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央不是那種喜歡扮柔弱博同情的女生,更不會為了某個人,而愚蠢的虐待自己身體。在她看來,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她可捨不得糟蹋父母賜給她的革命本錢。
所以,白央決定先養腳傷,等傷好得差不多時,她親自上陣!現在嘛,就給聶岑一個緩衝的時間,讓他放鬆放鬆,不要太緊張噢!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白央出奇的平靜,她沒有再給聶岑打過一次電話,也沒有發過一次短訊,更沒有跑去金融系找他。她每天按點上下課,同班的夏安澤同學,臨時充當了她的拐杖,負責接送她來往於寢室和教學樓,一日三餐,則由羅小晶三人承包了。
而白央,除了積極養傷努力學習之外,她還利用業餘時間,買了五包信紙,全部手寫,謄抄了一百份她原創的情詩和情書!
羅小晶簡直被她的傻缺暈頭了,「大白,咱不是說好用打印的麼?你至於這麼死心眼兒麼?」
「呵呵,反正我也閒着,何必浪費錢去打印?再說,手寫更顯誠意,聶岑他就是看在我這麼辛苦的份上,也不能不屑一顧吧?」白央挑眉笑笑,收起最後一張表白信,小心的裝進紙袋裏。
羅小晶朝她豎起大拇指,一臉崇拜,「大白,預祝你成功!」
……
夏安澤經過幾天的打探,終於在科技館的衛生間堵到了聶岑。
彼時,聶岑剛剛打開水籠頭準備洗手,身後突然一聲熟悉的呼喚,「學弟!」
聶岑一詫回頭,看到夏安澤,他怔了怔,點點頭算是回應。
「學弟,你手機怎麼總是關機啊?想要找你,還真難!」夏安澤走近,爽朗的笑說道。
聶岑抿唇,淡淡道,「學長有什麼事麼?」
「學弟,你怎麼不回宿舍住啊?這都兩周了,你每天回家的話,往返路上很折騰時間的。」夏安澤平日心直口快,今天倒是小心措辭,生怕再把關係搞僵了。
雖說聶岑初來乍到沒幾天,與他們宿舍的三人感情並不深,但現在中間多了一個白央,他想來想去,還是要以和為貴。所以,冷靜過後,他便想調解一下這個事兒,耐何聶岑自從那天出走後,十幾天了,再沒有回來過。
聶岑沉默,他回身洗手,一如既往的安靜。
「學弟,我覺着,過去的恩怨就讓它過去吧,白央找過袁穆了,你們之間的事兒啊,她跟袁穆講清楚了,是我們誤會了你,你別見怪啊。」
「學長。」
聶岑關掉水籠頭,語氣淡漠,略帶冷意,「你們把打架的事情透露給了白央?」
「沒,誰也沒說啊,倒是白央跟我打聽你多次了,我沒敢說你不在宿舍住,胡亂搪塞了她,但這紙是包不住火的,她現在腳沒好,不方便行動,一旦腳好了,肯定殺上門逮人啊!」
「學姐的腳……還很嚴重麼?」聶岑嗓音低沉幾分,心頭浮起莫名的煩燥感。
這些天,她沒有好好擦藥休養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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