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的疤痕都吹了一遍後,簡思緊緊的抱着他的腰,小臉緊貼着他的小腹,小嘴裏還是不停念叨着。
「呼呼就不疼了,呼呼就不疼了……」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然後徹底消失不見。
抱着腰的手也脫力垂了下去。
房間裏再次歸於寧靜,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
簡思的呼吸綿長而緩慢。
池天白呼吸粗重,好像極力壓抑隱忍着什麼。
兩人同床共枕那麼長時間,池天白知道,簡思這是睡着了。
在酒精的刺激下,興奮了一會兒後,這會兒終於累得睡着了。
「唉……」他長嘆一口氣,讓她靠在自己小腹上,溫柔的給她穿好衣服,將她平放在床上躺好,又從衣櫃裏拿了一條男士居家短褲給她穿上。
她身材原本就纖細,池天白的褲子套在她身上有一種小孩穿大衣的既視感,卻又充滿了極致誘惑。
池天白吞了吞口水,強迫自己別開視線,彎腰想將她打橫抱起,結果剛用力,一口氣衝上喉頭,他立刻劇烈的咳嗽起來。
胸口某處被牽扯得生疼。
他試了幾下,最終都沒能成功將簡思抱起來,不得已又將她放回床上,蹲在床邊又咳嗽了好一會兒。
門外的陸崖聽見動靜,焦急問:「,你沒事吧要不要送你去醫院」池天白搖搖頭,發覺陸崖看不見,又緩緩道:「我沒事!」他的身體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剛回江城那會兒,還能抱簡思回家。
現在已經完全抱不起來了。
全身的力氣好像正在一點點剝離身體。
才短短一會兒的功夫,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打濕了。
搭在額頭上的流汗也全汗濕了。
胸口像是有一把火在燒。
「可以,你咳得好厲害」門外的陸崖再次開口,嗓音里難掩焦急和緊張。
池天白苦澀地扯了扯嘴角,反覆的深呼吸後,終於不咳了,緩緩的從地上站起來,一步一步,艱難的來到門口,打開房門。
陸崖看到他的樣子,嚇了一大跳。
佝僂着腰,頭髮和衣服都被汗濕了,雖然看不見他的樣子,但是不難猜出他藏在口罩下的臉色肯定也非常難看。
「,你還說你沒事!你都這個樣子了!」池天白搖搖頭,側過身子,示意性的看向躺在床上的簡思。
「我已經替她換好衣服了,你送她回去吧!」陸崖不放心的看着:「可是你……」池天白揚手制止他繼續說下去:「我真的沒事,老毛病了!現在很晚了,你送她回家後也回去休息吧!」陸崖不肯走。
池天白催促道:「不能讓她知道我住在這裏,否則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我不希望她再經歷一次那樣的痛苦。
」陸崖聞言,面露猶豫。
不給他繼續遲疑的機會,走到床邊彎腰想去抱簡思,結果沒抱動。
陸崖心疼極了,馬上走過去從他手裏接過簡思,喉頭哽咽了一下,啞聲道:「請放心,我一定會把夫人安全送到家。
」池天白背過身,強迫自己不去看他們,硬起心房道:「謝謝!」陸崖不舍的看了他一眼,怕自己會不忍心,抱着簡思頭也不敢回地走了。
池天白一直目送他上電梯,才關好門,背抵着牆,看着陽台外面的月光出神。
陸崖將簡思送回家時,已經凌晨一點多了,大家都睡了,家裏靜悄悄的。
他害怕吵醒大家,躡手躡腳的將簡思送回房間,蓋好被子,確定沒有不妥後,才又輕手輕腳的離開。
知道池天白肯定會記掛簡思,他上了電梯後,特地給池天白髮了一條信息。
「已經安全將夫人送回家,勿念!」池天白信息秒回。
「好!」……次日。
簡思悠悠轉醒,迷迷糊糊的走到洗手間準備梳洗,待看見鏡子裏自己的模樣時,嚇得瞪大眼睛。
這……這是怎麼回事自己怎麼穿着男人的恤還有男人的褲子因為衣服實在太大,穿在自己身上看着特別滑稽搞笑。
再配上蓬頭垢面的自己,和腫得像燈泡的眼睛。
呃……簡直一言難盡。
瞌睡全嚇跑了,她立刻跑到房間,在床頭柜上找到自己的手機,給蘇挽撥去電話。
她記得昨晚明明和小挽在酒吧喝酒。
怎麼醒來就回家了是小挽把她送回來的她每次喝醉後就斷片,醉酒發生的事情就會忘得一乾二淨。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蘇挽顯然是被她的電話吵醒的,嗓音懶洋洋的,帶着濃濃的睡意。
「喂!」「小挽,你現在在哪我昨晚是你送回來的嗎我身上怎麼穿着……」簡思的話還沒問完,就聽見手機那端的蘇挽「啊」的尖叫起來。
她耳膜都差點被震破了,立刻將手機拿遠,等尖叫聲停了,才又重新放回耳朵旁邊。
「小挽,你怎麼了你……」「你怎麼會在我房間裏」簡思聽得莫名其妙:「小挽,我在我自己房間啊!」「你這個賤人,居然敢趁我喝醉了占我便宜,我殺了你……」『噼里啪啦』一陣響後,手機被掛斷了,進入忙音狀態。
簡思:「……」這會兒她算是徹底聽清楚了。
小挽被一個男人送回家,然後那個男人還趁她喝醉了占她便宜。
不過,聽語氣,那個男人小挽應該認識,並且很熟。
否則也不會是這種語氣了。
既然如此,那那個男人肯定知道昨晚是誰送她回來的簡思額頭青筋跳了跳,嘴角和眉尾同時抽了抽,決定等小挽冷靜了之後再打電話過去問。
結果不等她問,等她洗完澡,換上乾淨衣服,梳洗妥當後,小挽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思思啊,對不起,我剛才有點事!你早上打電話給我幹什麼」簡思關心問:「唔!早上誰在你房間是誰占你便宜了」提起這事兒,蘇挽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紅着臉道:「是顧予琛……」簡思驚訝的瞪大眼睛:「啊……你和顧予琛,你們……」蘇挽忙解釋道:「不是,你誤會了,是我們昨天在酒吧合作了,正好顧予琛也在,她想送我回去,又不知道我住哪兒,就把我帶回了他家。
我早上睡得迷迷糊糊的,還以為是在自己房間!」「哦!」簡思恍然大悟,相信顧予琛的人品,便沒有再繼續問,話鋒一轉,道:「那是我也是他送回來的嗎」蘇挽:「不是!我們兩個人醉的太厲害了,他一個人搞不定,就讓陸特助送你回去的。
」「陸崖」簡思點點頭,心裏的疑惑解開了。
她身上的衣服肯定是陸崖的。
陸崖看她喝醉了,就找人幫忙給她換了一身衣服。
陸崖是正人君子,她自然不會懷疑他會趁她喝醉占她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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