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他都損到家了整輛吉普當頭車
所以吳海泉以為王虎沒拿多少錢呢,畢竟他才十九,家裏捨得給他兩三塊錢都算大數了,沒想到他能從兜里掏出來將近五十多塊錢,這可算是一筆巨款了,比吳海泉一個月工資都多!
旋即,吳家哥仨領着王虎來到了吳周全家,家裏只有韓芳、關梅、關花和小孩在家。
至於吳周全,則是跟着吳周良、老二等人去了街里,一是吳周良要回煤礦報個道,二是吳周良得安排這幾個老兄弟,這年頭也就倆項目,就像吳海泉安排徐寧等人一樣,洗個澡搓搓,吃頓飯喝點酒。
待王虎拎着東西走進當院,韓芳在外屋地瞅見後,便緊忙擦着手,招呼屋裏的姐妹出門迎迎。
王虎見着韓芳,笑說:「嬸兒,頭回登門給你和我叔拿點罐頭啥的。」
「誒媽呀,這孩子買這老些東西嘎哈呀!」韓芳埋怨道:「你們仨咋沒攔着點呢,這得花多錢吶?」
「媽呀,我仨根本攔不住啊,虎子說不讓他買就不進門」
吳海泉笑說:「嬸兒,咱都自個家人,虎子買就買了,孝敬你們的就接着唄。」
韓芳拽着王虎胳膊,道:「下回不興買了嗷,快進屋!飯菜都整好了,就等着伱來呢。」
「誒。」
關梅和關花剛出來,瞅見虎子連連發笑,關梅對這未來的妹夫挺滿意,哪怕兩人現在八字沒一撇,但從虎子這實在勁兒,就挺讓關梅中意。
而關花見到王虎買了這麼多東西,心情非常舒暢,心臟里像是有倆小人在跳舞,咚咚跳的相當有勁。
卻也有些不好意思看他,畢竟兩人擱屋裏看掌紋的事,全家人都知道了,韓芳和關梅更是差點將眼淚笑出來。
待王虎進屋將東西放到地柜上之後,韓芳就催促他坐下,關梅笑盈盈的瞅着他,然後去到外屋地和吳海龍嘀咕兩句,主要是問王虎的意思。
關梅聽後拉着妹妹的手,「聽着沒,相中你了。」
「恩,我聽他說了,就是還沒告訴他父母」
吳海龍笑說:「這事有二寧呢,你倆要是真能成,我跟你姐也就放心了,二寧哥仨都挺講究,知道虎子買這些東西花多錢不?11塊6,都趕上我賣三車煤掙的了。」
「花這老些?」
「可不咋地,花啊,虎子這是衝着你,知道不?」
關花心情不錯,搓着手點頭:「恩!」
韓芳、關梅和關花將飯菜端上桌,晌午飯菜除了燴菜,還新做了五道,有豆角孬排骨、黃瓜拌豬耳朵、酸菜燉豬骨棒五花肉、炸花生米、洋蔥炒雞蛋。
這些菜都是吳海泉擱街里讓人送來的,平常不捨得吃,但徐寧三人來了,必須得吃好照顧到位。
吳海泉擰開大麯酒給王虎滿上,因為孩子擱西屋哇哇哭,韓芳就去哄孩子了,讓關梅等人陪着王虎吃好喝好。
吳家哥仨將王虎圍住,沒讓他和關花挨着坐,主要是兩人剛相完親,整這麼快不咋好,另有一層意思就是想給王虎灌趴下,誰讓他牽小花手呢!
瞅着王虎被海泉、海龍灌酒,關花有心想要替王虎說話,可他倆關係還沒徹底定下來呢,所以只好作罷。
關梅是過來人,倒是瞧出了關花的狀態,卻沒有開口疏導,只不斷給她夾菜。
這頓酒將王虎喝的五迷三道,走道打晃,剛下桌就被吳海龍送到了炕上,轉頭就見關花在炕梢被垛拽着枕頭。
關梅湊到吳海龍跟前:「花兒是真得意虎子,等他們回來,到時候你說我說?」
「你說合適,我跟二寧以哥們處,你當姐的說話正合適。」
吳海泉也沒少喝,他和王虎都躺在炕上沉沉睡去,而海龍和海濤屬於副攻手,以兩人的酒量哪怕喝了一斤多也沒啥事。
時間匆匆,轉眼天色漸黑,一輛車行駛進萬業村,先在關家門口停下,待瞅着倆屋空空,這輛車便朝着吳周全家駛去。
在半道停靠於小賣店門口,隨即徐寧、李福強和關磊下車。
當賣店老闆魚哥瞅着倆生人,便和關磊嘮了兩句,這才知道徐寧、李福強和王虎是一起的,隨即嘮起了王虎晌午擱這買東西的豪橫勁兒。
徐寧和李福強聞言對視一眼,便知道王虎和關花的相親進展應該不錯,同時也感慨王虎成熟會辦事了。
三人離去時,拎着兩瓶酒、兩瓶罐頭和一條煙,只比王虎少買了槽子糕和麥乳精。
待他們將車開到吳周全家門口時,吳海龍、韓芳等人聽見聲便緊忙奔出來迎接。
徐寧跳下車拎着東西,先和韓芳客套兩句。
韓芳滿心歡喜,卻有些埋怨,「二寧,沒當這是自個家啊?咋虎子拎着東西來,你倆還拎東西啊。」
徐寧笑道:「嬸兒,虎子跟我能一樣麼?那往後虎子是啥身份吶。」
「哈哈…那可不咋地!二寧,知道虎子今個幹啥事了不?」吳海龍摟着徐寧肩膀。
「啥事?」
「他跟小花牽手了」
徐寧、李福強和關磊同時一愣,便聽旁邊的關梅推搡着海龍,解釋道:「不是牽手,兩人看掌紋來着,說啥玩應掌紋對上了就是月老牽紅線這不是你跟虎子說的麼。」
徐寧裝作恍然大悟,「啊,我今早晨逗他玩來着,哪成想他真記住了啊。」
「哈哈,兄弟,你咋連自個兄弟都坑呢?你是越來越損了,哈哈」
李福強捧腹大笑,想着王虎和關花看掌紋的畫面,他實在是忍不住。
關磊皺眉瞅着徐寧,「寧哥,你跟虎子說這事嘎哈?萬一他倆沒成,往後讓我小妹還咋找對象?」
徐寧扭頭道:「虎子都登門吃晌午飯了,你沒明白啥意思啊?腦瓜子咋這麼軸呢,趕緊跟我大哥卸東西去。」
李福強拽着關磊,摟他肩膀往門口走,解釋道:「磊子,大哥跟你講嗷,這是個好事。說明你小妹和虎子兩人已經看對眼了,知道不?我兄弟再以這個牽手…看掌紋的藉口跟二叔二嬸嘮嘮,完後咱就成一家人了!」
關磊舒展開眉頭,點頭:「那,那我寧哥也不能這麼損啊。」
「誒媽呀,他擱慶安都損出名了,再說他就是逗虎子玩,哪成想虎子這麼實在啊,你小妹肯定也樂意,要不然倆人能一塊堆看掌紋啊?」
「我小妹…也挺實在。」關磊沉默半響擠出一句話。
「那還說啥了,往後不就是一家人麼!」
吳海龍瞅見關磊這麼聽徐寧話,心裏不免有些犯嘀咕,跟着徐寧進趟山,這還是自個那犟種小舅子麼?
旋即徐寧將手裏東西遞給吳海龍,便朝着院門走去,韓芳和關梅等人跟在後頭。
待來到後車廂,瞅見李福強和關磊將兩頭狍子拎下來,韓芳等人驚了驚。
「哎媽呀,咋整這老大狍子啊?」
徐寧接過李福強遞來的狍子腿,回道:「頭些天我們擱山里打的,尋思擱山里當口糧,沒成想能來萬業嬸兒,這倆狍子你們留着吃,還有幾隻山雞和跳貓子,獾子油等緩緩再焲成油,這玩應能治燙傷啥的。」
「啊。」
韓芳一愣,她沒想到徐寧去趟山里能整回來這麼多東西,平常她家隔三差五才能吃頓肉,炒菜燉菜的時候放的油也特別少,畢竟糧油、家豬肉挺貴呢。
吳海龍笑說:「誒呀,那我們可有口福啦,往常這狍子都吃不着啊。」
「我們老擱山里跑,能遇着這些牲口,跑山打圍為了啥?不就是想吃啥上山整麼。」
「可不咋地,我們村里就兩戶跑山的,整着牲口啥的,村里人都搶着買啊。」吳海龍說道。
「趕緊進屋吧!晚間你叔不擱家吃,就咱們幾個人。」韓芳說道。
「得嘞。嬸兒,我泉哥跟虎子呢?」
關梅挽着關花胳膊,笑說:「他倆擱屋睡覺呢,晌午喝了不少啊。」
待徐寧走進東屋,便瞅見王虎和吳海泉正躺在炕上呼哈睡覺,而後韓芳、關梅陪着徐寧嘮着嗑,許是聲音略大,將吳海泉和王虎整的同時翻身,隨之睜眼醒了。
韓芳見兩人醒了,就讓關花給他們倒了點水,然後和關梅一同去外屋地燒火了,西屋孩子正在睡覺,倒是省事。
吳海泉和徐寧嘮了會嗑,然後徐寧就讓李福強、王虎去外屋地趕緊將狍子卸了,否則一整頭狍子想要解凍,那可得等老長時間了。
關磊、海濤見狀也跟着去了外屋地給兩人打下手,韓芳瞅着王虎卸肉的架勢,越看越稀罕。
關花站在西屋門口,注視着王虎悶頭幹活的樣子,嘴角微微翹了起來。
這時已是四點四十分,天色略微昏暗了。
關梅見眾人都在外屋地忙活,便進到東屋,瞅了眼海泉,然後對着徐寧說道。
「二寧兄弟,今個我家花兒和虎子兄弟嘮的挺好,但我聽虎子說,這事沒跟他爸媽說呢?」
徐寧點頭笑道:「嗯吶,還沒來得及說,我尋思今晚間往家裏去個電話,提前告訴我二叔二嬸一聲,完後石頭不得跟着我去慶安麼?到時候讓我泉哥、石頭直接到家裏,跟我二叔二嬸面談若能成,年前或年後虎子還得來一趟。」
關梅聞言點點頭,覺得徐寧安排的沒啥毛病,因兩家相隔較遠,故此沒法經常相聚,只能各家派出代表,前去會面詳談。
這次虎子和關花是碰巧相親,本來就不算按規矩辦事,兩家人自然挑不出啥毛病。
「那行,反正他們牽手看掌紋來着,彼此都有那意思,海龍讓虎子給個準話,虎子當場就說相中了。」
徐寧笑了笑:「梅姐,這事我知道,原本我是逗虎子玩,但是既然虎子做了,他倆也都願意,那這事我說啥都得管到底。」
吳海泉笑說:「弟妹,往後咱兩家親上加親,你就放心吧!等我去慶安,我跟虎子爸媽嘮嘮,到時候石頭就代表了,成不?」
「成,大哥。」關梅點點頭。
外屋地,斧頭劈狍子肉的聲音並沒有將西屋睡覺的孩子豁楞醒。
孩子有時候不能嬌生慣養,若屋裏太安靜,孩子反而睡不熟,若屋裏吵吵嚷嚷,孩子興許能睡的更深。
待李福強和王虎將兩頭狍子卸完,海濤和關磊就拎着肉,將其放到了外頭的缸里。
雖說今晚肯定沒法吃山雞,但李福強和王虎依舊借着大鍋里的熱水,將山雞燙了幾遍,給羽毛都拔了下來,如此就不用等吃的時候現收拾了。
晚間飯,菜系和晌午一樣,只是多了道白菜豬肉燉粉條,少了道炸花生米。
王虎和吳海泉等人都沒喝酒,酒這東西不能連頓喝,否則容易傷腦,還容易遭罪。
飯後,徐寧等人圍在桌前喝茶水,韓芳從西屋抱着吳金寶走了過來。
徐寧瞅見不大點的吳金寶笑了笑,這小子可老有意思了,前世徐寧擱萬業的時候,吳金寶就總來關家纏着關磊,徐寧閒着沒事就掏個巧吃,起初吳金寶還有點靦腆,後來熟悉以後,都學會主動給徐寧掏巧吃了。
徐寧本想起身抱抱這小子,奈何吳金寶瞅見徐寧就哇哇哭,只好作罷。
瞅着韓芳去了外屋地,吳海龍笑着問:「二寧,你啥前兒結婚吶?」
吳海泉等人紛紛轉頭望着他。
徐寧說:「就這兩年的事兒。」
「那也挺快哈。」
吳海泉抽口煙,吐出煙霧說道:「那我給你整輛吉普當頭車?你結婚肯定得風風光光的。」
他沒說讓徐寧給信兒,更沒提去喝喜酒,因為他肯定得去!
「泉哥,你要能給我整輛吉普,那我不老有面了麼?」
「哈哈…那我兄弟結婚必須得有面!到時候我給我大舅哥請過來,讓他給你婚宴掌勺,你大嫂打下手!」李福強笑着說道。
徐寧笑了笑道:「成!泉哥,咱去趟村部啊,我得給家裏去個電話。」
「誒呀,差點給正事忘了,那快走吧。」
旋即,眾人穿上棉襖朝着外屋地走去,與韓芳打聲招呼就出了門。
走在當街,王虎的心裏越發忐忑。
原本昨個就應該給家裏去個電話告訴父母一聲,經過父母的同意之後,再進行下一步。
奈何王虎從未經歷過這種事情,而徐寧雖然想到了,但是卻沒有開口提醒,為啥呢?
因為徐寧的想法是先讓王虎和關花嘮嘮,等嘮的基本差不多了,兩人彼此都滿意後,再去電話告訴二叔和二嬸。
這樣做屬於先斬後奏,也是最穩最快的辦法。
像這種人生大事,一般都是由父母先知曉,再安排倆孩子見面嘮嗑,只要相互看對眼,雙方父母才會聚在一塊堆,研究彩禮、流程、定日子!
如李福強和楊淑娟兩人,他們只匆匆見了兩面,基本啥話都沒嘮,雙方父母就定下了,等兩人結完婚依然如同陌生人。
感情是婚後相處積累下來的,對於婚姻是否滿意,只能說各家都有艱辛和歡樂。
若夫妻倆同甘苦共患難,同舟與共,那基本上啥事都能迎刃而解,就怕睡在一炕蓋着倆被,一頭冷一頭熱,互不關心。
所以王虎現在的心情是正常的,畢竟他背着爹媽自個做主了,感覺有些違背父母,好像不太孝順似的。
徐寧撇了眼身旁的王虎,雖說能感覺到他此刻有些發虛,但徐寧卻沒有出言安慰,因為這種事情,就像王虎今個買東西進吳家門一樣,得靠他自個學、自個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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