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佐部幾人捂臉落荒而逃已經成了定局,小女孩與剛才突然出現的老年婦女也慢慢不見了蹤影。
龍馬面上不見一滴汗水,默默的走到場邊,一邊收拾着自己的東西,一邊默默看着霧隱拿着備用球拍的那隻手,眼中有各種光芒一一閃過。
這種眼神霧隱極為熟悉,當下就拒絕道:「你想都別想。」
「我還什麼都沒說呢。」龍馬頗為傲嬌地哼了一聲,「而且學姐剛剛打的那一下明明一點問題都沒有。」
霧隱將球拍還給了龍馬,又立即裝模作樣地揉着自己的手腕,一本正經地反駁道:「這是我的手,我說它有問題它就是有問題。」
真是強詞奪理。
龍馬背上已經收拾好的球袋,看了看霧隱,突然問道:「剛才學姐說想問我什麼問題?」
剛才想問的問題被佐佐部打岔之後,霧隱倒有些忘記了,此時突然提起,她努力想了想,問道:
「小傢伙,立海已經拿下兩屆冠軍了,你確定不加入嗎?」
龍馬盯着霧隱的眼睛,卻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轉而反問着:「學姐不是已經知道結果了嗎?」
霧隱向後退了一步,用手輕輕按壓着右手腕上被護腕遮住的傷疤。
是了,他當時說,他打網球只是為了打敗他的父親,所以要去越前南次郎的學校,打破他維持的記錄。
這麼久過去了,他倒是意外的執着。
霧隱輕輕呼出一口氣,將散亂的淺金色長髮扎在腦後,問着:「能再讓我聽一聽你不去的理由嗎?」
這個要求有點奇怪,但龍馬倒是不介意,回想了一會之後,說出來的答案卻與上一次的有所不同:「我只想要打敗我老爸,除此之外還有一點……」
「冠軍的路已經被鋪平的話就一點意思都沒有了,比起成為理所當然那樣平淡的冠軍,我更願意成為讓所有人人驚掉下巴的挑戰者。」
霧隱沉吟不語。
這群少年雖然各有性格,卻清一色地不識天高地厚,放眼處皆自負才高八斗,雖是自命風流,倒也坦誠無憂,不願躺平,如此不管不顧隨心所欲的模樣叫她也羨慕。
羨慕就去做唄。
霧隱糾結的心情稍微舒暢了一些,將龍馬的帽子往下壓了壓,輕哼着:「希望和立海對戰的時候,你還是這個表情。」
龍馬捂着帽子,淡淡地哼了一聲。
二人再沒了別的話聊,就此別過,這次偶遇似乎在標誌着一個新的節點,只是極容易融化在這繁忙而倉促的人生長河之中。
霧隱重新搭乘電車到了醫院,拿上了自己的入學證明,然後趁着天色還早,在路邊隨意買下了一些伴手禮,便找了輛的士,一路搭乘,到了東京最貴族的冰帝學院。
開學在即,不少學生已經回校為社團招新做準備,保安管得雖然很嚴格,但霧隱毫無畏懼地跟着一群話劇社的成員走進校門時,他也沒有任何阻攔。
冰帝是一所很大的學院,甚至還有專門的馬場,裏頭有一匹不用問都知道隸屬於誰的披着金色馬鞍的大馬,看着就覺得格外腐敗。
哪用得着她來關心這個,跡部家的錢能填太平洋。
霧隱找了半個多小時,終於在人群最吵擾的地方找到了網球場,看着站在最中心的人,露出無奈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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