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主動沖向自己的青年槍手。
金宇城後撤一步的同時微微側身躲開襲來的拳頭,並且一把抓住對方出拳那隻手的手腕,在借力回正身體的剎那間一腳急促有力的狠狠踹出。
這一腳正中青年小腹。
「啊!」
青年槍手慘叫一聲,直接被踹飛出去摔在地上五體投地,這一次還不等他爬起來,金宇城又已經箭步上前抬起一腳踩在他背上令其動彈不得。
「嘖,有幾把刷子,但刷子上的毛不多。」金宇城先居高臨下,輕描淡寫的評價了一句,隨後又彎腰下去依次掰斷了青年槍手的雙腿和雙手。
「啊啊啊啊!」
這個過程連續重複四次,青年槍手痛得撕心裂肺,幾次都險些昏厥。
讓對方完全失去反抗力後,金宇城才宛如拖着一條死狗一樣將其拖出巷子來到一個公用電話亭,無視其他路人的目光,淡定的打給青山秀信。
「老闆,我是宇城,剛剛襲擊你的槍手已經被我抓住了,但這個過程中搞出了點動靜,希望不要介意。」
金宇城語氣平靜的說道。
「剛剛有人說荒川區發生槍戰就是你?」青山秀信根本就沒發現金宇城這個影子保鏢不見了,此時他已經回到了警視廳,還不等對方回答就又說道:「把人帶到警視廳門口,會有人在那裏等你,其他的不用管了。」
金宇城還是很管用的,可能大多數時候都用不上,但只要在這種關鍵時候能派上一次用場,就已經足夠。
「嗯。」金宇城波瀾不驚的答道。
青山秀信又補充道:「加工資。」
「嗨!多謝老闆!」金宇城那一貫古井無波的臉上露出個燦爛的笑容。
終歸什麼都沒有加錢來得實在。
半小時後,青山秀信在警視廳審訊室里見到了死狗一樣的青年槍手。
哪怕是手腳已經被折斷,哪怕是躺在地上,槍手也依舊是用充滿了憤恨和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青山秀信。
「看起來,你不止單純是個槍手那麼簡單,而是跟我有深仇大恨所以才來殺我。」青山秀信淡淡的說道。
青年槍手氣喘如牛,咬牙切齒的說道:「對,你說的沒錯,我叫鈴木一郎,我妹妹叫鈴木雪!青山秀信你個該死的混蛋,還我妹妹的命來!」
「鈴木雪?」雖然事情才過去十幾天的功夫,但說實話,日理萬機的青山秀信已經把這個人忘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哦,原來是那個女人。」
隨後不悅的皺了皺眉頭,鈴木雪還有個哥哥,這麼重要的信息中村真一居然遺漏了,害得自己今天險些被一槍爆頭,必須要懲罰這個傢伙啊。
「你這個混蛋!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鈴木一郎沒想到青山秀信甚至已經忘了自己慘死的妹妹,看着他那跟無意中踩死了一隻螞蟻沒什麼區別的態度,心裏更加憤怒和不甘心。
他只恨自己今天那一槍沒能打爆對方的頭,才讓其能站在這裏囂張。
「伱說的對,我是混蛋。」青山秀信點點頭對他的評價表示認可,接着雙眼如炬的死死盯着青年說道:「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你妹妹的死與我有關的嗎?據我所知你妹妹的遺書都被燒了,所以是誰告訴你的。」
得知對方的身份後,他心裏突然沒有那麼憤怒了,變得非常的平靜。
鈴木一郎緊咬着牙關一言不發。
「鈴木君,你知道嗎,我並不恨你要殺我,畢竟我能殺你妹妹,你自然也能殺我,天經地義。」青山秀信拖過一把椅子坐下,就仿佛說的事情與自己無關一樣風輕雲淡,「我甚至很佩服你,認同你的做法,不過奈何立場不同,所以別怪我做事太絕。」
「你還要幹什麼!」鈴木一郎聽見這話心裏升起濃濃的不安,因為他感覺對面就是個瘋子,想法難以琢磨。
因為他能感受到對方說的話全是真心實意,這是最讓他恐懼的地方。
瘋子的可怕之處,就在正常人於完全無法預測他會做出怎樣的行為。
青山秀信微微一笑,語氣溫和得如和老朋友話家常,「鈴木小姐活着都不容易,鈴木君也不想你妹妹死後都還難以安生,被人挖墳掘墓吧?」
「啊!八嘎呀路!青山秀信你這個無恥雜種!」鈴木一郎沒想到對方竟然會拿這個威脅自己,破口大罵。
青山秀信不以為意,「我對待敵人一向是不擇手段,這樣才能讓大家都跟我當朋友,不與我為敵,何況我是日本人,日本人壞不是很正常?」
自從披上一層日本人的皮後,他連干隨地吐痰這種事都大膽了起來。
「你個雜種!該死的畜生!」鈴木一郎歇斯底里一陣叫罵,等罵累了之後才死死瞪着青山秀信,急促喘息。
「罵夠了吧,所以說不說。」青山秀信一直等着他罵完後,這才問道。
「別動我妹妹的墓。」鈴木一郎閉上眼睛近乎哀求的說了一句,緊接着才又吐出了一個名字,「三上誠成。」
「他?」青山秀信皺眉,隨後眼中殺機畢露,這個老東西,他自認為對其仁至義盡,可老登竟然要他的命!
簡直是太壞了!怎麼能那麼壞!
鈴木一郎娓娓道來,「我這些年一直在國外,前幾天才回來準備見見我妹妹,卻從她朋友口中得知她已經死了,並從其口中知道了雪臨死前一直在和東野結成交往,我本來是準備綁他,但這混蛋不知去了哪兒,我在他家附近蹲了三天都沒見到人影!」
「第四天實在是等不住,正準備離開,卻剛好碰到三上誠成來找東野結成,看着對方在傭人畢恭畢敬的伺候下進入別墅,我還以為他是東野結成的父親,等他從別墅離開時跟上去在一段人煙稀少的路上將其挾持。」
「控制住他後,我向其逼問東野結成的下落,並說了我妹妹的死,但是沒想到三上誠成告訴我這一切都是你為了某奪東野家的家業搞的鬼,是你利用完我妹妹後又殺了她滅口!」
「嗯,他說的對。」青山秀信點了點頭承認了三上誠成對自己的指責。
鈴木一郎又是一陣氣血上涌。
「不過有一點他說錯了。」青山秀信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俯視地上的鈴木一郎,「你妹妹之所以會死是因為她太貪了,本來拿着該得的報酬離開日本就行,可是她卻企圖用這件事敲詐更多的錢,我怎麼能留着她?」
不然他真不至於多殺個人。
「啊!」鈴木一郎悲憤的怒吼。
青山秀信又話鋒一轉,「不過我很好奇你又怎麼知道我會去現場?」
「是三上誠成告訴我的,那些屍體就是他找人挖出來的。」鈴木一郎毫不客氣的把三上誠賣得一乾二淨。
畢竟他一開始不想說,並不是為了保護三上誠成,只是不想讓青山秀信如願,但在青山秀信用挖墳鞭屍這一條來威脅後,他也就不得不說了。
青山秀信雙眼微眯,八嘎,難道那些少女的死跟三上誠成有關不成?
「鈴木君,關於你妹妹的死,我很抱歉。」他深深鞠了一躬,站直身體說道:「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儘早送你下去與令妹團聚,希望這樣能夠彌補我對你們兄妹的傷害。」
他是越來越有小鬼子的范兒了。
話音落下,轉身離去,讓人把鈴木一郎送去治療,同時派人立刻對三上誠成進行逮捕,並召見中村真一。
「咚咚咚!」
中村真一敲響課長辦公室的門。
「進。」
中村真一推門而入,就看見只穿着白襯衣的青山秀信背對着自己站着落地窗前,快步上前彎腰鞠了一躬。
「警視,您找我。」
青山秀信緩緩轉身,走到中村真一的面前,雖然沒開口,但一股無形的壓力已經籠罩住中村真一,讓他的心不斷下沉,肌肉緊繃,喘不過氣。
「中村君,我剛剛遭遇了一場驚險的刺殺,相信這件事你知道了。」
終於,青山秀信緩緩開口說道。
「嗨!請警視放心,我哪怕是掘地三尺,也一定會抓到那個膽大妄為的兇手!」中村真一以為對方是因為這件事才不高興,斬釘截鐵的說道。
青山秀信搖了搖頭道:「這就不用麻煩你了,兇手我已經抓到了。」
「啊?」中村真一很詫異,因為他得知的消息是兇手趁亂跑了,但很快反應過來,連忙拍了一記馬屁,「警視真不愧是我日本平成第一神探。」
「你知道兇手的身份嗎?」青山秀信臉色沒有波動,語氣也沒有波動。
中村真一心裏很不安,搖搖頭。
青山秀信眼神驟然一冷,一字一句說道:「鈴木雪的兄長鈴木一郎。」
中村真一聞言猛地抬起頭來。
「啪!」
下一秒,一個耳光重重的扇在他臉上,他腦瓜子嗡嗡作響,嘴角溢出了血絲,果斷低下頭,「屬下該死!」
「啪!」青山秀信又是一個耳光抽在他另一面臉上,「你的確是該死。」
「嗨!」
「啪!」
自知犯下大錯,中村真一心裏惶恐不已,根本不敢求饒,硬挺着臉挨耳光,無論青山秀信說什麼都說嗨。
最後實在是撐不住了,直接跪在地上五體投地行士下座大禮,語氣誠懇的哀求:「請警視再給我次機會。」
「中村君,希望你記住今天這種痛感。」青山秀信語氣平靜的說道。
中村真一以頭搶地,「嗨!」
「起來吧。」青山秀信只是懲罰他辦事不周,沒有要就此不用的想法。
畢竟是人就難免出岔子,小懲大誡即可,中村真一還是很忠心的嘛。
「多謝警視!」中村真一心終於放回了肚子裏,連忙爬起來垂首而站。
只是挨幾耳光他並不害怕,怕的是青山秀信從此不再信任和重用他。
青山秀信甩了甩手,轉身向辦公椅走去,頭也不回的說道:「鈴木一郎之所以會找到我和三上誠成脫不了干係,今天早上挖出的五具女屍也是三上誠成找人挖出來的,我已經讓人去抓了,你負責審訊撬開他的嘴。」
「嗨!警視放心!我絕不會再讓你失望!」中村真一鄭重的承諾道。
青山秀信意興闌珊的揮了揮手。
中村真一鞠躬後轉身離去,關上辦公室的門後,他才敢抬手擦了一把嘴角的血絲,眼中滿是憤怒和戾氣。
這當然不是針對青山秀信的。
而是對自己下屬辦事不力,向自己隱瞞了如此重大關鍵消息的憤怒。
心裏有怒火,自然就需要發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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