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炎拉着蘇慈意,吹鬍子瞪眼的。
蘇慈意心中暗暗無奈,「蕭醫師,我不是這個意思,總之你們也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吧,我的事就不勞你們費心了。」
她十分認真的時候。
可顧鑰也皺了眉,說:「施菇丫頭,我能理解你不想把事情牽扯到我們身上,你聽話,這種事情已經不是你可以處理得了的了,還是得交給我們」
顧鑰語重心長地勸說着。
蘇慈意杏眸一斂,突然就收回了所有的力氣,讓蕭炎拉着。
但是幾秒過後,她突然地一個側轉,竟動作極快地越過了蕭炎,將他掙開。
同時,在她擺脫蕭炎的那一瞬間,蘇慈意人也已經逃了出去。
蕭炎人都懵了。
只聽蘇慈意扔下了一句:「謝謝你們,但我真的不需要幫忙。」
隨後,她迅速地離開,根本不給蕭炎反應的機會。
「你!」
蕭炎氣急,「這個臭丫頭!不讓我給她集訓,一個月後的堂內大考核該怎麼辦都不知道!」
顧鑰也看着蘇慈意離開的背影,嘆聲搖起了頭。
所有人都覺得蘇慈意無法在一個月後的堂內大考核中擠進前二十的排名。
就連蕭炎也開始擔心起來,到時候是不是真的得把底牌拿出來用來保蘇慈意留在善仁堂。
蘇慈意不知,她的離開讓蕭炎為首的那幾位醫師後續的一整天裏都陷入了極低的氣壓之中。
可他們也絕對不會知道,一個月後,在那場所有人都認定了蘇慈意不可能的堂內大考核里,蘇慈意一次又一次地刷新眾人的想像。
當然,這也是後話了。
蘇慈意離開了善仁堂就開始接到宋漣漪打來各種謾罵的電話和短訊。
她毫不猶豫地拉黑了宋漣漪,心中泛着無限冷意。
宋漣漪和宋義盛兩父子就這麼按捺不住?這麼快想把她除掉?
蘇慈意抬手扶了扶鏡框,厚厚的眼鏡片上折射出一抹寒光。
很抱歉,不能如那對父女所願了。
她換好了裝就回到了自己的小公寓裏,開始辦公。
時間不要錢地飛速流逝着,日轉星移,轉眼天色就暗了下來。
蘇慈意也暫停了手中的工作,有幾分疲憊地後靠在椅子上,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從江承宴說好陪他玩那場「遊戲」以後,江氏的合作項目果然就接二連三砸了過來。
蘇慈意不敢想像,那每一筆動輒都是好多位數字的重要項目,江承宴都可以看都不看地交給她,甚至都不擔心她手下的公司會搞砸一般,有種無條件地「投餵」的感覺。
這讓蘇慈意心中默默地有幾分寬慰。
看來這個男人也不全是惡劣。
不過這也導致了她最近的工作量劇增。
伊玫瑰甚至打來了電話,開口就是一句揶揄,「意姐,江氏這是怎麼了?江承宴瘋啦?還是真的愛上你啦?」
蘇慈意:「會說話麼?不會說話就別說話。」
伊玫瑰頑劣地嘻嘻一笑,連忙道:「會說會說,意姐別生氣。不過江氏這麼大動干戈地幫扶我們,現在帝都已經有不少勢力都查到我們頭上來了。」
蘇慈意眼睛都不抬一下,淡如止水,仿佛能掌控全局般的自信,「那就讓他們查。」
江氏都已經這麼明晃晃地罩他們了,那些人就算查出什麼有用麼?
等他們查出來以後,她都已經可以在帝都站穩了。
伊玫瑰應下,隨後話鋒一轉,又說道:「意姐,醫鬼露風聲後,現在外面好多人都在打聽,其中有三股勢力最為拔尖。」
「第一個就是善仁堂,善仁堂的二堂主,還有那個叫做宋漣漪的,尤為想見醫鬼,宋漣漪甚至放話說就算見不到醫鬼人,能得到醫鬼的一張親筆簽名也好。」
「第二個就是江承宴,不知道為什麼,他也在查,但動靜不大,查醫鬼的架勢十分低調。」
「第三個是帝都許家,那個許清知不是身患重病麼,不過說來也挺奇怪的,許家表面上看上去想找醫鬼,但私底下卻沒什麼動作,還不如江承宴查得緊些。」
聽伊玫瑰說完以後,蘇慈意若有所思地「嗯」了一聲。
「我知道了。」
搞笑的是宋漣漪,居然想要醫鬼的簽名,不如她直接簽一張給她算了。
話說回來。
許家果然還是不對勁。
看來和許家贏還有江城海的會面得提上日程來了。
「還有,我讓你去查我媽媽的事情,重點查許家和江家與我媽媽當年有沒有什麼聯繫,還有這兩家之間有什麼聯繫。」
「這件事情,有結果了麼?」
電話那頭,伊玫瑰聲音顯得有幾分凝重,「意姐,時間過去了太多年,現在很多痕跡都已經找不到了,我目前還是沒有查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更何況,這裏面也存在了這兩大家族出手抹平痕跡的可能。
蘇慈意已經前前後後查過了那麼多次,查了那麼久,該發現的早就已經發現了。
現在想要查出些什麼東西來,談何容易?
蘇慈意微微捏緊了緊手機,目光微垂,她低低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隨後掛斷了電話。
放下手機,蘇慈意窩進椅子裏。
她的身形本就嬌小,這時候將身子都縮進椅子裏時,更顯得柔弱。
長睫毛在眼下映出倒影,蘇慈意無端覺得有幾分疲憊縈繞在心頭之上,化也化不開。
她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多到她甚至沒有什麼可以喘息的機會。
天色暗下來,她呆的這間小書房裏也沒有開燈,卻並不暗。
因為外面此刻已經是華燈初上,帝都的繁華和熱鬧盡顯於此。
外面的光線從窗戶灑落進來,便讓這小書房不再陰暗,而是也有了一隅光亮。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蘇慈意就那麼靜靜地坐在那裏。
她其實腦子裏並沒有在想些什麼,而是放着空白一片,就單純地在發着呆,在給自己喘息的時間。
小公寓裏安靜十分。
過了一會,一道敲門聲忽然傳來,打破了這靜謐。
蘇慈意動了動,睫毛輕顫一下。
她回了神,往外面看去,輕蹙了眉。
敲門聲還在繼續。
蘇慈意起身,去開門。
門一打開,她只是剛撩了一下眼皮,就看見面前站着的男人。
下一瞬,她反手想要關門。
但男人已經把住了門,不讓蘇慈意關。
江承宴扯唇,輕嘲道:「怎麼,不是正在遊戲中麼?你連個門都不讓我進?」
蘇慈意怔愣半秒,隨後神色不自然起來,開了門,退開一步,讓他進來。
她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試圖解釋道:「不好意思習慣了。」
她只是條件反射。
江承宴瞥她一眼,「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習慣了看見他就擋?
這小東西也真夠可以的。
蘇慈意自知理虧,也不再多說什麼。
小客廳里只開了一盞暖色調的落地燈,襯得整個公寓的氛圍都顯得格外溫馨和安逸。
但是整個小公寓裏僅僅只有這一盞燈亮着,明顯不夠。
江承宴隨手將自己帶來的一袋打包盒放在了餐桌上。
他一抬眼,「怎麼不開燈?」
蘇慈意便拖着步子去開了燈。
一時間,整個小公寓裏都亮堂了起來,蘇慈意那張蒼白的巴掌小臉也被照亮。
江承宴睨了她一眼,修長的手指一邊拆着袋子和打包盒,一邊道:「坐下吧,陪我吃個飯。」
「哦。」蘇慈意悶悶地應了聲,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餐桌上,是江承宴不知從哪家餐廳打包來的各色菜品,色香味俱全,擺盤也極其精美,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簡單的小餐廳出的品。
打包盒一個個地被打開,香味四溢開來。
蘇慈意一天都沒吃什麼東西,從善仁堂回來以後就一直在忙,也顧不上吃飯。
這會兒東西擺在眼前了,她倒是覺得開始餓了。
江承宴將所有打包盒都打開了以後,又親自拆了一次性的碗筷遞給蘇慈意。
「吃吧。」
蘇慈意接過碗筷,沒來由地多瞧了他一眼,她是真的餓了,所以倒也沒客氣,一邊夾菜一邊淡淡地說:「不是讓我陪你吃飯嗎?怎麼好像你陪我似的。」
江承宴嗤笑了一聲,「你也知道?我要是不過來你怕是能餓死在這。」
「你怎麼知道?」蘇慈意一口菜咬在嘴裏,有點食不知味。
所以江承宴是知道她一直沒吃飯,才特地帶着打包好的飯菜過來的麼?
江承宴慢條斯理地整理好了自己的一次性餐具,隨後也開始吃了起來。
他吃飯的時候姿態尤其優雅高貴,男人本來就長了一副好皮囊,所以看起來也格外養眼。
江承宴淡淡懶懶的嗓音溢出,輕描淡寫極了,「忘記告訴你了,你這個小區已經被我買下來了,所以無論是你的樓管,還是門口的保安,都是我的人。」
蘇慈意:「」
她無語地望着坐在對面的男人,「什麼時候的事?」
江承宴,「昨天的事。」
「這片小區沒有太高的商業價值,你買它幹嘛?還是說你想在我周邊布下眼線天天盯着我?」
蘇慈意說這話時,語調里儼然已經染上了幾分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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