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滿是一望無際的黑。
張昕芸躺在特意佈置的床上,雙眸緊閉的做着噩夢。
夢裏那張美艷不可方物的臉,冷冷的看着她,眼底滿是冰冷的恨意。
「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說着,走了過來。
「為什麼?」
「別過來,你別過來。」
張昕芸驚恐的睜開了眼睛,映入眼帘的嬌美臉孔和夢中那張重合在了一起。
她眼神顫了顫,直接驚恐的顫聲的叫了起來。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別過來。」
洛泱冷冷的看着驚慌失措的張昕芸,眸若寒冰。
「哪錯了?」
張昕芸能說出當年的事,完全是被自己的蠱蟲逼的。
她骨子裏是極其自私冷漠的人,竟然會因為當年的事做噩夢懺悔?
「我不該在」
張昕芸剛開口,就察覺到了什麼,死死的抿緊了唇。
「泱泱,」
她安靜了數秒再次開口的時候,眼神已經恢復了清明,聲音中滿是哀求。
「小姨已經什麼都告訴你了,你放我出去吧。」
「不急,」
洛泱勾起唇角,清冷的美眸中卻沒有任何笑意。
「等查到我母親的消息,會好好送你出去的。」
查到消息?
張昕芸瞳孔縮了縮,聲音止不住的顫抖。
「要是一直查不到呢?」
洛泱將張昕芸身上滑落的被子蓋了回去,不緊不慢的開口,帶着說不出的薄涼。
「那就在這裏好好住着。」
張昕芸知道洛泱不是開玩笑的,身體內湧起一陣寒意,原本蒼白的臉色泛着青色。
也就是說,有很大的可能離不開這裏了?
絕望無力感將她緊緊包裹,淚水瞬間涌了出來,聲音悲戚慌亂。
「泱泱,我是你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你不能這麼對我,你外婆地下有知,不會」
「唯一的親人?」
洛泱聽到了關鍵詞呼吸滯了滯,冷冷開口打斷了張昕芸的話。
「你的意思是,我得母親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眼神格外清亮,似乎能看穿一切。
張昕芸看着那雙和記憶中相似的眼睛,心底更加恐懼。
她能感覺到,只要自己點頭,洛泱肯定會毫不留情用最痛苦的方法折磨死自己。
「當,當然不是,我只是覺得這麼多年沒有消息,不知道什麼情況,所以才一時口誤,」
張昕芸壓抑着自己的恐懼,開口解釋。
「不過不管是不是唯一的親人,我和你之間的血緣關係總不是假的,你就高抬貴手放過我,讓我回姜家等消息,」
她放軟了語氣。
「你也知道,甜甜之前被嚇到了,身體不好,我不放心。」
「想回去,就在這好好想想,還有什麼事情沒告訴我的,至於姜甜,」
洛泱輕描淡寫的語氣,卻帶着讓人心驚膽顫的冰冷。
「你要是實在不放心,我就要把她接過來陪着你。」
「不,不用了!」
張昕芸心底咯噔,咬住牙不敢再說。
「差點忘了,」
洛泱眸光深沉,定定的看着張昕芸。
「你有沒有我母親的照片?」
有了照片,也更好找人。
張昕芸斂着眸子搖頭。
「沒有,我離開南城到京都上學的時候什麼都沒帶。」
她巴不得擺脫張晚吟的陰影,當然不可能帶有關她的東西。
看來要回趟南城,在外婆的遺物中找。
洛泱似乎是猜到了這一點,看向張馳。
「把人叫進來吧。」
什麼人?
張昕芸已經被嚇得有點杯弓蛇影的意思,聽到這話,當即心驚膽戰的看着門口。
走進來的是個長相平平的中年男人,他的手上拿着個畫板。
「這是國內頂級畫像專家,你來描述,他來畫,」
洛泱的瞳孔宛若幽靜的深潭,語氣平淡冷漠。
「如果有出入,錯的也只會是你,而不是他。」
張昕芸知道,這是對自己的警告。
張晚吟出事的可能性很大,關於長相,她沒必要隱瞞。
現在就希望沛文,能早點想辦法把她救出去。
「我知道了,我會儘量幫你早點找到你母親。」
洛泱沒有接話,走了出去。
張馳看了眼張昕芸後,跟了出去。
「幫我找位催眠師。」
她能感覺到,張昕芸隱瞞了什麼。
「是,」
張馳應聲,什麼都沒問。
——
姜氏公司。
「姜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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