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林峰用手射箭再准又如何,他不可能一次射出兩支箭,更不可能跟自己相比,最終只有低頭認輸。
他前面三十九環,再加上這二十五環已經是六十四環,就算林峰全部都是十環,同樣輸掉自己十四環。
按照之前的約定,這可是兩千八百萬。
不但將之前輸掉的錢全部贏回,還能有很大的盈餘。
可就在這時,旁邊的人群再次炸裂,就連齊悅澄都跳了出來。
小丫頭雖然盼着林峰輸,但生性正直,看不了這種卑鄙的做法。
「喂,你還能不能要點臉,怎麼能公然作弊呢?人家都射一支箭,你憑什麼射三支?」
「美女,我這是本事,可不是作弊。」
白海濤早有準備,嘿嘿一笑,「對賭協議上可是寫的清清楚楚,每人射箭五次,但沒有規定一次可以射幾支箭,我這完全是合法合規。」
王管事看了看協議,點頭說道:「沒錯,對賭協議是這麼簽的,這一箭有效。」
齊悅澄瞬間明白了,對方這是在簽協議的時候就已經算好了作弊,一切都是蓄謀而為。
「你真是卑鄙無恥!」
「美女,你這話說的不對,我這完全是按照規則行事,他要有本事,也可以射三支,甚至射五支,射八支,想射幾支都可以。」
白海濤滿臉的得意,在他看來這種絕技只有自己專門練過,別人絕不可能有這種本事。
「好了,既然人家不違規,咱們也沒必要多說。」
林峰拉住了還想爭辯的齊悅澄,這個身材火爆的小丫頭性格耿直,還是讓他很有好感的。
白海濤笑道:「這就對了,對賭協議在這裏,有本事你也一次多射幾支箭。」
「如你所願!」
林峰忍不住都笑了出來,這傢伙簡直是變着法的給自己送錢。
如果按照常規的打法,自己即便射滿了五箭也贏不了對方多少,可現在就不一樣了。
他伸手一抓,將箭壺裏面的所有羽箭都抓在手裏,整整十支。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不明白他這是要幹什麼,不會想要把這些箭全部扔出去吧,但這又怎麼可能?
畢竟人手比不上複合弓,這麼多箭一起射出去非散花不可,不要說射中靶心,恐怕連靶子都碰不到。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當中,林峰天道真氣運轉,十支羽箭在真氣的灌注下發出尖銳的破空聲,唰的一下飛了出去,全部命中靶心十環。
如果不是這種靶子十環的區域太小,他真想再找一些箭,要知道多一支的話那可就是兩千萬。
可就算是十支已經足夠震撼在場的所有人,誰也沒想到林峰竟然神乎其技,一下子拋出這麼多支箭,還全部命中十環,這是人還是神仙?
宋南衣和齊悅澄兩人手拉着手,一同張大嘴巴,瞪大眼睛,一模一樣的震驚神情。
此刻她們發現,這個男人完全看不透,你永遠不知道他能做出什麼來,雖然一次一次高估,但依舊被一次一次的震撼。
白海濤原本笑容燦爛,可當看到這一幕,整個人徹底傻掉了,事情跟他想的完全不同。
別人都是吃瓜看戲,都是看熱鬧,他拿出的可是真金白銀。
如果最後一箭他不想着取巧,不是一發三箭,最多也就輸那麼兩三環,可現在倒好,輸多少他的腦子都有些算不出來了。
林峰向他看了過來,微微一笑:「白大少,這可是你說的,射出多少支箭都有效,現在算算你欠我多少錢吧?」
這番話說完,周圍看熱鬧的人都跟着一同算起了賬。
林峰之前射中了四支箭,每支十環,之後又是連着十個十環,一共是一百四十環。
再看白海濤那邊,之前三十九環,之後二十五環,一共是六十四環。
這樣算下來,兩人中間的差額是七十六環,一環二百萬的話那就是一億五千二百萬。
算出這個結果之後,眾人都嚇了一跳,誰也沒想到一場射箭比賽竟然有這麼大的賭注。
不過這也怪不了別人,如果白海濤老老實實按照之前的賭局走,不搞最後那一弓三箭,也絕對輸不了這麼多。
林峰把賬算清楚之後,大氣的擺了擺手:「我這人大方,再給你抹個零,就一億五千萬吧,那二百萬不要了。」
「我」
白海濤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之前輸了兩千萬就已經讓他肉疼不已,但這次一下子輸了一個多億。
他背靠的白家,只是東海市的二流家族,資產雖然有幾十個億,但也架不住這麼輸,如果被他老爹知道立即就會打斷他的腿。
「白大少爺,輸了就輸了,你不會想賴賬吧?」
林峰扭頭看看旁邊的王管事,「我這一局贏的沒毛病吧,是不是有效?」
「有效。」
王管事點了點頭,他之前跟白海濤是老熟人,可以多少有一點點偏向,但對方不爭氣,輸了這麼多也怪不了他,只能公事公辦。
「白大少,按照賭約你輸了一億五千萬,應該兌付賭注。」
白海濤抹了抹頭上的冷汗,苦着臉說道,「可是,我現在手裏沒有那麼多錢。」
他說的也是實話,就算是富家大少,口袋裏也就是幾千萬的樣子,不可能帶着那麼多流動資金。
王管事皺了皺眉,「那就做債務延遲吧,十天之內將所有錢款打入這位先生的賬戶,不然的話我們海之韻俱樂部將會代為討債。」
他這話說完之後,周圍的眾人又是一片譁然。
要知道這裏背靠的可是東海第一大家族陳家,海之韻俱樂部代為討債,那就等於陳家出面了,沒人敢賴這個賬。
這也是為什麼這裏的會員費起價就百萬,靠的也是這種大家族支撐起來的信譽和公正。
王管事說完看向林峰:「林先生,你有什麼意見嗎?」
林峰攤了攤手,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就是個小插曲,就是個樂子,完全不在意。
「我沒意見,只要還錢就好。」
雙方達成一致,白海濤只能硬着頭皮在欠條上簽了字,然後灰溜溜的逃離了這裏。
到了外面他氣得暴跳如雷,破口大罵。
這也難怪,兩次加在一起整整輸了一億七千萬,就算是家大業大也承受不住這麼大的損失。
最頭疼的還是欠條的問題,如果僅僅是林峰一個人,他完全可以不用理會,關鍵對賭協議是陳家做保,他可沒有賴賬的勇氣。
如果還錢的話,這麼大一筆錢從哪出?一旦動用家族的現金流,立即就會被老爹察覺,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看到他這個樣子,旁邊的矮個保鏢湊了過來。
「少爺,我倒是有個辦法。」
白海濤壓下心中的怒火,看了他一眼:「你有什麼辦法?」
保鏢說道:「少爺,你想啊,他們先到釣魚俱樂部,如今又到了射箭俱樂部,下一步肯定去賽馬那邊。
只要您做好準備,再跟他對賭一局賽馬就能把之前的損失找回來。」
白海濤遲疑了一下:「tmd能行嗎?那小子就是個怪物,之前釣魚他贏了,射箭也贏了,賽馬你怎麼保證我能贏,萬一再輸了怎麼辦?」
保鏢說道:「這不一樣啊,釣魚平時就可以玩,射箭也差不多,但馬術這東西只有貴族才能練得好,您可是東海市馬術比賽的前八強。」
白海濤點了點頭,現代社會馬術確實是經典的貴族運動,一匹馬都要幾百萬,平日裏的餵養費用也是高的離譜,普通人根本就玩不起。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我還是有點心中沒底。」
「少爺,我這裏還有一件寶貝,可以確保您萬無一失。」
保鏢一臉猥瑣,伸手摸出一個透明的小瓶子,裏面是白色的粉末。
「這東西是朋友從港島那邊帶過來的,是專門為賽馬準備的好東西,只要抹在馬的鼻子上,速度可以提升一點五倍。
以您的馬術,再加上這個寶貝,我敢肯定一定能贏得過那小子。」
白海濤頓時眼前一亮,作為馬術愛好者,他也聽過,這是專門為馬匹準備的興奮劑,沒想到自己的保鏢手裏有這種好東西。
伸手拍了拍小個子的肩膀:「不錯,這次我要是把錢贏回來,你大功一件!」
「謝過大少爺。」
保鏢喜笑顏開,「不過現在有個重要的問題,那就是賭注,要是我們拿不出相應的賭注,恐怕人家不會跟我們賭。」
「這確實是個問題。」
白海濤沉吟了一下,他想將輸掉的都拿回來,確實要拿出相應的賭注才行。
「這樣好了,你現在就給我回去跑一趟,將那棟東海灣海景別墅的房本和鑰匙給我拿過來。」
「好的少爺。」
保鏢答應一聲,轉身辦事去了。
事實證明他們猜測的不錯,林峰表現的神乎其技大殺四方,宋南衣兩人覺得沒什麼意思,便離開這裏趕往馬場。
海之韻俱樂部是東海市最頂級的富豪俱樂部,這裏也是按照專業賽馬的標準修建的。
三個人出示了會員證之後,馬上有一位穿着黑色套裙絲襪,容顏精緻的女經理出來,將幾個人引入俱樂部,一邊走一邊做着詳細介紹。
「不知道幾位貴客之前來過沒有?我們俱樂部是按照鞍時計費的,一般每鞍時五千元。
如果有特殊要求,選擇高等級的純種馬,或者說請教練教學另外計費。
另外如果幾位是新來的,需要購買一套騎馬裝備,每套五萬塊」
聽着經理的介紹,林峰忍不住暗暗嘖舌,這價格也太貴了一些,普通人根本承受不起。
說話間三個人走進馬場,放眼望去極為廣闊,地面上儘是青色的草皮。
宋南衣兩個人雖然是會員,但來的次數不多,之前也只是射射箭,騎馬還是第一次來。
經理介紹完畢之後,每人購買了一套騎馬裝備。
齊悅澄付了錢之後看向林峰:「喂,鐵公雞,你不買一套嗎?」
「你都說了我是鐵公雞,才不花這冤枉錢。」
林峰說道,「我不騎馬,就算騎馬也用不着什麼裝備。」
「你這人怎麼這么小氣?」
齊悅澄氣鼓鼓說道,「你剛剛可是贏了那麼多錢,怎麼連一套裝備都捨不得買?」
「這種小氣鬼,不用理他,我們走。」
宋南衣也瞪了林峰一眼,拉着齊悅澄去更換裝備。
時間不大兩個人重新走了出來,頭上戴着頭盔,手中拿着馬鞭,身上穿着專業的賽馬服飾,讓絕美的容顏又多了幾分英氣。
宋南衣兩人的裝束準備好之後,下一步就是挑選馬匹了。
經理將三人領到馬廄前,指着眼前的一白一紅兩匹馬說道,「二位小姐,這兩匹母馬性格溫順,特別適合新手騎行,不會有任何危險,選擇它們怎麼樣?」
「好像還可以。」
兩人正在觀察眼前的馬匹,突然遠處傳來一陣馬嘶聲,聲音極為響亮。
幾個人一同扭頭看去,只見邊緣的一個馬廄那裏,一匹火紅色的大馬正在不停的咆哮着。
相比於眼前溫順的兩匹母馬,那匹紅色的大馬體態要大上一個等級,而且看起來極為神駿,威勢十足,不停的奔跑咆哮,帶起一片片的塵土。
要不是圍欄足夠高,恐怕已經一躍而出了。
林峰忍不住說道:「那匹馬好啊!」
聽他這麼一說,宋南衣兩人也有些意動。
女經理搖了搖頭:「那匹馬好是好,是西域的純種馬,俱樂部可是花了大價錢買過來的,原本準備做種馬。
可是性子太烈,就算請了最好的馴馬師都無法馴服,現在看來這個買賣是做虧了。」
聽她如此一說,齊悅澄兩人只能放棄了這個想法,她們都是新手,騎普通的馬匹都有些膽戰心驚,更不要說馴服一匹烈馬。
正當她們準備繼續選馬時,白海濤帶着兩個保鏢走了過來,目光挑釁地看向林峰。
「小子,既然來到了這裏,敢不敢再跟我賽上一場?」
林峰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賽馬沒問題,關鍵你能拿得出賭注嗎,別忘了還欠我一億五千萬呢!」
「欠錢的事以後再說,賭注我當然有。」
白海濤早有準備,晃了晃手中的大紅房本和鑰匙,這是我在東海灣的海景別墅,買的時候花了一個億,裝修花了五千萬,加起來剛好一億五千萬,就拿它做賭注怎麼樣?」
這傢伙也真是下了血本,這可是他爺爺給他準備的婚房,自己都沒捨得入住,今天為了將那一億五千萬贏回來,沒辦法才拿出來作為賭注。
林峰非常清楚對方的賭徒心態,看着他笑了笑:「我要是不賭的話,你會不會很失望?」
白海濤的神色變了變,如果對方不跟自己賭那就麻煩了,哪裏還有翻本的機會?
「少廢話,是男人就跟我賭一場!」
「既然這麼急,那就如你所願。」
林峰說道,「為了防止你輸了賴賬,還是要簽對賭協議的。」
「可以!」
白海濤立即答應,以他現在的心態,只要對方答應再上一場,提什麼條件都可以。
隨後兩人跟女經理把情況說明,俱樂部是提供這種擔保服務的,很快兩人又簽好了對賭協議。
做好這些之後,白海濤立即迫不及待的將自己的馬牽了出來。
作為俱樂部的金牌會員,他在這裏是有自己馬匹的。
這是一匹黑色大馬,看起來極為健壯,當初花了八百萬買的純種西域馬,一直在這裏寄養,每年的費用都要達到百萬。
之前獲得東海市賽馬比賽的前八強,靠的就是這匹馬。
他有些急不可待地看向林峰:「你選擇哪一匹馬?」
「我也沒有固定的馬匹,就那一個吧。」
林峰抬手往遠處一指,赫然是那匹正在咆哮奔騰的紅色烈馬。
ps:昨天一不小心把兩章發成了一章,還沒辦法改,只能變成大章節,後面順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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