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辦公室的門被粗暴的推開。
青山秀信才剛一抬頭,就看見野比倉健滿臉怒氣的衝到了自己面前。
「啪!」
野比倉健雙手重重的拍在桌面。
居高臨下俯視着青山秀信,滿是不服的問道:「憑什麼調我當文員?」
「滾出去敲門。」青山秀信說道。
這種輕視,漫不經心的態度更刺激了野比倉健的自尊心,他咬牙切齒的質問:「我問你為什麼要調我職?」
「滾出去。」青山秀信一邊低頭在文件上簽字,頭也不抬的淡然說道。
這種連自己犯了什麼錯都不清楚的莽撞蠢貨,在自己手底下遲早會給自己惹禍,將他調職果然是正確的。
「八嘎!直視我,崽種!」對方始終都沒用正眼看過自己,野比倉健怒不可遏,伸手去揪青山秀信的衣領。
青山秀信眉頭一挑,反手扣住他手腕一擰,咔嚓,野比倉健五官扭曲的痛呼一聲,眼神驚恐的發現自己下半身失去重心,直接被摔倒在地上。
「你不用被調職了,從今天起你正式被無限期的停職,交出你的證件和配槍。」青山秀信起身,走到他面前雙手插兜,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他。
被單手撂翻在地,野比倉健自尊心爆炸,覺得是自己剛剛輕敵了才被偷襲得手,都已經被停職了,他也沒啥好顧忌的,爬起來就是一拳砸去。
青山秀信側身躲開,同時伸手揪住他的衣領往面前一拽,另一隻手握拳一下又一下的砸在野比倉健臉上。
「砰!」「砰!」「砰!」
野比倉健挨了兩拳,就感覺頭昏眼花,意識模糊,根本無招架之力。
藤原拓宏氣喘吁吁衝到辦公室門口時,看見的就是青山秀信跟打沙包一樣輕鬆,抓着野比倉健站樁輸出。
「警視!快住手!請不要打了!」
他喘了口氣,連忙上前勸說道。
恍恍惚惚間,野比倉健聽見了藤原拓宏的聲音,突然理解自己提出要來找青山秀信時他為什麼那麼緊張。
不是怕自己衝動打傷青山秀信。
而是害怕自己被青山秀信打死。
青山秀信這才鬆開手。
「噗通!」
野比倉健身體往後摔倒在地上。
「你不用被停職了,從現在開始你被革職了,我遞交的申請一般都會被批准的,交出配槍和證件。」青山秀信理了理領帶,面無表情的說道。
犯了錯,他只是將對方調職。
第一次動手,只當是其一時衝動失去理智,所以他只是將對方停職。
但是第二次動手,那青山秀信可就不能容忍了,直接他媽給我滾蛋!
青山秀信認為他的處理很公正。
野比倉健被打得鼻青臉腫,根本說不出話,鼻子隨着呼吸冒出血泡。
「警視,我先送他去醫院。」藤原拓宏話音落下,扶着野比倉健就走。
「站住!」青山秀信喊道,語氣不容拒絕,「把他配槍和證件交出來。」
身為上司,說出的話就得執行。
否則權威就會漸漸喪失。
藤原拓宏表情一僵,他本來是想再拉下屬一把,認為只要現在不交配槍和證件,等青山秀信消氣就好了。
沒想到青山秀信是鐵了心。
沒辦法,他只能是從野比倉健懷裏掏出證件和配槍交給了青山秀信。
目送兩人離去後,青山秀信回到辦公椅上開始寫申請將野比倉健革職的報告,他個人是沒權力這麼做的。
「不知所謂。」寫完報告後,青山秀信拿起看了看,自言自語的說道。
「我怎麼不知所謂了?」醫院裏經過簡單處理的野比倉健怒火未消,面對評價自己「不知所謂」的藤原拓宏梗着脖子說道:「他這就是不能容人!」
雖然他打輸了,但依舊不服氣。
最主要的是不願接受革職處理。
「隨你便吧,今後你可沒警察這層護身符了,性子收收吧,我還有事先走了。」藤原拓宏搖了搖頭離去。
病床上,野比倉健滿是不忿。
他覺得這些上司都是妒忌賢能。
自己從警五年,屢次立功,但至今還是個巡查長,這次青山秀信更是無視了自己的功勞,直接將自己革職踢出警視廳,這簡直是莫大的羞辱!
「啊!八嘎呀路!可惡!可惡!」
野比倉健重重的砸了被子幾拳。
發泄完後又很無奈,雙眼無神的往後癱在床上,思考今後該怎麼辦。
晚上八點,一棟位於澀谷區的別墅門前排滿了豪車,一個個光鮮亮麗的男男女女遞交請柬後被放進別墅。
在遠處還有許多警察站崗巡邏。
別墅前院很大,草坪上擺放着一張張桌子,桌面上全是各種名貴的酒水和精緻的糕點與菜品,儀容得體的俊男靚女穿梭在人群當中提供服務。
青山秀信豎着背頭,穿着一身嶄新的銀灰色西服,臉上保持笑容跟在彥川十郎身後和一個個客人打招呼。
「柳生將軍也來了,裏面請。」
「恭喜恭喜啊,祝賀彥川君伱喜得佳孫,青山警視可是人中龍鳳。」
「哈哈哈哈,哪裏哪裏,他還要靠柳生君你們這些前輩多多關照。」
等人都來得差不多了,彥川十郎走到別墅門前的台階上,所有人其實都一直注意着他,見狀,紛紛噤聲。
「首先要感謝大家百忙之中前來參加今晚的晚宴。」彥川十郎鞠躬。
所有人全部禮貌性的還禮。
隨後他直起身來繼續說道:「我彥川家三代單傳,人丁稀薄,但幸好天照大神垂憐,讓我在除了一個親孫子外還能得到干出色的干孫子,今晚這個晚宴就是為他舉辦的,希望大家做個見證,日後青山秀信就是我彥川十郎的孫子,是我彥川家的一員。」
話音落下,他招了招手。
「秀信,來。」
「嗨!」青山秀信連忙上前站在他身邊,面向所有賓客彎腰鞠了一躬。
「啪啪啪啪啪!」
草坪上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各種祝賀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因為不是更名上族譜,所以不用去神社搞得那么正式和嚴肅,只需把親朋好友召集起來,宣佈一下就行。
「希望大家今晚玩得開心,請千萬不要客氣和拘束啊,如果不夠盡興的話,那就是我這個主人的失禮。」
彥川十郎又笑呵呵的說了一句。
隨後聚集的人群就各自散開,或三五成群談笑風生,或是推杯換盞。
「你先去招呼客人,半個小時後來三樓書房,我跟你談點事。」彥川十郎走下台階對青山秀信囑咐一句。
青山秀信恭敬應道:「嗨!」
彥川十郎拍拍他的肩膀,轉身笑着向幾個老頭走去,青山秀信知道那幾個老頭都是宮澤內閣的核心人物。
如果有人來這兒丟個炸彈。
那這屆日本政府就完蛋。
「青山警視,久仰大名,早就想見見你了,今天總算是有機會了。」
「青山秀信,我是」
不用青山秀信去結交別人,自然有一個又一個同齡人主動找上門來。
今天起他也算是混成官二代了。
別人成為官二代全靠投胎。
而他全靠通過自己的努力。
「青山君,我那件事解決得怎麼樣了?」趁着青山秀信身邊終於沒人圍着時,柳生多聞舉着酒杯湊上前。
他這兩天一直提心弔膽的。
青山秀信跟他碰了一下杯,微笑着淡然說道:「今天晚上就能解決。」
在這邊晚宴現場燈紅酒綠,觥籌交錯,另一邊一場犯罪卻正在上演。
一艘漁船飄在大海中間,隨着海浪輕微搖晃,船上人影綽綽,一男一女兩人被困住手腳裝在兩個鐵籠里。
一頭酒紅色的長捲髮,一襲在滴血似的紅色長裙,腳踩白色高跟鞋的田宮慧子站在甲板上,帶着鹹味的海風吹得她秀髮繚亂,俏臉面無表情。
「金慧雅!你瘋了!我是民團的理事!是民團的功臣!你敢害我!」
「賤人!還不快點放了我們!」
鐵籠里韓素文和金宏武母子目赤欲裂的盯着金慧雅,歇斯底里咆哮。
正如田宮慧子先前所言,母子兩人覺得金宏益是被柳生多聞出賣的。
就打消了民團有內鬼的念頭。
疏於防範,最終被田宮慧子輕易派人抓住,並焊入鐵籠帶到了這裏。
「功臣?你現在是罪人,為了救你兒子金宏益,竟然威脅一位自衛隊少將,知不知道會給我們民團帶來何等惡劣的影響?啊?韓素文理事!」
田宮慧子語氣冷冽的說道。
韓素文呼吸一滯,沒想到對方居然知道了這件事,但也僅僅是片刻的猶豫,下一秒又理直氣壯吼道:「我會民團效力那麼多年,現在只是想救我兒子,我有什麼錯?有什麼錯?」
「你為民團效力前只是一個即將瀕臨破產的公司的社長!但現在你有多少錢?民團從未虧待你!」田宮慧子目露厭惡和反感,抬起只腳踩在鐵籠上,裙擺被海風卷着翻飛,露出白花花的大腿,「交出用來威脅柳生多聞的東西,否則你們母子都得死。」
「賤人!放了我母親!有什麼沖我來!」金宏武咬牙切齒的怒吼道。
「好啊。」田宮慧子冷笑,朝後面揮了揮手,吩咐道:「把他丟下去。」
一個人上前將鐵鈎掛在籠子上。
然後開動船上的吊機,伴隨着濺起的水浪,鐵籠被投入漆黑的海面。
「宏武!宏武!」韓素文看見這一幕心如刀絞,淚流滿面,扭頭看向田宮慧子焦急的說道:「這都是我一個人的主意,跟他沒關係,求求你快把他拉起來,慧雅,我求求你了啊!」
「那就告訴我那些東西放在什麼地方,我有耐心可以等,但你兒子能憋那麼久嗎?」田宮慧子冷笑着道。
韓素文痛苦的低下頭哭泣着。
「韓理事,你留着那些東西不一定能救你小兒子出來,但你不交出那些東西你大兒子馬上就一定會死。」
田宮慧子不斷給她施加壓力。
「嗚嗚嗚,我說,我說,在我家二樓客臥床墊下面,我告訴你了,求求你了,求求你快把他拉起來吧!」
韓素文實在是做不到對即將身亡的大兒子不管不顧,正如在乎小兒子金宏益一樣也同樣在乎金宏武,母子三人相依為命結下的感情實在太深。
「吊起來。」田宮慧子吩咐道,隨後拿過一台衛星電話打給在東京的金宇城:「東西在岩本町1丁目25號別墅二樓客臥的床墊下面,儘快回電。」一筆閣 www.pinbige.com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6s 3.831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