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五息......」
廣場之上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呆若木雞。
先前還在談笑風生的築基執事們,此刻滿面都是不可置信。
「以柔克剛。」
年老執事深吸一口氣,緩緩講道,「這是四兩撥千斤的借力打法,王猛乃是被自己的力量活活震暈過去。」
「這,這技巧可是連築基境的體修都難以掌握!」身旁執事不可置信。
年老執事面色複雜,嘆息道:「先把王猛帶下來吧,別讓副峰主的面子過不去。」
聞言。
有執事掐了個法訣,一股柔和力量便將王猛挪下擂台,餵下一枚療傷丹藥。
片刻之後。
王猛陡然驚醒,一個鯉魚打挺躍起,周身氣血涌動。
直至此刻,他都還以為處在戰鬥之中,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已被擊倒。
「你輸了。」年老執事搭上他肩膀,沉聲開口。
「我,我輸了?」王猛聞言面上顯露出迷茫,環視四周。
果真,自己已不在擂台之上。
周圍那些外門弟子,更是面露鄙夷神色。
一干築基執事,同樣默默搖頭。
而那位俊朗的白衣青年,此刻正飄然站在擂台中央,平靜地看向前方。
似乎,在他眼中,自己完全不值一提。
「我不服!」王猛感受到輕視,他雙目圓睜,憤怒大吼。
陸平安向下看去,無奈搖了搖頭,開口:「你尚年輕,縱使路走錯了也還有機會。」
「我師父乃是煉體峰的副峰主,我的路絕對沒走錯,是你使了花招!若有膽子,便與我上煉體峰,在我師父面前,堂堂正正做過一場。」
王猛梗着脖子高喊。
此話一出。
眾多圍觀弟子譁然,紛紛交頭接耳起來。
「確實有可能,五息之內便能鎮壓練氣後期,怎麼會是個外門弟子。」
有人與身旁同門討論。
「是,此人身上並無氣血涌動,又身形修長,根本不似體修。」
同門連聲附和。
陸平安聽着台下嗚嗚渣喳,不由皺了皺眉頭,心中不悅。
他本是好心提醒,可這王猛為了面子,非但不領情,還搬出體修峰副峰主,想要壓自己一頭。
着實是稚童心智,登不上枱面。
況且,這路數本就是走錯了,剛猛有餘而靈活不足。
此種打法,欺負實力弱於自己的對手可以,但如果遇到強敵,幾招過後就會被人看穿。
而自己的體修道行,是傳承自上古鼎盛之時的功法《千錘》,眼界相較於現世廣闊不知多少。
編撰者更是差一步成就元嬰的體修大能,實力更是毋庸置疑。
「那就當是花招罷。」陸平安不屑爭辯,平靜開口。
王猛見狀,頓時興奮起來:「果然是鼠輩,你恐怕是害怕自己的旁門手段被我師父看穿,丟盡顏面罷?」
「行了,你已輸了,莫要胡鬧。」
年老執事打斷王猛話語,心中微微嘆息。
這王猛雖然天賦上等,但心性仍需打磨。
反觀對面的白衣青年,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這般心境屬實難得。
「師叔,我沒有胡鬧。」王猛高喊,「分明是這小子使詐,只需師父看上一眼,便能知曉!」
年老執事皺眉,喝問道:「那你的意思是,我的眼力很差?」
王猛自知失言,但仍嘟嘟囔囔:「可您又不是體修.......」
真是愣頭青,罷了,早些料理了此人拿到論劍名額算了。大鼎已給出啟示,金池門的論劍隊伍之中,定然有妖邪存在,這才是重頭戲。陸平安聽着台下爭吵,心中嘆氣,開口道:
「行了,你便將副峰主請來罷,我與你再打一場。」
年老執事又是皺眉,傳音道:「不必陪他胡鬧,你本就贏得堂堂正正。」
陸平安不語,只是抱拳躬身,堅持己見。
年老執事見此,也不再勸阻,只是施展法術,朝煉體峰送出一枚千紙鶴。
一炷香後。
煉體峰方向便有一中年壯漢踏空而來,此人肌肉無比發達,像是頭直立的棕熊。
「就是你說我的路走錯了?」中年壯漢落地,看也不看其他人,虎視眈眈望着陸平安。
王猛上前添油加醋道:「是啊,此人就喜歡用下三濫的招數,我每一拳都像是打在了水上。」
中年壯漢若有所思,咧嘴笑了笑,抱拳道:「我乃是煉體峰猿力,還望小兄弟指教一番。」
什麼意思?這位築基境後期的副峰主,要和我打過一場?娘的,打了小的來了老的?陸平安不由暗自腹誹。
台下眾弟子與諸位執事也反應過來,紛紛露出驚異之色。
年老執事更是開口勸道:「猿老哥,你這以大欺小,恐怕......」
猿力卻毫不在乎,大笑開口:「我自然不會動用全部修為,練氣後期如何?與我這小弟子一樣。」
年老執事的話被堵了回去,只能投來無奈目光。
練氣後期嗎?那倒是合理。陸平安心中盤算了一陣,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下來。
「好好好,且讓我看看,你口中正確的路是如何的!」
猿力躍上擂台,與陸平安相對站立。
他周身涌動着的氣血收斂大半,穩定在練氣後期左右。
「三息之後開始?」猿力刀削斧刻的面龐上,寫滿認真。
陸平安頷首。
隨即,兩人都不再言語,只是目光死死鎖在對方身上,注意力高度集中。
三息時間悄然而逝,正巧一片樹葉隨風飄蕩,落在擂台中央。
「轟!」
兩聲爆鳴同時響起。
陸平安與猿力的身影,皆是化作殘影,向着對方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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