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暫時不走了。
」劉囂將茶杯放下,驀然開口說道。
「好,我同意。
」塔尼婭欣然應聲。
「切.....你都不問問為什麼就同意。
」劉囂了無生趣的揶揄道。
「為什麼啊」身後轟然巨響。
「這裏背靠天險,身後是我們熟悉的焦土和裂谷,所有的危險都來自前方的凶荒,只要自己不作妖,就不用有什麼顧慮。
」緊了緊拳頭,劉囂繼續說道,「另外,我想驗證一件事.......」「什麼事」塔尼婭扭過頭,認真的看着他。
劉囂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緩緩起身,傲然而立。
「秩序之地最害怕的凶獸群潮,我劉囂不怕,」「荼毒扇環的災禍禁忌,才是扇環最強的屏障。
」「我一人,就是新的秩序。
」塔尼婭微張着小嘴,一時說不出話來,眸子裏滿是劉囂偉岸的側臉。
吼震天動地的獸吼自身後傳來,瞬間驚得幾十公里內一切鳥獸四散逃竄。
劉囂腦袋嗡嗡的,死死捂住耳朵,一臉嫌棄的看向矗立要塞之中的聖獸。
「你發什麼神經!」「你剛才說的話,突然讓我也有些激動......」聖獸縮了縮脖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劉囂笑笑,也沒真正怪它的意思。
「我一個人現在還做不到剛才說的話,因為有你們,才給我足夠底氣。
」極遠處,一群崖蜂全速向這邊飛來。
身後的悟天扶搖而起,朝着崖蜂的方向激射而去。
不久後,劉囂伸了個懶腰,舒展了一下脖頸,骨頭咯咯作響。
「看來,許久沒有開張的雲嵐天梯,馬上就要迎來第一位顧客了。
」他朝聖獸使了個眼色,「旺財,客人遠道而來,我們可不能讓它們跑了。
」聖獸嘴角勾起。
「走!」劉囂輕喝一聲,縱身躍下高崖,墜入天穹。
一團巨大的陰影猛地一蹬,整個浮空島都向下沉了些許,那陰影如天外隕石般直接砸落地面,壓出一個數千米的大坑,周圍的草木在劇烈的衝擊下直接連根拔起,吹散遠方。
劉囂飄然落在聖獸頭頂。
在它們身後,鋪天蓋地的屍禍大軍同時起身。
視野盡頭,一股凶獸洪流勢如破竹,如黑雲壓境。
浮空島上,塔尼婭沐浴在聖光之下,雙手合十,垂目祈禱,周身光芒四溢,宛如九天玄女下凡。
劉囂拍了拍聖獸頭上的犄角。
「旺財,我們上!」聖獸邁開大步,面對洶湧而來的獸潮,一往無前。
在它兩側,悟空,悟虎,悟毒,悟影緊隨左右,頭頂是悟天和悟蜂,而悟天之上,還坐着一個悟飯。
兩股黑色狂潮,在這無人關注的凶荒之內,在沉寂無數歲月的雲嵐天梯之中,正面碰撞在了一起。
.......沐夜山,藏蹤林悠然坐在林間的知音,靜聽夜語。
淡漠的眸子忽有光芒閃爍,起身,側耳傾聽,那個他一直掛念之人,靈體又開始激烈動盪。
忍不住想問問隊長,是不是想聽那些打了心號的歌曲,可惜,得不到他的回覆。
沒關係,只要能聽見他靈體的聲音,知音就已經很滿足了。
默默坐下,周圍,正是他們曾經戰鬥過的樹下。
......戰靈院,銀月學院二樓,箭術實戰課「綜合剛才我說的那些實戰經驗,那麼,你們能得出了一個什麼結果」導師屍蘭雙手抱胸,翹着二郎腿坐在台前,眯着眼掃過在座的門生。
「保持與對手的距離控制,是我們銀月致勝的關鍵。
」崔斯特率先回答。
「錯。
」屍蘭淡然說道。
「導師,是通過不斷移動來干擾對手嗎」惜雨輕輕抬手,弱弱問道。
「錯。
」「突施冷箭,一擊致命。
」焉支思索後說道。
屍蘭搖了搖頭,嘆道,「你們說的這些,都是銀月的固有戰鬥方式,真正的銀月,是不能拘泥於定式存在的,用一切手段去削弱敵人,在戰鬥中了解敵人,記住,生死之間,沒有絕對,你的對手在你射出第一箭時,就已經知道了你們剛才說的這些模式,也會施展出克制你們的方法。
那麼,什麼是完美的銀月戰法呢」頓了頓,她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看向一個沒人的空位。
......環道,某家食字屋生意格外的好,除了兩張預留的圓桌外,擠滿了院生。
這家的菜譜別具一格,幾乎沒有一個菜色與其他字屋相仿。
回鍋肉,粉蒸肉,五香鹵排骨,酸菜魚,啤酒鴨,口水雞,紅糖涼糕,龍抄手......這些怪異的名字不但沒讓院生們望而卻步,反而增添了一分神秘感。
好容易將菜品烹製完畢,屋主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從後屋走了出來。
兩個和她一同從玄武城來的果實試煉者正忙得不可開交,端着酒飲和餐品來回穿梭。
「任天真!我們回來了!」門外傳來女人的聲音,屋主扭頭看去,笑容燦爛。
一共十人,來到兩張相鄰的圓桌邊坐下。
「順利嗎」過去的阮鈴,現在的任天真來到桌邊,關切問道。
「那必須順利啊,有我們莫娜的靈獸在,天落水的那點詭蝙就是渣渣。
」一個強壯的鬥戰將大斧放在地上,爽朗說道。
「別聽歸歌胡說,昊天和姬丞沖在前面,白夜、歸歌和昊月上去一通砍殺,中間也就素衣用了幾次岩刺,很快結束了,我和溫妮基本沒起到什麼作用,還有灰灰和凱南,全程都在聊天。
」莫娜撫摸着肩頭的噬金鼠,有些喪氣的對阮鈴說道。
「一切順利就好,這次應該能換到不少學分吧。
」阮鈴伸出手,逗弄了一下莫娜的靈鼠。
「每人十五分,妥妥的!」昊天立馬接話,旋即,又頹然嘆道,「可惜啊,這點學分,對於她們兩位來說,一點都不夠看。
」「沒關係的,我們只想參與實戰,也想和大家一起戰鬥,不用給我們分享學分,我們的,太多了,用不完的。
」溫妮的話音剛落。
周圍滿是嘆息聲.......惹得阮鈴捂嘴直笑。
「老樣子嗎」「嗯!老樣子,但今天多來點紅糖涼糕,我們要降降火.....」「好,那稍等我一會。
」阮鈴回身,向裏屋的廚房走去。
「由樹她......」身後,傳來莫娜的聲音。
「由樹怎麼了」阮鈴回身問道。
「她離開了,在我們天落水的時候,讓知音給我們帶了話,說她要去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短期內是不會回來了。
」「學院同意了是什麼重要的事她有說嗎」「如果別人提,應該不會同意,不過由樹她不是別人,直接找的嬋媛副院長。
具體什麼事沒有說。
」莫娜神色有些暗淡,輕聲說道,「她還說,如果隊長回來了,一定讓知音告訴她。
」阮鈴長嘆一聲。
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勸慰道,「放心,他們都會回來的,由樹會,他也會。
」「嗯!」莫娜重重點頭,黯然的神色舒展開一些。
但很快,她那張精緻的小臉,重新被愁雲遮蓋,因為她的餘光注意到了字屋外一個男人的身影,那個男人,正咧着誇張的笑容,在遠處向她拼命揮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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