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大吵大鬧的女人不是別人。
正是淺井澤喜名義上的未婚妻。
自己未來的嫂子——井原西子。
「放開她。」青山秀信說道。
拽住井原西子的兩個保鏢聞言立刻鬆開了她,鞠了一躬後退到一邊。
「八嘎呀路!青山秀信!」井原西子眼眶通紅,淚痕未乾,衝到青山秀信面前一把拽住他的領子,歇斯底里吼道:「把健二還給我!你憑什麼干預我們的事!你這個該死的混蛋!」
佐藤健二失蹤了,給她留了一封告別信,因為在信里提到青山秀信的名字,所以井原西子才會找上門來。
「原來是因為他啊!」
青山秀信嘴角微微上揚,慢條斯理掰開井原西子揪住自己衣領的手。
「井原小姐,請搞清楚,你的未婚夫叫淺井澤喜,不是佐藤健二。」
「我絕不嫁給他!我愛的人只有健二,他休想得到我!」井原西子撕心裂肺吼道,眼中滿是決絕和怨毒。
青山秀信嗤笑一聲,「你以為我澤喜哥對你感興趣嗎?要不是因為你有個好爹,他都懶得多看你一眼。」
「八嘎!」井原西子暴怒,惱火的罵了一聲,抬手就想要抽青山秀信。
「啪!」
青山秀信先發制人一個大逼斗。
「啊!」井原西子慘叫一聲,直接被抽倒在地上,一絲猩紅的鮮血從嘴角溢出,她捂着臉蛋驚怒交加的瞪着青山秀信,「你伱竟然敢打我?」
她長得挺漂亮,長髮披肩,穿着一件輕薄的灰色吊帶裙,左邊的肩帶滑落,圓潤春光乍泄,黑絲包裹的大長腿重疊着,單手撐地,這梨花帶雨的模樣還真有幾分我見猶憐的感覺。
「怎麼,只准你打我?」青山秀信目露輕蔑,蹲下去揪住她的頭髮將其提到自己眼前,說道:「我最討厭你這種一邊心安理得享受家人創造出的家族福利,一邊又要追求真愛不願意為家族犧牲的人,你說你賤不賤?」
「看看你身上的衣服,鞋,包包首飾,隨便哪一件不夠普通人吃喝一年半載?裏面有一件是你自己賺錢買的嗎?享受了利益就得承擔義務!」
「另外據我所知你懂事起就只會吃喝玩樂,學習成績稀爛,要不是有你老爸給你走後門,你甚至連大學都沒得上,又怎麼會遇到佐藤健二?」
大嫂不在家,正方便他發揮,不然還得收斂點,慣着面前這個賤人。
「你住口!」井原西子惱羞成怒的吼道,顯然是被誅心,戳到了痛處。
青山秀信鬆開她,走到餐廳給自己倒了杯水,一邊說道:「何況佐藤健二也沒你想像中那麼愛你,否則他會硬氣的把銀行卡砸我臉上,而不是拿着我的錢以為你好的名義分手。」
他這純粹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之前跟佐藤健二說如果真的愛井原西子那就該跟她分手,現在人家真分手了,他又跟井原西子說佐藤健二愛她愛得不堅定,否則不會分手。
好話壞話都讓他一個人說完了。
「你胡說!肯定是你逼他的!肯定是這樣!」井原西子淚流滿面道。
青山秀信仰頭一飲而盡,感覺乾燥的喉嚨得以緩解,說道:「就算是我逼他的,可他也終究沒抗住壓力不是嗎?歸根結底還是不夠愛你,你視之如珍寶,他視你如草芥,不要再自欺欺人了,還是清醒點吧,大嫂。」
「不!不是這樣的!不是!」井原西子連連搖頭,坐在地上蜷縮成一團埋頭痛哭,「他說過要和我一起白頭偕老的,說過永遠不會離開我的。」
「可他現在離開了,顯然,他說的話都是在騙你,我只是幫你認清了他的真面目,你不感謝我,反而還要責怪我?」青山秀信聳了聳肩說道。
井原西子抬起頭來,目赤欲裂的盯着他,「住口!我會恨你一輩子!」
「很好,那你就更應該嫁給我澤喜哥了啊,這樣以後我每次看到你都得恭恭敬敬喊聲大嫂,也算對我是一種報復。」青山秀信笑吟吟的說道。
看着對方混不吝的嘴臉,井原西子氣得咬牙切齒,渾身直哆嗦,從地上爬起來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她心中暗恨,既然你為了讓我嫁給淺井澤喜如此賣力,好,那我就如你所願嫁給他,以後天天想法挑撥你們的關係,讓你後悔促成這樁婚事!
「大嫂,慢走啊!有空常來!」
青山秀信高高舉起水杯喊道。
隨後立刻給大舅哥打去電話。
「哥,井原西子剛得知了我讓佐藤健二跟她分手一事,跑到我家大鬧一通,將客廳都砸壞了,還打了我一巴掌。」青山秀信語氣幽怨而無奈。
什麼叫惡人先告狀啊(ω)?
淺井澤喜感動不已,秀信這都是為他受的苦啊,同時心裏更加厭惡井原西子這個潑婦,「委屈你了秀信。」
「都是一家人,只是哥,這女人不是省油的燈啊,恨你,也對我懷恨在心,你以後可別受她挑撥。」青山秀信已經開始挑撥他們夫妻關係了。
畢竟如果這兩口子婚後真夫妻和諧的話,那他豈不就裏外不是人了?
淺井澤喜說道:「放心吧,我心裏有數,防着這點呢,還不至於被個女人利用,她嫁過來後,生下一個有淺井家和井原家血脈的孩子,也就沒什麼用了,能過就過,不過就離。」
「怎麼說也是井原家的女兒,面子上還是要過得去。」剛剛才挑撥完的青山秀信又轉而說了一句公道話。
這樣才顯得他真是純粹在為淺井澤喜着想,而不是在故意搬弄是非。
…
中午,青山秀信約了田宮慧子在新宿區一家高檔料理店裏共進午餐。
包間裏燈光略顯昏暗,兩人隔着桌子跪坐,中間的桌案上擺滿了各種精緻的料理,還有幾瓶昂貴的美酒。
「青山警視,先敬您一杯,感謝您為民團的發展指明了正確方向。」
田宮慧子舉起酒杯客氣的說道。
「請。」青山秀信舉杯回應,隨後仰頭一飲而盡,放下酒杯,拿起筷子嘗菜,「田宮社長說說我哥的事吧。」
「嗨!」田宮慧子放下酒杯,微微鞠了一躬,抬起頭緩緩說道:「首先我要想您表示歉意,之前接觸令兄的人的確是我們民團成員,她與我理念不同,企圖通過以前固有的方式控制您為民團所用,以證明我是錯的。」
「那麼敢問田宮社長準備怎麼解決呢?」青山秀信一邊吃菜一邊問。
田宮慧子盯着他,「我希望青山警視能幫我,同樣,您也想教訓這個傢伙吧,在這點上我們可以合作。」
「說說看,怎麼個合作法。」青山秀信抬起頭,露出饒有興趣的表情。
田宮慧子微微一笑,轉身拿起一個文件袋雙手遞給青山秀信,「這是她小兒子的資料,此人趁着蘇聯解體陷入混亂抓住機會,近年一直幹着從俄國走私人口販賣到日韓兩國從事澀情行業的事,青山警視可以讓人查清楚他的犯罪事實,將他依法抓捕。」
「走私,有組織犯罪,這是四課的活,不過我跟四課課長的關係還算過得去。」青山秀信笑了笑,接着又說道:「打着幫我出氣的名義借我的手削弱你競爭對手的實力,倒是打得好算盤,不過這個案子要是被公之於眾的話你們民團的名聲就更差了。」
「所以啊,這接下來就該體現出我的作用了。」田宮慧子狡黠的微微一笑,桌下黑絲包裹的纖纖玉足伸到青山秀信懷中,嘴裏說道:「由我出面請警視您幫忙掩蓋這個案子和民團有關,如此以來,您出了氣但民團還得謝謝您,我削弱了競爭對手又證明了我提出的路線是正確的,雙贏。」
「你滴,大大滴狡猾!」青山秀頓時信恍然大悟,抬手指了指她說道。
田宮慧子收回小腳,身子伏下把頭從桌下鑽了過去,趴在青山秀信腿間媚眼如絲的仰頭望着他,吐氣如蘭的說道:「所以警視您得幫我才行。」
「我能得到什麼?就只是出口氣而已嗎?」青山秀信摸着她吹彈可破的俏臉,將酒杯緩緩餵到她的唇邊。
田宮慧子乖巧的張嘴喝了起來。
青山秀信放下酒杯,直接提起精緻的酒壺,從上往下倒酒,田宮慧子連忙仰頭張嘴接,饒是如此,不少酒水依舊是淋在了她臉上,濕漉漉的。
這幅畫面看起來格外的澀情。
「唉,除了我自己,也實在沒什麼能給青山警視的了,天堂會所的社長您看不上,可是民團的會長呢?」
田宮慧子腰很細,像蛇一樣靈活的從桌子下面鑽過來,整個人趴在了青山秀信懷裏,玉臂勾着他的脖子。
「別給我畫餅,你成了在日韓國民團的會長,還願意匍匐在我身下搖尾求歡?」青山秀信不屑一顧說道。
他喜歡畫餅,但最討厭吃餅。
田宮慧子語笑嫣然,將他推倒在榻榻米上,趴下去,耳鬢廝磨輕喘着低聲說道:「讓我當上會長,這是個漫長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您也不是原地踏步,只要警視您的實力一直比我強又何須擔心我翻臉不認人?還是說您甚至沒自信壓住我一個女人?」
她頭一次暴露出了自己的野心。
「女人和女人是不同的,大部分女人依附於男人,而有的女人想騎在男人頭上。」青山秀信笑吟吟的道。
田宮慧子嘻嘻一笑,裝瘋賣傻的道:「可我現在不也能騎在你頭上?」
「調皮。」青山秀信哈哈一笑。
田宮慧子說道:「我們民團控制的那些官員雖然多數是廢物,但量變產生質變,也能幫到您,何況我們還有諸多產業,您幫我,我幫您,大家平等合作,各取所需,豈不美哉?」
「我記得你以前似乎沒那麼大的野心。」青山秀信好奇的問了一句。
田宮慧子認真的答道:「您之前的話說的對,跟現在這群蟲豸一起搞陰謀詭計,是無法讓我們的平權運動取得成功的,我要讓民團按我的思路來發展,按我的思路去為韓國人爭取利益,想達成這點唯有成為會長。」
「只要你幫我,所有在日韓國人都將成為一股可為你所用的力量。」
「這就把你同胞打包給賣了?」
「如果能賣個好價錢,讓自己過上更好的生活,我想他們也應該是願意的。」田宮慧子無所謂的笑了笑。
青山秀信說道:「合作愉快。」
田宮慧子笑容燦爛的親了下去。
隨後兩人深入的溝通合作細節。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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