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紅霞籠罩的毒氣谷深處,時不時地傳出嚶嚶呀呀的聲音。
已經解毒的老村長與小老頭正躲在一塊大石後,好奇地張望着不遠處正對大蚌施以酷刑的陸謹。
「那水牛在做什麼?」
「之前是說要救蚌精!」
「聽那聲音也不對勁啊!它不會獸性大發趁虛而入吧?」
「不知道!你說牛跟蚌?」
「那肯定配不了種啊!除非那蚌精修煉成人形,血脈基因改變後才能與那牛......」
( ̄▽ ̄")
「你說我們要不要上去勸勸?」
「我不去,你去!萬一那牛上火了,不折騰蚌精跑來折騰我們?那豈不自找麻煩?」
「咦......」
話至此,不論是老村長還是小老頭全都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山谷外蹲守了一天,原本以為獵物應該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正要進山谷撿屍時,聽到那嚶嚶呀呀的女子叫聲後,它也不由感覺氣血翻湧有點上火。
槽!特麼的,荒郊野嶺怎麼能有這種叫聲?
雙翼虎惱火謾罵了一聲,腦海中不禁浮現老村長騎着小老頭,小老頭在那學女人叫的聲音。
臥了個虎叉叉......
雙翼虎原本火熱滾燙的身體猶如被澆了一桶冰水似的,從頭到尾涼到了腳。
而此時此刻山谷內還在看熱鬧的老村長與小老頭,兩人又竊竊私語了起來。
「我問你,你為何總叫那水牛小鹿?難道他母親是鹿精?」
( ̄▽ ̄")
「是小陸,不是小鹿,陸是個姓氏,它自己起的,叫陸謹!」
「不對啊!牛不應該姓牛?它怎麼能姓鹿?」
( ̄▽ ̄")......
老村長被問得有些語塞,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小老頭這個他也曾好奇的問題。
「啊......」
「主人!你在做什麼?」
「啊......」
「你怎麼又掰我的蚌......臭不要臉......」
就在這時,高分貝的女子尖叫聲突然響徹毒氣谷,甚至連遠空都在迴蕩尖叫聲。
一時間,老村長與小老頭紛紛好奇望向不遠處傳來尖叫聲的方向。
而掰着大蚌給她餵血液的陸謹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尖叫聲嚇了一大跳,那原本毫無動靜的大蚌突然遠離他,瞬間便閉合退後了一段距離。
「額......」
「你之前不是受傷差點死掉?我不小心吃了能救醒你的靈草,於是便放血餵你喝看看能不能救醒你。」
陸謹牛臉略微有些蒼白,解釋了一句後便感覺渾身有些癱軟趴在了地上。
不遠處醒來的蚌精聞言有些錯愕,看着陸謹牛身上那幾道血淋淋的傷口,以及一旁掉落的一柄染血長劍她不由呆愣住了。
怪不得,怪不得,感覺渾身燥熱氣血充盈,還能聞到極為濃重的血腥味。
原來......都是他的血......
「那,那你也不能掰我蚌啊!」
「不掰開怎麼餵血?而且又不是沒見過你的蚌肉,之前不是也摸過,也沒啥東西啊!」
「你你你......你還說......」
陸謹直白的一番話,聽得大蚌整個蚌殼瞬間一片通紅。
無恥的牛......他難道什麼都不懂?
羞得沒臉見人的蚌精連忙轉過身,沒敢再看陸謹一眼。
而陸謹見流血的傷口已經漸漸癒合,在不流血後叼着長劍走向不遠處趴在大石後偷看的老村長與小老頭。
那兩個老傢伙他早就發現了,只是沒有去搭理而已。
「完了!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小老頭感慨地搖頭道!
突然又覺得這形容似乎有些不太對,好像有點貶低它們牛族的意思。
「老村長!你的劍!」
「那在山谷外的雙翼虎離開了?」
陸謹有些虛弱地走上前,在將長劍還給老村長後直接詢問道。
「我去看看!」
光顧着看熱鬧,老村長與小老頭兩人倒是忘了谷外還有着要命的雙翼虎,所以反應過來的小老頭連忙跑出去查看。
老村長與小老頭因為吃過牛聖物,所以短時間內對山谷內的毒有着抗性。
不過,這種抗性並不能維持多久。
所以除非在吃,否則兩人恐怕熬不了多久又要中毒。
「靠!那死虎還守在谷口外!」
離去的小老頭沒多久便又跑了回來罵罵咧咧道!
陸謹聞言不由皺起了眉頭,看樣子那雙翼虎是鐵了心要死守谷口,除非他們全都毒發身亡,否則那虎恐怕不會離開。
裝死倒是容易,但那雙翼虎難保不會進谷查驗咬上一口,那就真死了。
雙翼虎現在還守在谷外,應該是對谷內的毒霧有些忌憚才沒貿然進入。
但隨着時間的推移,陸謹已經敏銳發現谷內毒霧似乎也在慢慢變得稀薄,而且那雙翼虎不可能一直有耐心等下去。
「現在怎麼辦?」
「我們衝出去跟它拼了?還是先將它引入山谷內再群起攻之?」
就在陸謹皺眉沉思時,一旁的老村長商議着開口詢問他與小老頭道。
「直接動手的話我們恐怕打不過那虎!還是得想辦法逃走!」
小老頭一雙賊溜溜眼珠轉動着,似乎也在想着應對之策,他並沒打算與那雙翼虎拼命明白自己肯定不是那虎的對手。
「你看起來似乎有些虛弱!」
「這鐵疙瘩是我之前在半路撿的,對恢復氣血有些幫助你要不要嘗嘗?」
小老頭剛否定搶答完老村長的詢問,一雙賊溜溜的眼珠掃過陸謹已經結痂的傷口後,連忙從身後取出一根鏽跡斑斑的箭矢遞給他道。
陸謹聞言狐疑看了眼小老頭遞來的箭矢,卻搖了搖頭謝絕了對方的好意。
「前輩無須擔心,我沒什麼大礙!」
「這箭我咬不動,也不愛吃這種東西!」
陸謹想起了夢境中那被無數妖獸追殺的女子,要是沒猜錯的話,那很可能是他這世的母親,因為女子誕下的小牛渾身漆黑如墨散發着朦朧烏光跟放大版的他幾乎一模一樣。
他不確定夢境中的畫面究竟是來源於記憶,還是來源於大預言神術。
但他現在下意識對所有的妖獸都保持着極高的警惕戒備,他很想搞清楚自己的身世,甚至找到那夢境中被追殺的苦命母親。
但他明白,這一切的前提是他必須足夠強大。
他要變強,變得比所有妖還要強大,他才能有能力庇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他不要蚌精的悲劇在任何他所在乎的人身上重演。
渴望!
一股想要變強的極度渴望,突然充斥在陸謹心田間。
而一個可怕,近乎瘋狂的念頭,卻是在他腦海中肆意滋生。
「前輩!我聽說妖想化為人形需要渡過天劫,成為妖王境的超級存在。您?」
陸謹壓下蠢蠢欲動的心,回過神來後看向身前的小老頭出言詢問道。
小老頭本來想讓陸謹試試看能不能咬碎箭矢,或吃掉箭矢後看看會不會發生什麼反應。
但陸謹的回答與拒絕讓小老頭有些失望,不過在聽到他的詢問後,小老頭又露出了陰謀得逞的笑容。
「你把這箭吃了!我就告訴你!」
「前輩為難晚輩了,這箭矢都生鏽了還怎麼吃,而且晚輩也咬不動!」
「咬得動,咬得動,你連蠍子精的殼都能咬動,咬這玩意肯定沒問題。」
「( ̄▽ ̄")」
陸謹算是看出來了,小老頭硬要讓他吃箭矢恐怕是別有用心。
雖然還不知道對方的目的,但這種事自然是得小心謹慎為妙。
「小陸!」
「好!我吃!」
老村長剛要開口說些什麼便立即被陸謹打斷道!
他拿過鏽跡斑斑的箭矢開始了表演,在那咔咔咬着愣是沒有將其咬斷,最後好不容易將其咬斷吞下,又難受地在地上打滾了好一會才緩過來。
小老頭一直在觀察着陸謹的一舉一動,在見他似乎真不喜歡吃箭矢,吞咽下去好像也難以消化後,他蠢蠢欲動的心不由涼了半截。
好不容易發現一頭有些古怪的牛,那牛看似無堅不摧的牙齒也與他那一族的牛牙有些相似。
神奇的牛糞還能解毒,雖然不屬於他那一族的天賦神通範疇,但又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所以小老頭才特意找了根鐵箭,想讓那古怪的水牛嘗試確認下身份。
可結果有些讓他大失所望,臉色有些難看的他擺了擺手示意陸謹不用再吃箭了。
「開個玩笑而已!別當真!」
「你想要知道老頭子我的修為,其實告訴你也無妨!」
心情有些不佳的小老頭還算有幾分原則,在露出滿臉褶皺的笑容後他便告訴了陸謹與老村長一些不為人知的隱秘。
而靜靜聆聽的陸謹這才明白,小老頭的修為原來只是妖修境而已,根本就達不到化形的條件,因為那至少得是渡過天劫後的妖王境才能化形,這之間可是還有着好幾個階級需要跨越。
他之所以能夠化形成人,那是因為他曾吃過一枚珍貴的化妖果,這種化妖果能讓妖化形成人,所以也曾化形果。
妖王境不說邙山,哪怕是整個妖域那也是巔峰級別的存在全都是千萬年級別的老妖。
守在山谷外的雙翼虎自然也沒能達到那個層次,它乃是大妖境的修為,比小老頭足足高了一個大境界。
所以小老頭根本就不可能戰勝那雙翼虎,那虎很顯然也覺醒了強大的虎族血脈,恐怕也有着極為強悍的天賦神通。
所以,硬抗的話,恐怕是死路一條。
妖修境界:尋常野獸,化妖境,妖靈境,妖修境,大妖境,妖將境,妖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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