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管,鑰匙給我。」
我把鑰匙給她,她馬上吩咐面善大哥給我婆婆打電話,交代他說周子勝犯事被抓到警察局了,讓她過去保人。
面善大哥很快就辦好了,我透過車窗就看見我婆婆一臉焦急,她對着鄰居們放狠話,然後讓親戚們都回家,自己一個人急匆匆走了。
蔡清清見我婆婆走了,馬上招呼幾位大哥下車,徑直走向我家,利落的打開家門。
在門被打開的那一刻,幾個年近五十來歲的中年婦女走了出來。在認清楚不是我婆婆的時候,馬上大喊大叫,「你誰啊,怎麼會有這個家的鑰匙?」
蔡清清一臉嚴肅:「你們又是誰,為什麼會在我家裏?」
那幾個女人面面相覷,我在車裏看見她們那張牙舞爪的樣子像是想欺負蔡清清,可是看見她身後那幾個凶神惡煞的壯漢,嚇得什麼動作也不敢有了。
想起他們以前欺負我的畫面,我不由冷笑,果然是人善被人欺。
蔡清清朝屋子裏看兩眼,不高興的說,「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是哪裏冒出來的,但這是我的房子,我把它借給我一個女性朋友住,你們出現在這裏,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有個中年婦女比較厲害,扯着嗓子喊,「你胡說,這房子是沈靜兒子買的,你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蔡清清就這麼跟那幾個中年婦女槓上了,不過蔡清清向來強勢,沒有給她們太多開口的機會,眼看着她們要給我婆婆打電話,她一個眼色就讓那幾位大哥進屋了。
幾個老太太怎麼能擋得住那些彪形大漢,不過一眨眼的時間,屋門口就沒有人了。隨後大門也被哐啷一聲關上了,再然後就沒什麼風吹草動了。
我心裏一驚,擔心出什麼事情。
我在車裏焦灼不安的等了十來分鐘,家門再次被打開,就見那幾個身材魁梧的壯漢走了出來,徑直朝車子裏來。
很快,屋子就傳來鬼哭狼嚎的聲音。我身子一僵,緊張的看着那幾個壯漢,「你們不會是揍人了吧?」
那幾個人搖搖頭,面色和善的那位說,「我們可不打老人。」
沒多久,蔡清清也出來了,沖我招招手說,「下車。」
我麻利的下了車,而車上的人就這麼開着車走了。我一頭霧水,正想問蔡清清怎麼回事的時候,就見她拿着手機開始報警了,說是有人私闖民宅。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蔡清清在那邊可憐兮兮的演戲,而屋子裏不斷傳出罵人的聲音。
很快,蔡清清就掛了電話,我問她到底怎麼回事。
她聳聳肩說沒事,就是讓他們砸了一些家裏的擺設,不值什麼錢,她拍拍我的肩,「現在就等警察來了。」
不過幾分鐘,警察就極有效率的過來了,而鄰居們紛紛出來看笑話。
警察走過來,第一眼就看見我和蔡清清了,打頭的那個警察一愣,「顧小姐,原來是你啊。」
我認識這個警察,就是上次厲湛幫我報警時候來的那位,真是巧合了。
蔡清清若有所思的看看我,又看看警察,馬上湊過來說,「警察叔叔,是我們報的警。我朋友家被洗劫了,她們私闖民宅,還瘋狂砸了家裏的東西」
警察一聽,馬上帶着人進去了,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至於屋裏那些老人,一看警察來了,不由害怕起來。
警察的辦事效率很高,馬上就抓了人,還給現場拍了照片。
我跟蔡清清這才進去,客廳里已經是一片狼藉,大件家具沒動,砸的都是些不值錢的擺設,看來那些壯漢還是很善良的。
蔡清清站在警察身後,委屈的說,「我們也不知道這些人是哪裏冒出來的,一進屋就已經被砸成這樣了,她們還把我們往外攆,衝着我們罵的很難聽。你們都看見了,好端端的屋子都被砸成什麼樣了。」
帶頭的警察看向我:「她說的是真的嗎?」
蔡清清在我後背掐了一把,我趕緊說,「是真的,我不認識她們,一回來就這樣了。」
警察點頭,隨後對手下吩咐,「把這些人都帶回去調查。」
那群老太太驚慌失措的又吵又鬧,可警察才不管她們怎麼說,直接就帶上車了。
我和蔡清清也去警局做了筆錄,出來的時候,帶頭的那位警察特別客氣,「顧小姐,真不好意思,在我們的管轄範圍讓你受驚了,以後有什麼需要儘管給我打電話。」
說話的時候,他還給了我一張名片。
我問他:「那些人會怎麼樣?」
警察沉思一下說:「少不了要坐幾天牢,顧小姐放心吧,我們會依法處理的。」
我一聽說他們要坐牢,不由詫異了,倒是蔡清清滿意的笑笑說:「今天麻煩警察叔叔了,有時間一起坐坐。」
我看見她把不少錢塞進警察手裏,警察原本是拒絕的,可她又塞進警察兜里,警察就沒再拿出來。
我們走遠了,蔡清清才樂呵呵的說,「這下你就等着你婆婆和周子勝求你吧。」
我第一次幹這種事情,不由有些緊張。
蔡清清見我發呆,推了我一把問,「那警察怎麼認識你的,還特別客氣。」
我把上次厲湛幫忙的事情說了,蔡清清摸摸下巴說,「不錯不錯,這次你可是釣到金龜婿了,怎麼樣,晚上喝一杯慶祝一下?」
我搖頭,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對不起啊,我給忘了」
「沒什麼,都過去了。」
我們打車回去的,我剛把手機拿出來,就見上面好多未接電話,還有短訊提醒,基本都是周子勝和我婆婆的,看來他們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我沒打算回,想也知道他們還會繼續打過來。
果然,沒多久周子勝的電話又打過來了,跟我說話的語氣特別隨和,「一書,你在哪兒,我們見個面吧。」
我覺得特別諷刺,沒事的時候,他跟我說話的嘴臉都是趾高氣揚的,要不然就是冷嘲熱諷,現在有事求我了,居然會和和氣氣的說話了。
我原本打算拒絕的,誰知道蔡清清把電話奪過去,衝着話筒說,「行啊周子勝,就在以前大學經常見面的那家咖啡廳吧,五點見。」
蔡清清掛了電話,沒好氣的瞪我一眼,咬牙道,「顧一書,你能不能硬氣一點,整天跟個受氣小媳婦似的,有意思嗎?」
我渾身難受的要死,沒什麼力氣說話,苦笑道,「我不過是不想理他,不是軟弱。」
蔡清清翻了個白眼:「人家都把屎拉你脖子上了,你還在這裏找藉口,不是軟弱是什麼?我要是你,乾脆一紙訴訟把他們統統告上法庭!出軌在先,還想霸佔你的家產,要不要臉了?」
我不是沒想過這樣解決,可我比蔡清清更冷靜。我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周子勝先出軌,畢竟在外人看來都是我先給周子勝帶了綠帽子。
而且我不知道寄給周子勝錄像帶的人是誰,如果他還能拿到另一份錄像帶,就算我把他告了,他也有辦法威脅我撤訴,最後身敗名裂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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