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對不起他!他做了些什麼你不知道嗎!」男人雖然對李牧寒有些懼意。
但提起林子雨,他的怒火突然就開始往上漲,被少女扶起來之後指着李牧寒喊道:「他不讀書!犯法!去,去什麼.....當什麼黑,黑客!讓我們挨了多少罵!」「爸爸,別說了.......子雨已經知道錯了......」少女輕輕勸慰着簡祥。
但簡祥明顯並不買賬,他推開了女兒走到李牧寒眼前說道:「我告訴你,我不管你來做什麼,但我們家,沒有林子雨這個人!滾!」李牧寒冷哼一聲,他輕輕抬手就將矮胖的男人推到了一邊,而後他走到了林子雨的表姐身前。
「小子!你要對我女兒做什麼!」男人氣急敗壞就要衝過來,卻被李牧寒回眸一個眼神喝退。
而後李牧寒不再搭理他,就見他從懷裏掏出一個鼓鼓囊囊的信封遞到了瑟瑟發抖的少女手中。
「這,這是......」「這是林子雨讓我轉交給你們的,不管他之前做過什麼,都算是他的補償。
」少女接過了信封用手指撥開信封口,看到的是一大疊錢。
「這到底怎麼回事.......」簡瀅有些難以置信地看着手中的信封,又看向了李牧寒。
李牧寒看人還是不錯的,他能看得出簡瀅不像她父親那般憎恨林子雨,於是儘量壓制住自己的情緒,輕言道:「他現在遇到了一些事,可能有生命危險。
」「啊!」簡瀅瞪大了眼睛,拿着信封的手都在顫抖。
「小雨不是在監獄服刑嗎!他,他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在監獄遇到了什麼麻煩!」李牧寒看着少女焦急的樣子,也不好隱瞞她,於是對她說道:「嗯,他在監獄被人捅了一刀,傷得很重,現在還在做手術。
」「帶我去見他!!求你了!」簡瀅幾乎是哭着懇求李牧寒,但李牧寒也記得嵐部長的話,可以告訴他們林子雨的情況。
但決不能透露任何關於特管局的事。
現在林子雨正在醫療部做手術,見面肯定是不可能的。
於是李牧寒拍了拍少女的肩膀說道:「你放心,現在最好的醫生正在給他做手術,他很快就會康復,到時候......我會想辦法讓你們見面。
」簡祥的那種無禮傲慢的態度在聽到林子雨危在旦夕的消息後瞬間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沉的憂慮,他緩緩地走向他的女兒,輕輕取代李牧寒的位置,將她的肩膀摟入自己的懷抱,語氣中帶着一絲無奈和諷刺。
"哼……這小子命大得很,連他媽和他爸都被他剋死了,你別擔心,他不會這麼輕易就走的。
"「可......可是爸爸.......」李牧寒察覺到氣氛的沉重,慢慢地轉過身,決定給他們一些獨處的時間,便朝着門口走去。
他的背影顯得那麼孤獨,仿佛承載着無盡的憂慮。
"先生……"簡瀅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叫住李牧寒。
"您……您是警察嗎這些錢,真的是林子雨給我們的嗎……"那當然不是啦,這可是老子的私房錢。
李牧寒在心裏吐槽。
但他還是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這錢是乾淨的,等他手術結束好轉了,我就安排你們見面。
」李牧寒沒有告訴他們,可能還有另一個情況。
那就是他們也許只能看到林子雨手術失敗後的遺體。
因為李牧寒自己也不想去思考這種情況的發生,這也算得上是某種程度的自我安慰了吧。
走出門後,李牧寒耳邊迴蕩着簡瀅的抽泣和簡祥沉重的嘆息。
他不禁想到,也許林子雨的舅舅並非他之前想像的那麼惡劣,生活中很多事情往往都是灰色地帶,沒有絕對的對錯。
這是一個他不得不接受的複雜現實。
離開小區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他本打算先回趟家,畢竟夏玥今天情緒也不正常。
但路上就被林澤的電話截胡了。
【現在有時間嗎來做一個任務匯報吧】於是三十分鐘後,他又回到了特管局本部,林澤的辦公室,而這一次常越也在場,看得出來常越心事重重,眉宇之間沒有了之前的那種玩世不恭。
聽完李牧寒做的一些簡報還有第七小隊的兩名成員現在都躺在醫院之後,常越難得地對李牧寒表示了關心。
「這段時間你休息一下,下個月25號,你要和墨巧一起去出趟差。
」「出差」他媽的,前半句關心後半句就開始預約出差了,但每次出差補助都高得嚇人,李牧寒也沒說啥。
但是他還是抓住了常越這句話里的重點。
「和墨部長一起出差」看到林澤和常越都點了點頭,李牧寒有些犯難了,那墨部長是真的難伺候啊,脾氣差不說,而且說的話自己也沒幾句能聽得懂的,明明他才是大學生,但學術方面卻連那小鬼的腳指頭都碰不到。
「工程部出差,讓我去幹啥啊,常局,林局,我也不懂這個啊。
」常越也沒藏着掖着,直接將一份簡報遞給了李牧寒。
「這次出差是關於普羅米修斯計劃,之所以讓你去,是因為莫里亞蒂已經通過上次入侵天海市特管局網絡得到了進入普羅米修斯的位置,而只有你,可以阻止他。
」李牧寒接過簡報看了看,頓時有些頭暈腦漲。
通篇報告看下來就三個字:學渣爬。
簡而言之就是專業術語太多了,李牧寒看不懂,作者也看不懂,讀者雖然看得懂但作者不能不懂裝懂,到時候寫出來到時候大家都不懂,多不禮貌啊。
你懂了嗎......與此同時,在平京市轄區某座深山之中,軍方正和特管總局密切配合進行着某項行動。
這項行動保密程度特別高,甚至連某些局長都不清楚,他們手底下的精銳就已經接到了跨級直屬命令被調走了。
蘇雪的情況也有些類似,她本職是第七小隊的遠程火力狙擊手,但同時也直屬林澤,就像朔白也有許多直屬部隊一樣。
而現在她已經在平京市和軍方與特管總局一起進行這項秘密任務長達四個月之久。
在這片遙遠的北方山脈,一片被永恆冰雪覆蓋的寒冷之地,除了常年的冰雪與寒冬之外還有着一個只有少數特管局成員才知道的秘密。
在這片嚴酷的環境中,建立了一處特殊的隔離區,專門用來安置那些對人類構成威脅,且無法通過傳統方式消除的異常生物。
官方稱呼它為邊境之城,寓意着這是一個與世隔絕的邊疆區域,然而,實際上,它更像是一座戒備森嚴的大型囚禁設施,關押着各種危險的異類。
蘇雪此刻身上的軍服已經變得破破爛爛,嘴角掛着未乾的血跡,她咬緊牙關,忍耐着劇烈的傷痛,艱難地鑽入了一幢陰森破舊的大樓。
她的左手幾乎失去了知覺,虎口處鮮血淋漓,而右手緊緊握住特管局特製的手槍,準備隨時應對可能出現的危機。
當老舊的樓門在一陣冷風中吱呀開啟時,她屏息凝神,等待着未知的降臨。
啪嗒——啪嗒——沉悶的腳步聲在空蕩蕩的樓道里迴響,伴隨着一個低沉的男人聲音,如同惡魔的呢喃在黑暗中擴散。
「小羔羊,你躲到哪兒去了」蘇雪竭力平息急促的呼吸,這趟調查邊境之城可能存在暴動的任務已持續了漫長的四個月。
就在他們即將揭露敵人的真實面目時,卻不幸落入對方精心設下的陷阱,隊伍遭受重創,幾近覆滅。
在逃亡中,她無意間獲取了關鍵情報:這座邊境之城的腐朽程度遠超特管總局的預期,其內部的混亂和危險程度超乎想像。
而且因為那個東西的存在,對華夏世界構成了無法忽視的威脅。
「我已經聽到你了,小東西......我數到十,自己出來,我可以送你離開邊境之城。
」蘇雪的左手慢慢握緊了手槍,現在的她就連再次開啟界域都已經無法做到了,但是自己必須要將這裏的事傳達給城外的部隊.......「十,九,八........」那詭異的聲音距離蘇雪越來越近,就仿佛早就知道她在哪兒,但還是享受着這種將獵物逼到絕路的快感。
「時間差不多咯!」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最後下定了決心,用牙齒退膛,將一枚子彈從槍膛中彈了出來,隨着那枚子彈落在地上,並且發出清脆聲響的瞬間。
一個巨大的黑影出現在了蘇雪的眼前。
「.......一,遊戲結束。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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