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些人平時疏於修煉,竟然如此不成器。」
楚無咎心中焦急之下,也沒心思顧及兩人的生死。
反正區區凡人而已,根本算不得他們的人。
但楚無咎卻忘了,這兩人既然能替趙問澤看家護院,自然不是普通的小角色。
雖然無緣成為趙問澤的心腹,卻也能修行到一境巔峰的實力。
就算他們兩人不是楚無咎的對手,也不至於被隨手一格擋就要了性命。
「知府大人呢!趙大人呢!我有重要事情向他老人家稟報!」
沖入院內,所有人都對自己似乎極為恐懼。
為什麼,自己只是想趕緊找到知府大人,為什麼他們都會拿着刀劍弓弩來攻擊自己?
但楚無咎卻不知道,自己此時發出的聲音早已變得畸形扭曲,嘶啞難聞。
落在眾人耳中,也只是仿佛怪物的嘶吼。
「這怪物是哪裏來的,怎麼可能沖入城中!」
看守府中的眾高手急忙出手,準備合力將這個畸形扭曲的恐怖怪物斬殺。
卻沒想到那怪物兇悍無比,不僅刀槍難傷,而且身體竟然會飛速恢復。
身上的六隻爪子鋒利無比,稍微一划就能讓人腸穿肚爛。
而且口中的鋒利尖牙也極為恐怖,一口就能將穿了甲冑的人嚼爛咬碎,連着鐵甲一同吞入腹中。
不到片刻時間,這府中的諸多高手便損傷慘重,連連敗退。
此時得知府宅之中有怪物出現的趙問澤急忙趕回。
但礙於身份,擔心人多眼雜暴露自己的實力。
因此趙問澤只能讓身旁的兩名面具男出手幫自己解決這個怪物。
只見這牛頭面具手持鋼叉,如同筷子捅豆腐一樣,輕而易舉刺入了那怪物的心臟。
可這對於怪物而言卻並非致命傷,反而激發了他的凶性,讓他更加失去理智,瘋狂的攻擊周遭所有人。
甚至朝着趙問澤拼命撲來,嘴巴上下張合,仿佛要將趙問澤生吞活剝,吃入腹中。
看到同伴被其逼退,帶着馬臉面具的人則是手持一條鐵鎖鏈,輕輕一甩,便捆在了那怪物的雙足之上。
稍微一用力,便將它拌了個跤,使其摔倒在地。
連腿部的骨頭都被直接扯折,再也無法用力站起。
「好硬的骨頭,好硬的身體。」
馬臉面具清楚自己手上鎖鏈的威力,別說是一個怪物,縱然是修行多年的鬼王,被自己鎖鏈捆上也是無法掙脫。
稍微用力,甚至能將對方直接硬生生拽到骨斷肉碎。
但那怪物僅僅只是輕微的骨折,這份實力甚至已經不弱於五境的修行者。
就在幾人以為這怪物已經被抓住,可以查看他的來歷之時。
誰知道這怪物身上突然炸裂開來一個口子,從中伸出一對新的雙腿
而那折斷的雙足則是成了多餘的器官,被其直接咬斷捨棄。
隨即繼續朝着趙問澤撲了過來。
東江府內很快有一則消息不脛而走。
據說城中出現了一個恐怖無比的怪物,模樣極為詭異怪誕,普通人看上一眼都能做幾夜的噩夢。
那怪物直奔知府府衙而去,大開殺戒,導致其中死了不知道多少人。
據說連知府大人都因此受了驚,大病一場,不能見任何外人。
據老劉家那個侄子所說,他就是當時參與圍攻的一名士卒。
親眼見到那怪物經歷一番大戰仍是不死。
直到最後腦袋炸開之後,腦漿竟然仍伸出觸鬚朝着知府大人伸去。
總而言之,自從那次圍攻之後,大部分看到那怪物的人都被嚇得大病一場,連着說了好幾天的昏話。
百仙山中,從床榻上醒來的李思平搖了搖腦袋。
「好奇怪的夢,竟然夢到小美女變成了一個妖精一定是最近太累了,所以才會胡思亂想。」
迷迷糊糊的李思平此時才發現,自己身上竟然蓋着一件綠色的衣服。
驚得李思平猛地從床榻上坐了起來,眼前視線逐漸清晰之後才反應過來。
那自己夢中的美女還在床榻邊坐着,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青青長老?」
女子笑了笑,隨即一臉玩味的說道:
「本來我是不打算這麼快回山的,都怪你的滋味太好,弄得我擔心你在外面惹到更多的人。」
「所以才會連夜將你帶回山中『保護』起來。」
「而且之前伱知道的不過是我的假身份,以後你稱呼我為青竹師姐即可。」
但李思平可知道,這位師姐絕不是人。
抓自己回來也絕不是所謂的保護,更不是將自己視為什麼師弟。
而是要把自己當藥渣子,每日被她帶到屋裏一通蹂躪。
看了一眼這位師姐的模樣,李思平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之前在蟲宗的時候,青竹師姐貌似用了什麼隱藏面容的幻術。
那時候雖然顯得比較漂亮,但也只是普通意義上的一般清秀,最多是讓人看了之後覺得有一些賞心悅目,但絕對算不上什麼大美人。
但如今恢復本來面容之後,明明五官變化不大,卻在細微處有了極大的不同。
眼角微微上挑,像是一雙狐媚眼,一眨一眨的波光粼粼。
鼻樑也極高挺,柔媚的紅唇掛着漫不經心的笑意,仿佛白玉雕琢的臉龐配上極為精緻的五官。
李思平咽了口唾沫,不禁用盡最後一絲毅力說道:
「人妖殊途,我還有妻女在家等我。」
「青竹姑娘,求你大發慈悲,放我回家吧。」
青竹聞言雙眼微瞪,輕輕的哼了一聲,似乎顯得很不開心:
「你考慮好了再說,我最近身體不太舒服,小心惹惱了我,隨手把你吃干抹淨。」
雖然不知道是哪種意義上的吃干抹淨,但李思平還是急忙閉了嘴,心中更是暗罵了這個表面美貌,心中說不定多麼狠辣的女人一百遍。
「話說回來,你們凡人不是最講究什麼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嗎。」青竹慵懶的用手指勾着李思平下巴道:
「我記得我不止一次救了你的命,按理來說,你應該以身相許吧。」
雖然對方是一副好像蠻不講理的模樣,但李思平也明白她說的的確是真的。
靈植園一次,還有那馬上要被斬殺的時候也能算一次。
一共兩次,自己的確欠了她的人情。
「能不能讓我考慮考慮。」
李思平回絕不了,只好想出這個緩兵之計,給自己爭取更多逃離這個百仙山的時間。
「好。」
誰知道青竹卻是乾脆的給了李思平時間,起身在房間裏走了一圈。
此時李思平也發現,他現在似乎來到了一間極為寬敞奢侈的房屋之中。
房屋裏面的裝飾極為奢侈,極盡尊貴。
鑲嵌着各種寶石的香爐,香氣裊裊,花影搖曳。
床榻上的也是柔軟的絲綢被褥,床頭還擺放着精緻的玉枕和銀屏。
「考慮好了嗎?」
「啊?這麼快?」李思平一愣,這才給了自己不到半刻的時間啊。
「當然,凡人的壽命如此短暫,如同流星一般眨眼而逝,我自然要珍惜每一刻。」青竹笑道:
「況且你此生已經無法離開百仙山了,除了當弟子之外,也只能去當朝不保夕的奴僕,為人驅使,終生沒有希望。」
「而成為弟子,你也需要一個足夠強力的靠山,否則那些師姐絕不會坐視一個競爭者出頭。」
李思平糾結的說道:
「就不能放我離開嗎,我會想辦法報答你的」
「到底答應不答應!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青竹再次切齒森森道。
看着李思平糾結的模樣,青竹再次大方的給了一些時間:
「剛剛醒來肯定很餓吧,我記得聽人家說過,普通凡人一日三餐不可或缺。」
「稍微餓上幾日就會死去,極難伺候。」
「我有個朋友就是養了一個人類,結果就閉關了區區兩年,等她再出來的時候,那個人類已經成了一具白骨骷髏。」
李思平雖然想繼續吐槽,但看到青竹的眼神,卻還是乖乖的聽從了她的安排。
隨着青竹一聲令下,外面走進來數名僕役,準備伺候李思平洗漱之後用膳。
李思平從小到大還沒體驗過這種感受,自然是彆扭無比。
尤其是那些僕役都是女子,讓她們服侍自己顯得格外不適應。
勉強撐着漱口潔面之後,青竹也與李思平坐在了桌案之前。
「在宗門之中,其他人都會尊稱我為二師姐,你在外面也必須這樣稱呼我。」
「但在私下裏,你若是願意,可以直呼我的姓名。」
李思平明白,妖類與人類的各種觀念大相徑庭。
可能自己覺得格外離譜誇張的事情,在妖類看來卻是再尋常不過。
青竹對自己的這些舉動也壓根不構成什麼人與人之間的情愛。
最多只是妖物之間尋個順眼的伴侶,解決自己的生理需求而已。
「唉。」
嘆息了一聲,李思平心中更是百感交集。
而青竹則是笑着道:
「我早已研究過人類的食譜,聽說人類乃是葷素不忌。」
「因此特意吩咐廚子為你準備了幾樣菜餚,看看你是否中意。」
四名僕役端着菜餚來到桌案之前,準備伺候兩人用膳。
心不在焉的李思平並沒有注意到,其中一名僕役眼中似乎有殺意閃過。
猛地從袖中取出一把淬了劇毒的匕首,狠狠朝着李思平刺來。
下一瞬,青竹仿佛憑空出現在了兩人之間,用背部結結實實的擋下了這一刺。
而那刺客本來的目標似乎就是青竹,當即用盡全部力氣朝着心臟為目標,繼續往深處刺去
鮮血當即噴濺了李思平一臉。
而青竹則是強撐着抬起頭來,臉上再次擠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沒有受傷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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