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我們還在為潘鐵燈和馮大煙杆兩人的故事感慨的時候,突然一個傢伙攔住了我們。
這個傢伙看起來也就三十多歲,但頭髮和眉毛皆是雪白,看起來非常詭異,不知道他是天生就這樣,還是故意染成這個顏色的。
吳興田貌似認識這個白髮青年,在看到他的時候眉頭不由的皺到了一起。
沒等吳興田開口,徐川就率先開口罵道:「真是倒了霉了,怎麼走到哪裏都能遇上你這個傢伙呀?」
「瞧你這話說的,這都是緣分,再說咱們之前的合作不是都很不錯嗎?」這個白髮青年笑着說道。
徐川氣呼呼的罵道:「什麼叫都還不錯,只要有你這個掃把星在,哪次我們不遇上粽子?」
「唉,看你這話說的,每次那些粽子不都是讓我給處理了嗎?」這個白髮青年依舊一臉的微笑。
「曾仲恣別整那些沒用的了,直接說你這次來的目的吧!」吳興田終於還是開口了。
「我的目的?吳老您應該知道的呀!」這個叫曾仲恣的青年笑呵呵的說道。
「這次跟以前不一樣,你知道我們這次是要下什麼人的墓嗎?」吳興田一臉嚴肅的說道。
「不知道,我也沒必要知道。我只要知道跟着吳老和徐少你們混就一定能發財便可以了。」曾仲恣依舊是一臉笑容,就像是他臉上只會有這一種表情一樣。
「我們要下的是麒麟墓。」吳興田冷冷的說道。
「麒麟墓,難道就是那個……」這個時候,曾仲恣臉上的笑容終於不見了。
「沒錯,就是那個寧少嬰的墓冢。」這話是徐川說的。
曾仲恣沉默了十幾秒鐘後,說道:「算我一個,成嗎?」
吳興田看着曾仲恣說道:「你難道不跟以前一樣先問我有多大的把握嗎?」
「我已經懶得問了,你每次都說五成把握。」
「這一次不一樣,這一次我的把握只有一成。」吳興田很認真的說道。
曾仲恣再次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這一次我不為錢,主要是為了跟那個茅山派的混蛋較量一番。」
「他也來了?」吳興田再次皺起了眉頭。
曾仲恣臉上沒有表情的說道:「是的,而且我還看到那家跟摸金派的羅老三接觸了,我之所以能在這裏找到你們,其實也是跟蹤了一個羅老三派出的『眼睛』,估計他們這次的目標跟你們一樣。」
吳興田從口袋掏出那顆紐扣大小的跟蹤看了一下,笑着說道:「我是故意讓他們跟蹤我們的,沒想到這是人竟然是羅老三派來的,這下真的有意思了。」
曾仲恣再次說道:「這次讓我參加吧!」
吳興田笑了笑,說道:「老規矩。」
曾仲恣一臉嚴肅的說道:「生死由命。」
吳興田也一臉嚴肅的回了一句:「富貴在天!」
於是,這個叫做曾仲恣的白髮青年就也加入了我們的隊伍。
這個曾仲恣其實是一個道士,這從他身上倒是一點也看不出來。
曾仲恣號稱「曾半仙」,是嶗山派的道士。
嶗山派的道士擅長於驅鬼捉妖,鎮壓殭屍,詛咒解咒,傳統中醫,地脈風水,內家功夫等,其中地脈風水與傳統功夫兩法。
據說卸嶺一派就是學到了嶗山派本事的山賊分流而成的一個流派。
唐末義軍領袖黃巢就傳說學過嶗山之術,並曾經在陝西挖過多處唐墓以充軍餉。而嶗山派內部這些本領卻逐漸失去傳承。嶗山道士多以驅妖捉鬼,週遊行醫為生,也有人為富豪官宦服務,對付他的敵人。
嶗山派的道士素來以不分正邪,行事膽大妄為著稱,號稱只尊天命,不理人情,弟子中頗多和盜墓四大流派合作盜掘古墓牟利之人,而盜墓四大流派中迴避殭屍的法器藥物,也多為嶗山弟子所創。
另外值得一提的就是嶗山派跟茅山派向來不和。
茅山一派擅長尋**找墓,風水祭祀,迎親典禮,機關陣法,相面測字,看八字,算吉凶,甚至逆天改命等等。
其中機關陣法,與搬山分甲術意外流失,形成了掘丘一行中的搬山道人一派。
茅山派人多以道士身份,巡遊四方,以參贊紅白喜事,看風水找墳地,看相算命等行為生。
茅山派認為天命雖不可違卻可變,所以最擅長利用墓**改變他人命運。
局傳說中土墓**中的守墓機關,號稱有半數為茅山弟子所創,而嶗山派卻是依靠幫人破除這類守墓機關為生,也正是因為如此嶗山一派才會跟茅山一派一直都水火不容。
這一次,曾仲恣之所以願意不為錢財加入我們的隊伍,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知道自己的那位茅山派老對頭也會進入麒麟墓,所以他要藉此機會徹底將對方打壓下去。
曾仲恣加入隊伍後,看着我、王胖子和夕陽問說:「這三位看起來這麼眼生,不知道平時都在什麼地方發財?」
我對這個曾仲恣抱拳回道:「不好意思,我們幾個都不是江湖中人。」
「不是江湖中人?」說着,曾仲恣看向了吳興田。
很顯然,曾仲恣是不明白吳興田怎麼會帶上我們三個什麼都不懂的外行參加這次危險的倒斗任務。
吳興田也明白曾仲恣的疑惑,便如實回答說:「這三位是對我和徐川有恩,而且這次倒斗活動也是他們率先發起的。」
「這盜墓可不是過家家,弄不好是要把命交代進入的,你們三位可知道?」曾仲恣這話是對我們三個人說的。
「別用這個嚇唬我們,我們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盜墓是很危險的事情,可我們之前也經歷過很多次的危險,這點危險對我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王胖子很顯然是不太喜歡被曾仲恣給看扁,不過他剛剛所說的話也的確沒有錯,不論是在神秘小鎮的禁地山洞,還是中水鬼事件的那個日本秘密基地,又或是在李哥莊的那個蛇冢裏面,每一次我們都是九死一生,所以任何的危險對我們來說都不是什麼問題。
「像你們這樣的人我看過很多,不過現在還活着的就不多了,即便是活下來的也都是缺胳膊少腿。」曾仲恣依舊不相信我們的實力。
「看來你是不太相信我們的實力了,不如讓我們來試一下,如何?」王胖子竟然主動挑釁起這個曾仲恣。
曾仲恣挑了挑眉毛,笑着說道:「這算是對我的挑釁嗎?」
「當然。」王胖子也學曾仲恣那樣挑眉回答道。
曾仲恣有些不太高興的對王胖子說道:「哼,你想怎麼試?」
「來文的你肯定不行,不如我們就比一下身手吧!」王胖子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如此自信。
「就憑你?」曾仲恣非常不屑的說道。
「當然不是我,跟你比身手的是他。」說着,王胖子指向了夕陽。
的確在我們三人之中,夕陽的身手是最強的,不過夕陽身上的傷剛好,也不知道現在行不行。
我有些擔心的看向夕陽,夕陽什麼話也沒說,只是對我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沒有問題。
而此時最擔心的是徐川和吳興田。
對於曾仲恣的身手,徐川和吳興田再清楚不過了。
在吳興田看來,曾仲恣的身手雖然不如自己年輕時候,但比現在的自己還是要強上不少,而夕陽的身手他並不知道,但看夕陽有些病懨懨的樣子,便認定他肯定不是曾仲恣的對手。
而在徐川看來跟吳興田的判斷差不多,對於曾仲恣的身手他再清楚不過了,就自己如此身手在曾仲恣那裏都走不過三十個回合,更不用說看起來病懨懨的夕陽了。
王胖子雖然不知道這曾仲恣的身手如何,但他對於夕陽卻是非常有信心的,因為在他看來夕陽的身手基本上就是天下無敵的。
夕陽看着曾仲恣便看出這個對手的身手絕對不簡單,因為他可以感覺到氣在曾仲恣身體裏流動,這說明曾仲恣是一個內家高手。
眾所周知外家功夫再強也打不過內家功夫強的對手,而夕陽的功夫則是有些特殊,他的功夫不算是內家功夫,也不算是外家功夫。
夕陽走出來,對着曾仲恣抱拳施禮道:「請賜教!」
曾仲恣非常敷衍的回了一個抱拳,然後擺出了一個非常普通的防禦架勢,很顯然他是示意讓夕陽先出手。
夕陽也沒有跟他客氣,直接就朝着曾仲恣衝去。
夕陽的雙手握爪,朝着曾仲恣的上三路發動了攻擊。
曾仲恣先是躲開了夕陽的攻擊,然後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
很顯然曾仲恣發現夕陽這個對手沒有自己想像中那麼簡單,就從剛剛夕陽攻擊的那兩手看來,就知道他不是一個簡單的高手,而是一個值得自己重視的對手,曾仲恣初步估計夕陽的水平跟徐川差不多。
夕陽其實最開始的那幾招也只是想要讓曾仲恣重視起來,不然就憑曾仲恣剛剛那種鬆散的防禦姿態,早就被夕陽撂翻在地了。
夕陽放鬆了一下雙肩,然後兩腳並步站立,抬頭、挺胸,兩手自然下垂,目視前方對手曾仲恣。
這其實就是夕陽的攻擊起勢,這是爆發前的平靜。
緊接着夕陽一個「惡虎出洞」朝着曾仲恣撲去。
曾仲恣靈巧的躲避開夕陽的這一攻擊,然後靈巧的撩腿朝着夕陽面門踹去。
夕陽沒有絲毫的驚慌,身體左轉45°,重心前移成跪步,右手架至頭頂先擋下了曾仲恣的一腳,然後左爪把住曾仲恣的腳腕猛然外翻,這正是虎拳中的「猛虎洗爪」。
現在很明顯夕陽所用的是虎拳,而曾仲恣所用的是嶗山派的一些零散格鬥技術。
曾仲恣被抓住腳腕後,身體隨夕陽的外翻一轉,然後輕鬆着地。
而夕陽則是一個「惡虎翻山」前跨三步,直接將剛剛着地的曾仲恣翻摔了出去。
曾仲恣身體在被摔出後努力的調整平衡了一下,即便是如此他落地的時候還是打了一個踉蹌。
而夕陽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一個「餓虎撲食」朝着曾仲恣直接撲去。
曾仲恣知道這一次若是被夕陽撲到,自己就算是徹底輸了,於是只能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了。
曾仲恣沉氣丹田,然後用自己的後背直接朝撲過來的夕陽撞去。
夕陽看出曾仲恣的這一招有些像是八極拳中的一招,而八極拳中的那一招剛好是破自己的餓虎撲食,於是夕陽強行收勢,然後一個「****探食」收起了剛剛的撲擊。
曾仲恣隨即收勢抱拳說道:「閣下身手果然不凡。」
夕陽也收勢抱拳回道:「曾先生的身手在下也非常佩服。」
這一場的比斗也不知道該如何算,但從比斗局面來看是夕陽略佔上風,但最後曾仲恣最後也沒有受到半點傷害,這樣看來又應該算是平手。
夕陽和曾仲恣也都沒有提這場比斗的結果,其他人自然也不會去追問這個事,於是我們三個就心照不宣的被認可了。
而在這個時候,曾仲恣突然對吳興田莫名的問了一句:「吳老,您看過孔雀了嗎?」
孔雀?這是什麼意思,雖然說雲南有孔雀這個事情是真的,但我們也沒必要一來這裏就去看什麼孔雀吧!畢竟我們這裏來雲南的目的可不是旅遊。
不過顯然曾仲恣所說的這個孔雀並不是孔雀那種鳥,因為當吳興田聽到曾仲恣提到孔雀的時候,身體先是一顫,然後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
徐川好像也不太明白曾仲恣的這話是什麼意思,於是便看向了自己的師傅。
吳興田沉默了大約七八秒鐘後,說道:「還沒有,不過我不打算去看他。」
「吳老,你可要知道,雲南這可是孔雀的地盤,您如果不去……」
沒等曾仲恣的話說完,吳興田就打斷道:「我本就是身體埋了半截土的人了,我還有什麼好怕的?」
「好吧!既然您已經決定了,那我我說什麼都沒有意義了。」說這話的時候,曾仲恣的表情非常奇怪,看起來既像是無奈,又像是惋惜。
好奇心最強的王胖子對吳興田問說:「吳老,那個孔雀是什麼人呀?」
吳興田略帶哭笑的回答說:「一個當地的地頭蛇而已,我們不必在意。」
本來王胖子還想再繼續追問的,但在看到吳興田的那個表情後,他還是識相的閉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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