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也低頭,看着手臂紅腫的位置,半晌之後,堅定地回答:「這條手臂,只要還沒殘廢,就要用好它。」
「真了不起,我真該叫一群醫生來圍觀這種用意志挑戰生理的唯心主義罕見案例。」霧隱用力扯了扯自己的手套,說道:「你的痛不是筋脈和肌肉的問題,是傷到了骨頭,單單是上藥膏用處不大的,骨裂雖然是不完全性骨折,骨折端穩定性相對較好,但也應配合短期的制動固定,避免局部受到應力,影響骨折癒合,你得上木板,多食用高蛋白食物,短期內要緩解的話,現在離疼痛期應該已經過了四十八個小時,為促進血液循環也可以用熱敷了。」
手冢有些詫異,看了看霧隱低頭時遮擋住雙眼的濃密睫毛,問道:「你懂這些?」
「我可是號稱後勤全才的人。」霧隱抬頭,灰藍色的眼眸里露出一抹理所當然的傲氣。
這個稱號一聽就是瞎編的,手冢看得透徹,直接問道:「誰稱的?」
「或許是我廣大的粉絲朋友吧。」霧隱理直氣壯地胡編亂造着,一點也不見說謊時的心虛和尷尬,神情淡定自若:「你也知道的,長得漂亮煩惱很多的。」
她當然不懂這些,這些都是她來敲手冢房門之前去問手冢國一的,他老人家常年練習柔道,教授柔道的時候見過不少的傷殘案例,在這方面懂的肯定比上網查的清楚。
手冢索性不再糾纏於細枝末節,轉而拜託道:「請務必對他們保密。」
「你是說正選,還是爺爺他們?」霧隱迅速反問,「無論是誰,紙包不住火,你這樣下去遲早東窗事發,到時候我肯定會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你自己去和他們解釋,一向乖巧的孩子居然有這樣大的毅力,我想爺爺他們一定很震驚。」
手冢明顯是已經做好面臨這個場景的打算了,他微微呼出一口氣,少見地敷衍一聲:「等到那一天再說吧。」
霧隱一點都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她明白手冢心中的大義已經高於他個人的感受,不然這種明明只要治療兩三個月就能好的傷勢,他也不至於拖到現在還能復發了,她收走了所有紗布,道:
「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但關於你的傷勢,我也是只知道理論而已,你要是不想驚動爺爺的話,還是悄悄去一趟醫院看看比較穩妥。」
見手冢有要推辭的意思,霧隱更是不容分說地補充道:
「手冢同學,我知道從個人層面很難勸得動你,那我就換個角度談一談吧。作為這個家庭的寄宿者,我也沒想到我居然會和你說這種話,但是你多少還是聽一聽。」
「你是這個家裏唯一的孩子,你從身體到靈魂都記掛了這個家庭十幾年的心血和培養,你可以為了自己的夢想任性一次,如果覺得為此賭上自己的未來和家裏的期望也無所謂的話,那就隨你吧。」
手冢心中滿是大義,霧隱索性就利用了這一點,她現在百毒不侵,誰要知道了想罵她道德綁架她也能甘之如飴,這些就作為對手冢家的報答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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