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季木只是想逗一逗灰原的,因為他知道以灰原的性子是絕對不會答應的,她拒絕的話,那麼季木的目的也就達到了,雖然說他這個目的實在是有些說不出口;而如果灰原答應了,那就更不用說了,答應就更好了不是嗎?
但是現在灰原直接答應了季木,這還讓他一時間轉不過來了,「你不按套路出牌啊。」季木無奈地看了看灰原,苦笑道,真不知道是誰交給灰原這些的,畢竟灰原最開始只是一個隨便說說就臉紅的女孩子而已。只是季木忽略了一件事,他自己本來就是一個不講節操的人,灰原當然會受到他的影響,而且灰原和他在一起都那麼久了,季木是個什麼人,灰原非常清楚,聰明如她,又怎會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最能治他呢?
「我記得中國有個成語,叫『以毒攻毒』。」灰原看着臉上帶着鬱悶的季木,笑得更開心了,「是哪個混蛋讓她知道這個成語的?」季木在心裏瘋狂吐槽道。然後在說了一句「我要睡覺了」之後,將被子掀過頭頂,蒙頭大睡起來。
灰原再次看了一眼整個人都蒙在被子裏的季木,輕笑一聲,離開了季木的房間,只是在她將房門關上之後,卻並沒有馬上離去,而是靠着房間緊閉着的門,沉思不語。
「膽小鬼。」幽幽嘆了一聲之後,灰原打開位於季木隔壁房間的自己房間的門,然後隨着又一聲「咔嗒」門關上的聲音,一切又歸於平靜。
只是關上門的灰原並不知道,在她走進自己的房間之後,在季木另一個隔壁的褚星秀樹的房門卻又悄然打開,然後褚星秀樹從房間裏走出來,看着旁邊季木房間的門,目光幽深。
之後便再無什麼事情,季木在真的睡醒之後,便躺在床上,仔細思考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首先,他現在最需要一把槍,哪怕只是一把小手槍也是可以的,這個問題比較容易解決,只需要去一趟黑市,就什麼都了解了,但是季木有些不相信會這麼簡單,他有一種直覺,如果自己真的通過一些途徑聯繫到日本這個年代的黑市,那麼其實他的這個舉動是給自己找麻煩,他相信諾亞方舟一定會防着自己這一手,不然遊戲太簡單就沒意思了,所以這把手槍,他需要從其它途徑來獲取。至於季木另一件擅長的武器,那就更好解決了,隨便找家店買幾把大小何時的匕首就可以了。
其次的話,在擁有了武器之後,他還得去找一下烏丸蓮耶,因為他並不知道莎朗、溫亞德的情況,所以他只能從另一個角度入手,這個應該就是遊戲的一個boss戰,如果他能從烏丸蓮耶的那裏知道一些更有用的東西的話,無疑是很好的,至於烏丸蓮耶之後還有沒有其他的boss,季木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從烏丸蓮耶這裏入手應該是沒有錯的。
至於這一趟的危險,這裏沒有必要多說。
但是無論如何,季木也是必須要走這一趟的,因為無論是灰原,還是褚星秀樹,他們兩人都是絕對不適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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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時間又到了晚上,具體一點是到了下午的飯點。然後季木三人又再一次來到了賓館的餐廳里。「我說,老是待在賓館裏無所事事,也不是個辦法啊。」利用上菜的空隙,褚星秀樹看着季木,出聲道,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覺得季木有些不一般。
「不然你有什麼建議嗎?你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嗎?」季木白了褚星秀樹一眼,反問道,諾亞方舟沒有將通關條件告訴他們,他和灰原是因為知道組織的存在,所以才選擇了這個遊戲,在季木看來,褚星秀樹這麼一個外人,為了圖刺激和難度而在這種情況下選擇了這個遊戲,真的是在找死,再加上之前他對步美等人的態度,讓得季木對他的態度自然好不到哪裏去。
「切~~~」褚星秀樹不是傻子,能感覺到季木對自己不是特別友善,所以便不再多和季木說什麼。季木倒是無所謂,反正本來就沒打算和褚星秀樹這種跋扈的富三代有什麼過多的交集。
「小哀,我們待會兒去下酒吧吧。」吃完飯之後,季木看着天色也慢慢暗下來,於是他便對着灰原建議道,本身前世的他就是一個比較愛玩的人,雖然說現在是身處於遊戲之中,但是這麼一個不用花錢的好機會,他怎麼可能會不好好把握?
但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因為他已經決定明天就去找烏丸蓮耶,雖然按理來說既然這樣的話,他更不應該去酒吧這種地方,但是去酒吧並不代表就一定要喝酒,他只是有些喜歡酒吧的那種氛圍,不是喜歡酒吧各種勁爆的音樂,相反這類似的酒吧他是非常不喜歡的,他是喜歡那种放着一些輕音樂的安靜的酒吧,在那裏可以讓一個人的心安靜下來。
而剛好,賓館自帶的酒吧就是屬於這種安靜型的酒吧,而且賓館本身也不可能有多喧鬧的場所,畢竟要考慮到賓館客人們的休息,就算隔音再好也或多或少會有影響,更何況酒吧嘛,隔音效果也就那樣。
季木和灰原剛來到酒吧,剛好舞台上有一個人在唱着一首很安靜的歌,在昏暗的環境下,聽着舞台上那非常清澈的女聲,的確是一種享受。季木聽着那清澈中帶着淡淡傷感的聲音,想到明天的行動,他的心裏也湧上一種傷感,因為很危險,如果他不幸,那麼很可能他們三個人的這次遊戲之旅,就到此為止了,而這次的情況很特殊,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出局就意味着死亡,季木不怕死亡,他怕的是明知道灰原會死,但是自己卻無能為力。
「我給你唱首歌吧。」一曲完畢,季木從位子上起身,對灰原輕聲說,說完便朝着舞台上走去。灰原看着離開的季木,突然她的心裏湧上一種心悸,這種感覺就和《柯南》第一卷裏面,小蘭看着新一遠去時的那種感覺,一模一樣,看着季木逐漸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灰原甚至有一種他永遠不會回來的錯覺。
季木當然不能知道灰原此時心裏的想法,他在女孩已經台下客人們驚訝的目光中,走上舞台,「給我5分鐘,我唱一首歌。」他微微一笑,對女孩說。
「好啊。」或許是因為感覺到季木的友善,女孩微笑道,說完從椅子上起來,同時將手中的結他往前遞了一遞。「謝謝。」季木接過女孩手裏的結他,然後坐上椅子,調整了一下面前的話筒,隨意彈了彈手裏的結他,感覺不錯之後,他開始了自己的這一場自彈自唱的表演。
「我怕我沒有機會,跟你說一聲再見,因為也許就再也見不到你。」隨着他的聲音響起,台下的客人們都有些驚訝,季木的聲音,其實是有些中性的,平時他說話的時候,旁人的感覺不是特別強烈,但是當他開口唱歌時,這種中性的男聲,其實是最好聽的。(這首歌是張震岳的《再見》,這裏請大家忽略中文於日文的問題,而且這首《再見》也並不是原版,而是慢速加抒情版的,其實這是我的親身經歷,有次去酒吧,駐唱就是唱的這麼一首抒情版的《再見》,那時候真是讓我聽醉了。)
灰原看着台上的那個人,聽着他好聽的聲音,視線,逐漸模糊。
「我會牢牢記住你的臉,我會珍惜你給的思念,這些日子在我心裏,永遠都不會抹去。」(媽蛋在寫這段的時候,我的腦海里想的就是那次在酒吧里聽到的那首歌,但是你們不知道啊,所以這種感覺其實是不強烈的,但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抱歉抱歉,我也無法唱給你們聽是吧,雖然我的聲音也是中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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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唱畢,台下並沒有掌聲,或許連聽眾們也不願打擾這安靜的一幕,季木當然是不在意的,他將結他遞給原先在舞台上唱歌的那個女孩,又一次說了一聲「謝謝」之後,他便走下舞台,朝灰原那邊走去。
只是或許是因為在黑暗之中,所以季木並沒有看到,有一個人,她坐在角落,她的視線牢牢鎖定在季木的身上,目光深邃地看着他。
「為什麼要唱這首歌?」灰原問重新在自己對面坐下的季木,如果仔細看的話,就能看到她微微泛紅的雙眼。「只是突然想唱而已。」季木聳聳肩,風輕雲淡地說,灰原不知道的是,他此時的心情也是非常不平靜的。
「不說這個。」季木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有太多的討論,伸手拿起桌子上的兩瓶啤酒,用開瓶器將瓶蓋弄掉之後,他遞給灰原一瓶。「走一個?」他說。
灰原用行動回答了他,她將自己手中的瓶子往前一舉,意思不言而喻。
兩人輕碰了碰酒瓶,季木的心裏突然想到了一句話,「一切,盡在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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