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晚輕抿了一下唇瓣,有點尷尬。
林暖暖這個沒有眼力勁兒的。
秦文汐在旁邊低低地笑了笑。
「話說,傅時筵嘴唇怎麼還破了」林暖暖又注意到傅時筵了。
傅時筵輕抿着唇瓣。
唇間還有痛感。
沈非晚倒是真的下得了嘴。
怕是拼了命的在咬他。
「該不會……」林暖暖看着傅時筵和沈非晚的神色,「兩個人私底下做了什麼少兒不宜的事情……啊!」林暖暖一聲尖叫。
秦文汐一巴掌打在她的身上,「閉嘴。
」「媽,你打我做什麼。
」林暖暖哭訴,「我是不是你輕生的,你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打我,我要不要面子了!」「讓你在這裏胡說八道。
」秦文汐沒好氣的責備。
「我沒有胡說八道,兩個人都這樣了還沒做什麼,騙小孩子……啊!你又打我。
」林暖暖尖叫。
「人家夫妻合法的。
」「……」倒也是。
林暖暖這性格反正是不會尷尬。
而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比如旁邊的沈非晚。
尷尬得都要摳出三室兩廳了。
「倒是你,一把歲數了怎麼還不談戀愛!」秦文汐開始數落。
「我……」林暖暖咬牙。
怎麼扯到她身上了。
「不讓伱談戀愛的年齡你非要談,讓你談戀愛的年齡你又不談了。
林暖暖,我生下你,你就是存心我做對的!」秦文汐聲音中帶着怒氣。
「沒有合適的啊。
」林暖暖嘀咕。
「你還挑三揀四,你這種性格,能有男人娶你,你就謝天謝地吧!」「哪有當媽的這麼說自己女兒的」「我說錯了嗎說錯了你就給我找個男朋友回來,打我臉啊!」「……」林暖暖慪氣。
慪到都吐血了。
沈非晚在旁邊笑。
雖然有點不厚道。
但每次看到林暖暖被血脈壓制,都覺得很好笑。
還覺得,很溫暖。
沈非晚開口道,「伯母,暖暖還小,其實也不用太着急。
」「小就比你小三個月,你都結婚三年了,她連個男朋友的影子都沒看到!」「就是說,結婚早也不見得是好事兒,比如,我現在正在離婚。
」秦文汐愣了一下。
和林文瀾交談的傅時筵,視線明顯也看過來了一秒。
「所以婚姻不在於早晚,主要還是在於是不是自己的命中注定,要走了彎路,反而是吃虧。
」沈非晚淡笑道。
「對,晚晚說得沒錯。
」林暖暖連忙附和,「要遇人不淑找了個渣狗,不僅失身失心,還要被淨身出戶,想想都覺得可憐。
」「你少說兩句。
」秦文汐低聲威脅。
林暖暖憋嘴,她又沒說錯。
「阿姨,我先帶着晚晚去那邊了。
」傅時筵已經結束了和林文瀾的交談,對秦文汐帶着尊敬。
「好。
」秦文汐有些尷尬。
幾個人站這麼近,林暖暖這口無遮攔,傅時筵肯定都聽到了。
傅時筵帶着沈非晚離開。
秦文汐看着他們的背影,感嘆了句,「這麼郎才女貌的一對……」「看人不能看外表的,傅時筵這種人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啊!媽,君子動嘴不動手!」林暖暖痛得眼眶都紅了。
「你連個渣都找不回來,還好意思評價別人,管好你自己吧。
」「……我到底是不是親生的!」「我倒希望不是。
」丟下一句話,秦文汐挽着林文瀾的手臂走了。
林暖暖無語地看着她一對父母。
結婚有什麼好的!好吧,看着她父母一輩子這麼恩恩愛愛,好像也不是太差。
草!她居然開始有點心動了。
可關鍵是,她兩個喜歡的對象都沒有。
……沈非晚跟着傅時筵走在宴會大廳。
來來往往很多人主動給傅時筵敬酒。
他一直在應酬,沈非晚百無聊賴地跟在他身邊。
倒也沒有人主動問起她。
商場上的人都是精兒,傅時筵一會兒和白芷曖昧不清,一會兒又拉着另外一個女人的手不放,聰明人都知道最好是不聞不問。
應付了一圈。
傅時筵再次把沈非晚帶到了後花園。
沈非晚深呼吸一口氣。
是真不喜歡裏面的場合。
她坐在後花園的鞦韆上,歇氣。
「你還不走」沈非晚皺眉。
傅時筵今晚就跟個狗皮膏藥一樣,怎麼攆都攆不走。
「我也會累。
」傅時筵直接坐在了沈非晚的旁邊,晃蕩。
鞦韆蕩漾。
「你坐上來幹什麼」沈非晚沒好氣地問道。
「休息。
」說着,還閉目養神了。
沈非晚也沒搭理。
她剛剛走了一圈,實在是腳疼。
好久沒有穿過這麼高的高跟鞋走這麼多路了,她甚至覺得腳後跟都有點被磨破了皮。
她靠在鞦韆上,抬頭看着滿天星辰。
今晚的夜色極好。
浩瀚的天空,群星璀璨。
她靜靜地欣賞着夜色的美麗……「誰才是你的命中注定」耳邊冷不丁傳來傅時筵的聲音。
沈非晚皺眉。
這一顆老鼠屎,真是有煞風景。
沈非晚沒回答,繼續看天看星星。
「走吧,進去了。
」傅時筵突然起身。
鞦韆又晃蕩了一下。
「我不去了,你要去自己去。
」沈非晚拒絕,嘴裏嘟囔道,「腳痛死了。
」傅時筵突然蹲下身體。
沈非晚微愣。
下一刻就看到傅時筵脫掉了她的高跟鞋,按壓着她的腳心,「這裏疼」「……」沈非晚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今晚吃錯藥了」傅時筵沒說話。
幫她按壓腳心的手,也沒有停下。
不得不承認,此刻的她有些享受。
她就這麼看着傅時筵,看着夜色下,看着昏黃的燈光下,他那張柔和的臉。
記憶中的傅時筵對她總是冷淡甚至冷漠。
她仿若都沒有看過傅時筵這麼柔和的樣子……真是。
很容易讓人恍惚。
她輕笑了一下,淡淡地說道,「傅時筵,你覺得我們這樣有意思嗎」傅時筵的手指微緊。
「當初答應和我結婚,是因為我這張臉吧。
」沈非晚淡淡道。
其實她也是後來才知道,她和白芷長得有些相似。
白芷沒有去國外當練習生時,知名度不高,她當時還在國外,就更注意不到白芷了,也是後來白芷在國外出了名,無意中她在網上看到了白芷的樣子,才驚覺原來她和白芷有4、5分的相似。
就說當年哪怕他們發生了關係,傅時筵也沒必要真的娶她。
拿錢打發了就行。
原來是玩替身梗。
「現在正主回來了,我這個替身就該完美落幕了,我們這樣牽扯起真的沒有任何意義。
」看着他已經放下了她的腳,居高臨下的站在她面前。
「就算是為了報復白芷當年的離開,也要有個度。
你就不怕她再次跑了嗎」沈非晚問傅時筵。
已經問得非常直白了。
當年因為白芷對傅時筵的拋棄,傅時筵心裏有怨恨,現在白芷回來,他輕而易舉就答應和白芷在一起,他自尊也受不了,所以故意拿她去報復白芷。
「女人真的很容易死心。
」沈非晚喃喃自語道。
「所以你死心了嗎」傅時筵反問她。
沈非晚皺眉看着傅時筵。
「對徐如風,死心了嗎」傅時筵一字一頓。
「現在是我,你,還有白芷三個人的事情,和徐如風有什麼關係!」沈非晚冒火。
本來想要心平氣和和傅時筵談離婚的事情,這狗男人就是分分鐘能讓她情緒失控。
傅時筵冷笑了一下。
笑容仿若還有那麼一丁點的落寞。
是錯覺吧!她也不想拐彎抹角了,「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離婚」「我要是說我沒打算過呢」「傅時筵!做人不能這麼不要臉!」沈非晚暴躁,「你又吃着碗裏又看着鍋里,什麼好事兒都讓你佔盡了,你咋不上天呢!」傅時筵臉色陰冷地看着沈非晚,「就這麼想要離婚」「想!」沈非晚毫不猶豫,口吻堅定。
「等着吧!」丟下一句話,傅時筵大步離開。
「你特麼到底要讓我等多久!」沈非晚沖傅時筵身後怒吼。
「……」傅時筵頓了頓腳步,「一輩子。
」「你!個!渣!狗!」沈非晚怒罵。
傅時筵已經走了。
沈非晚氣得胸口痛。
她深呼吸深呼吸,告訴自己氣出乳腺增生,傅時筵也不負責。
其實。
她知道傅時筵不離婚也不只是想要報復白芷。
三年婚姻,總歸會有那麼一丁點感情。
誰說她曾沒有迷失過只是醒悟得早。
何況男人的劣根性不都是如此嗎!就愛,不愛他的那一個。
等她愛上他了,他又該,不稀罕了!……沈非晚在鞦韆上休息了一會兒,就打算離開了。
她也不可能再陪傅時筵應酬。
以後也絕對不會。
今晚就是個意外。
她剛走到大門口,就接到了林蘭荷的電話,讓她陪她回去了。
沈非晚無奈地坐進了林蘭荷的轎車。
傅家人怎麼就這麼陰魂不散。
「是時候生孩子了。
」林蘭荷直截了當。
「咳、咳、咳。
」沈非晚差點沒有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時筵不都承認了你的身份了嗎」林蘭荷看着沈非晚的樣子,不滿地皺起眉頭。
沈非晚沒說話。
她總不能再林蘭荷面前說她兒子在發瘋吧!..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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