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州的事情落定,寧祈等人啟程離開,奔赴下一站——商州。
商州依山傍海,風景秀麗,按說該是富饒安寧之地,可寧祈一行人剛一踏入商州地界,便覺得商州地界的百姓面貌有點異常。
路上的行人皆是屏聲斂氣,行色匆匆;周遭的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讓其神色大駭。
明峰下馬,本想去打聽些什麼,結果那些百姓一看到騎馬佩劍的明峰簡直和見到鬼一樣,嚇得撒腿就跑。
明峰無奈,轉身到馬車前稟報,「侯爺,事出反常,看來商州地界上也有些見不得人的事。」
寧祈:「影一,影二,影三。」
話音落,馬車周遭落下三個身形高大的暗衛,「侯爺。」
寧祈:「去查一下商州的境況,務必事無巨細,從速報來。」
三人即刻領命而去,下一瞬便消失無蹤。
一行人抵達商州的驛館,當地的驛丞是一個叫徐昌的三十歲男人,在聽聞寧祈的身份後,十分客氣的殷勤的招待了他們。
驛館上下乾淨整潔,裝潢也算清幽雅致,在一眾的驛站中當屬條件不錯的,可見商州財政是算寬裕富庶的。
寧祈一行人幾乎是前腳剛下馬車,連口熱茶都還沒喝上,商州的幾位大小地方官員就烏泱泱的來到驛館,美其名曰為聽聞侯爺大降,特此前來相迎接風。
謝淑怡:「來得可真夠快的,不會是一早就知道了我們的行程吧?」
陸謙:「咱們在陳州動靜那麼大,其他各地的官員估計都收到風聲了;而那些心懷鬼胎的肯定心虛,也勢必會提前遮掩罪行。」
喬嫚:「那也無妨,饒他們如何遮掩,紙也包不住火。」
寧祈擰了擰眉心,挽着妻子的手,「你帶安兒去休息一會吧,我去會會商州的那幫官員。」
喬嫚見他眼底烏青,心疼道:「明知他們不懷好意,還這般無禮,見他們作甚?」
謝淑怡:「就是,若是真心來請禮問安,怎會選在我們剛抵達、風塵僕僕都還未喘口氣的時候。」
寧祈目色一沉,「商州的情況尚不清楚,少不得要和那些地方官員寒暄客套一番,不能尚在調查階段就打草驚蛇。」
陸謙思忖道:「我陪你一起?」
寧祈笑道:「你不是暗訪嗎?」
陸謙笑了笑,「我不自報家門,誰能知道我是誰?」
「我就扮作你隨身的長侍或小廝?」
寧祈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意味深長道:「我可養不起你這樣的長侍小廝。」
陸謙一噎,「那我換身明峰的衣服?」
寧祈:「你還是帶着人去附近的坊間走動偵察一番,看看能不能探聽到什麼消息。」
「那幫傢伙,我還應付得來。」
喬嫚提議道:「要不,我陪你去?」
「你不便做的那些,我幫你敷衍應付。」
寧祈一怔。
喬嫚:「再說了,誰都知道你此行帶着夫人同行;我若不露個面,難保不會有那些心懷叵測的傢伙趁機給你獻美賄賂。」
陸謙和謝淑怡相視一笑。
寧祈就無話可說,除了答應只能答應。
正廳
大小官員加起來,烏泱泱的佔了半個屋子;
有位身着青色官袍的年輕官員擔憂道:「據說平陽侯爺斷案如神,嫉惡如仇,且從不顧忌人情權勢,那龐雲是太后的侄兒他都敢,若是」
還未等這位年輕的官員把話說完,另一位年長一些的便厲聲打斷,「怕什麼?」
「再厲害,那也是個人;只要是人,就會有弱點。」
「咱們那一套三板斧下去,只要是個男人,我不信他招架得住!」
又有一人開口道:「可,可我聽聞,平陽侯的夫人,是京中喬家的女兒,喬閣老位極人臣,那,那平陽侯就算有心,他敢嗎?」
那人冷笑道:「只要他想了,一個後宅的女人,怎麼可能管得住?」
「喬閣老再神通廣大,那也是在京城!咱們這是商州,他喬允再厲害,還能管得住女婿的下半身不成?」
後面站着的官員聞言都得意得笑出了聲。
外面忽有侍衛通傳,「侯爺和夫人到了。」
眾人頓做屏聲斂氣,眼底卻不掩詫異。
平陽侯夫人也一塊過來了?
廳內的珠簾被丫鬟們打起,繼而兩道身影並肩進入。
有那麼一瞬,這幫官員覺得,在這二人進來的一刻,這廳堂中仿佛頓時亮堂了不少。
無他,眼前這一對男女,實在生得太好了。
男子身姿偉岸修長、面如冠玉,行動處自有一股渾然天成的矜貴儒雅;其身旁的女子更是讓人移不開眼,一身素雅的柳綠色繡玉蘭花褙子,當真是眉如新月、眼似秋水;雪膚花貌,美得不似凡間。
二人並肩一處而來,讓人恍覺這莫不是是哪處洞天福地下凡而來的神仙眷侶。
年長一些的官員率先回過神,座椅一拜,「下官拜見侯爺,見過夫人。」
其他人這才如夢初醒,也福身拜道。
寧祈和喬嫚徑直走到主位坐下,寧祈看向下方的眾官員,開門見山道:「各位大人此番前來,可是有何要事?」
剛才說話的那位青色官袍的年輕官員站出來,拱手道:「侯爺一路奔波勞累,下官們特意來此問安,晚間在吉慶樓設宴,為侯爺接風洗塵,還望侯爺賞臉。」
寧祈嘴角微微勾起,「如此甚好,有勞各位大人了。只是本侯初來乍到,對商州的情況尚不了解,還望各位大人不吝賜教。」
眾官員交換了眼色,紛紛說起商州的一些基本情況。
但寧祈和喬嫚都敏銳地察覺到他們言辭中的躲閃和保留。
喬嫚頓了頓,笑道:「夫君晚間赴宴,可是要留我一人在這?」
寧祈幾乎在她開口的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圖,自然是配合着,寵溺道:「那我如何捨得呢?」
轉而又看向那幾位商州的官員,「夫人隨本侯一路風塵僕僕,也甚為勞累;難得諸位有心設宴接風,本侯卻也不忍留夫人一人在這驛館。」
「本侯瞧着諸位大人也都是已然成家的年歲,單就本侯一人帶上夫人,未免不公,不妨諸位都帶上自己的妻子,正好咱們議事的時候也讓夫人有個說話解悶的。」
「諸位意下如何?」
商州的這些官員雖沒明白這夫妻倆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但這要求實在不算過分,眾人也皆是恭敬應下。
年長的那一位名劉庸,笑道:「侯爺和夫人伉儷情深,當真是讓人羨慕。」
夫妻倆便相視一笑,那笑容里是獨他們兩人能看懂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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