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籠罩東京街頭的燦爛霓虹已經退卻,取而代之的是昏暗的路燈,這座繁華的城市進入了睡眠。
警視廳卻依舊燈火通明。
會議室里氣氛凝重。
「這是現場的照片,整棟別墅被完全炸毀,一家四口全部死亡,經初步檢測,現場發現的爆炸後的殘留物可證明這是一起人為製造的襲擊。」
青山秀信背後是投影,前方是警視廳一眾領導,他介紹着現場情況。
負責爆炸事件的特殊罪1到3系都歸搜查一課管,這個案子由他負責。
「死者的身份確定了嗎?」
刑事部次長淺井雄彥問道。
青山秀信點點頭,又調出幾份人物的資料投在投影上,並進行介紹。
「別墅主人叫津田信郎,是一家海運公司的老闆,另外三名死者分別是他妻子及20歲的雙胞胎兒子,考慮到他的身份,我推測可能是經濟糾紛導致的仇殺,準備朝這個方向查。」
用炸彈滅門,這得是多大仇啊。
「其他人還有問題嗎?」仁平國雄站起來環視一周,語氣沉着的問道。
眾人面面相覷,隨後紛紛搖頭。
「兇手之惡劣和殘暴及瘋狂都可見一斑,有嚴重的反社會傾向,並且掌握製造炸彈的技術,這樣的不穩定分子必須儘快抓捕歸案,如果搜查一課有需要,其餘部門將給予方便。」
仁平國雄語氣嚴肅的說道。
「嗨!」所有人齊聲應道。
「散會!」仁平國雄話音落下又看向青山秀信,「青山君陪我見記者。」
說完他就大步流星往外走去。
所有人紛紛起身鞠躬相送。
「嗨!」青山秀信快步跟上。
此刻,在警視廳外面聚集了上百名等待已久的記者,看見仁平國雄和青山秀信出來,都是紛紛精神一振。
「總監大人,請問今晚上的爆炸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人為製造的?」
「有多少人死亡,受傷」
他們激動的想往裏沖,但被警察組成的人牆死死擋住難以前進寸步。
「安靜!各位請安靜!」仁平國雄站在警察組成的人牆後,抬起雙手大聲喊道,等喧鬧聲小了些後,他才面色凝重的說道:「關於今晚的爆炸目前可以確定是人為製造,死者有一家四口,這個案件將會由警視廳搜查一課特殊罪2系負責,課長青山警視親自督辦,相信很快就能抓住兇手。」
聽見這話眾人的注意力瞬間轉到青山秀信身上,各種問題接踵而至。
「青山警視,請問目前有確定調查方向嗎?大概要多久能夠破案?」
「您覺得兇手是個人還是團伙?」
「這會是恐怖襲擊嗎」
各種長槍短炮使勁兒往青山秀信面前塞,讓他突然理解了日本影視作品裏女主跪在中間,周邊圍着一群男人的時候是什麼感受——人多嘴咂。
「感謝大家對此案的關注,警方目前已經有了明確的調查思路,但為防止被兇手得知打草驚蛇,請恕我不能詳談。至於多久能破案,我們會盡力早日抓到兇手給國民一個交代,合適的時候我們會公佈更多信息,所以請大家耐心等候,持續保持關注。」
青山秀信話音落下鞠了一躬,隨後跟着仁平國雄向辦公樓折返,畢竟現在記者堵門,想回家都沒辦法啊。
「總監大人!再說兩句吧!」
「青山警視!青山警視別走啊!」
記者就像是永遠都欲求不滿的銀娃蕩婦,不給他們信息的時候,他們喊着想要;給了後他們嫌不夠,喊着還想要,就算真的把所有信息都告訴他們,他們依舊覺得還能榨出一點。
回到辦公室後,青山秀信就把特殊罪二系系長赤本信長給叫了過去。
「赤本警部,你們二系接下來的工作重心都要轉移到此案上,手裏原本進行的工作先交給一系和三系,隨時向我匯報進度,力求儘快破案。」
「嗨!」赤本信長感覺壓力山大。
青山秀信冷着臉說道:「這個案子破不了,上面追我的責前,我會先問責於你,赤本君,務必努力啊!」
「嗨!」赤本信長精神緊繃。
青山秀信揮揮手示意,目送對方離開後,立刻給柳生多聞打去電話。
「柳生君,我是青山秀信。」
「青山君,那麼晚,有事嗎?」柳生多聞的聲音含糊不清,顯然是已經入睡但卻又被青山秀信給攪了清夢。
青山秀信故作激動的說道:「我晚宴上說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現在有個機會,有家海運株式會社的社長一家滅門了,我看了資料,這家會社有三艘萬噸以上的國際貨船,資質齊全,我們完全能拿下這家會社。」
「青山君」
「柳生君!」青山秀信直接打斷對方的話,語氣充滿了煽動性,「這是天意!老天爺都在幫我們!只要手裏有了船,找到合適的人幫忙管理,再聯繫上俄國那邊的合作者,我們就能坐在家等錢掉下來,機不可失啊!」
「好吧!你說我該怎麼做?」聽着對方越發激動的語氣,柳生多聞也按耐不住心裏的衝動,一口答應下來。
青山秀信語氣透着笑意,「我們一起出資,我會找人出面趁這家會社群龍無首之際將其收購,表面上不會與我們扯上關係,收購完成後,你用保安廳的力量一邊打擊那些走私物資到俄國的同行,一邊安排人和俄國佬聯繫讓他們與我們合作,以後只有我們的貨才能順利出海並送到俄國。」
「還得搞定我們廳長,他才是海上保安廳的老大。」聽着青山秀信繪畫的藍圖,柳生多聞呼吸略顯急促。
青山秀信很大方,「你幫我約他出來見一面,他不需要出錢,僅靠身份入股,只要生意穩定,每年都會得到可觀的分紅,而且我給他的價格只會比別人更高,相信他不會拒絕。」
「參與這件事的每一個人,都會有一份工資以外的額外收入,當所有人的利益都與此息息相關時,大家都會主動維護讓這單持續進行下去。」
就跟自動貸款機一樣,他不怕把利潤分出去,就怕分不出去,只有得到利益的人越多,那麼他才越安全。
「把其他同行趕盡殺絕,會不會不太好?斷人財路,他們恐怕不會善罷甘休。」柳生多聞生出新的擔憂。
青山秀信不屑一顧,「他們前幾個月賺走的可都是我們的錢,沒讓他們還回來,已經是我的仁慈,現在才讓他們退場,他們該感恩才是,我甚至是還願意回收他們手裏的貨船。」
真正的大佬不會幹這種生意,背後多半都是些草莽和柳生多聞這樣的二代想賺點零花錢,沒什麼好怕的。
他們國家隊還能打不過民間隊?
呃國足除外。
柳生多聞:「」
你那麼叼,顯得我很膽小啊。
「放心吧柳生君,就算他們心懷不甘想搞事,也得有證據,就算有證據也得有人調查,在調查這個環節我能卡死他們,哪怕進入庭審我也能拖死他們。」青山秀信信心十足,公檢法他都有人,其他人拿什麼跟他斗。
爺爺是公安委員會委員長,法院那邊有最高法院副院長,檢察廳有東京地檢次長和特別搜查部統括官,公檢法三合一,只要靠山不倒,那麼基本上沒人能用日本的法律來解決他。
法律條文的解釋權真在他手上。
手裏還有八家暴力團,背後又有四家銀行,只要不是得罪死了那些大財閥和美國佬,誰會拿他怎麼樣呢?
而以他的自知之明,也永遠不會插手那些財團參與的生意,畢竟他的目的又不是賺錢,賺錢只是種手段。
當然,柳生多聞膽子小,還是得安撫一下,所以又話鋒一轉:「再退一萬步,如果真有厲害的人物,那就讓對方也加入我們,大家一起賺。而且哪怕就算真的出事了,那公司表面上也與我們沒關係,有的是人主動為我們承擔責任,我們不會有事的。」
「呼——」柳生多聞吐出口氣,被青山秀信的自信和霸道感染,他覺得自己也該支楞起來,「那就開干吧!」
「喲西!柳生君,你準備好接受以後只能過紙醉金迷,燈紅酒綠的無聊生活了嗎?」青山秀信語氣調侃。
柳生多聞哈哈一笑,「當然!時刻準備着!我天生就是為此而生!」
「很好,柳生君,那麼就讓我們一起努力吧!人,一定要靠自己。」
…
離開警視廳已經是凌晨兩點。
青山秀信沒有回家,免得弄出動靜打擾大嫂休息,而是去了野原家。
「青山先生,這麼晚怎麼突然來我這裏?是出了什麼事嗎?」穿着香檳色吊帶裙的野原伊人打開門,一臉緊張的望着屋外的青山秀信詢問道。
青山秀信瞎話張口就來,一把將其摟入懷中,「想伱了,再晚都來。」
野原伊人聽見這話,臉上罕見的浮現一抹嬌羞,感覺心裏甜滋滋的。
青山秀信關上門,摟着她進屋。
野原太太因為是被他從睡夢中吵醒的,秀髮有些凌亂,反而更增添了幾分朦朧的美感,膚白如玉,薄薄的吊帶裙下凹凸有致的曲線若隱若現。
「太太,你安排個人,牽頭組建個團隊去收購一家叫津田海運株式會社的公司,儘快。」青山秀信說道。
野原伊人已經是他左膀右臂,所有涉及到商業上的事全都丟給了她。
野原伊人乖巧點頭,「嗨!」
「過來。」青山秀信牽着她走到野原棟的遺照前,伸手拿起照片,笑着說道:「太太,請讓野原先生看看你現在有多麼快樂和幸福吧,相信他在天有靈,一定會永遠保佑我們的。」
野原伊人輕咬紅唇,撩了撩臉龐的髮絲,紅着臉緩緩跪了下去,熟練的解開青山秀信的皮帶,垂頭賞器。
「野原先生,看見了嗎,您的妻子現在過得很好,不僅守住了您留下的會社,還將其發揚光大,嘶~她技術更好了,可惜你無福享受,等改天我有空,我寫篇「日記」燒給你吧。」
青山秀信很感激野原棟,但奈何其已經死了,只能將這份感激轉嫁在他妻子身上,滿腔感恩皆傾囊相授。
「青山先生,請請您不要再說了。」饒是野原太太早已經習慣了青山秀信用她亡夫助興,此刻也有些羞恥難捱,臉蛋羞紅的低聲哀求道。
青山秀信放下遺照,扭動身體拍了拍她的俏臉,戲謔道:「這篇日記就由你來寫吧,請認真完成,我可是要檢查作業的,當是明年給野原先生的清明節禮物,野原太太,你也不想你丈夫在天上沒有施法材料用吧?」
看他多貼心,連這都考慮到了。
「嚶~」野原太太羞恥心爆棚的低下了頭,紅潤是嘴唇都快要咬破了。
自己淪為他的玩物,還要將過程和心得體會寫成文章,青山先生真是太過分了,永遠有新花樣折磨自己。
不過很有趣呢。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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