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曲結束,掌聲從四面八方傳來,附近不少居民樓的住戶,趴在窗台上看的津津有味,開始鼓起掌。
麥子善看着眼花繚亂的現場,現場的氣氛變得火熱,京劇演員的臉,透着妝容都看得到紅潤。
昏黃的路燈顯得可憐,它被車燈照的毫無招架之力。
「有點完美。」他感嘆道。
這一幕的燕京,的確是很有韻味。
徐浩放下肩膀上扛着的攝像機,有些失神。
付光憲穿過人群和車群,穿過大汗淋漓的舞蹈演員和滿身戲服的京劇演員。
來到麥子善跟前。
麥子善有點好奇地看着眼前的人。
這時,路政的人發話了,:「好了,各位,時間到了,我們要移開路障,趕緊疏散交通。」
滴滴司機們只能先把車移開,停到路兩旁,馬上就把一整條的街的剩餘停車位佔滿了,還有許多停在了線外,反正交警不在,路政不管這事。
司機們都不捨得走,錯過這村沒這店。
待清場完畢,舞蹈演員們又不少都離開現場。
道路再次恢復正常交通。
這時,麥子善看見了熟人。
「家海老師,你怎麼在這?」他新奇地看着劉家海。
「這不聽說你在這拍攝嗎,我趕緊來瞅瞅,順便給你介紹熟人。」
他熱情的指了指緊跟着麥子善的付光憲。
跟着麥子善的人很多,他以為都是滴滴司機呢。
滴滴司機們嗷嗷待哺,想要合影留念。
徐浩出來指揮場面,「今天只是綵排,而且時間很晚了,下星期一還需要大家幫忙呢,到時候挨個給大家合影。」
「今天太晚了,下星期一,還會再來一遍。」麥子善也跟着說道。
滴滴司機們戀戀不捨地回到自己車裏。
付光憲抓住機會說道:「伱好你好,我叫付光憲,是金曲獎的評委。」
麥子善愣了一下。
啥意思啊?
「我真誠地來,就是想問問,你為什麼不報送金曲獎?」
麥子善:「???」
「如果你抱送,所有的獎項都是你的!」付光憲幾乎是痛心疾首地說道。
「讓我們祝賀李疾,拿下今年金曲獎最佳搖滾單曲和最佳專輯獎!」
百春集團有專門的慶功廳,還有專門的五星級大廚。
一道道佳肴擺滿半徑有七八米長的大桌子。
刑偉坐在正中央,旁邊是於顯超和李疾,剩下的是公司的高管圍成一個圈。
刑偉喝的很上頭,他很開心。
這時,他的助理拿過來兩個黑箱子,一大一小。
李疾頓時眼睛發愣,在場的所有人也都呼吸一滯。
刑偉站起身,挺着微微發福的肚子,「我們百春,有功就有賞,對外畫大餅,對內,我可是實打實地發錢!」
兩個箱子打開,裏面是滿滿當當的現金。
把一個桌子的人都看愣了。
「來,顯超,這是你的一百五十萬獎金!」刑偉邊說話邊打酒嗝。
較大的那個箱子放到了於顯超面前。
他又面向李疾,「李疾,我之前忙,沒有和你單獨交流過,但你拿了金曲獎,我很開心,這八十萬是你的!」
隨着刑偉的話說完,小箱子放到了李疾面前。
李疾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摞在一起的錢,桌子底下的手,卻握成了一個拳頭。
音樂家雜誌一如既往。
【《多樣性的搖滾樂》是搖滾的發展方向。】
「搖滾作為新生類型,與其他流派和技術的結合,才是發展方向,李疾和邱野這次拿下金曲獎,正昭示着搖滾樂的春天到來,這是有史以來搖滾樂第一次登上頒獎台,也預示着搖滾樂的發展方向,墨守成規的歌手,在未來難以保持流量。」
於顯超第二天醒酒後,發現這個付光宇又主動磕了一個。
再聯想到金曲獎的評委之一,是付光憲,這就頗有玩味。
除了音樂家,其他媒體也開始報道這次金曲獎。
《聽海》:另一種生活紀錄片難產,金曲獎麥子善顆粒無收。
《你聽》:搖滾樂開始百花齊放,已經登上金曲獎舞台。
媒體都是大眾的引導者,市場上的人,是數以億計。
但這次,各類媒體官微下的評論區炸了。
「以後這金曲獎得獎的專輯,我都不會買,什麼破獎項,麥子善居然沒拿?」
「麥子善沒拿獎?相當於小鬍子沒考上藝術學院,我告訴你,後果可嚴重了!」
「別說拿獎了,提名都沒有,這裏面有貓膩,當然,也可能麥子善根本不在乎這個獎,我看逗音有新一集的拍攝現場,忒好看了!」
「大無語了!」
榮莎莎回到了她的家鄉,回到了這座熟悉的北方城市,還是感覺挺溫馨的。
和家人其樂融融兩天後,她前往她叔叔的酒吧。
和十幾年前一樣,翻修都沒翻。
有一種背了多年的背包,從綠色退為黃色的陳舊美感。
她的叔叔許單,正在打掃衛生,扭頭看見榮莎莎,滿臉驚喜。
「前兩天就聽你媽說你回來了,我太忙,沒過去看。」
榮莎莎笑吟吟地取下墨鏡和口罩,這個點酒吧還沒人。
「酒吧生意怎麼樣?」
「挺好的,但也掙不到大錢。」
榮莎莎找了個椅子坐下,一雙眼睛看着玻璃展柜上各式的酒。
「你的那幾個駐唱歌手呢?」
許單把掃把放到一邊,「他們是兼職,白天都上班,也就晚上來。」
「問這個幹嘛?」
榮莎莎沉默良久,「我也不知道。」
「都老了,我也老了。」許單扶着他的腰,坐在榮莎莎旁邊。
「叔。他們在堅持些什麼啊?」榮莎莎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那我問你,我們國家的足球粉絲們又在堅持什麼?」許單反問道。
「拿世界盃是永遠不可能的事,但一群粉絲又願意傾注自己的熱情和耐心等待着,你說,他們為了什麼?」
榮莎莎答不上來,但覺得這兩個問題是同一個答案。
一個人在堅持着希望渺茫的事。
那他到底是在堅持什麼?
許單不知道從哪拿出一瓶酒,給自己倒了一杯,小酌一口。
他撓了撓臉上的胡茬。
聲音沉重地說道:「他們,是在堅持一個年輕的自己,那樣的自己是最純粹的,最美好的,要用盡一切找回。」
榮莎莎抬頭。
看見酒吧天花板上的老式電風扇,一隻蜘蛛在上面孜孜不倦地織網,安靜且細膩。
更新時間徹底陰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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