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嗦嘎!」藤本良一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不過緊接着又說道:「但真一桑你這也只是推測吧,雖然聽着很合理,但沒有任何證據作為支撐。」
「是的,但是只要沿着木村家和是兇手這個方向查,那就肯定能找到證據。」中村真一幹勁十足的說道。
他最討厭銀行,他家裏以前小有家資,銀行搶着給他們家貸款,可經濟下行後,銀行開始催貸,逼得他家裏破了產,否則他也不用來當警察。
在他看來銀行的人就是晴天送傘雨天收傘,全為利益做事,沒一個好東西,木村家和狡詐也是理所當然。
青山秀信說道:「既然真一你堅信自己的推測沒問題,就去查吧。」
他自然要支持下屬的工作。
「嗨!」中村真一鞠躬應道。
青山秀信又看向藤本良一,思索着說道:「你盯着點蒼井原一,查查看他有沒有什麼違法犯罪的地方,如果沒有的話,那就想辦法幫他有。」
「嗨!」藤本良一也彎腰鞠躬。
青山秀信揮揮手示意可以走了。
哪怕是人在醫院他也還要躺在病床上指導工作,就是如此盡職盡責。
兩人再度鞠躬後轉身離去。
青山秀信剛閉上眼睛準備休息一會兒又聽見了開門聲,當他睜開眼睛看清來人後微微皺眉,「田宮社長。」
這名不速之客正是天堂會所的社長田宮慧子,酒紅色披肩捲髮,一襲粉色抹胸裙,薄薄的肉色絲襪,腳踩高跟鞋,打扮得還是那麼花枝招展。
「青山警部還真是夠無情的。」田宮慧子眼神幽怨,關上門,嬌滴滴的說道:「那天把人家搞得走路都得扶着牆,事後卻不想再見人家,就連住院都不通知人家,可太人傷心了。」
「我這不是怕田宮社長看見我躺在病床上更傷心嗎,沒通知你都是為你好啊!」青山秀信臭不要臉說道。
田宮慧子都快吐了,你別說是躺病床上,你躺棺材裏我都不見掉一滴眼淚的,但嘴上卻說道:「那青山警部還真是為人家着想呢,慧子可太感動了,原來都是慧子誤會了你啊。」
「沒事,我原諒伱了,成年人被誤解是常事。」青山秀信大度的道。
田宮慧子想一口咬死他,走到病床邊上坐下,滿眼含情脈脈,一臉關切的問道:「嚴重嗎?沒什麼事吧?」
「多謝田宮社長關心,就只是些皮外傷而已。」青山秀信微微一笑。
這次之所以能逃過一劫,全靠他穿越後過人的身體素質和反應能力。
還是得抓緊往上升官啊,只有地位越高安全性才會越強,比如等他成了首相,就肯定不用擔心別人刺殺。
咳,劃重點,前首相不算。
「那就好,那就好。」田宮慧子拍了拍胸脯,一陣波濤洶湧,接着從包里拿出張會員卡,「上次忘了給你。」
「這就沒必要了,上次只是跟着朋友去漲漲見識,我這點收入可去不起啊。」青山秀信並沒有伸手去接。
田宮慧子強行塞給他,「你這張卡跟別人的可不一樣,在會所的消費全部都記我賬上,這總可以了吧。」
「真的嗎?那這值不少錢吧?」青山秀信捏着會員卡,眨巴眨巴眼睛。
田宮慧子輕笑一聲,「你說呢?」
「那你說我該賣多少合適?」青山秀信皺起眉頭,一臉認真的求問道。
田宮慧子臉上的笑容一僵,眼神冷淡了下去,「其實青山警部倒也沒必要這麼防着我,我就只是想要跟你交個朋友而已,我的朋友中警視,警視正都不少,青山警部大可放心。」
「田宮社長,交朋友可以,賄賂我就算了。」青山秀信把會員卡丟在了她腿上,輕飄飄的說道:「我只知道一個道理,無功不受祿,我拿了你的好處,你讓我幫忙,我幫不忙?拿人手軟,又還怎麼平等交朋友呢?」
他不想和棒子走得太近,但也不想得罪他們,畢竟棒子馬眼小,心眼更小,萬一覺得他不識抬舉,要教訓教訓他的話,那豈不就是無妄之災?
畢竟棒子暗中扶持了不少勢力。
收拾現在的他還是綽綽有餘的。
除非有一天等他位高權重時,那倒是可以考慮收服這些棒子當狗用。
「青山警部說的是,倒是我考慮不周了,既然如此,這會員卡我就收起來了。」田宮慧子聽見這話又綻放出笑容,將卡放回包里,千嬌百媚的說道:「朋友之間,約個飯,喝個酒總是正常的吧,青山警部覺得呢?」
只要青山秀信願意繼續跟她產生接觸,那她就能以潤物細無聲的方式腐化他,將其拉到她們的陣營里去。
「打個泡都正常。」青山秀信浪笑着在她腿上拍了一巴掌,「回去好好鍛煉下身體吧,別又動不動就抽搐着翻白眼,你們韓國人不太能幹啊。」
「你」田宮慧子羞惱的瞪了他一眼,冷哼一聲起身告辭,「那青山警部好好休息,我還有事,先走。」
還不是你太大了,阿西吧!
「慢走。」青山秀信揮了揮手。
東京銀座一家高檔咖啡廳內。
仁平大郎和蒼井原一在此會面。
「他命還真是夠大的,這都撞不死他。」仁平大郎遺憾的嘆了口氣。
好人命不長,禍害遺千年啊。
「根據新聞里放出的當時監控錄像來看,他反應太快了,如果是普通人早就被撞了。」蒼井原一是個斯文儒雅的中年帥哥,抿了口咖啡,繼續說道:「松本梔子說青山秀信就是個色中惡鬼,在她刻意誘惑下前天晚上已經與她睡了,接下來又怎麼做?」
他跟仁平家的關係其實一般,只是跟仁平大郎的私交很好,雖然是仁平家在他升主編時助了一臂之力,但他心裏感激的只有仁平大郎一個人。
所以仁平大郎讓他幫忙設計青山秀信時,他毫不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讓松本梔子在下次發生完關係後保留證據報警告他強尖。」仁平大郎眼中閃過一絲冷冽,這一套小連招打出去,不露臉就能玩死青山秀信。
就算彥川憲友出面幫青山秀信平息風波,但他名聲大損,淺井綾還看得上他才怪,最終還是會成為他們仁平家的兒媳,一切回到原有的軌道。
然而他不知道淺井綾一開始就看不上青山秀信,完全被迫嫁給他的。
哪怕這件事曝光,淺井綾也只會大度的表示不在乎,別說青山秀信是強尖,就算他吃屎自己也要嫁給他。
蒼井原一點點頭應道:「好。」
下午四點,下班前,中村真一再一次提審了那個撞青山秀信的司機。
「我都說了,我就是喝醉了意識不清才踩錯了油門,你就算打死我也是這樣!」司機一副滾刀肉的模樣。
「今天不打你。」中村真一皮笑肉不笑,翹起兩條腿搭在桌子上,抖了抖煙灰,「只是想來告訴你一件事。」
司機成功被這話勾起了好奇心。
「你兒子,年少有為啊,小小年紀就開始搶劫同學,剛剛已經被我們強行犯系的同事抓回來了,就在你隔壁房間受審。」中村真一笑着說道。
司機頓時臉色大變,情緒激動的大罵起來,「八嘎呀路!你們這些傢伙有什麼沖我來,不要搞我兒子!」
「啪!」剛說今天不打他的中村真一食言了,抬手一個大逼斗,揪着司機的頭髮罵道:「我們搞他?我們秉公執法!難道你不了解你兒子嗎?」
司機聽見這話頓時語塞,臉色青白交加,顯然了解自己兒子的確能幹出這種事,但最終還是嘴唇蠕動着辯解了一句,「他他只是個孩子。」
「是啊,他只是個孩子,所以更不能放過他了。」中村真一臉上露出個嘲弄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臉,「小小年紀就那麼壞,以後不更壞?所以現在就得把他抓起來,免得害人。」
「不!你們不能這麼做!不能這麼做!」司機頓時慌了神,抓住中村真一的衣袖哀求道:「求求你網開一面吧,我活不了幾天了,他是家裏唯一的男人,您就可憐可憐我們吧。」
「去你媽的,這世界上的可憐人多了,我哪可憐得過來啊?」中村真一毫不客氣甩開他的手,接着又話鋒一轉,「不過你要是說出誰僱傭的你開車撞人,我倒是能放了他。」
司機聞言,頓時又不說話了。
人也重新坐了回去。
「今天是你兒子搶劫被抓,明天就是你老婆詐騙被捕,後天就是你女兒偷東西被學校公開批評,你確定要跟我們玩?」中村真一笑着威脅道。
對於沒有背景的普通人,權力小小的任性一下就足以令其家破人亡。
「八嘎!」司機再次激動的站了起來一把揪住中村真一的衣領,目赤欲裂的吼道:「我就是想死前讓家裏人好過點,你們為什麼要這麼逼我!你們這些可惡的官僚,該死的官僚!」
「你家裏人好不好過,是死是活關我屁事?」中村真一嗤笑一聲掰開他的手,杵着他的胸口說道:「我只知道你差點撞死我上司,你要是不老實交代,我不能讓你家裏人好過,但是讓他們難過,那還是能做到的。」
「嗚嗚嗚,為什麼,為什麼要逼我啊!」司機崩潰了,捂着頭趴在桌子上大哭起來,「為什麼,為什麼。」
他淚流滿面,聲音中滿是不甘。
「當然是因為你弱,還能是因為什麼?」中村抽了一口煙,內心沒有絲毫波動,「我這支煙抽完之前你還沒說的話,我就去隔壁搞你兒子。」
日本社會極其冷漠,弱者得不到同情,弱者就該死,就該被欺負,這種說法雖然極端,但差不多就這樣。
一支煙抽完,見司機還一直在哭而不肯交代,中村真一掐滅煙頭丟在地上轉身往外走去,頭也不回的說:
「我會告訴你兒子,是你沒有選擇保護他,從而導致他受到折磨。」
「等等!等等!」就在中村真一剛打開門那一刻,司機終於叫住了他。
中村真一停下腳步回頭看着他。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不說。」
司機滿臉絕望和無奈,眼神空洞的說道:「別搞他,我說,我都說。」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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