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央拎着葡萄,徘徊在男生公寓樓下,夜涼如水,月光將她的影子拉得好長好長。
這一等,已經一個多小時了,聶岑果然言出必行,拒絕的徹底。
直到,臨近11點宿舍快要熄燈時,夏安澤下樓來買煙,驀地瞧見白央,吃了一驚,「你……怎麼在這兒?找誰呢?」
「呃,那個我……咳咳,我是來送葡萄的。」白央尷尬的解釋,她抬頭望向216宿舍明亮的窗戶,明明只有兩層樓的距離,可是這麼久的時間裏,聶岑卻不曾出現過一次,令她連遠遠的看他一眼,都無法實現。
夏安澤楞了楞,遂奇怪的問,「那你怎麼不打電話呢?你來多久了啊?」
「我剛來,手機沒電了。」白央收回目光,故作輕鬆的說,「那正好交給你啊,這葡萄可甜了,你們大家都嘗嘗。」
夏安澤接過葡萄,盯着白央,猜測着道,「你這是不是來慰問袁穆的啊?我跟你說,你可把袁穆給傷大發了,他……」
「鈴——」
正說着,公寓樓熄燈鎖門的鈴聲響了,白央顧不得解釋,連忙拋下一句「明天再說」便拔腿沖向女生公寓樓!
好歹,趕在宿管阿姨鎖大門之前,她趕回來了,氣喘吁吁的爬着樓梯,她抹了把額頭,竟全是汗。
夏安澤買了煙,匆匆返回,剛進門便熄燈了,一片漆黑之時,周延打開了自備的枱燈,幾個人都沒睡,袁穆還是失戀的老樣子,聶岑躺在上鋪玩手機遊戲,夏安澤揚了揚手中的袋子,「白央給咱送來了葡萄,我去洗一下。」
聞聽,袁穆頓時來了精神,語速飛快的問,「她在哪兒呢?你怎麼會恰巧碰到她?」
聶岑不動聲色的握緊了手機,按下遊戲暫停鍵。
「我一出去,就瞧到白央拎着袋東西,低垂着腦袋在公寓樓台階下走來走去的。」夏安澤一邊說,一邊看向袁穆,不太確定的語氣,「這袋葡萄是她慰問你的,大概不好意思面對你,所以才幹等在樓下吧。」
周延笑了下,「白央真是有心了。」
袁穆激動不已,「真的?她真給我送的?」
「呵呵。」夏安澤揶揄的揚唇,「不是給你送的,還能是給我們呀?她又沒傷我們的心。」
「哈哈……」
周延禁不住笑出聲,袁穆臉紅,彆扭的催促道,「你倒是洗快點兒!」
聶岑抬眸,盯着白色的房頂,眼神寒涼,沒有一絲溫度。
「來了,吃吧!」
夏安澤很快拎着洗好的葡萄,先分給袁穆一小串,再就近遞給袁穆上鋪的聶岑,熱情的招呼,「學弟,嘗嘗看,白央說是甜葡萄。」
誰知,聶岑竟淡淡一笑,「抱歉,我吃葡萄過敏。」
「過敏?這是哪門子的病啊?」
夏安澤愕然,正待詳細詢問,聶岑已側身,閉上了眼睛,只留給他一個莫名其妙的後背。
周延忽然想起什麼,道,「周六晚上各系都開新生歡迎會吧?到時你們去參加,我泡圖書館,正好沒什麼人跟我搶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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