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部,外面全是警察,正在挨家挨戶搜查,特別是賓館酒店更是重點檢查目標,我們躲不了多久的。」
一個負責出去打探消息的警員回來後面色凝重的向中村真一匯報道。
「我們也不需要躲多久,就三四個小時足矣,警視廳的支援已經在路上了。」中村真一信心十足的說道。
緊接着又話鋒一轉,「不過這家賓館是不能住了,必須得換地方。」
等警察上門老闆肯定賣了他們。
「去我家。」織田立刻脫口而出。
中村真一聞言看向另外三人。
三人對視一眼都點了點頭同意。
中村真一立刻抓起裝有相機的包起身說道:「事不宜遲,現在就走。」
五人也顧不上收拾東西,只帶了配槍和電話就急匆匆的離開了賓館。
因為現在城內所有車輛都會被路上的臨時關卡檢查,如果被堵住的話連跑都沒法跑,所以他們乾脆步行。
幸好織田家離他們落腳的賓館並不算遠,很快就到了他們家所處的那條街,但五人已經累得連連喘大氣。
「快到了,就在前面。」織田遙遙指着一戶人家,抬手擦了擦汗說道。
「哇嗚~哇嗚~哇嗚~」
就在此時,伴隨着一陣漸行漸近的警笛聲,遠處警燈閃現,一輛看似在巡邏的警車從他們對面開了過來。
五人立刻緊張起來,就連見到匪徒都沒有今天見到同僚那麼緊張過。
「正常走,不要低頭,如果鬼鬼祟祟的反而容易引起對方的懷疑。」
中村真一提醒了一句,五人就跟正常人一樣,說說笑笑繼續往前走。
警車慢悠悠的和他們擦肩而過。
「呼——」
五人才剛鬆了一口氣,那輛警車突然又倒了回來,副駕駛車窗緩緩降了下去,坐在裏面的警察跟王八探頭一般喊道:「喂,你們五個等一下!」
中村真一五人頓時身體一僵。
草!怎麼又回來了?
「就是你們五個。」車裏的警察又喊了一聲,有些不耐煩,「快過來!」
「怎麼辦?」織田低聲問道。
中村真一說道:「他們就兩個。」
織田等四人瞬間明了他的意思。
隨後五人就一同轉身向警車走了過去,中村真一特意低着頭走後面。
「警察先生,什麼事啊。」織田走在最前面,一臉人畜無害的詢問道。
副駕駛上的警察審問道:「你們五個叫什麼名字,住在什麼地方,有攜帶身份證件嗎,拿出來我看看。」
日本現在雖然沒有身份證,但也有類似的證件,比如駕照這種東西。
他們剛剛之所以去而復返,就是無意從後視鏡里注意到五人那個明顯鬆口氣的動作,因此而產生了懷疑。
雖然他們接到的命令是圍捕一名通緝犯,但如果能在這個過程中查到其他案件的嫌疑人,也是大功一件。
「嗨!」織田應了一聲,把手伸進了懷裏,然後掏出了一把槍,衝着警察警告道,「不許動!否則打死你!」
中村真一四人也都掏出了槍。
兩名警察大驚失色,雙雙下意識畏懼的舉起了手,他們只是想抓點小魚小蝦,沒想到遇到五個持槍匪徒。
「呲~052號車,發生什麼事了?」
但是就在此時,車內的對講機里傳出一陣來自總台人員詢問的聲音。
原來為了安全起見,兩人在倒車回來之前就已經把對講機給打開了。
「八嘎!」中村真一氣急敗壞的一槍砸在副駕駛的警察臉上,隨後扯掉對講機摔出去,說道:「上車,走!」
「不要殺我們!不要殺我們!」
車內的兩名警察嚇得瑟瑟發抖。
「少廢話!」中村真一又是一槍砸在副駕駛警察的臉上,回過頭對織田說道:「把這傢伙捆上塞後備箱去。」
不然的話就算是擠擠都坐不下。
「嗨!」織田四人立刻依言照辦。
隨後織田負責開車,中村真一坐在副駕駛,另外三人挾持着一名大阪府本地的警察擠在後排的三人座上。
被挾持的那名警察很快就發現了一件事,這群匪徒拿的是警槍,他頓時更恐懼了,因為這說明面前五人至少殺了五名警察,何等窮凶極惡啊。
他懊惱自己剛剛為什麼要倒車。
因為已經暴露了位置,織田家自然不能再去,織田憑藉本地人熟知地形的優勢駕車風馳電掣,準備找個隱秘的地方躲藏,但從四面八方湧來的追兵眨眼即至,逼得他們不得不中途棄車,挾持人質躲進了一棟民居中。
而趕來的警察將民居團團包圍。
「裏面的匪徒聽着!立刻釋放人質出來投降!否則我們就強攻了!」
「警部,要不然表明身份吧?」聽着外面的喊話聲,織田忍不住說道。
以前他們才是在外面喊話的人。
現在這種經歷也算是頭一遭了。
「不行。」中村真一很冷靜,搖了搖頭說道:「剛剛沿途的監控肯定拍到了我們,田中歸熊只要一看就能認出我,他們不知道我們是警察把我們當匪徒對待,那在我們手中有人質的情況下,他們反而不敢貿然進攻。」
「如果知道了我們是從東京來的警察,那瞬間就會反應過來我們的目的,將不計代價的殺了我們滅口。」
事實正如中村真一所料,沖田興平正在向田中歸熊匯報這件事,「田中總裁,你讓我圍捕的那個人已經堵住了,根據沿途監控確定就是他,雖然看不清臉,但衣着體型一樣,目前和四名同夥一起挾持了兩名警察躲在一棟空置民居內,您看怎麼處理?」
聽見挾持警察這話,田中歸熊就稍稍鬆了口氣,能幹出這種事,說明並非是官方人員,那就好處理多了。
「問問他們的訴求,按你們正常程序處理,但是人一定要抓住!」田中歸熊揉了揉今晚有些發脹的眉心。
「嗨!」沖田興平應了一聲,緊接着說道:「我現在就親自趕去現場。」
田中歸熊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而就在此時,崗村休走了進來匯報道,「總裁,領頭的人審出來了。」
田中歸熊立馬往外走去,在崗村休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個房間,裏面此時鈴木真紀已經被捆住手吊了起來。
「我記得你,真紀,說吧,為什麼干出這種事,又是誰指使的你?」
田中歸熊陰沉着臉問道。
「呸!」被吊在空中的鈴木真紀眼神怨毒的瞪着他吐了一口唾沫,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最後悔的就是沒殺死伱這個罪魁禍首,你會下地獄!」
「我會下地獄?」田中歸熊擦了一把臉上的口水,隨後接過崗村休遞來的鞭子狠狠抽打鈴木真紀,要將今晚的滿腔怒火和戾氣發泄出去,咬牙切齒的說道:「再不說你會先下地獄!」
鞭子每一次帶着破空之聲落下。
鈴木真紀身上薄薄的裙子都會被輕易撕裂,留下一道道鮮紅的血痕。
「啊!」她痛得不斷慘叫,同時也在不斷咒罵,「你就是魔鬼!你一直侵犯我們,用我們當工具啊!」
「忘恩負義的東西!如果沒有我大發善心,你們現在不知道在哪兒撿垃圾呢!」田中歸熊歇斯底里,面目猙獰的咆哮,「要懂得知恩圖報啊!」
鈴木真紀不堪鞭撻,在田中歸熊發瘋似的抽打下很快就昏厥了過去。
但是很快又被一桶冷水潑醒。
已經打累的田中歸熊上前揪住她的頭髮,咬牙切齒問道:「是不是一個斯斯文文,今晚穿着白色西裝的青年指使的你,快說,他是什麼人!」
鈴木真紀根本就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也已經沒有力氣再罵,但卻找到了一個氣對方的機會,露出個嘲諷的笑容虛弱的說道:「偏不告訴你。」
「八嘎呀路!」田中歸熊氣急敗壞的怒罵一聲,吼道:「打!給我打!」
…
另一邊,等沖田興平急匆匆趕到現場時,時間又已經過去了半小時。
「裏面的人聽着,我是大阪府警察本部本部長沖田興平,千萬不要傷害人質,什麼都可以談,你們有什麼條件都可以跟我提。」沖田興平接過下屬手裏的喊話器,親自喊話勸降。
中村真一看了看表,至少還要再拖延兩個小時,他回應道:「呸!別以為我會相信你們的鬼話,你們警察最會騙人,一切都是以抓捕為目。」
警匪僵持談判這種事磨幾個小時都很正常,只要把節奏控制好,那麼他有信心拖到青山秀信的支援抵達。
「你對我們有誤解,我們警方無論任何情況下都是以人質的安全為第一目標,只要能保證人質無事,我們都可以答應你。」沖田興平強忍着不耐煩和暴躁,裝作心平氣和的樣子。
「我不信,除非你們先後退一百米表示誠意,那我們再接着談」
中村真一沒少跟匪徒談判,所以深知該怎麼利用這件事來拖延時間。
因為顧忌被挾持的兩名警察的人身安全,以及田中歸熊又強調了必須抓活口,導致沖田興平根本不敢下令強攻,只能被中村真一牽着鼻子走。
在中村真一東拉西下,很快就過去了兩個小時,沖田興平已經不知道第多少次喝水,嘴巴都快要說幹了。
「本部長,情況好像不對,匪徒遲遲不肯提條件,是不是故意拖延時間。」一名下屬旁觀者清,提醒道。
沖田興平先是一愣,緊接着又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故意拖時間對他們有什麼好處?難道還有同夥敢來從警察的包圍圈中救他們不成?」
「我也只是隨口一說。」提醒的下屬聞言覺得也是這個道理,只能歸咎於是中村真一他們太過缺乏安全感。
不想輕易投降,又不敢提意見怕被警方算計,所以才這麼僵持下來。
而同一時間,從東京一路疾馳而來的警視廳人員已經抵達了大阪市。
在他們表明了身份後,負責在高速口設卡的警察根本沒敢攔截就直接放行,但卻打電話通知了上司,經過層層匯報後才傳到了沖田興平耳中。
「東京警視廳的人?至少有二十多輛車?他們來這麼多人幹什麼?」
沖田興平一臉懵逼,但想到今晚愛心之家大禮堂的變故,他心裏有種強烈的不安的預感,隱隱意識到了哪裏有問題,但又想不出問題在哪裏。
只能選擇打電話求問田中歸熊。
而田中歸熊在得知此事後,僅只是片刻的愣神,就瞬間想通了一切。
那個出現在大禮堂的陌生人和今晚的血案無關,而是東京警視廳潛入取證的臥底,他一直拿着手提電話四處亂竄,那又真的只是手提電話嗎?
他在深陷重圍的情況下還遲遲不肯提條件,是根本沒想和沖田興平談判,故意在拖延時間等待後續支援。
想通這點後,他驚怒不已,歇斯底里吼道:「立刻強攻殺了所有人!」
「啊?」沖田興平直接被嚇傻了。
田中歸熊根本來不及解釋,呼吸急促的說道:「我會找人攔截東京警視廳的人拖慢他們的腳步,你立即強攻殺了樓里所有人,拿回他們身上所有的手提電話,這樣的話還能有一線生機,否則我們今晚就都得完蛋!」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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