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戰的到來,隋君洛並不意外,畢竟她是眾國宴的重頭負責人,邢戰有事來找她商量,一點都不出奇。
命人上了茶,隋君洛看着下方的邢戰,問道:「刑大將軍來找本殿,所為何事?」
邢戰只覺得只是短短數天每見,上座之人的氣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以往的張揚全數內斂。
若是以前的隋君洛是一頭明目張胆行走在驕陽之下的孤狼,那如今卻是隱沒在夜色中,藏匿在茂密草林之中,等待着最適合時機的優秀狩獵者。
兩者的危險程度,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邢戰斂了斂思緒,道;「是這樣的,我查到赤焰國帶來一名箭術高超的能人,此人名為逐光,箭術之能享譽天下,據說百步穿揚完全不在話下。」
&刑大將軍這是對自己的人沒有自信?」隋君洛單手支起腦袋,似饒有興趣問道。
邢戰英眉一皺,大方承認,「我方的人中,估計沒有能與其一爭高低。」
隋君洛勾了勾菱唇,隨手拿起身邊的茶杯,問道:「你也不能?」
對上那雙深不見底的鳳眸,邢戰似在其中看到一絲絲嘲諷,心頭不知為何有些惱怒,低聲道:「沒有太大勝算。」
隋君洛指尖敲了敲茶杯,臉上依舊掛着笑意,卻比之方才真實了許多,「這有何可惱怒?一場戰役,將軍的職責是指揮全局,領兵衝鋒陷陣,而不是看這箭術的高低。若你耗費這二十多年去練就這一身不凡的箭術,依本殿看,這鎮國大將軍的位置,也該換人了。」
邢戰身子猛然繃緊,好一會兒才完全放鬆下來,只是看着隋君洛的目光,依舊發生了一些連他自己也未曾察覺到的變化,「殿下之意是?」
隋君洛低聲一笑,「除了這箭術,其他項目有多少勝算?」
邢戰英眉緊皺,「馬術之方面,可以拿下。刀術方面有些懸,赤焰攝政王黑澤熙一手彎刀使得出神入化,若是他不親自上,要贏不難。而劍術方面,水宣國大皇子水無極幾乎可以說已經登峰造頂,不過除了他,水宣國派來的人,劍術這方面,都是很一般。」
隋君洛眯着眼睛,似一隻在打盹的貓兒,但邢戰卻是絲毫不敢鬆懈,「還有團體馬球方面,這個贏的勝算只有六層..」
&以說,刑大將軍對這次要拿下武術,沒有什麼勝算?」隋君洛道。
邢戰臉色有些難看,但卻是點了點頭,「天之域雲主、赤焰攝政王黑澤熙、砂岩太子赫連蒼、黑鈺閣閣主末連城,七商樓少樓主獨孤商..這些人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梟雄輩出,恐怕一場腥風血雨要來了。」
&呵..」隋君洛笑,「邢戰,你在擔心什麼?是擔心飄雪會在這場腥風血雨中,被吞得連骨頭都不剩?還是在擔心,這戰役一旦打響,十數萬生靈塗炭,而你自己最終成為亡國之將?」
邢戰蹭的一聲從座上站了起來,臉色鄭重,「殿下!要是有一天,敵軍來犯,我定拋頭顱、灑熱血,就算戰死沙場,也誓要護住飄雪。要亡,亦是我邢戰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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