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陸崖着急問:「他現在在哪」手機那端的人道:「現在正在去車站的路上,托着一個很大的行李箱。
」陸崖急忙道:「跟着他,千萬不要跟丟了,如果他要上車,你們不惜一切的給我把他留下來,但是千萬不能傷了他。
上了他,你們都吃不完兜着走。
」「那要是實在攔不住怎麼辦能動粗麼」陸崖低吼:「不能!」電話那端的人鬱悶了:「又不能動粗,又不能傷着他,還不能讓他走!萬一他真要走,我們怎麼攔」這是要他們的命啊。
陸崖:「除了這三樣,其餘你們都可以辦!不惜一切代價!實在不行,先拖延時間,我去找人留住他。
」說完,不等對方回應,直接掛斷電話。
他身上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在洗手間簡單的刷了一個牙後,便火急火燎的開車前往御庭公館。
等他到御庭公館時,天已經亮了。
簡思和三個小傢伙剛醒。
三個小傢伙坐在餐桌邊吃早餐。
簡思沒有胃口,端了一碗稀飯在餵小洛汐和陸簡。
當大家看見出現在御庭公館的陸崖時,都愣了一下。
簡思隱約覺得有事發生,放下手裏的碗,擔憂問:「是出了什麼事嗎」否則,陸特助怎麼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就趕來了呢陸崖看了一眼簡司辰他們三個小傢伙一眼,抿了抿嘴唇,最終還是決定瞞着他們,對簡思道:「麻煩夫人跟我走一趟,快點,很急!」簡思對他是充分信任的。
也沒有問原因,點頭道:「我上樓換一件衣服。
」她身上還穿着睡衣呢!陸崖急得滿頭大汗:「來不及換衣服了,就這樣去吧!」簡思還是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這種神色,知道事情遠比自己想像的更加嚴重,便道:「好,我跟你去。
」說着,跟着陸崖離開了。
簡司辰擰着眉,心裏有一個強烈的預感,總覺得這件事似乎和自己有關,否則陸特助在說話前為什麼要看他們一眼他們到底有什麼事要瞞着自己簡司辰扔下手裏的碗筷跟着往門外走:「管家爺爺,幫我給幼兒園請半天假,我有事出去一趟。
」管家立刻追出去:「小少爺,你要去哪」陸焱白和簡悅也跟着追出來:「哥哥,你要幹什麼去為什麼不帶着我們一起」「我待會直接讓陳叔叔送我去幼兒園!您不用擔心!」簡司辰口中的陳叔叔便是御庭哥哥的司機老陳。
三個小傢伙上下學一直都是由老陳接送。
很顯然,簡司辰這次是要帶着老陳一塊兒去。
等管家和三個小傢伙追到院子裏時,簡司辰和司機老陳已經上車了。
簡司辰對老陳道:「跟蹤陸叔叔的車!我想知道他帶媽咪去哪了。
」老陳沒有問原因,直接不急不慢的跟在後面。
陸崖的車慢,他便減速,陸崖的車快,他便加速,一直保持着安全不被發現的距離。
另一邊。
簡思被陸崖緊張的情緒所感染,不知不覺也變得緊張起來。
「陸特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陸崖這才有時間解釋:「池天白要走,離開江城。
」「什麼」簡思下意識呼吸一緊,背脊骨不由得一直,隨即想起自己沒有立場,重新靠回椅背上,故作輕鬆道:「你一個人送行就行了,拉着我幹什麼他也不一定想見我。
」陸崖道:「不能讓他走,得想辦法把他留下來。
」簡思雙手緊張的大腿上抓着:「你太看得起我了,他怎麼可能聽我的。
」如果池天白哪怕有一丁點在乎她,也不可能那麼毅然決然的離開公司。
不管她怎麼求他,他都不留下來。
他當初既然能不顧她的請求離開公司,現在也一樣不會因為她而留在江城。
一個男人倘若心不在你這裏,你幹什麼都是無用功。
陸崖卻語氣非常堅定:「不,只有你一個人能留住他。
」簡思自嘲一笑:「如果他真的在乎我,就不會走了。
」陸崖咬緊後槽牙,有太多話想要對簡思說,可是話到嘴邊又給咽了回去。
他答應過,絕對不透露他的身份。
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承諾。
簡思雖然這麼說,卻也沒有吵着鬧着要回去,只是沉默不語的坐在車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表面上看着平靜,其實緊張的手掌心全是汗。
恨不得陸崖能立刻趕到目的地,阻止池天白離開。
當他們趕到長途客運汽車站時,就看到池天白帶着一個小型行李箱,被一群黑衣保鏢圍着。
兩方僵持的時間太長,池天白搭在額頭上的劉海已經被打濕了。
衣領一圈也被汗水打濕。
瘦弱的身子搖搖欲墜,好像下一秒就會不支昏倒一樣。
保鏢更別提,整個上衣都是濕了。
還沒走近,就能感受到池天白的漫天怒火:「我讓你們滾開,聽見沒有」領頭的保鏢表情堅定道:「對不起,我們不能讓你離開,還請耐心等一下,我們頭兒馬上就來了。
」池天白氣得臉都青了。
這群蠢貨。
居然連他都敢攔。
偏偏還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只能幹生氣。
就在他氣得要炸了時,陸崖匆匆趕過來,拉住他手裏的行李箱:「是我讓他們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攔着你的。
」簡思緊跟着跑過來:「你要去哪」池天白埋怨的瞪了陸崖一眼,氣急道:「陸崖,該說的我昨天都跟你說清楚了!記住你答應過我的事,快點放手,讓他們退下。
」「不行……」不給陸崖拒絕的機會,池天白再度開口:「不要讓我生氣。
」「……」這個單詞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池天白厲聲打斷。
「夠了,難道我說的還不夠清楚明白麼!你帶她來幹什麼帶她來就能改變事實嗎」很顯然,他是真的生氣了。
一長串的話說完,又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
他的話,深深刺痛了簡思的心。
是啊!她來能幹什麼能改變他要離開的事實嗎不能!他從來就不在乎她。
簡思不由得覺得可笑。
笑自己不自量力,認不清自己的地位。
咳完後,語氣放緩了一些,卻依然帶着毋庸置疑的強勢:「陸崖,不要讓我生氣!」陸崖向來對他唯命是從,在他冷冷的注視下,握着行李箱的手下意識的放開。
池天白拖着行李箱就要走。
簡思也失望的轉過身,被池天白背對着背,朝相反的方向走。
走就走吧!沒了池天白,她又不是不能活。
她愛的只有陸佑霆。
她不愛池天白。
對!一點也不愛他。
看着他們兩個人越走越遠,陸崖急得滿頭大汗。
他有一種感覺。
如果這次走了,就真的是用別了。
以後再也見不到他了。
與此同時,簡司辰也趕了過來。
遠遠的看着池天白的背影,如遭雷擊,瞳孔劇顫,小小的身子就那樣僵在那裏,再也無法動彈。
爹地。
是爹地。
眼見池天白越走越遠,他再也控制不住,大喊出聲:「爹地……」與此同時,陸崖也再也隱瞞不下去了,對着簡思大聲道:「夫人,他是,他是啊!沒有死,他沒有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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