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麼事情,小李哥,難道是你考取功名的事嗎?」
魏忠賢輕笑起來,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如今的他,家中的狗都有了編制,更別說給李辛安排個身份了。
就連肅寧老家的魏家兄弟,也獲得他的諒解,具都在朝中當官。
給李辛安排個官差身份簡直太簡單了。
一句話的事情,對方就能身居高位,獲得常人一輩子難以企及的高度。
「考取功名?呵呵,有四哥照應,我考個會元甚至狀元郎,又是什麼難事?」
「嗨,還考什麼考」
魏忠賢見李辛依舊要參加科舉,有點無語。
李辛卻淡淡笑了:「我明白四哥意思!可自古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只有通過科考獲取功名,這官才當的名正言順,你說不是嗎?四哥?」
「額」
魏忠賢一愣,笑着點頭。
「也是!甭看咱家那些個五虎十狗四十孫威風八面,可還是讀書人做官來的踏實。」
「兄弟你儘管去考!若不是會元公、狀元郎,你薅下我的腦袋當夜壺去使」
魏忠賢信誓旦旦的打了包票,卻不信李辛是這麼點事情求到自己。
李辛果然還真不是為了這個。
他沉矜着就要說出什麼。
一直看電影一般看到現在的葉城,也是一陣緊張。
難道,對方終於要吐露自身的謀劃了嗎?
這和幾年後的天啟大爆炸有什麼關係。
誰知還沒開口。
「稟廠公大人!」
突然有太監急匆匆跑進來稟告。
見說話被人打斷,李辛只好皺眉閉上了嘴。
魏忠賢也是一陣不耐,眼眸一冷陰森森看向門口。
「放肆!咱家正和兄弟敘話,為何無故闖入打攪?小陳子,你皮痒痒了嗎?」
在外人面前,魏忠賢終於顯露幾分九千歲的威勢。
名叫小陳子的太監嚇的渾身顫抖,立刻跪了下去淒聲說道。
「廠公大人!不敢,奴婢實在不敢啊,只是錦衣衛千戶陸文昭、帶領百戶沈煉,終於完成您的吩咐,帶回封家傳人,此刻正在門口等着見您。」
「大人若忙,奴婢讓他們滾回錦衣衛衙門等候」
說着,太監磕了三個響頭後就要逃離。
封家傳人?
葉城心頭一跳。
李辛則是眯眼看了過來。
「哦?封家傳人?找到了?哈哈哈,終於找到了啊!」
魏忠賢卻起身笑了起來:「小李哥,咱們的事一會再說怎樣?」
「這封家傳人,我從先帝駕崩後就一直在尋,尋了一年多終於尋到。」
「不如,先見見他們如何?」
魏忠賢話說的客氣,但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意味。
李辛也不是傻逼,自然聽出孰輕孰重,點頭答應。
「無妨,無妨!」
「呵呵呵,那還不快讓他們進來!」
魏忠賢招了招手,小太監慌忙跑了出去。
趁着對方進來功夫,又對李辛解釋。
「這個封家傳人可了不得啊!兄弟。」
「哦?」
李辛一副願聞其詳的表情。
魏忠賢繼續說道:「咱大明一朝,從太祖皇帝的孝陵開始,就一直聘用他們家傳人修繕皇陵,御筆親封觀山太保一銜。」
「到後面移都京城,成祖皇帝的長陵,仁宗皇帝的獻陵 ,乃至隆慶帝的昭陵,也都是他封家人一手修建而成。」
「可惜到了先帝時期,這封家因一點小事辭官歸隱,再不管皇陵修建之事,真是急煞先帝。」
「這不萬歲爺一登基,就命我尋訪封家後人,讓他們回來,繼續修建陵寢,畢竟有他們來修,能免去不少麻煩」
經過魏忠賢一說,李辛算是明白過來。
感情是找了幾個修皇陵的。
封家觀山太保?
倒斗五門?
他似乎想到什麼事情,點着頭不予置評。
沒一會功夫,大廳又熱鬧起來。
但見兩名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官員,大踏步帶着兩人走了進來。
走到客廳之外,根本不敢進屋,就在外面席地跪下,大聲喊道。
「卑職左鎮撫司千戶陸文昭、百戶沈煉,拜見廠公大人!」
兩人風塵僕僕,一臉頹色,卻不敢失了禮數,恭恭敬敬的一頭磕在地上。
魏忠賢卻看也不看他們,擺了擺手,看向兩人身後的一個老頭,冷笑起來。
「你是何人啊?」
被魏忠賢盯住的老頭,一身粗布麻衣,頓時渾身出滿冷汗,下意識帶着家人也跪了下去。
「草民封師岐,乃封家第八代傳人,攜孫女封巧兒,拜見九千歲大人,恭祝大人千歲千歲千千歲」
說罷,拉着孫女一頭磕在地上,渾身瑟瑟發抖。
儘管是盜墓五門之一,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封家觀山太保,可見了魏忠賢之後,依舊嚇的和鵪鶉一樣。
這讓葉城一陣感慨。
這恐怕就是滔天的權力所帶來的威力。
任你是誰,在一國之力面前,也挺不直背上脊樑。
「封師岐?」
魏忠賢卻眉頭深皺,一拍身邊太師椅的扶手,尖細的嗓子罵了起來。
「大膽!封家家主封師古何在? 」
"陸文昭、沈煉!你兩人戲耍於咱家,從哪裏弄來的閒雜人等?啊!"
魏忠賢這一發怒,整個屋子裏的空氣一時間靜止起來。
千戶陸文昭、百戶沈煉更是頭皮發麻,跪在地上趕緊出聲解釋。
「廠公息怒,廠公息怒!」
「卑職二人趕到巫峽山地仙村後,那封家家主封師古已帶着族人全部隱入荒山,消失不見。」
「卑職隨行錦衣衛二百餘人,正欲前往探查,卻遭機關埋伏,死傷慘重,最終只有我二人活着逃了出來。」
「本以為完不成廠公交代的差事,正要以死謝罪,卻不料恰好碰上這祖孫兩人,自稱封師古堂弟,因不願隨他入山離開封家,所以才離開巫峽山」
兩人解釋完一切,將腦袋磕在地上,撅起屁股繼續發抖。
那意思很明白。
廠公大人,要殺要剮我們都接着。
可實在找不到封師古啊。
那狗東西為了所謂的修仙,已逃進荒山深處。
「死了二百多人?」
魏忠賢聽的心中一驚,眉頭都挑了起來。
要知道。
無論錦衣衛還是東廠番子,都是選拔軍中武藝高強之輩擔任。
單單是進他們封家地仙村,就死了如此多人?
可見那封師古的狠辣陰險,比自己不差什麼了。
不過能找到封師岐
也算能給小皇帝一個交代。
魏忠賢真是喜怒形於色,又咧嘴笑了起來。
「封師岐?封家家主的堂弟?也罷,起來吧,有什麼本事,使出來讓咱家瞧瞧,看看你能否擔任起修建皇陵的重任!」
額
這
跪在地上的封師岐臉色一苦。
原本逃出地仙村,逃出堂哥封師古的追殺就以為萬事大吉。
可他媽誰能想到,剛出來就碰到朝廷爪牙錦衣衛。
讓我們回來修建皇陵,否則立刻斬殺當場?
可皇陵是那麼好修的嗎?
最是無情帝王家。
從明太祖朱元璋的孝陵開始,到最近的昭陵,封家不知死了多少修陵人。
不是因為天譴短命,就是因為封口處決。
這種事避之不及,沒想到又輪到自己的身上。
可不答應又能怎麼辦?
真等着讓魏忠賢抄家滅門,讓封家從此徹底斷絕?
封師岐只能苦着臉答應下來,跟着這兩個錦衣衛返回京城。
如今修陵也就罷了,魏忠賢竟還讓他展示一下手段?
別鬧了,大哥!
我們封家觀山太保的手段,全是對付死人用的,怎麼給您展示?
弄得魏府陰氣森森,到時候還要找我們麻煩。
「怎麼?難道你們冒充封家傳人?來咱家面前騙些銀子花花?」
魏忠賢眼眸又陰冷下來,似乎下一句話就要開口殺人。
而跪在地下的陸文昭和沈煉,更是察覺出廠公意思,霍然起身拔出腰刀。
唰!
繡春刀在院子裏綻放出點點寒芒,下一刻就要落在封師岐頭上。
在他們眼中,什麼狗屁觀山太保,真和豬狗百姓也相差不多。
「不敢,不敢!草民這就使出手段,這就使出手段,博九千歲和諸位一笑」
封師岐見死到臨頭,慌忙點頭答應,在隨身行囊里掏了起來。
見封師岐要表演本事,魏忠賢又露出笑意。
一旁的李辛,包括一直觀看的葉城,也都引起好奇。
這封家觀山太保,究竟要表演什麼手段。
但見封師岐竟從行囊里掏出一段長長的繩子,隨後笑着說道。
「九千歲,草民要表演民間失傳已久的絕技」
「神仙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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