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
一身中山裝的周老爺子正悠然自在地坐在上首,看着周炳棋眸子黑沉的和手機對面的人說了一句。
「蠢貨就是蠢貨,這麼點事都辦不好,你自己好自為之。」
周炳棋毫不留情掛掉電話,將手機狠狠拍在桌上,一雙眼睛盛滿怒氣。
老爺子見狀,沉着面色說道:「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嗎?」
周炳棋有些煩躁地扯了扯西裝的領帶,嘴角繃得緊緊的,有些不耐的說道。
「爺爺,白芷那個蠢貨,怎麼配得上我?您為什麼非要我接近白家?」
周老爺子面色一沉,說道:「那張地圖,我們必須拿到手,明白麼?」
周炳棋在外一直沉穩冷靜,難得在周老爺子面前露出了焦躁的一面,他咬着牙根說道。
「當初和白芷那個蠢貨訂婚我就不同意,您看我當初被多少人笑話!現在好不容易甩掉她,您又要我去接近她,我實在是......」
「炳棋!」周老爺子年歲已高,嗓子沉悶又嘶啞:「這不是在跟你商量。」
周炳棋看着周老爺子黑沉的臉色,咬緊牙根。
要不是方家那些個廢物,三番兩次的失敗,他何必到這個地步。
白芷就是個腦袋空空的蠢貨,光有一張皮囊,每次和她出去都丟盡臉面。
要不是為了那張地圖,他又何必設計白家,又何必接近白芷。
周老爺子看着自己孫子的面色不太好,又沉聲說道:「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周炳棋手心拽緊,悶悶地說了句:「爺爺放心,白芷她喜歡我喜歡的緊。」
似是想到什麼,周炳棋有些厭惡地皺了皺眉。
周老爺子聞言,垂下眸子看向手上一串佛珠,用手輕輕拂過上面的一行字。
上面是那個人親手雕刻的,他的名字,周引華。
......
而此刻的方家,方玥玥手裏捏着手機久久失語。
「周炳棋,他怎麼敢!」方奇雄被氣的劇烈咳嗽了起來,惡狠狠地說道:「當初要不是他們周家找上方家,讓方家扳倒白家,我們又怎麼會落得這個地步!現在他們想過河拆橋!那不能夠!」
方玥玥被父親劇烈的咳嗽拉回了神,連忙上前扶住他,一邊撫着他的背一邊苦澀地開口道:「爸,現在怎麼辦?」
巨額欠款,大批高價玉石,還有之前方家為了湊夠給哥丹威的賠禮,已經賣掉了接近一半的旗下公司。
死路一條。
方奇雄強忍着身體的不適,撐着手臂坐直了身子,眼神里是難得的迷茫。
他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之前收購咱們旗下公司的那個『玉酒泉』公司派人來了,說是可以接下方家的這個攤子。」
「可是......真的只有把公司賣掉這個出路了嗎?」方玥玥有些擔憂地問着。
這是方家所有人的心血。
方奇雄咬了咬牙:「明天我去見見那位『玉酒泉』公司的老闆。」
方玥玥聞言,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見他?」
做什麼?
方瓊乾瘦的臉上露出一點神采,一字一句的說道。
「那個公司的老總是海外的,對國內的玉石市場一無所知,如果能找到一個得力的幫手......」
方玥玥眸子一亮。
是了,有誰能比差點佔領整個玉石商界的方家更有幫助呢?
如果能夠得到玉酒泉公司老總的賞識,方家說不定可以再一次東山再起!
方玥玥和方奇雄對視了一眼,神色複雜。
......
夜晚,白家。
「你們明天和我去個地方。」白芷慵懶地倚在樓梯口處,輕描淡寫地和白慎德白川說道。
白慎德和白川聞言紛紛扭頭,好奇地問道:「去哪兒?」
白芷輕笑一聲:「好地方。」
白慎德和白川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
白荷在一旁拼命地嘀咕着:「祖宗祖宗,提醒他們把最貴的衣服拿出來穿!」
白芷皺了皺眉,耳朵被震得有些發癢,不情不願地複述了一遍白荷的話。
白慎德和白川聽到這話,更懵了。
這是要去哪兒?
還要換上最貴的衣服?
白芷說完這些話,就自顧自的上樓了,而此時,白芷的房間內,楊無憂正怔怔地看着牆上的那幅畫出神。
白荷蹦蹦跳跳地往裏面走,順嘴對楊無憂說了一句:「你整天看那幅畫幹嘛?」
楊無憂皺了皺眉,少年臉龐上浮出一絲迷茫。
「你們不是說畫上的這個人和我長得很像嗎?我越看越覺得像。」
白芷順着楊無憂的目光看去,落在那幅眾人言笑晏晏的水墨畫上,眸子有些發暗。
楊無憂實在是太好奇了,小狗狗似的跑了過來,嘀嘀咕咕的對白芷說道。
「白芷姐姐,這個人是誰啊,你告訴我嘛。」
白芷楊無憂那張未褪去嬰兒肥的臉,有一瞬間的慌神。
她親昵地點了點楊無憂的腦袋,嘆氣般地說了一句:「他叫楊蘊。」
「楊蘊......」楊無憂反覆琢磨着這兩個字,突然恍然大悟道:「那不是那個趕山鞭的主人嗎?」
白芷微微點頭:「是。」
楊無憂撓着小腦袋瓜,正想問問這位楊蘊是誰,卻突然聽見白荷驚奇地開口說道。
「誒,祖宗,這個人是誰,怎麼有點眼熟?」
白芷順着白荷的目光看去,看到那人時,眼底的溫情褪得一乾二淨,只剩狂風驟雨。
她少見地變了臉色,似乎恨不得拿眼睛剜死畫裏的人。
白芷咬牙低聲念叨了一句:「周引華。」
......
第二天。
方玥玥和方奇雄穿着得體的衣服坐在車上,一夜未睡的她們滿面風霜。
但是他們還是強撐着精神,去往『玉酒泉』公司。
今天,他們有一件極其重要的事要做,要讓玉酒泉公司的老總看到方家的實力,認可方家,這樣他們才有機會東山再起。
而與此同時,白家人也穿上了最體面的衣服,正準備出門。
何韻芳一頭霧水地被拉上車,邊扭頭邊疑問道:「咱們到底去哪兒啊,穿得這么正式?」
白慎德和白川紛紛扭頭看向白芷。
他們也不知道......
白芷面無表情的上了車,對開車的白川說道:「去『玉酒泉』。」
「玉酒泉?」白慎德疑問地說道:「那不是之前買下方家旗下公司的那個公司嗎?」
去那幹嘛?
白芷目視着前方,輕聲說道:「沒錯,就是去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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