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朝倉有容小臉煞白的問了一句。
這件事只有她和青山秀信知道。
難道
她緊咬着紅唇,攥緊了粉拳。
「就你這幅樣子,我一眼就看透了內因。」木村合真嘆了口氣答道。
朝倉有容鬆了口氣,原來不是青山秀信說的,木村師兄也沒有證據。
她瞬間就鎮定了許多,看着木村合真輕聲說道:「師兄,謝謝你的關心和好意,但青山警視並沒有對我做什麼,所以又何談檢舉與曝光呢?」
只要沒人能拿出確切證據,那她是不可能承認這件事的,畢竟要臉。
而且她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事後也感到後悔和委屈,但在被青山秀信欺負的當時她很享受,且樂在其中。
這是獨屬於她和青山秀信之間的小秘密,心照不宣,屈辱又快樂着。
「有容你你怎麼能如此維護青山秀信?」木村合真不可置信,接着猜測道:「是擔心以他的身份會遭到報復嗎?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木村師兄請慎言,不要再編排青山警視了,他真的從沒有對我做過什麼,請您先出去吧,我還有工作要處理。」朝倉有容客客氣氣的說道。
這人怎麼那麼愛多管閒事呢。
木村合真如遭雷擊,朝倉有容是故意維護青山秀信?也就是默認了對方的侵犯,那還叫侵犯嗎?叫調情!
他心裏怒不可遏,悲憤萬分。
明明是我先來的啊!
「有容」
「師兄請出去。」性子柔弱的朝倉有容難得硬氣一次,板着小臉重複。
木村合真心如刀絞,但卻也無可奈何,只能點點頭失魂落魄的走了。
「哐!」
門關上的瞬間,他倚靠着門板雙眼無神,本想通過朝倉有容給青山秀信一記重擊,沒想到給了自己一刀。
擋我前程,奪我愛人。
青山秀信,我與你不共戴天!
他突然想到淺井綾,如果自己把青山秀信和朝倉有容的事告訴她呢?
相信世上沒有女人能不吃醋吧!
而且還是淺井綾這種出身富貴家庭的千金小姐,佔有欲一定要更強。
至於這麼做會讓自己和青山秀信的矛盾暴露在明面上,他也無暇顧及許多,畢竟朝倉有容既然已對青山秀信芳心暗許,那剛剛到事她肯定會告訴對方,所以沒什麼好藏頭露尾的。
淺井綾肯定不會放過青山秀信。
也不會放過朝倉有容這個小三。
而等事情鬧大,朝倉有容身敗名裂時,自己再伸出援手,必定能獲取她的放心,然後將其收入囊中享用。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木村合真又重新支楞了起來。
想到就做,他立刻去見淺井綾。
「咚咚咚。」
到淺井綾辦公室後他抬手敲門。
「進。」
木村合真推門而入,客客氣氣的鞠了一躬,「淺井警視,打擾您了。」
「原來是木村警視。」淺井綾認識對方,笑了笑調侃的說道:「什麼風把伱吹到我這兒了?青山警視的辦公室在隔壁,莫不是敲錯門了不成?」
「我就是來找您的。」木村合真表情嚴肅,嘆了口氣說道:「有件事我思之良久,覺得還是應該告訴您。」
「哦?」淺井綾眉頭一挑,抬手示意他入座,「請說吧,我洗耳恭聽。」
「請淺井警視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啊。」木村合真並沒有坐下,目光露出同情之色,緩緩說道:「我最近發現青山警視和我們一系的朝倉警部之間保持着不正當男女關係,雖然他是我上司,但作為一名已婚人士我鄙視這種不忠的行為,覺得他不該對不起你,所以還是當了這個告密者。」
「此言當真?」淺井綾雙眼微眯。
木村合真心中暗喜,點點頭斬釘截鐵的保證道:「絕沒有一句假話!」
淺井綾陰沉着臉一言不發,抓起電話打給青山秀信,「來我辦公室。」
「淺井警視,事情說出來後我心裏就輕鬆多了,接下來我恐怕不適合在場,先行告辭。」木村合真說道。
淺井綾卻攔住了他,「沒什麼不合適的,木村警視既然是知情者那還請稍等片刻,聽聽青山君怎麼說。」
「嗨!」木村合真應道,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等着看青山秀信的笑話。
讓你勾搭我先看上的女人。
那我就給你後院點一把火!
兩分鐘後,青山秀信推門而入。
「咦,木村警視也在?」青山秀信詫異的看了木村合真一眼,然後才看向淺井綾問道:「叫我過來什麼事?」
「什麼事?」淺井綾冷哼一聲,淡然說道:「木村警視告訴我你和網安課的朝倉有容不清不楚,真的嗎?」
青山秀信扭頭看向木村合真。
「抱歉了青山警視,我實在不認同你這種行為,更不忍心讓淺井警視被蒙在鼓裏,朝倉有容是我師妹,心性單純,不懂事,我不能看着她走上一條錯路。」木村合真一臉冠冕堂皇的說道,但眼中的戲謔卻毫不掩飾。
就是我告的狀,你能拿我怎樣?
「byd還挺有責任感。」青山秀信皮笑肉不笑,回頭看向淺井綾大大方方的承認道:「他說的對,怎麼了?」
木村合真瞬間是愕然的看着他。
懷疑青山秀信是不是瘋了。
這時候不想着狡辯,還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就不怕淺井綾退婚嗎?
「沒怎麼,就是你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這麼大的喜事,我還要從外人嘴裏知道,你有沒有把我當你未婚妻啊。」淺井綾語氣幽怨的責怪道。
木村合真眼睛瞪老大,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聽,不可置信的看着淺井綾強調道:「警視,他出軌了!」
「我知道啊,我允許的,有什麼問題嗎?」淺井綾理所當然的回答。
「不是不是這」
木村合真感覺自己的CPU快要過載燒壞了,目光在這小兩口之間來回流轉,你們在談一種很新奇的戀愛?
「淺井警視,您難道是沒能理解我的話嗎?她背着你跟別的女人不清不楚,他對不起你,他背叛了你!」
木村合真一字一句的大聲說道。
「我知道,但那有什麼辦法,誰讓我愛他呢,所以無論他做了什麼我都會原諒他。」淺井綾含情脈脈的望着青山秀信,水快從眼裏流出來了。
木村合真目瞪口呆,整個人已經徹底在風中凌亂,張張嘴,滿臉不解的問道:「不是他這憑什麼啊!」
朝倉有容主動維護他,淺井綾如此包容他,青山秀信幾把上有蠱嗎?
他真想嘗嘗看確認一下這點。
「這就是愛情,你不懂。」淺井綾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戲謔嘲弄。
呵,居然還想來挑撥離間。
青山秀信這狗東西什麼德性我早一清二楚了,對他的期望已經降到了最低,所以他做什麼我都不會失望。
別說背叛我,叛國我都不奇怪。
木村合真不是中國西南人,否則肯定會罵一句:我愛你媽賣麻花情!
他無語望天,腦子裏亂如混沌。
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木村警視,不管怎麼說,也不管你是出於什麼樣的心理,但作為綾的未婚夫,我都要感謝你如此為她着想,我一定會報復你咳,會報答你的。」青山秀信皮笑肉不笑說道。
木村合真嘴角抽搐了一下,最後看了這奇葩的小兩口一眼摔門而去。
他的計劃沒問題。
是他媽的淺井綾腦子有問題!
「哐!」
門剛關上,淺井綾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冷哼一聲,「又沒管住褲襠,真想一剪刀給你把禍根剪了!」
這未婚夫哪兒都好,就是CD短。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青山秀信嘴裏道着歉,上前將其攬入了懷中。
淺井綾掙扎了兩下,也就任由其抱着坐在了椅子上,說道:「那個木村合真想搞你,也就虧是我,要是換成別的女人,你後院已經起火了。」
「是是是,所以只有你這心胸能當大婦娶回家,其他女人頂多是能玩玩而已。」青山秀信恭維着淺井綾。
淺井綾哼哼了兩聲沒有接話。
青山秀信摸着她的小手,眼神微眯說道:「必須要解決掉這個麻煩。」
「準備怎麼做?」淺井綾問道。
青山秀信隨口回答一句:「讓仁平總監把他調到大阪去當文職吧。」
在事業的上升期被趕出警示廳去干文職,那這輩子官職也就到頭了。
這比殺了木村合真還要難受。
「就這麼簡單?」淺井綾一愣。
「不然呢。」青山秀信聳肩,理直氣壯的說道:「有這個實力當然直接以權壓人,堂堂正正利用背景和人脈讓他滾蛋,還用搞什麼陰謀詭計?」
他沒一開始就主動利用人脈把木村合真調走,只是給警察廳面子,以免會顯得自己桀驁不馴,目無上級。
但現在可是那傢伙無禮在先。
就怪不得自己了。
警察廳知道真相後也不能指責他什麼,難道怪他好色?簡直是笑話。
如果只是正常的在規則內試圖跟自己爭權奪利也就罷了,居然玩這種盤外招,青山秀信直接把他踢出去。
木村合真回到辦公室後,又氣又不解又慌,因為他知道青山秀信肯定會報復自己,只是不知會用何手段。
接着他又給自己打氣,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自己在網安課也有心腹,青山秀信想利用上司的身份輕易打擊報復自己,也沒有那麼容易。
如此一想,他又變得從容起來。
這次是自己不知道淺井綾腦子有問題,棋差一招,但尚有一搏之力。
直到下午下班前。
一個突來的電話讓他如遭雷擊。
他被通知交接工作,下月一號去大阪警察本部報道,負責文職工作。
顯然這就是青山秀信的報復。
這拳猝不及防,讓他無可抵擋。
掛斷電話後,木村合真目光呆滯的坐在原地,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心裏委屈和悲憤不已。
原來青山秀信要收拾自己就這麼簡單,那之前自己試圖扳倒對方的行為算什麼?跳樑小丑的滑稽戲表演?
他頭一次意識到自己去向淺井綾告密這個舉動有多荒唐,多麼可笑。
不這麼做,青山秀信還願意承認上面給他的次長身份,陪他耍一耍。
但現在青山秀信直接要來一紙調令把他踢到大阪去自生自滅,讓他連繼續玩這個爭權遊戲的資格都沒有。
木村合真心中升起濃濃的無力。
差距太大了,他之前何等可笑?
竟然妄想架空青山秀信的權力!
現在好了,前途沒了,他為了得到這個次長位置而付出的錢也沒了。
他痛恨強權!
「嗚嗚嗚嗚嗚嗚嗚」
辦公室里傳出陣壓抑的哭聲。
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這一傷心哭得比誰都大聲。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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