之後,造型別致的綢布再次鼓脹起來,顯然再無法吸收水分。
李岑見狀,才將礦泉水瓶放在一旁,扭頭看了看。
「老弟!來,幫個忙,將這布帶中間撕開,動作輕一些,別弄撒了。」
「我?」
陳布一直揣着手看熱鬧,見李岑喊他幫忙,下意識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嗯!」
陳布這才嘿嘿笑了。
本來嘛,跟個傻逼一樣啥也不懂湊着熱鬧,讓一貫碎嘴子的陳布實在不爽。
見有了表現機會,慌忙過去,徒手將這綢布帶子的中間部分撕開。
那布似乎放置了不知多少年,早已纖維化,輕輕一撕就露出裏面的東西。
竟是吸飽水了的灰?
草木灰?
那是一種農村燒完草木之後留下的灰燼。
陳布一愣,用手捏起一點在指肚搓了搓,甚至放在鼻尖聞了一下。
語氣十分肯定的說道:「沒錯,就是草木灰,碳酸鉀,化學式為K2CO3!裏面富含鉀、鈣、磷,一般用于田地耕種前的施肥」
陳布得意洋洋的炫耀着自己的博學多才。
畢竟全S考核通過國安測試,還曾是警校畢業,說起化學常識,精通的不是一點半點。
這讓一旁圍觀的大學生們嘆為觀止。
我擦!
這位國安的陳警官,還真有點東西。
陳布見引起眾人崇拜,越發驕傲。
廢話!
哥們好歹也是久經沙場的老戰士了。
「不過,李掌柜,你用草木灰幹啥?」
他得意完了,又看向李岑,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嘴。
草木灰也能找到金剛牆所在的位置?
豈料,李岑正滿臉懵逼的看着自己。
顯然他也沒想到,讓你撕開,你他媽也能整出這麼多廢話。
甚至還捏起一點搓了搓聞了聞?
若非草木灰不能吃,你還要舔一舔吧?
一旁的葉城,則是忍俊不禁,甚至再忍不住臉上的笑意。
「哈哈哈哈」
他突然放聲大笑起來。
「兄弟!哈哈哈,你知道這是啥不,你特娘就摸,你就聞哈哈哈」
陳佈滿臉懵逼,再次呆萌。
「啥啊?」
「騎馬布!哈哈哈還是被用過的騎馬布!陳布手撕騎馬布不行,笑死我了,哈哈哈」
葉城笑的前仰後合。
騎馬布?
陳布還不明白,騎馬布和我陳布有個雞毛關係。
另外,騎馬布里裝着草木灰,又是什麼玩意?
一旁的一幫考古系大學生們,經過葉城提醒,瞬間明白這是啥東西,齊齊嘩了一聲。
艹!
怪不得看到這玩意兒之後,第一反應這麼眼熟。
以前跟着教授考古的時候,親眼見過這東西啊。
打死他們也沒想到,竟然在這裏重新見到。
再想到剛剛陳警官的舉動,以及那得意洋洋的神態。
嗯,草木灰,化學式為K2CO3裏面富含鉀、鈣、磷。
所有人面色怪異,目露憐憫的看向陳布。
陳警官,沒文化真可怕啊。
「不是!怎麼你們好像都知道,到底是啥!」
陳布再忍不住了,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傻逼,只好揪住離他最近的范曉明。
「小子,趕緊告訴我!啥叫騎馬布?」
范曉明只好忍住狂笑衝動,開口解釋。
「額陳警官,騎馬布就是古代女人用的衛生巾。」
「女人嘛,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需要它捆在身下。」
「只不過當時條件所限,有錢的大戶人家往裏面填充棉花,廁紙。沒錢的人家往裏面填充草木灰。」
「等髒了之後,將棉花或者草木灰扔掉,洗乾淨騎馬布,等着下一個月繼續使用」
「啊?」
陳布已經完全傻了。
什麼玩意兒?
騎馬布就是古代娘們衛生巾?
我竟然剛剛手撕了一個衛生巾,還是被人用過的?
我特娘還搓了搓,聞了聞,差點炫進嘴裏?
陳布的臉色由青泛白,由白泛紅,由紅泛紫,最終紫的跟豬肝一樣。
「窩草你大爺!兄弟,你坑我!」
陳布氣的要活活掐死葉城,葉城已笑的來回亂跑。
一旁圍觀的大學生們更是忍不住臉上笑意,嘎嘎亂笑起來。
嚴肅的考古現場,頓時一陣雞飛狗跳。
唯有李岑徹底無語。
這都一幫什麼隊友。
「好了,好了!葉先生,陳警官,每到酉時,日月交匯,那東西就會短暫醒來,咱們事不宜遲,抓緊時間。」
見李岑催促一聲,葉城忍住笑聲,走了回來。
此刻已將近六點,太陽馬上就要落山,的確是不能再耽擱了。
眾人卻再次一愣。
日月交匯,那東西會短暫醒來?
什麼東西?
眾人再次圍聚,陳布也騷眉搭臉的閉上了嘴。
麻蛋,丟人也沒辦法,誰讓自己沒文化呢。
雖然是李岑讓他親手撕開的騎馬布,但他是真不敢對李岑這種觀山太保胡亂嗶嗶。
惹到這種人,誰知道有什麼好果子吃。
但見,隨着太陽即將落山。
李岑臉色凝重起來,用之前拿出來的觀山神筆,沾在被撕開的草木灰上。
草木灰被水浸泡,令人作嘔的異味越發濃烈,且融化成了墨汁一類的東西。
金筆沾染上去後,立刻吸滿這種墨汁。
李岑再不猶豫,捏着觀山神筆,就在空曠的地面上畫了起來。
筆走龍蛇,心有溝壑,一筆一筆勾畫出一副奇妙的圖案。
大約三五分鐘,就全部勾畫完畢。
眾人慌忙往地上看去。
隨着落日餘暉的太陽往地面一照,所有人目瞪口呆。
沒人能想到。
一向不苟言笑,看起來異常老實的李掌柜,竟然在地上畫了一副
春宮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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