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年他們可真是名副其實、年輕氣盛的小夫妻,一個眼神都心領神會、不言而喻。
而如今
老夫老妻的,好似就更沒理由害羞了。
她舒了口氣,緩緩閉上眼。
身子是誠實的,既然已經被勾起,那她也不想委屈自己。
她為他生兒育女,他伺候伺候她也是應該的。
房內靜謐悄然,隱約幾分女子的嚶嚀嬌啼,小貓似的,撓得人心痒痒。
謝淑怡身下的里褲早已不見蹤影,上衣胸前大開,白色的中衣褪至肘間,繡着鴛鴦戲水圖樣的肚兜也堪堪掛在肩頭,搖搖欲墜。
男人的喘息聲愈發粗重,呼出的熱氣盡數噴灑在她的耳廓,「可還好?」
她別過頭。
實在沒法在這個時候回應他。
陸謙卻不依不饒的,「感覺還成嗎?」
她眼角微抽,差點一個沒繃住。
非要這麼直白的說出來嗎?
能不能要點臉?
男人繼續向她證明,如今的陸將軍真已經不知道臉面為何物了。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滿意了。」
謝淑怡指節陷入他的堅硬的脊背之間,「你,你給我閉嘴!」
頭頂傳來一聲加重的鼻息,似是他笑了下。
「好,不說了。」
他俯下身,親了親她的眉眼。
她不願意說,
那他就只能她臉上的神色來判斷,從而不斷地自我完善,直到將人徹底送入雲間。
謝淑怡埋身躺在被褥之下,臉頰酡紅,情事的餘韻讓身子還在微微的顫慄。
陸謙穿上衣服,抱着她進了淨室。
司書去衣櫥拿好了換洗的衣物,剛準備給送進去,結果剛走到淨室門口就被一陣陣曖昧聲音勸退。
小丫鬟面紅耳赤的退了出去,轉而去和曾嬤嬤告姑爺的狀。
「姑爺那身板,咱們姑娘如今的身子,哪裏撐得住,若是傷到孩子可怎麼辦?」
小姑娘不懂的,曾嬤嬤明鏡似的。
她嗔了一眼司書,「你覺得姑娘若是不願意,姑爺敢近她的身?」
司書緘默不語。
曾嬤嬤笑得眼角皺紋都出來了,「姑娘能點頭,可見也是願意和姑爺重修於好了。」
司書瞪大眼,「真的假的?」
曾嬤嬤嘖了聲,小丫頭到底嫩了點。
「床頭吵架床尾和,民間老話可是有一定道理的。」
尤其是年輕的夫妻倆,只要心裏還有對方;
親一親、抱一抱,大汗淋漓的來一場,那些事也都能掀過去了。
夫妻倆要想長長久久的過日子,有些事不能算得太明白。
司書被曾嬤嬤這直白的話說得面紅耳赤,捂着臉跑走了。
淨室里的動靜持續了兩刻鐘,裏頭傳來男人讓換水的動靜。
司書進入的時候,眼睛都不敢往主子身上瞄,飛速的給浴池換好熱水,又飛速的溜走。
謝淑怡軟在男人的臂彎之中,嗓子沙啞,「我不要了。」
意猶未盡的男人摸了摸她的腦袋,「好,洗完我抱你去睡覺。」
謝淑怡嗯了聲,任由這人抱着她進去池子,替她清洗乾淨。
等再次回到床榻,謝淑怡幾乎是沾了枕頭就着。
最近一段時間都睡得不算踏實的人,今夜難得睡得額外香甜。
一夜無夢,直到天明。
清晨的晨曦暖光照進內室,謝淑怡悠悠然睜開眼,身側的男人早不知又去哪了。
搖了搖枕頭底下的鈴鐺,丫鬟婆子們魚擁而入。
司書上前扶着主子起身,打眼便瞧到謝淑怡滿面紅光,整個人如同雨後的海棠,嬌艷欲滴。
從懷孕初期到現在,司書一直貼身伺候,還是頭一次見到主子這麼好的氣色。
曾嬤嬤看到得就更多了,
比如是那頸子上、胸前的點點紅痕,
比如是腰窩上掐出來的印子,
更比如,那積壓眼底多時的憤懣和冷淡不覺間悄然而散。
曾嬤嬤由衷的鬆了口氣。
她不是不心疼自家看着長大的姑娘,只是這世道,怎麼都是女人家吃虧。
同樣是和離,他陸將軍依舊多的是名門貴女願意做他的續弦妻子;可女子卻要承受來自四面八方的指指點點和風言風語。
即便再嫁,將來若是有個拌嘴齟齬,那以前的事就會成為對方攻訐女方的利器。
這些事,曾嬤嬤見得多了;
她見得多,也就看得清。
陸謙這個姑爺或許不算完美,但他能給姑娘一方庇佑,能給姑娘該有的誥命榮耀。
情情愛愛的那些東西,太虛了;
唯有觸手可及的榮華富貴是騙不了人的。
昨夜睡得安穩,謝淑怡今兒個一整日都神清氣爽。
正好手上的兩本書看完了,就想去陸謙書房那再拿兩本新的,順便將這看完的給送回去。
丫鬟們一律不敢進陸謙的書房,謝淑怡也不為難這幫小丫頭,乾脆自己去了一趟。
到了書房門前,其他人都在外面候着,就司書鼓起膽子陪她進去。
謝淑怡看着小丫鬟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不由得笑道:「有那麼可怕嗎?」
司書轉了轉眼珠子,道:「以前怕,現在不了。」
謝淑怡疑惑道:「為什麼?」
小丫鬟調皮一笑,「因為姑爺現在很怕姑娘,奴婢陪姑娘一起來的,姑爺肯定不敢生氣。」
謝淑怡怔了怔,一時竟不知說什麼了。
來到書房,謝淑怡先是指揮司書將看完的那兩本書放回原位,接着,開始在書架上繼續尋摸自己想看的。
之前看的兩本是史書,有點意猶未盡,就想再找兩本史籍繼續看。
正巧就看到陸謙的桌案上放着兩冊拿下來的厚厚的史記全冊。
司書眼尖,「姑娘,這書下面是不是壓着什麼東西?奴婢瞧着那封面花花綠綠的。」
花花綠綠?
陸謙這間書房,一眼望去,佈局沉悶得像他這個人,怎麼會有花花綠綠的東西?
司書將壓在上面的兩沓史籍給搬開,其下面的幾本小冊子頓時就顯露了出來。
哄妻十八招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登時映入眼帘。
房內忽地一陣死寂,主僕倆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了好一會。
謝淑怡自幼跟女夫子讀書的時候,都是司書伺候在旁邊,所以這小丫頭也認得幾個字。
看到這封面,小丫頭咬緊嘴唇,臉頰的肉顫了又顫,恨不得將頭埋到地上。
「撲哧~」
司書忍了半天,最終還是沒忍住,「對不住,姑娘,奴婢不是故意的。」
謝淑怡瞥了眼,道:「想笑就笑吧,再憋壞了。」
司書笑得眼睛都彎了,捂着腰差點岔氣,「嬤嬤昨晚還夸,說姑爺怎的忽然開竅了,背後莫不是有高人指點。」
「敢情這高人在這呢~」
謝淑怡翻了幾頁手上的幾本「追妻十八招」,
還別說,陸謙挺有悟性。
融會貫通,做得挺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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