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江戶川區。
一棟位置幽靜的獨院別墅里。
武井寶雄坐在沙發上,對兩名保鏢動情的說道:「你們兩個是我最信任的人,只要跟我去美國,絕對虧待不了你們,金錢美色都應有盡有!」
他年紀已經大了,在家人不在身邊的情況下,去國外混,必須要有兩個信得過的幫手,而這兩個跟了他多年的保鏢就是他目前最信任的外人。
「嗨!」兩名保鏢齊齊鞠躬。
「叮鈴鈴!叮鈴鈴!」
其中一名保鏢的電話突然響了。
他連忙下意識想要掛斷。
武井寶雄卻說道:「接吧,或許是家裏人打來的呢,記得開免提。」
那名保鏢點點頭,接通電話並打開了免提,「莫西莫西,我是松本。」
「博幸啊,聽說你們公司今天上午出事了,我和爸爸都很擔心你。」
電話里傳來一陣急切的女音。
松本博幸抬頭看向武井寶雄。
武井寶雄揮了揮手,「去跟家人多說兩句吧,順便說說出國的事。」
「嗨!」松本博幸應了一聲,鞠了一躬後就拿着手機電話往後院走去。
「出國?什麼出國啊!」
「媽媽,我等等跟你說。」松本博幸關掉免提,來到後院解釋起出國的原因,「這次出國的機會很難得,老闆給的待遇很好,我不能錯過」
「松本君,錢重要,還是你的家人重要?」對面傳來道陌生的聲音。
松本博幸頓時一驚,「你是誰?」
「你最好小點聲,想把武井寶雄招來嗎?」那人笑了笑,語氣陰測測的說道:「告訴我他在哪裏,否則伱溫柔的妻子,年邁的父母,和可愛的孩子都將遭遇不幸,你也不想吧?」
「你你不能那麼做!」松本博幸壓低聲音吼道,臉上充滿了焦急。
「那就告訴我他躲在哪裏。」
松本博幸回頭看了一眼,臉色變幻莫測,半響才緩緩說出一個地址。
他作為保鏢,保護老闆是自己的職責,但作為兒子,丈夫,父親,更要保護自己家人的安全,別無選擇。
「很好,我們馬上就到,如果等我們到了卻發現他不在那裏,那麼松本君你就等着給你家裏人收屍吧。」
對面話音落下便直接掛斷電話。
「嘟~嘟~嘟~」
松本博幸憤恨的虛揮了一拳,隨後深呼吸調整情緒,轉身回了客廳。
「怎麼,跟家裏人說好了嗎?」武井寶雄聽見腳步聲,頭也不回問道。
松本博幸應道:「嗨!能追隨先生您是我的榮幸,家人沒有意見。」
「喲西!很好!松本君,這是正確的選擇。」武井寶雄露出抹笑容。
大概半個小時後,正在看監控的保鏢突然驚呼一聲:「先生,前門和後門都來人了,已經將我們堵住。」
「是不是警察?」武井寶雄大驚。
那個保鏢回答道:「不是,全部穿着便裝,而且拿的也不是警槍。」
「八嘎!」武井寶雄凌厲的眼神在兩名保鏢身上流轉,強行壓下心中的懷疑對看監控的保鏢說道:「你跟我去樓上,松本留在下面拖住他們。」
「嗨!」兩名保鏢都拔出了槍。
松本躲到沙發後面,看監控的保鏢則是護着武井寶雄躲到樓上書房。
「別開槍,自己人,自己人!」
等兩人上樓後,躲在沙發後面的松本立刻投降,並且幫忙打開了門。
「八嘎呀路!這個叛徒!」
書房裏的武井寶雄聽見聲音後頓時怒不可遏的罵道,隨後就連看向身邊那個保鏢的眼神也變得懷疑起來。
「先生,我沒有家人,是您給了我吃喝不愁的生活,所以我只忠於您一人。」那名保鏢對上他的眼神後說了一句,話音落下,直接把手裏的槍塞到他手裏,「或許這樣您會放心一點,我去引走他們,您趁亂找機會逃跑,這是我最後能為您做的事了。」
「警察!什麼人!把槍放下!」
「砰!砰砰!砰砰!」
「八嘎!警察來了!撤!」
房間外面激烈的槍聲瞬間響起。
「警察來了。」武井寶雄陡然鬆了口氣,隨後把槍還給了保鏢,接着打開書房保險柜拿出幾個厚厚的文件袋塞給他,「警察來了,我就沒有生命危險,我去吸引警察的注意力,你趁亂拿着這些東西離開去京都等我聯繫你,只要這些東西不落在警方和橫山亮平手裏,那我就還有價值。」
「嗨!」保鏢鄭重應道,將文件袋扎進褲腰裏,「先生放心,哪怕是付出生命,我也會保住這些東西的!」
殺人犯一系系長藤原拓宏按照青山秀信的命令帶人趕到的時候,就看見一群槍手正從別墅院子裏有序進入屋內,雙方當即展開了激烈的槍戰。
面對突然到來的警察,槍手知道已沒機會把武井寶雄抓走,當即邊打邊退,在丟下幾具屍體後,憑藉他們提前到來佔據後門的優勢成功撤離。
槍聲停了之後,藤原拓宏也沒直接沖入別墅,因為怕有埋伏,所以帶着人小心翼翼的向着別墅主體逼近。
「別開槍!我是武井寶雄!我馬上出來投降,你們千萬不要開槍!」
武井寶雄衝着外面大聲喊道。
「所有人,提高警惕!」
藤原拓宏雙手持槍指着別墅門。
很快,武井寶雄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他高舉雙手十分狼狽。
「砰!」
突然,一聲槍響。
武井寶雄胸口中彈,身體踉蹌了一下,往後倒退兩步,不可置信的倒在了地上,瞪大眼睛,滿是不甘心。
青山秀信你好狠!
「嗬~嗬~嗬~」
他嘴裏不斷往外冒着血泡,緊握着拳頭,想吼青山秀信的名字卻難以發出聲音,最終眼前一黑失去意識。
藤原拓宏猛地扭頭往身後看去。
「我我走火了。」酒井良才臉色煞白,手微微顫抖,磕磕巴巴道。
腦海中回憶起出任務前,青山秀信把他單獨叫到辦公室說的那些話。
「武富士和野原金融株式會社必須倒下一個,武井寶雄不死,這件事就不算結束,他死了,野原金融株式會社才會無人可擋,你們家的工廠靠生產自動貸款機就能更上一層樓。」
「酒井啊,我很欣賞你,我也很想提拔你,但你得幫我做事,我喜歡知恩圖報的人,殺了武井寶雄吧,那本就是一個該死的傢伙,不是嗎?」
酒井良才一直把青山秀信視為自家的救世主和偶像,雖然對方的要求有些過分,但他卻還是執行了命令。
藤原拓海深深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說道:「準備好接受調查吧。」
是不是走火,不是開槍的警察自己說了管用,是由上級調查才管用。
青山秀信之所以讓酒井良才來執行殺武井寶雄的任務,是因為中村真一馬上要升職,不能這時候耽誤他。
…
「一群廢物!這點事都辦不好!」
橫山亮平拿着電話大發雷霆。
而就在他進行語言輸出時,辦公桌上的座機又響了起來,他抓起聽筒聽完對面的話後表情錯愕,「死了?」
武井寶雄被個警察走火打死了!
他一瞬間就想到了是青山秀信在斬草除根,心裏頓時鬆了口氣,武井寶雄死了總比他活着被警方抓了好。
畢竟他不是心甘情願去自首的。
被抓後肯定會用他手裏掌握那些證據威脅自己救他,而自己如果做不到的話他可能把那些證據交給警方。
現在他死了,不管那些東西在什麼地方,總歸是不會落入警察手裏。
但對面接下來一句話,又讓他的心提了起來,「還有個保鏢失蹤了?」
橫山亮平臉色陰晴不定,沉吟片刻說道:「想辦法把這個人找出來!」
他不確定失蹤那個保鏢只是自己跑掉的,還是帶着武井寶雄什麼命令離開的,以防萬一,必須得找到他。
當天下午,警視廳召開了記者發佈會,隱去了抓捕現場警方和另一夥神秘人槍戰的事,而對外稱是武井寶雄拘捕,警方和他的保鏢發生交火。
武井寶雄在槍戰中被流彈擊中搶救無效死亡,死亡原因都變了,酒井良才走火的事自然也不會再被深究。
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警視廳上下都清楚那伙去抓武井寶雄的槍手背後肯定有座大靠山,他們如果公佈這些槍手的存在,那還往不往下查呢?
查不出什麼的話,國民會質疑警方的能力,真查出什麼的話,那就更糟糕了,所以這些槍手不能被曝光。
晚上九點多,京都。
一個嘴角長着一顆帶毛黑痣的中年人,和系一個着小辮的青年神色恍惚的走出一家地下賭場,在裏面連續奮戰半個月,他們在東京綁架黑澤勝利獨子勒索的錢已經輸得所剩無幾。
「大哥,你快看,這報紙上說我們倆被抓了!」小辮青年低頭繫鞋帶時注意到腳下的報紙,撿起來說道。
「淨說些屁話,我們被抓了我怎麼不知道?」大黑痣接過報紙說道。
報紙是昨天的,上面有一則關於議員之子被綁架殺害的新聞,案件負責人三木一郎警部稱目前三名兇手,一名日本人,兩名韓國人都已落網。
大黑痣和小辮青年面面相覷。
「不是,這究竟是怎麼個事兒?」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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