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晨只覺得自己屁股後面好像吹起了一股涼風,直達大腸。
嚇人,太嚇人了。
他要重新審視隊長這個人了。
「不過這樣,不會有生命危險嗎?」
范二搖頭,「不會,疼痛也只在腹部,對臟器不會產生任何損傷,不過,這個藥確實有一個副作用...」
「什麼副作用。」
看着徐晨單純的臉,范二和馬三對視了一眼。
「嗯,不能人道......」
徐晨又聽不懂了,「不能人道是什麼意思?」
范二有點尷尬,但還是解釋,「哈哈,你這個孩子。就是不能幹那事。」
徐晨有點奇怪,這兩人說話怎麼還彎彎繞繞的,不能直白一點麼,「那事?是啥事啊?」
范二和馬三看着徐晨天真的表情,使勁憋着笑。
「小伙子,你多大了?」
「二十了!」
「哦,什麼時候參軍的?」
「十八歲!今年已經是第三年兵了!「
「哦,處對象沒?說媳婦沒?」
「額,還沒有。」
「嗯,哥哥們告訴你,那事就是得有媳婦才能幹的事,等你結婚就知道了!」
徐晨臉唰地爆紅。
他頓時感覺自己像個蠢驢。
范二和馬三也不忍心再逗他了,兩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逗一個小伙子,好玩是好玩,但是也不能耽誤正事。
「好了,咱們得幹活兒了。」
「隊長說,給他放焚化爐里,然後把門插上。不要露臉,讓他看到我們的五官。」
范二點頭,「沒問題,不過外面你們隊的人你讓他們離遠點,我估計這傢伙一會兒就叫,離遠點不然吵得慌。」
「叫,把他嘴綁上不就行了?」
「哦也是。」
徐晨看了看,除了王學慶身上的衣服,也沒什麼東西能綁人了。
他把王學慶內里的衣服撕碎,然後綁在了王學慶的嘴上,又綁了他的手腳。
「行了馬三,把他褲子穿上扔焚化爐里,咱哥倆可以去睡一覺了。五個小以後再起就行,現在才十一點。」
「嗯,小兄弟,你要跟我們一起麼?還是你去那邊跟其他的兵一起?」
徐晨想了想,決定先離開這,「二位哥哥我去那邊,等到點了我再過來。」
雖然這個火化室沒用過,但是一想到是燒死人的,他就心裏一陣膈應。
「行。」
徐晨趕緊快步離開了火化室,去了特作隊在這邊的休息室。
而此時,京風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誰都找不到王學慶的身影。
趙艷香在前台走來走去,王繼申喝得像個醉鬼怎麼叫都不醒,王學慶更是直接消失了。
「香姐,那宋先生走的時候還特意交代我們,去包間裏看看老闆,可是我們到的時候,發現老闆根本不在包間。我們以為他去了衛生間,可是衛生間也沒看到他的人,整個酒樓找遍了都沒找見他的身影。」
「現在還有吃飯的客人麼?」
「沒有人,最後一桌十幾分鐘前,就您到的時候已經離開了。」
「那個宋先生和嚴先生走的時候什麼樣,他們喝酒了嗎?」
「喝了,香姐,小穎在包間裏伺候了一陣,都沒少喝。宋先生和嚴先生走的時候,搖搖晃晃的路走走不穩了。還差點在樓梯口摔倒,只有那個穿軍裝的小宋先生好一點,但是也一直揉額頭。」
「這樣啊...那學慶到底去哪了你呢?」
「香姐,二樓三樓的所有包間都找了,都沒有,甚至飯店外一兩百米的附近也都找了,也沒看見人。」
趙艷香在大廳椅子上坐下,難不成,王學慶去他相好的那了?
也不是沒這種可能。
算了,能清淨一晚是一晚吧。找不到就拉到。
「行了,別找了。那麼大個活人,丟不了。你們也收拾收拾打烊吧,王進,帶着繼申跟我一起回去吧。」
趙艷香穿上衣服,看着沙發上的王繼申,搖搖頭。
「好,香姐。」
火葬場。
凌晨四點半的時候,范二起床去了焚化爐外面,聽到裏面有掙扎的聲音,還有微弱的呻吟聲。
回身去叫了馬三。不一會徐晨也來了,但徐晨沒進屋,在走廊聽動靜。
范二和馬三蒙上面巾,去了焚化爐外面。
只聽見裏面的人動作越來越大,呻吟聲也越來越大,兩人對視一眼,是時候了。
打開焚化爐的蓋子,發現裏面躺着的王學慶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浸濕,額頭上的青筋血管無一不顯示着他的疼痛。
這種滋味,比女人生孩子還要疼上十倍。
王學慶使勁撐起頭,驚恐地看着外面的兩個蒙面男人,嘴裏嗚嗚的說這些什麼。
那兩人卻不為所動,而他手腳都被綁了起來,此時像一個蛆一樣躺在裏面蠕動。
牆上赫然寫着火化室三個大字,王學慶嚇得心臟直突突,不一會兒就尿濕了褲子,一股子腥臊味瀰漫在狹小的空間。
范二開口,但聲音明顯改變了不少,「王老闆!好久不見啊!」
王學慶,「嗚嗚嗚。」
「呦,你知道這是哪裏嗎?這是火葬場,你現在躺的地方,是焚化爐。焚化爐你知道幹什麼的嗎?就是把死人燒成灰的地方!看見我旁邊這個按鈕了嗎?我只要一開,這火啊,立刻就燒起來,用不了多久,你就會被燒成一堆骨渣子,然後被扔出去砸碎裝進骨灰盒裏!」
王學慶瞪大了雙眼,一面是下腹無法忍受的疼痛,另一邊是兩人的威脅!
一定是宋家人幹的!
他現在根本記不起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
太疼了!他感覺自己好像馬上就要見閻王了!
王學慶張口,可嘴巴上綁着的布條根本無法說話。
那邊范二還在繼續,「你知道你得罪了什麼人麼?我說你啊,太天真!什麼人都敢得罪,五十歲的人了,說話辦事之前也不稱稱自己幾斤幾兩,還真把自己當盤菜啦!」
王學慶汗如雨下。
范二看他不停地扭動身體發出低吟,用手裏的棍子戳了戳他的肚皮。
王學慶頓時劇烈掙扎,這動作,無異於傷口上撒鹽。
「這樣吧,看你難受的厲害,我告訴你。你吃了藥,這藥沒有我手裏的解藥是解不開的,接下來的日子你每天都會經歷像今天一樣的疼痛,鑽心刺骨,就像是千萬螞蟻啃咬內臟一樣。但,哥們仁慈,若是你能配合,主動交代,哥們就網開一面,給你吃點解藥,讓你好受點。」
范二話音剛落,就聽見王學慶下腹一響,竟然大便失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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