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甲斐對面的小孩個子的確不高,渾身包裹在碩大的衝鋒衣里,更顯得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偷偷跑出來的小孩。
甲斐單手叉腰,不明真相地大聲叫道:「喂!那個小孩!把球快點給到我這邊!」
那孩子隨手舉起網球拍,讓明黃色的小球破風而來,穿越甲斐向兩邊翹起的頭髮,鑲嵌在他背後綠化帶的圍欄網格之中。
「抱歉了。」
那孩子開口,卻是十分熟悉的聲音,一雙極為精緻好看的琥珀色瞳孔帶着拽王獨有的挑釁,還故意模仿出關西腔道:「球拍好像滑了一下,其實是想打到你的臉上的。」
越前……
霧隱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好一會,微微疑惑。
你不熱嗎?
甲斐被激怒,上前幾步威脅道:「你說什麼!」
「你要去哪裏?」還留在場上沒有和六角國中一起送老爹離開的佐伯攔在他面前,皺着眉頭道:「比賽還沒結束。」
甲斐微微愣住,勾起嘴角,拉長了音調:「誒呀?」
「只憑一腔熱血也想繼續打嗎?」
「藉口去服侍老爺爺逃跑豈不是更好?」
比嘉國中被帶來觀戰的孩子們紛紛舉起手加油助威着,他們似乎不知道正邪,只知道一股腦地支持自己的球隊。
這麼一看,木手永四郎這人的確有幾分魄力。
霧隱仔細想着,而熱血代名詞青學已經搶先走入場內,桃城大大咧咧地站在場邊,盯着比嘉國中的孩子們,叫道:「六角國中的臨時拉拉隊駕到了。」
英二興奮得把消失很久的龍馬扯到青學的隊伍里,敲了敲他的腦袋:「不是都沒對任何人說今天要回來嗎?你一直都是獨斷獨行!」
霧隱慢慢跟進場內,腦海里回想着剛才老爹說的話。
英二一下子轉移了注意力,揮舞着拳頭,滿臉都是積極陽光的樣子:「佐伯!加油加油!」
「可不能輸給那些骯髒的傢伙!」
被戳中的比嘉國中隊員們紛紛抗議:「你們幹什麼!就算同樣是關東的也不能以同伴的身份進入場地!自稱六角的後援會還真有膽量啊!」
海堂狠狠地回頭,只是一眼就勸退了囂張的幾人。
不二看向佐伯,溫和地支持着:「雖然人數少了一點,但我認為信心十足。」
霧隱抬頭:「人不夠的話我去冰帝借一百個回來。」
「……倒也不用。」
「稍等,」霧隱看着即將上場的佐伯,終於想通了老爹最後說的那句話的意思,細細說到:「縮地法不是利用踢擊地面的作用力奔跑,而是利用地球的引力----也就是說,利用自由落體的原理快步疾走.感覺像是一步就能跨上前,這樣一來,因為頭部位置沒有改變,對手完全看不出採取行動的瞬間,於是會產生瞬間出現在網前的感覺,簡單來說,就是他跑得極快,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地在向後縮一樣,但是那只是錯覺而已。」
佐伯一愣,揚起一個微笑,道了聲謝。
錯覺的話,讓他停留在後場不就行了?
他重新走入場內,霧隱卻沒能完全放鬆下來。
她好像感覺到有一束視線牢牢地貼在她身後,那目光讓她感動不適,粘膩。
上一次遇到這麼讓人不爽的視線,她就在枕頭底下藏了一把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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