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屋頂上掛了個精元二階的女鬼,方圓幾十公里的小鬼們都知道。
實在是這位叫櫻紅的女鬼,嘴巴太髒了。
自從被掛在白家屋頂受陽光暴曬以來,幾乎把白芷的祖宗幾百代都拉出來罵了一遍。
一開始,小鬼們看見櫻紅的慘狀,還嚇得要死,一度不敢靠近白家,生怕這個虐鬼的白大師哪天心情不好,把他們也給收拾了。
不過,過了一兩周之後,小鬼們漸漸發現了,這位白大師壓根就沒把他們放眼裏。
這下子鬼圈熱鬧了。
小鬼們一到晚上,就紛紛駐足嗑着瓜子看熱鬧,這位美艷的女鬼說起話來雖然難聽,但是小嘴巴拉巴拉的,跟聽相聲一樣。
該說不說,還挺有意思的。
小鬼們每晚最大的樂趣就是過來聽櫻紅小姐罵人。
聽個十天半個月的,別的不說,素質明顯低了不少。
做鬼不容易,素質低下,有助於身心健康。
今晚,白家附近依舊湊了一堆小鬼,在那津津有味地聽着櫻紅罵人。
有小鬼嘖嘖兩聲,有些不滿地說道:「櫻紅小姐最近戰鬥力不行啊,怎麼聲音越來越小了?」
有鬼應和道:「廢話,你看她都快沒氣了,還能罵上兩句,已經夠給咱哥們姐們面子了。」
他們可是眼睜睜看着櫻紅一天比一天氣息微弱,就差沒噶過去了。
只不過......
「哎,你說這白大師到底要幹嘛?把鬼晾在屋頂曬着,死又死不掉,活又活不了的,這什麼深仇大恨啊?」
這話一出,所有鬼都認同地點了點頭。
這要換做他們,被太陽那麼一曬,指定灰飛煙滅,慘不忍睹。
還是櫻紅有本事,堅持了那麼久,還能抽空罵人。
佩服佩服。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哪是櫻紅堅持住了呢。
那白芷就是個惡魔,不知道往她身上貼了什麼符紙,吊着她的一口氣,她早就想死幾百回了,偏偏死不掉。
這時,一個小鬼神秘兮兮地開口說道。
「說起白大師曬鬼,我之前倒是聽過一個說法。」
「什麼說法?」
當鬼其實挺無聊的,大家聽到有說法,連忙湊了過來,齊齊看向說話的小鬼。
那小鬼搓了搓手,興奮地說道。
「我以前遇到一個百年老鬼,他說他想復活。」
「切~」鬼群里立馬傳來鄙夷聲:「當鬼的有幾個不想復活的?這算什麼新聞。」
說話的小鬼連忙搖頭:「你們聽我說。」
「那老鬼說,鬼能復活,這是有前例的。幾百年前,有一個赫赫有名的術士,名叫摘月老祖的,發明了一個東西,有了那玩意,鬼就可以在陽光下活着,跟正常人一樣一樣的。」
小鬼們聽到這話,紛紛心臟狂跳,還有這種好東西,連連問道。
「什麼東西?」
那小鬼神秘一笑,悠悠說道:「人皮紙。」
「啊?人皮紙,那是什麼玩意?是剝人皮嗎?聽着怪嚇人的。」
那小鬼回想起那老鬼說的話,抖了抖身子,有些害怕的說道。
「不是剝人皮,是剝鬼皮!」
這話一出,小鬼們紛紛打了個冷顫。
「剝......剝鬼皮?不是,鬼在人間無形,怎麼剝鬼皮啊......」
那小鬼搖了搖頭:「聽說就是要把大鬼放在太陽底下暴曬七七四十九天,直到把鬼型曬出,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反正那位摘月老祖就是有這個本事。我看白大師這個架勢,倒是有點要模仿這位老祖的意思。」
這時有一隻膽小的女鬼湊了上來,小聲問道:「那白大師真能做出人皮紙嗎?」
說實話,哪個鬼不想活啊,要是能得到一張人皮紙......
那小鬼遺憾地搖了搖頭:「這世上不會再有人皮紙了。」
「為什麼?」
「那人皮紙是極品神器,也就是那位摘月老祖,修為極高,天下無敵,這才弄得出來。
白大師的修為這才哪跟哪兒啊,根本沒法比,白大師折騰這麼一圈,估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咯。」
鬼群聞言,紛紛一陣唏噓。
這不就是沒希望了嗎?
「咦,你們快看。」那隻膽小的女鬼突然訝異出聲,所有鬼都齊刷刷地看了過去。
小鬼們一看,頓時有些興奮:「他們把櫻紅小姐拿下來了!」
眾鬼們只見月光之下,楊無憂和陳金子,爬上樓梯,把奄奄一息的櫻紅抬了下來。
楊無憂皺了皺眉,覺着有些奇怪:「這死鬼怎麼這麼重?」
按理說,鬼是魂體,也就七兩重,這個櫻紅抬起來,怎麼有十幾斤的感覺?
太奇怪了。
楊無憂和陳金子沒想那麼多,聽話地把鬼抬進去了。
此時的白芷正皺着眉給白荷輸了一些元氣。
這死丫頭,為了救何韻芳,強行放出魂體,受了不小的傷,連帶着白芷也元氣大傷。
過了好一會,白荷才悠悠醒來。
她一睜開眼睛,就驚恐地坐了起來,拉住白芷焦急說道:「祖宗,那場大火,不是意外!」
白芷眸子一眯,看着白荷驚慌失措的臉,眼底有危險的光閃過。
......
此時,金湖別墅區,有一輛軍方的車緩緩駛入。
這可稀奇了。
這輛車一看就是高級軍官專屬的車,金湖別墅區裏面基本上都是商人,可沒有什麼從軍的人。
晚上在外頭散步的人看見車輛,有些好奇地問道:「這是來找誰的?」
哪家老闆,這麼有牌面,連軍方的人都親自來了。
旁邊的人一聽這話,沒啥興致地說道:「找白家那位的唄。」
軍方的車算什麼?
之前還有開直升機來的呢。
反正還是那句話,什麼事遇上白家那位大師,就不稀奇了。
眾人聞言,都瞭然地點了點頭,看着那輛軍車往白家的方向駛去。
說實在話的,這位白芷的人脈圈,實在是有點恐怖了。
軍政商三界全都有人脈,而且,還是各個求着她辦事的,這實力,沒誰了。
大傢伙想起幾個月前還是人見人罵的白芷,突然變成了香餑餑,心裏屬實有點唏噓。
白家真是生了個好女兒。
而此時,那軍車上正坐着兩個男人,一人身姿筆挺,五官鋒利,一副正派模樣,另一人有些消瘦,面色慘白,感覺精神不好。
那位削瘦的男人開口道:「還是沒有找到她嗎?」
車內燈光昏暗,隱隱約約照着另一個男人的臉,仔細一看,還是個老熟人,是趙家的那位趙江。
趙江抿了抿唇,對同伴說道:「不是沒找到。」
他眸子一閃,凝重地說道:「而是根本沒有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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