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沈白露再次喜提熱搜,且每次么蛾子起的,都是驚天動地。
不僅如此,她再度以一己之力,令沈氏股票一天內蒸發上億,真是「戰績斐然」。
事發當晚:面對記者公開表示要和沈氏酒店取消合作;事發第二天:熱搜持續發酵,沈氏股票大跌,網上對沈白露的聲討從未停止;【這有些豪門千金是鳳凰,有些連土雞都不如。
人家唐大小姐人美心善才華橫溢,會管理酒店還會設計珠寶。
但有些只會偷奸耍滑,心術不正就知道弄些下三濫的手段。
人家第一次來盛京,這簡直是丟臉丟到國外去了!】【別拿沈白露跟我們可愛的唐大小姐相提並論好嗎她不配!】【沈白露這麼幹我一點兒不意外,這就是上樑不正戲下樑歪啊,懂得都懂。
】【真的栓,沈氏還有沒有個好人啦!這是什麼邪惡家庭啊,有關部門能不能查一查】事發第三天:沈驚覺連沈光景都沒通知,就動用總裁權限,召開了緊急高層會議。
會議桌上,沈白露的位置空着,這幾天她一直稱病不來,估計是沒臉見人了。
「我長話短說。
」沈驚覺頎長優雅的身形前傾,十指交錯置於桌面上,黑眸極具威懾,「上次酒店舉辦慈善活動發生了什麼,想必在座的諸位,應該都知道了。
」眾人鴉雀無聲,默認。
「下面我代表沈氏集團,宣佈一下處理結果。
」沈驚覺眼神幽沉地勾了勾手指,韓羨立刻拿出份紅頭文件,大聲朗讀:「現就沈氏集團理事沈白露小姐對集團造成的惡劣負面影響處罰結果進行公示。
即日起,罷免沈白露小姐的理事職務,收回其酒店項目策劃權,並令其積極配合警方調查。
至於沈白露小姐因婚禮策劃一事操作不當而產生的嚴重後果屬其個人行為,沈氏集團不予負責。
因侵害酒店權益對其所造成的損失,均由沈白露小姐自行承擔,集團不會給予任何幫助!」眾人震愕!譁然!沈白露可是董事長的千金,沈總的妹妹。
就算同父異母沒那麼親吧,但這處理結果,也真是下手太狠了!雖說自作孽不可活吧,但沈總的大義滅親也是夠絕了!「不行!這個處罰結果我不接受!」一聲尖銳刺耳的聲音傳來,秦姝滿身珠光寶氣,擺着董事長夫人的架子,氣勢洶洶,破門而入。
沈驚覺冷然掀眸,嗓音涌動寒意,「與會無關的人,不該出現在會議室里。
韓秘書。
」「明白,沈總!」韓羨箭步如風地迎上去,攔住秦姝,「夫人,總裁先生現在正在開會,請您馬上離開。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攆我!」秦姝在外聽見這處理結果怒不可遏,索性把韓羨當成了撒氣筒,扯着他的衣襟狠狠撕扯了一把,「我是沈氏集團的董事長夫人!整個集團都是我們沈家的,憑什麼讓我離開!」在座的高層朝這睚眥目裂的女人紛紛側目。
這女人要不說自己是沈董夫人,只會讓人覺得她是個市井潑婦。
沈驚覺緩緩勾起薄唇,眸透冷謔,「沈氏集團可沒有一個職位,叫『沈董夫人』。
」「沈驚覺……你!」秦姝眼眶通紅。
眾高層發出低低的嘲笑聲。
「對於沈白露的處理結果,我已經發佈了紅頭文件,一會兒還會發送到全集團所有員工的郵箱。
」沈驚覺慢悠悠地身子後仰,眸色銳利如刀鋒,「處理結果不是兒戲,不是你一句不同意就能改變的,秦姨。
」秦姨!秦姝臉色煞白,像被人衝着後腦勺掄了一棍,向後趔趄半步,恨得眼眶發青!這個野種,眾目睽睽下不叫她沈董夫人,竟然叫她秦姨擺明了在羞辱她!果然,眾人看着她的眼神漸漸變了,透出絲絲輕蔑。
「就算你是總裁,你也不能隨便處理集團的理事!這件事應該由董事長定奪!你怎麼能先斬後奏!」秦姝沒辦法了,只能拿沈光景出來壓制他。
沈驚覺薄唇上抬,輕飄飄地說出極有重量的反問:「秦姨這話的意思,是董事長一定會姑息沈白露的所作所為了哪怕她涉嫌商業盜竊、弄虛作假、導致沈氏集團股票一夜蒸發上億,董事長也要保住她理事的位置,也要讓她繼續忝居高位,就因為,她是董事長的女兒」一連幾問,字字如刀,刀刀見血!眾高層瞅着秦姝的目光,也透着犀利的審視。
氣得她渾身發冷,羞憤之下頭皮發麻,仿佛脫衣示眾!「我知道,職場上沒有絕對的公平,我們能看到的公平,如同一襲華麗的袍子,翻開底下全都是虱子。
」沈驚覺目光如炬,言辭擲地有聲,「但,只要我沈驚覺在總裁這位置上坐一天,我就絕不會讓那些虱子出來作祟,我在一天,他們就別想見天見日。
」他一句話都沒罵秦姝。
但秦姝卻覺得自己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音落,場面驟然安靜。
幾秒後,眾高層眼睛雪亮,為沈總正氣凜然的發言動容,掌聲雷動。
……會議結束,秦姨大鬧高層會議的消息便在集團不脛而走,大家聚在一起嘲笑當今董事長夫人跳樑小丑的言行。
竟然怒闖會議室,這是什麼素質啊,狗都不要!而沈白露被罷免的消息,也以郵件的方式發給了所有人。
「可算是把她撤了,老天有眼啊!」「什麼老天有眼,是沈總有眼啊!回去我要把沈總的靚照供起來每天拜拜,這簡直就是正道的光!」「這算不算是六親不認啊」「呸!這特麼叫大義滅親!再說親什麼親啊,又不是從一個娘肚子裏出來的。
」「哈哈哈……我不管,反正沈白露活該!」雖然沒加薪,沒發獎金,但看聊齋母女吃癟只覺大快人心!回到辦公室,韓羨激動得差點兒沒蹦高高。
「沈總!看到那老妖婆吃了這麼大個虧還淪為全集團的笑柄真是爽死我了!按腳都沒這麼爽啊!」沈驚覺淡淡一瞥,「經常去按嗎跟我混,壓力不小啊。
」「還行還行……不是不是!」韓羨窘得連連擺手,「比喻!比喻啊沈總!」「調查開啟了嗎」沈驚覺走到沙發前優雅坐下。
「聽說,少夫人的狗腿秘書向檢方遞交了所掌握的證據,禁止出鏡令已經下來,沈白露是跑不了了。
」韓羨太開心,直接直呼其名了。
「嗯。
」沈驚覺眸色深邃,神情還是一派淡定。
畢竟收拾秦姝母女的,並不是他,而是唐俏兒。
他只是,想幫她一把,做一點力所能及。
「對了沈總,那天之後我去醫院打聽了,少夫人是胃痙攣犯了,在醫院呆到後半夜呢。
」韓羨皺眉道。
沈驚覺薄唇緊抿,心臟被一種難以揮去的擔憂纏住,越收越緊。
「所以……您要不要找個藉口,去看看少夫人要不我替您買點兒藥,給少夫人送去」「我去找她,還要藉口嗎」男人眉宇躁鬱地一折。
韓羨:「啊是是是……」「再說,我為什麼要去給她送」男人僵硬的唇角一扯,墨眸澀然,「她身邊,不是有謝晉寰了嗎。
再不濟也有一群哥,我為什麼還要去給她錦上添花。
我犯賤」韓羨一副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樣兒,脫口而出,「沈總!您現在在少夫人心裏好感度都為負了!犯賤目前是您唯一的出路了!再不犯賤少夫人就追不回來了啊!」話音未落,沈驚覺一記肅殺的眼刀飛到韓羨臉上。
嚇得他一口吐沫嗆住,悶咳好幾聲。
「離婚了,就是離婚了,破鏡不能重圓,我也沒打算追她回來。
」沈驚覺滿心窒悶,嗓音又沉又啞,像飲盡了天下苦藥,「是我的,不會離我而去。
不是我的,追也枉然。
放她離開,我從未後悔過……從未。
」秦姝憋着滿腹怨氣回到觀潮莊園,從進門開始就哭,來到書房抱住沈光景鼻涕一把淚一把。
「景哥!驚覺怎麼可以這麼沒良心啊!白露可是他的親妹妹啊!他不幫忙已經夠過分了……怎麼還能革白露的職呢以後白露在集團里如何抬得起頭來!他要在集團搞一言堂……想要隻手遮天,他當上總裁後越來越不把你放眼裏了!」「革職的命令,是我下的。
」沈光景心裏煩躁,將她緩緩推開,「是我讓驚覺,罷免白露的。
」說來也怪,以前這女人的淚水對他百試百靈,可現在一見她哭,他就渾身難受,只想找個地方一個人靜靜。
每每這時,他便會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沈驚覺的母親,那個骨子裏透出清冷與倔強的女人。
她從不曾為他掉過一滴淚,更不會像秦姝一樣對他含情脈脈,痴纏撒嬌。
沈光景活了大半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他從來沒有真正意義上,征服過沈驚覺的母親。
而秦姝就是在那個最敏感的時期出現,滿足了他作為男人的虛榮心,和征服欲的女人。
如果,那時候她能對他服個軟,他們之間何苦會走到那個地步……他明明,也是愛她的。
甚至,愛她更多。
「景哥……你、你說什麼」秦姝揚起被淚水泡腫了的臉,滿目錯愕。
「出了這檔子事,你讓我如何還能扶植她上位我強扶了她,那我董事長威嚴何在威信何存傳出去外界該如何看待沈氏集團」沈光景聲色寒厲,顯然有了慍意。
秦姝泫然質問,「是孩子重要還是你董事長的顏面重要啊!」「我是孩子的父親!」沈光景別過身,捏着發脹的眉心,「但我也是沈氏集團的掌舵人!你可以對孩子無限溺愛,可我不能不顧整個沈氏的顏面!」「景哥!你怎麼能說這種話……難道你對我厭了!你不愛我了嗎!」秦姝一時怒火上頭,問了極蠢的話,也是很多男人最反感的話。
「現在唐萬霆擺明了要給他女兒撐腰到底,很可能還要跟我們對付公堂,我現在忙得焦頭爛額,沒心情跟你掰扯這些!」沈光景攜一身怨氣猛地起身,把秦姝晃得撲倒在沙發上,「你有時間在這兒跟我又哭又鬧,不如好好管教你的親生女兒!這些年來白露捅了多少簍子,惹了多少亂子,你數得過來嗎小時候我給她擦屁股,現在她都二十五了,還要我給她擦嗎!」秦姝嚇得一哆嗦,「景哥……」「我就不明白了,同樣是我沈光景的骨肉,為什麼阿情的孩子就這麼讓我省心,這些年驚覺把集團打理得井井有條,甚至超越了一直並駕齊驅的謝氏集團,功勳赫赫!可你呢,你的孩子除了給家裏惹麻煩,還能幹什麼!這幾天你不要到處亂躥了,給我在家好好反思一下自己!」說完,男人決絕地離開了房間。
砰地一聲,門被摔上,秦姝猩紅的眼眶裏蓄滿了憤怒又傷心的淚,大顆大顆地滾下來。
「阿情……阿情……原來你還是忘不了那個死鬼賤人!哈哈……可你忘不了又如何她終究還是死我手裏了……死不瞑目!」秦姝又是哭又是笑,足像個精神錯亂的病人。
她想起今天會上,沈驚覺對她說的那番話,更是怒向膽邊生。
「鍾情……光是你死了還不夠……我要你唯一的兒子,最寶貝的兒子……也毀在我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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