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逍遙行 第七十一章 總有下完的暴雨

    旺隘一個轉身,站定身軀。右手旋轉朝着陳鴻景打出一拳,陳鴻景雙手化掌接住了旺隘那一拳,身形往後退了幾步。

    「還沒結束呢。」旺隘還沒等陳鴻景站穩身形,隨後追上,再次揮出一拳,陳鴻景整個身軀往右邊一閃避,原本想着揮出一拳擊中旺隘的腹部,可他臨時收手,一個翻滾,繞到了旺隘身後,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旺隘再次轉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笑道:「這個環節的對打訓練就練到這吧,等你坐下來練幾遍心訣,咱們下山吃飯去?」

    陳鴻景搖了搖頭,喝了幾口水,很快又走到他平常念心訣的地方,盤腿而坐,等到恢復狀態之後,就立即練心訣。

    見到陳鴻景拒絕,旺隘便繼續勸道:「我說弟弟啊,人是鐵,飯是鋼,不吃一頓餓得慌啊。再說了,你不吃,我也要吃啊。難道你就這麼對待你的陪練?」

    陳鴻景白了一眼他:「那你去吃啊,我也沒說不讓你去吃。」

    旺隘立即站起身來,拍了拍胸口,大義凜然道:「我是那種自己吃着美食,留兄弟一人在這修煉的沒義氣之人嗎?絕對不是,所以我不忍心看你一人在這,你估計也不忍心看着我餓肚子吧。」

    陳鴻景從衣袖中拿出兩顆辟穀丹,伸到了旺隘眼前,笑道:「大哥,辟穀丹,省錢,管飽,還是五穀雜糧的味道。」

    旺隘一臉懵,大呼道:「不是吧,我當你的陪練。你竟然讓我吃辟穀丹,虐待陪練啊。要是你們口中所說的老趙一來,我沒力氣與他對峙,你可就要被抓走了。」

    「而我就要在這裏內疚一輩子,結果內疚了幾天,還是決定以死相隨。到時候鍾小凡和梁司恆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就更傷心難過了。自己兩位比親兄弟還親的兄弟,最後竟然是兩人鬧了彆扭,沒有去一頓好的,才死掉的。這該多麼地......」

    「好好好,我去,我去。我靜下心念完幾遍心訣,就陪你去。」陳鴻景立即打斷了這個戲精,再讓他這樣下去,他寧願讓老趙過來給他來個痛快,也不願意讓旺隘給煩死。

    在念心訣的過程,陳鴻景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原因,也有可能是因為有人要二十四小時地看着他,所以旺隘才堅持要自己陪他下山吃飯。等等,可是單單一個旺隘,真的能保護住自己嗎?

    陳鴻景收緊心神,剛想查看一下周圍是否還有其他人的存在,旺隘直接開口說道:「練心訣就練心訣,不要隨便分心。確實有人提出來保護你的,不過被權威師兄拒絕了。」

    陳鴻景睜開眼睛,沒想到旺隘竟然能知道自己在想啥。

    旺隘繼續說道:「要知道,這整座山都是權威師兄的地盤,有誰進來,他都會立即知道。雖然沒人進來,但是這裏的法陣早早布好了,只要他們敢來,就別想着出去了。」

    「不過,說句實在的,就算不擺法陣。他們也是不會來的。」

    ——

    池鴛國皇宮,大殿內。文武百官各站兩旁,沒有說話,看着一人跪在中間,等待着皇上的回覆。

    皇上從龍椅上走了下來,着急地說道:「紅愛卿,您真的要走了嗎?能不能再留下來,再幫朕幾年,池鴛國的百姓需要你啊。」

    紅升丹搖了搖頭,笑道:「陛下,不必如此。我們這次離去,是要去拯救世間更多的黎民百姓,去尋訪更高深的老神仙學習功法,也是為了幫陛下,幫池鴛國的百姓祈福消災啊。」

    紅升丹從衣服當中掏出一個錦盒交到了皇上的手中。皇上打開一看,竟是一顆紫藍色寶珠,散發着紫幽色的光芒。

    「愛卿,這是何意啊?」皇上那眼睛一刻都沒有離開過那顆寶珠。

    「我等天濟教此次離去的時間可能會有點長久,但是又放不下陛下與池鴛國的黎民百姓。教主便給了這顆從玄海尋來的嗤水珠,讓我贈與陛下,這珠子能讓陛下,讓池鴛國的百姓們帶來好運。」紅升丹說道。

    皇上把錦盒重新蓋上,又立即說道:「紅愛卿趕緊起來,趕緊起來。朕知道你與教主的良苦用心了,朕又不是說不給您走。走的話,能不能陪朕吃完最後一頓飯再走啊?」

    紅升丹拜了一拜:「謝陛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甚是高興,大聲喊道:「來人,傳御膳房,今日早點用膳,朕要送紅愛卿一程。好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退朝。」

    所有文武百官皆退下,只剩下一人還停留在大殿當中,盯着紅升丹。

    皇上開口問道:「怎麼,恭卿家還有事要上奏?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恭員淞搖了搖頭,最後盯了一眼紅升丹,便退了下去。

    不管接下來天濟教有什麼念頭,想幹什麼。恭員淞不想管,也管不來。原本徹底失望、打算告老還鄉的他,突然收到消息,說天濟教眾人要離開池鴛國。剛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為是假的,但是當他在街上親眼看到一些天濟教的人員離去,他才發現這是真的。

    朝廷中便有人勸恭員淞留下來,不管那天濟教有何大計謀,只要他們把目標轉移了,不再是我們池鴛國,便是最好的。

    恭員淞便說道那其他國家百姓的命就不是命?

    其他大臣便說道那你能怎麼辦?其他國家百姓的命就是命,咱們自己國家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你這麼一個為國為民,傾盡了一輩子的心血,只想讓池鴛國的百姓們安居樂業,國泰民安。就這樣告老還鄉?就這樣看着天濟教遺留下來的爛攤子沒有人收拾?雖然天濟教走了,那之前附和天濟教的一些大臣呢?不用剷除了嗎?

    年輕一輩還沒更多的經驗,我們老的一輩已經沒有更多的精力,我們並不是真的想握着手上的權力不放,只是我們老的一輩要看到你們年輕一輩一步一步地成長,我們才一步一步地退下來。

    至於天濟教接下來要禍害哪一個國家,他們不想管,也管不着。自己國家本身就泥菩薩過河了,家周圍都長滿了雜草,你總得先把距離家門口最近的那些雜草給清除掉,才有辦法清除其他雜草不是。


    「哎喲,恭大人,還沒離去啊。要不,與我一起去陪聖上吃頓飯如何?權當送我最後一程。」紅升丹從大殿走出,看着望向遠方的恭員淞。

    恭員淞怒哼一聲:「還是不用了,我與紅大人在朝廷當中的關係,陛下早已知道。要是再讓我去,只會讓大家吃得不痛快,到時候紅大人不捨得離開,繼續留下來,那就更麻煩了。」

    紅升丹嗤笑一聲:「哼,恭大人啊,恭大人。沒必要對我這麼大敵意吧,而且我們天濟教說真的,沒做一百件善事,都做了五十件吧,怎麼算來,都是做了一半了吧。而且,我這次離開,你們就可以為池鴛國的百姓繼續做好事了。」

    「你看,這白臉我們天濟教都做光了,留着紅臉給你跟其他文武大臣,這也是我們天濟教,不,這也是我個人贈與恭大人的最後一份禮物了。」

    「荒謬!可笑至極!」恭員淞雙指怒指紅升丹:「你們這麼做,遲早會被天收的!」

    突然間,數塊烏雲聚到空中,天氣陰暗了下來,還逐漸颳起了狂風,幾道雷接一連二地打了起來。

    紅升丹望向天邊,又望向恭員淞,笑道:「看來真的是老天爺來收我了,我要先找地方躲一躲了。恭大人,最後紅某祝你身體健康,壽比南山,福如東海。」

    說完,紅升丹轉身離去,只留下在原地生氣生到全身打顫地恭員淞......

    而在池鴛國城門外的數十公里外,雙方人馬正在對峙着,就是這雙方人物引得這天氣變化的。

    天濟教一方:趙濟釋、面具男、李涉虎、白降丹、還有一位胖胖的人,那一位正是連鍾岱翰身邊的人都見不着的生馬錢子。

    而另外一方:趙軒弧、李知瀾、錢扇台、顧田海、王崟典。

    趙濟釋搖着頭笑道:「我說諸位,人我已經還回去了,而且就連那洪芝舜的魂魄,我也交還於你們甘草堂,你們想讓他復活也好,讓他投胎也罷,都與我無關。已經兩清了,怎麼諸位還要在此攔我呢?」

    趙軒弧向前走出一步,說道:「濟釋,我們兩兄弟真的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

    趙濟釋搖了搖頭,嘆息道:「大哥,這還真不能嘍。想當年,這句話我對你說了多少遍,大哥,我們兩兄弟真的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可是都被你拒絕了,如今,你卻想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回不去了啊,回不去了啊。」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只能打一架,才能坐下來好好聊聊了。」趙軒弧雙手變成幾根銀針放在手上,朝着天濟教眾人襲去,面具男也立即跺腳,地上幾顆小石子震到空中,一揮手,朝着那些銀針襲去。

    石子與銀針相撞,發出「砰」地那一聲的瞬間,雙方消失在了原地......

    ——

    甘術城,旺隘與陳鴻景兩人吃完飯,朝着山上的路走去,只不過一人是一手摸着自己的大肚子,一手用竹籤在剔着牙,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另一人,扛着一個比自己大的大藥缸,艱難地走着每一步路。

    旺隘走兩步就要停下來,等一下在後面的陳鴻景,停了這麼多次的旺隘不耐煩地催促道:「我說大哥啊,能不能走快點?按你這腳步路程,到山上就已經天黑了。還修煉不修煉的啊?」

    「我....我去你大爺的。你來試試扛着這大藥缸走啊,指不定你比我還要慢呢。」陳鴻景痛罵道,早知道就不答應這廝下山吃飯了,吃完飯遇到那瘋癲老頭,上去打了聲招呼而已,那瘋癲老頭直接把他手上的大藥缸丟給陳鴻景,還說這也是修煉之一。

    此時此刻,陳鴻景真想把瘋癲老頭與旺隘兩人一腳踹死算了。

    旺隘突然一個激靈,驚訝道:「不行啊,按照這速度,今晚鐵定沒晚飯吃,還是先去買四隻生猛的老母雞,兩隻用來燉湯喝,兩隻用來做窯雞。哎,不行,三個人,兩隻用來燉湯,三隻用來做窯雞才夠吃。」說完,他往回跑,還不忘拍了拍陳鴻景的肩膀說今晚就辛苦你了。

    陳鴻景直接轉身一腳踹在了旺隘的屁股上,旺隘踉蹌地往前跑了幾步,反而跑得更快......

    第二天早上,陳鴻景一大早就先把基礎的拳法與掌法各練了一萬次之後,接下來就是要忍受噪音攻擊。這次不僅僅是瘋癲老頭一個人在吵吵鬧鬧,還加上了一個旺隘,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有時小聲笑大聲說,有時大聲說小聲笑,把陳鴻景整得是一個無語。

    好不容易適應了兩人的噪音,旺隘又突然拿出一把琴出來,彈奏了起來,這次彈奏的樂曲不再是那天籟之音,如聽仙樂耳暫明的那種感受了,是那時候的反面,現在是拉牛上樹,破音,簡直是人身攻擊。

    果然,音樂殺起人來,也是易如反掌的。

    陳鴻景忍受着那破音,強行念起四音清心訣,等到他即將進入狀態的時候,他感覺到一股危險,頭下意識地往左邊閃去。他睜開眼睛一看,心情也沒像那天晚上那般震驚。

    原來是瘋癲老頭的拳頭,給他自然而然地躲開了。永老頭慢慢收回拳頭,笑道:「不錯,你小子還真上心,竟然把這心訣當成呼吸一般重要,無時無刻都在念着。還是很珍惜自己的小命的嘛。不錯,無論是身為一名大夫,還是一名修煉者,這一點都是做的非常好。保護好自己,才有機會去保護眾生。」

    陳鴻景點了點頭,確實,自從吃了瘋癲老頭兩拳那晚之後,陳鴻景就開始每時每刻都念着四音清心訣,吃飯時念,泡澡時念,睡覺前念,練拳時念,念多了,心也能在平常的生活中,更靜得下來。與旺隘下山吃飯,在集市當中,他自己就明顯感覺得到。

    永老頭拍了拍陳鴻景的肩膀,繼續說道:「今天我就只出一拳,明天開始就說不定了。好好念心訣吧。旺隘,換一首曲子,能滋養鞏固他神識魂魄的那種。」

    說完,永老頭又從衣服當中掏出另外一卷竹簡,丟給旺隘:「老樣子,彈完送你,你也可以像之前那捲那樣,抄下來,把原版還我。隨你。」

    旺隘接過竹簡,雙手抱拳,高興道:「多謝前輩。」旺隘看着手中的這卷竹簡,這一次還是老樣子,復刻一份就好了,原版給自己也怕會弄壞,再者說這一件寶貝留在自己身邊也是件麻煩事,抄一本,別人還看不上眼呢。

    ——

    池鴛國外的那一場戰鬥,完了。以甘術城一方人失敗落幕,但是天濟教眾人也受了重傷。大雨下完,小雨還在繼續下,所有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顧田海為王崟典包紮着傷口,緩緩說道:「沒想到那面具男竟然是黎窕兆,這下子連我都給整懵了。看來要飛信回去告訴范敬綸他們才行了。」

    李知瀾走到趙軒弧身邊,說道:「這場雨可能會下得有點久。」

    趙軒弧說道:「是啊,不過旱了這麼多天不管,下得久也是正常的。好的結果是遲早會有一天下完的不是。只不過,在放晴之前,就不知道這場暴雨又會損傷多少農作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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