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樾神色一動,傳音道:「此事竟可以內部操作?」
「師弟有所不知,師兄我出身的汪家在眾多修仙家族中算是能說得上話,何況此番操作不算破壞比斗規矩,所以這個面子戶堂還是會給的。」汪敬通道。
「另外,不止是我,來此的其他築基中期修士都抱有類似目的。」
封樾轉頭看一眼其他築基中期修士,不解道:「若是可以操作,想必會有更多修仙家族跟進,為何來此參與報名事務者不過寥寥數人。」
「真正實力更加靠前的修仙家族,」汪敬通笑一笑,「其家族子弟已經是築基榜前二十,這一條是大比鐵規,無從更改。」
「如此一來,能和汪家比肩的家族數量自然少了許多,再加上有些修仙家族雖實力頗強,但無奈這次大比族中無出眾築基人才,不具備實力的情況下,是不會跑去戶堂浪費人情的。」
「那明明打聲招呼即可的事情,為何還要汪師兄專門來此參與具體報名事務呢?封樾又問。
「說到底還是面子問題,」汪敬通道,「各家族結丹修士已暗中得到承諾,再因分配排序的小事相詢就不大好意思開口了。」
「可參加報名者都想分配在築基榜第二十名的組下,於是就有了爭執,為此戶堂便以幫忙為由,將人聚集到一起自行商量,若實在定不下來,便由戶堂隨機分配解決。」
「原來如此。」封樾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不知汪師兄是否確定自己分配到了第幾組?」
「嘿嘿,此事尚未商量好,不過第十五組以後肯定是跑不了了。」汪敬通笑笑。
封樾再朝四周看一眼,頗有深意道:「距離報名結束還剩最後一日,再安排一下的話,是否來得及。」
既然汪敬通能將暗箱操作之事說出來,表明其必然有意幫忙,否則就不會專門跟自己說這麼多了。
目的的話,必然是想報達之前的救命之恩。
只不過以上只是猜測,事關參加失落之森,還是要提出來試探一下才知道。
果不其然,封樾剛一提出,汪敬通便哈哈一笑,道:「封師弟莫急,此事見着師弟過來之時,師兄我便已經做好了打算。」
「只是有一點需要跟師弟說清楚,臨近報名截止再操作並非不可以,但師弟實力不俗,想入得靠後的幾組,恐怕在場其他幾人不會同意。」
「師弟要是不介意的話,將師弟往前挪挪如何,大約在第十二、三組左右,雖然靠前了些,但畢竟不是築基榜前十,對手仍是築基中期,只是相比較而言實力要更強些了。」
「全憑戶堂的安排,有可能進入更靠後的小組但幾率很低,而師兄我提到的這個組別,雖靠前,但勝在確定,具體如何師弟自己選擇吧。」
「有勞汪師兄了。」封樾毫不猶豫道。
此事根本無須選擇。
只要不是築基後期,自己有信心哪怕不泄露底牌也能晉級。
半個時辰之後,封樾走了出來,身上淡金色遁光一閃,自峰頂遁離。
「巨龍之涎嗎?」他喃喃一句,目光中滿是火熱之色。
方才離開之前,又與汪敬通交流了一會,從其口中得知了兩件大事。
第一件事乃是林子譽提親,在無任何線索的情況下,終於以幫助梁兮竹找到殺父掠母的魔修真兇為條件結束。
對於此事,除了好奇林子譽究竟如何做到之外,封樾並不是特別上心。
反而是第二件事,有關巨龍之涎之事才令其為之振奮。
此事是汪敬通從家族長輩口中得知的。
失落之森百年開啟一次。
上一次的失落之森探寶,汪家長輩便參與過。
根據汪家長輩的說法,巨龍之涎蘊含靈氣比之萬年靈液還要強大,其誕生於巨龍之巔,時間大概是在失落之森探險即將結束的最後階段。
屆時搜集到足夠靈材之後,整個大陸有實力的築基天驕,都會攀登巨龍之巔,奪取巨龍之涎。
而最終奪得者,便意味着站在了這一期青雲大陸築基天驕的頂點。
「也就是說,必須在誕生巨龍之涎前找到淨魂果。」封樾不由自主握緊了拳頭。
對於所謂大陸第一築基修士,他根本不在乎。
真正令他在意的是巨龍之涎所蘊含的巨大靈氣。
當前自己困於築基中期巔峰無法寸進,依靠偽靈根般的靈氣吸收速度想要快速提升太難了。
但體內前有魂毒,後有詭異符文,危機不等人,所以必須找到其他解決辦法。
而巨龍之涎,則就是觸手可及的一大途徑。
若能得到的話,別說晉級築基後期,可能連結丹境都可以暢想一下了。
這時,前方光芒閃現,一道青色光影急速遁來,方向竟是朝自己這邊而來。
封樾神色一動,思慮被打斷。
不一會,青光來到跟前,放慢了速度。
見得光芒褪去,封樾微微一愣,只見來者赫然是催動青蓮台的梁兮竹,在其身後還跟着一名身材修長、滿臉英氣的年輕女子,正是剛剛晉級築基的水之月。
估計先前晉級受傷的緣故,其面色仍舊有些蒼白,似仍有些沒有調息過來。
此刻過來,封樾暗忖這位梁師叔定還是對上次自己擺脫之事耿耿於懷。
不過面上並未表現出任何異常反應,上前行禮道:「參見梁師叔,不知師叔攔住在下,有何指教。」跟着又禮貌性地朝水之月點點頭。
自己與其僅有數面之緣,連熟知都談不上,也就是點頭之交了。
聽得所言,梁兮竹不說話,只以一雙美目來回打量。
被宗門第一美女長時間注視,封樾只覺壓力倍增:「還請師叔示下。」
然而對方仍是只無聲地看過來。
過了一會,封樾有些受不了了:「若師叔無事,在下告退了。」
梁兮竹仍不答。
封樾不願再等,一咬牙:「告辭了。」
身上遁光一閃,飛速遁向遠處。
「哼,一直不承認,必然要受到懲罰。」梁兮竹望着封樾遠去的身影,冷不丁冒出一句。
自始至終,梁兮竹無言,水之月同樣不說話。
不過其神色卻經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開始還算正常,越到後面越是驚訝,直到梁兮竹開口,再也忍不住臉色大變起來。
印象中,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眼前的梁姐姐以這般態度對待一名男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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