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首歌,一萬個人有一萬種演唱方式,各有風情。
就像章天海的私奔,相比於麥子善的,多了夕陽紅的味道。
而此時台上的倆人,多了種抑鬱不得志之後的爆發感。
就像是歌詞裏唱的,沒有理想的人不傷心。
他們有理想,很傷心。
遠遠看過去,像是譜子。
後院裏,就這樣,陷入了一陣的沉默中。
一個星期前還在算着一天賣出去兩瓶酒,賣唱掙八十。一天入賬二百八,能堅持多久。
「你倆給我做個自我介紹,經歷,想法。」
應文迪舔了舔有點乾裂的嘴唇,他有一種預感。
再過幾個小時,一年一度的金曲獎就要開幕。
紀中赫在倆人旁邊,知道這小子是又緊張了,於是一巴掌扇在他後腦勺上。
後院裏,所有人都盯着麥子善手裏那張a4紙。
倆人唱完後,蹲在後院,抬頭看向對方笑一笑,然後又拍一拍自己的腦袋。
伴隨着緩緩降下的夕陽,鹽業客人的喧囂歡鬧。
倆人如饑似渴地看着。
付光宇可算是安穩地坐到了評委席。
但這次見面會後,李疾。
半推半就,新的人生就像是開始了。
「付老師,喝水。」李疾遞給他一瓶。
像是個狗屁膏藥一樣,黏在他身邊。
那就是新曲子?
「付老師,你餓不餓?我的助理帶的有飯。」
應文迪和常佳陽,在歌曲最後,雙手幾乎是顫抖的。
「他說:『哥,伱怎麼懂這?你也是幹過的?』」
李疾在他身邊,像是個狗腿,他都沒辦法和其他評委交談。
這一巴掌像是把常佳陽打激靈了。
啪,挺脆的。
麥子善那會是隨口一說,但此刻也不由得期待了起來。
常佳陽支吾地說道:「我不知道要說什麼。」
嘗一口,帶着氣泡的微醺,在嘴裏綻放開,甜香四溢。
應文迪和常佳陽抬頭,暫時從樂譜的世界中脫離出來。
汪頁聽到新曲子就來勁了,「一會就到!」
「沒辦法,到現在只是主題確定,一分鐘都還沒拍,而且我最近又把腳扭到了,只能這樣。」
「嘗嘗,這個是真的三得利。」
但顯然,此刻一動不動的李疾不這麼想。
倆人心照不宣地對了個眼,都知道李疾為什麼這樣。
此刻,他在台上,晃眼間,不知道多少年過去了。
「對,十天時間,我有同學在燕京的廣電總局工作,看看能不能協調出一條道路給我們拍攝,就按你說得來,成本大也無所謂。」
他的內心,不停地咒罵着。
麥子善抖了抖手裏的紙,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麥子善坐在後院的小板凳上,手裏拿着筆和一張a4紙,在上面寫寫畫畫。
付光憲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特麼的,特麼的!今晚我就要拿獎!
我今晚就要拿獎!讓所有人看到我的本領!
大概是他的經紀人吧。
不過好在,頒獎會馬上要開始了。
「我當時好開心,從來沒人說過我會火,我爸不會,我媽不會,他倆會偷偷賣掉我的結他,告訴我去找一個安穩工作。」
果然不一樣。
「不用擔心,唱的非常棒。」紀中赫鼓勵道。
紀中赫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手裏拿着一瓶酒。
「所有的故事,都告訴我。」
一一四.四一.八一.二一四
「付老師,熱不熱?熱的話」
「三年前,我剛大學畢業,在學校附近的安盛廣場找了個工作,傍晚下班的時候,我坐在公共椅子上,有個人過來跟我說:『支持一下大學生創業,小白鞋神器,擦一擦就乾淨,哥,我給你擦一擦。』」
「我的家人都沒這麼說過,身邊的朋友也沒有說過,高中老師勸我收了這個心。」
但付光憲此刻坐立難安。
「所有的一切,人生的意難平,意外的旅程。」
只不過,李疾是當中非常糙的一個。
但現在,這些好像又不重要了。
付光憲看到李疾,他像是坐立難安一樣,一直和周圍的人說話。
「然後,你倆。」徐浩走到倆人面前。
「喂,在哪呢?有新歌需要編曲,我就在鹽業,順便多帶點牛羊肉。」
打開之後,香氣四溢。
在節目組工作人員的調度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位置。
走到應文迪和常佳陽身邊,遞了過去。
即刻,就被歌詞和和弦所吸引。
付光憲坐在頒獎台下方的評委席,整個獎堂十分大氣,目光可及的地方都是各路明星的海報,配合着金曲獎的橫幅。
剛出名的人,總想要個行業靠山,不少歌手都是這樣。
《春天裏》。
「接下來我們要好好準備,有了足夠的時間,就要規劃出更出色的視覺體驗。」
一種人生即將斗轉星移的錯覺。
他在音樂行業多年,面對成吉思汗這首歌,只需要一眼就能判斷,這種仿製歌,牛的是背後的製作人,歌手只提供嗓子,沒別的本領。
鹽業的客人來了一波,走了一波,太陽往地平線一點一點趕過去。
「那我肯定是幹過啊,不然指不出來他的錯誤。」
「我就為了那句話一直堅持啊。後來,我又遇見了他,在一年後的一家小飯店。」
紀中赫好幾次想和麥子善說話,但他只是十分用心的畫譜子。
「然後我偷偷領着他,進了我工作的店鋪,那晚上,我又談又唱很開心,好久沒人聽我唱歌了。他說我以後一定會火。」
付光憲背靠在評委席上,看着台下忙碌的工作人員,指引着打扮的光鮮艷麗的明星入座。
「那是我唯一遇見的,說我會火的人。」
但過了片刻,一個長發的男人,帶着堅毅的臉龐,坐到了李疾的身邊。
「發什麼呆啊?」徐浩一句話把倆人拉回來。
他有些恍惚,當年他唱歌的那段日子,就是台下人的模樣。
麥子善算了算日期,「這一星期過了一半,也就是說,我們有十天時間。」
付光憲看着這一幕,覺得挺有意思,看樣子李疾在他自己的公司,沒什麼話語權,是個可以擺佈的角色。
「然後我跟他說:『你這樣不行,開場白要和擦鞋動作一起,說完擦一擦,你就立馬擦。這樣就更容易成交。』」
上面主持人的站台,上百平方米,其中還鑲嵌了不少的電子屏,可以用做特效。
徐浩這時邊打電話邊進了後院。
麥子善結束了他的譜子,把筆放進兜里,給汪頁打了個電話。
數不清的攝像師,在這個群星匯聚的場地拍攝。
我和你很熟嗎?
他又交談了一會,掛掉電話,對着麥子善無奈地說:「剛才是平台的負責人,他允許我們先鴿一星期。」
他身旁是另一個評委,崔子潛,電影配樂行業的大佬。
琥珀色的酒瓶子,並沒有華麗的錫紙包裝,只有一個頗有重量的金屬瓶蓋。
也怪不得李疾這麼焦慮。
李疾瞬間就安靜了下來,一動也不動。
本來是稀鬆平常的見面會,身為評委,和獲得提名的各個歌手見面,讓記者提幾個問題,為獎項造勢。
「我高興的過去打招呼,但是他不認識我。」
「他根本不記得我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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