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看着霧隱離開的影子,只覺得她臨走前留下的眼神別有深意,只是憑他目前的雙商,是怎麼都理解不了。
正想着,他感覺自己的腦袋被柳蓮二拍了一下,學長將他的思緒扯了回來,淡淡評價道:「有進步了。」
「什麼?」切原一時沒反應過來。
柳蓮二沒有重複,只是提示着:「滿足了的話,全國大賽結束之前別再想這種事了。」
「誒?」切原移開眼神,小心翼翼地看着一直一言不發的真田,掩飾着自己的心虛。
「你不會以為,她剛剛是真的想要拿着正當理由擁抱我們兩個吧?」柳蓮二感覺自己已經開始操着當媽的心了,他指向場內,語氣恢復正經,道:
「把注意力挪回來,好好看着這兩個部長的搶七,你要學的還多着呢。」
————
霧隱走到手冢國一身邊,乖巧地叫了一聲:「爺爺。」
手冢國一的臉色不太好,卻不是針對她,一雙當了多年老刑警的眼睛幽幽盯她的身後,似乎在以長輩的姿態嫌棄着所有靠近自家女孩的雄性生物,卻強行以和藹的語氣問道:
「那孩子是……」
霧隱沒有回頭,跟着手冢國一往外走去,眼睛不自在地往一旁轉了轉,掩飾着自己的心虛,小心翼翼道:「我以前的朋友,一個打網球很厲害的學弟。」
手冢國一銳利的目光在那少年身上一閃,回到霧隱身上的時候,再次換回了溫柔的神色,道:「網球對於你們這種年輕人的吸引力真大,去年你也對網球比賽感興趣。」
霧隱仰起頭,看着天空,輕快地笑着:「爺爺剛才看了那麼久,不覺得身處其中,很有趣嗎?」
手冢國一看着心態早熟的少女,只覺得惋惜,又想起自己那個還在場上比賽的親孫子,道:「只可惜,不能看完國光的比賽了。」
霧隱扶着手冢國一的手臂,像個真正乖巧可愛的孫女,聲音柔和得能掐出水來:
「沒關係的,他很厲害的,而且他們還有全國大賽呢,等決賽那天,我找爺爺陪我去看。」
果然,男孩子得養得堅毅果敢,小姑娘還是養得軟乎乎的好。
手冢國一輕輕拍了拍霧隱的肩膀。
去法院的路上,手冢國一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詢問學校的生活,霧隱儘量挑有意思的說着,氣氛十分融洽,像是真正的爺孫倆。
到了法院門口,霧隱扶着手冢國一的胳膊下車時,剛巧看到帶着如月冬來的母親霧隱泠子,她穿着一身黑色長裙,華貴的服飾將她本就姣好高傲的面容襯托得更加端莊典雅,只是和上次見面比起來,她的臉上似乎也多了一些歲月留下的滄桑與頹廢。而一旁的如月冬似乎胖了一點,也長高了不少,眼神依舊呆呆的,也不說話,就緊緊地扯着母親的裙子。
看到曾經那麼依賴的母親,霧隱發現自己好像已經不太在意她的看法了,曾經為了討好她而日日敏感擔憂的心情也不存在,如今她的心中甚至連憤恨都沒有,只有滿滿的不解與憐憫。
見到霧隱,泠子顯然也愣住,眉頭緊皺,隨後大踏步向他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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