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視廳審訊室,燈亮如白晝。
「小子,別想負隅頑抗,青山警視敢當着你父親面廢你的手,就說明你爸不僅保不住你,甚至連他自己都保不住,好好用你腦子思考思考。」
酒井良才屈指敲打桌面,看着對面臉上憤恨不平的山本彥冷聲警告。
山本彥臉上的表情陡然一僵。
是啊,青山秀信剛剛為什麼敢那麼對他,是不是說明根本不怕他爸?
而且還有橋本美姬那個賤人站在青山秀信一邊顛倒黑白,她丈夫可是最高法院副院長,要是回去吹枕邊風的話,自己爸爸恐怕還真自身難保。
那爸爸還能救得了自己嗎?
想明白這些問題後,他頓時維持不了剛剛的鎮定了,慌亂起來,額頭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面白如紙。
「另外,你別以為你不說,我們就查不出來。」酒井良才見他心理防線出現鬆動的跡象,乘勝追擊,繼續給他施壓,冷哼一聲,「你不說話受害者家屬還能跟伱一樣不說話嗎?」
山本彥抬起頭來,嘴唇蠕動,猶豫片刻後說道:「我我一開始其實沒想強尖她,都是有人逼我的。」
「繼續。」酒井良才「露出個你慢慢說,猜我信不信」的表情,這些犯罪分子給自己開脫的藉口他見多了。
但只要願意開口說話就行。
「是真的!」山本彥見對方明顯不信自己的話,原本還有些猶豫的他頓時急了,情緒失控,掙扎着想要起身而不得,激動的喊道:「我一開始只是想逗逗她,畢竟以我的身份根本不缺女人玩,有什麼必要非強暴她?」
「是啊,所以呢,你有什麼必要非強暴受害者?」酒井良才反問道。
對山本彥的話,他依舊沒信。
畢竟根據他的辦案經驗,很多有錢有權的人正是因為靠錢權得到女人太容易,閾值越來越高,才玩得越來越變態,下藥,強尖之類的找刺激。
山本彥咽了口唾沫,略顯急促的喘息道:「我說了!有人逼我,而且那女的給臉不要臉,我當時要是不干她的話,以後在圈裏還有面子嗎?」
酒井良才皺起眉頭,眼底流露出一抹厭惡之色,冷冷的說道:「所以你就是為了自己的面子強暴了一個無辜的女學生?並且還有多人知情?」
他現在倒是有點信對方的話了。
這種紈絝本身沒啥本事,也沒什麼面子可言,但卻又特別看重臉面。
為此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歸根結底,他們根本就沒把平民家的孩子當人看,否則的話,為什麼各種類似的案件里,他們傷害的都是普通人而沒有跟他們同階層的人呢?
他們知道輕重,並非是不懂事。
只是單純的壞。
「我」山本彥磕巴起來,抿了抿嘴唇,緩緩問道:「我算自首嗎?」
「啪!」酒井良才抬手一個耳光狠的狠抽在他臉上,「現在是我問你!」
感受着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以前受不了半點委屈的山本彥,不僅沒有感到憤怒,腦子反而還更加清醒了。
連一個普通警察都能不懼他父親的報復而打他,說明他爸這次是真的罩不住他了,否則對方不敢這麼幹。
所以他連忙和盤托出,希望主動交代能立功減刑,「當晚我跟朋友在酒吧玩真心話大冒險,我輸了,他們知道我在追求紗奈,就讓我把她約出來親一口,我本來以紗奈晚上不出校為藉口拒絕了,但他們卻讓我保持電話暢通去學校找紗奈,他們在電話另一頭聽聲音判斷我是否完成冒險。」
「我怕再拒絕會讓大家覺得我玩不起,而且我當時喝醉了,也想再藉機向紗奈表白,就獨自開車去了學校並打電話把紗奈騙了出來,掛斷後又給朋友打去電話,讓他們聽過程。」
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抬起頭小心翼翼看了酒井良才一眼,才繼續說道:「紗奈下來後,我就向她表白了,她拒絕了我,還讓我不要再糾纏她,我當時感覺很丟臉,但也提出她讓我親一口,我就不再糾纏她。」
山本彥面部略顯扭曲,「沒想到她不僅拒絕了還說我噁心,電話另一頭的朋友聽見後紛紛起鬨,紗奈聽見電話里的聲音後就更生氣了,對我說了更難聽的話,電話另一頭的朋友讓我表現得像個爺們兒,說不然就不配待在雄成會,要把給我踢出團隊。」
「雄成會?」酒井良才抓住要點。
山本彥解釋道:「一個我們這種人組成的小圈子,經常一起玩兒,學校里的人都以能進入雄成會為榮。」
「繼續說。」酒井良才點了點頭。
山本彥猶猶豫豫道:「我當時本來就醉了,紗奈又說了那麼多話來刺激我,加上朋友又起鬨,激我,我就把她拖進了旁邊樹林給強了。」
「本以為你只是壞,但沒想到你還蠢啊。」酒井良才毫不客氣嘲諷。
山本彥漲紅了臉,卻無話可說。
他本以為給點錢,憑藉自己父親的身份再恐嚇紗奈一番,她也就跟之前其他女人一樣,為了保住學業和名聲不敢再聲張,以後自己想玩就玩。
但沒想到紗奈和她家人明明一窮二白,可卻油鹽不進,非得要報警。
「在你施暴的這個過程中,電話也沒掛斷?」酒井良才又問了一句。
山本彥一言不發的點了點頭。
酒井良才怒火中燒,一個潔身自好不被金錢所動的良家少女,深夜被山本彥拖進樹林強暴,同時還要聽着電話里一群人的起鬨,歡呼,評價。
這對她身體和心理是雙重摧殘。
事後沒自殺,而是告訴家裏人並堅持報警,這是多麼堅強的意志力。
「你可真是個畜生。」酒井良才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又問道:「在你們找青山警視前她已經報警了嗎?」
「沒有,我我爸找了人去她們家看着他們,想等青山警視出面給他們做工作。」山本彥低聲回答道。
酒井良才臉色鐵青,「在哪兒?」
山本彥弱弱的說出了一個地址。
「等死吧。」酒井良才起身玉走。
山本彥連忙喊道:「我這算不算是主動坦白?主動交代犯罪事實?」
「八嘎!算你媽個頭,這輩子別想出來了。」酒井良才頭也不回道。
山本彥又急了,滿頭大汗,聲嘶力竭喊道:「我要檢舉!我要立功!」
酒井良才停下腳步。
「我知道兩年前的東大女學生滅門事件是誰做的。」山本彥望着酒井良才脫口而出,說話聲音越來越低。
酒井良才猛地衝到他面前,雙手摁着桌面:「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東大女學生滅門事件」,1990年東京大學醫學專業一名女學生從家中跳下身亡,動靜驚動了鄰居,警察到現場後去其家中查看,發現女生父母和五歲的弟弟身中數刀,頭部被鈍器砸得面目全非,一家四口全部慘死。
而事後經過屍檢,女學生下面有輕微撕裂,顯然遭受過暴力侵犯,但事後警方卻未查到兇手的蛛絲馬跡。
最讓人疑惑的是女學生既然選擇跳樓而不是報警或呼救,說明她當時可能沒有脫離兇手的控制,可離奇的是警方破門而入時,在現場卻沒發現兇手的身影,腳印指紋都沒有一個。
而等警察的途中,一直圍在現場看熱鬧的鄰居們也沒發現有陌生人離開過,讓此案蒙上了幾分靈異色彩。
因此這個案子雖然成了懸案,但卻依舊時不時會有人拿出來聊一聊。
「我我知道兇手是誰,能不能減刑。」山本彥呼吸急促的說道。
既然親爹都自身難保了。
那他只能自救。
…
瀧澤家。
「八嘎!山本榮這個混蛋!」
看着老婆臉上的巴掌印,瀧澤司空盛怒難消,頭髮絲都快立起來了。
「嗚嗚嗚嗚,夫,連你都沒捨得打過我。」橋本美姬淚雨霖鈴說道。
其實她臉上的巴掌是青山秀信抽了她幾個耳光,現在栽贓給山本榮。
「你放心,我一定為你出氣。」瀧澤司空安慰着嬌妻,扭頭看向青山秀信問道:「青山君,到底怎麼回事?」
青山秀信沉聲說道:「山本榮教子無方,他兒子強暴了個女同學,現在女同學家裏不依不饒要報警,山本榮不想事情鬧大,就通過橋本法官約見我,希望我出面把事情壓下去。」
「事情雖然不合法,但本來我想給橋本法官個面子,可沒想到山本榮的兒子頤指氣使,對我出言不遜,我就以不合規矩為由,回絕了此事。」
「山本榮的兒子當即大怒,對我出口成髒,山本榮坐視不理,橋本法官看不下去起身勸說,卻直接被山本榮的兒子反手抽了兩巴掌在臉上。」
「八嘎呀路!」居然還是被一個小輩給打的,瀧澤司空氣得是直哆嗦。
青山秀信連忙說道:「見橋本法官受辱,我視之如姐,直接用筷子捅穿了山本榮兒子打人那隻手,並且叫來下屬以強尖罪把他給抓了回去。」
「幹得好!」瀧澤司空聽到這裏直接脫口而出,臉色陰鬱道:「子不教父之過,連兒子都教不好,我看山本榮這混蛋也沒必要當這個法官了。」
話音落下,他又看向哭哭滴滴的橋本美姬,「我現在就去給你報仇!」
「夫真好。」橋本美姬吸了吸鼻子破涕為笑,眼神中滿是崇拜和幸福。
瀧澤司空拿起外套轉身就走。
青山秀信和橋本美姬這對姦夫銀婦對視一眼,臉上齊齊露出了笑容。
「主人,人家表演得好嗎?」橋本美姬跪下去,搖晃着渾圓的臀部趴到青山秀信面前,一臉銀盪的望着他。
青山秀信摸摸她的頭:「很好。」
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員,比如在床上時明明根本不爽,也能裝出高朝。
「那主人是不是該獎勵人家?」
橋本美姬媚眼如絲的望着他。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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